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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一闪身,隐装模作样叫了一声,随即灯灭,房间里传出噼噼啪啪地砸打声,伴随着肉体接触肉体的扭打痛揍之声。
苍茫月色下,有人无奈笑笑,笑意略涩,转身没入黑暗之中。
风起,灯亮。
玖兰隐吃着苹果,大大方方地坐在重紫床。上,瞳孔氤氲流光,在烛光照耀下,蛊惑妖娆,令人想入非非,不禁想对他干点什么。
是的,重紫很想对他干点什么——
玖兰隐若无其事地吃苹果,用眼神一寸一寸地调戏着她,嗯突然发现,她肤色白了许多,比起初见她时,五官更加精致了些,很美,他也很喜欢。
重紫睨着他,用眼神一寸一寸地凌虐着他,嗯,突然发现,比起如见他之前,这货的脸皮越发光泽了。
“重紫,你这床褥太硬,我派人给你换一床吧。”玖兰隐吃完苹果,开始研究他的房间。
“哦桌上的大型白瓷杯你洗脸用的么?”
重紫磨牙——老子喝水用的。
“还有你的鞋柜里,鞋子怎么都是一个款式?”
重紫嗤鼻——老子穿什么鞋,关你屁事。
“重紫,你还是女人么?屋里连一把梳子都没有,哦我房间里有一把凡品紫金檀梳,我不嫌弃你,甚至很乐意借你一用。”
她只感自己脸部肌肉在抽啊抽啊,她好想对玖兰隐抽啊抽啊,抽死在床。上啊。
重紫瞪着他:“你像女人?”
“吐不出象牙就不要开口。”玖兰隐声音沉沉的,沉默片刻,忽而唇边泛起一抹轻笑,低声道:“我不介意你来亲自验证一下,或许感受一下。”
重紫推开窗,大声喊:“玖兰隐求人验明正身,男女不限——”
有人脸绿了……
屋外的赵三和曹林跌了一脚……
莲花池畔雪伦回眸望了望声音所发处,神色淡淡的……
“重紫,你真有一种想让人按倒床上狠狠抽三百鞭。”玖兰隐在笑,笑得阴蛰,屋内灯火恍惚,火花无限,无限的不是爱情火花,是怒火。
“这是我想对你说的话。”重紫白他一眼。
玖兰隐似有惊愕,默不作声地看了她许久,最终低低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前一秒还让人心存好感,后一秒好感就被狗叼走了,作为女人,你不应该需要矜持一点么?”
“好感?矜持?”重紫略感可笑,嗤之以鼻:“我不需要你对我心存好感,我觉得你很矜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吃饱了没事干,出门右拐溜食去,若觉消化不良,苍灵院附近窑子里,一大批姑娘等着你去消化。”
玖兰隐笑得僵硬,有撑不下去的感觉,他起身,走近重紫,一手攥着她略显凉薄的下巴,“别用你的无情,挑战我的极限。”
重紫回眸瞪他,往死里瞪他,“别你的无耻,挑战我的拳头。”一手打掉他紧攥下巴的手,依然是面无表情,冷漠凉薄。
“罢。”玖兰隐从内鼎里掏出一叠卷轴,死不死地扔给她,管她接不接,“炼药师必备药诀,爱要不要。”
言罢,他便走了。
第二回合,重紫赢!
他生气了?
的确是生气了,重紫唇角勾起抹自嘲的弧度,凝望着门外月色下行走的男子,又看看散落在地的卷轴,清冷的眸子里多了些复杂的情愫。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思的不是爱情,是欲动。”她收回视线,清冷的眸子一如既往不带一丝情绪。
熄灯,睡觉。
···
仲夏之夜,荷塘畔,有人对月浅酌,有人对莲沉思。
“玖兰,要不要我送你一程?”雪伦抬抬眼睫,打破沉默。
“不用,你的事是管理好苍灵院。”玖兰隐声音淡淡的,倒了一杯酒,洒进莲花池里,让池里的金鱼与他同醉才好。
“你不担心她随便找个理由禁锢你?”雪伦笑笑,“别忘了你这次是从北辰逃出来的。”
闻言,玖兰隐脸色微沉,抬眸看他,“她暂时没那个胆量。”
“只是暂时……”雪伦知道触到了挚友不想提起的事,无奈一笑。
“迟早有终结的一日。”玖兰隐与他对视,一笑,“我们多久没这样独处过了,月下对饮,像回到了少年时期,那时我们不为政事所迫,只有修炼,历练,多欢快的一段时光。”
第92章 凤求凰7()
雪伦不言,视线落在酒盏中荡起的波纹,眸底似覆盖了一层飘渺薄雾,似远熏苍茫,朦胧不清,又似水中映月,怕触摸到所见却是一片虚无。
半晌他才道:“玖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依然未变。”
“是么。”玖兰隐低笑,“或许你不知……不是我们改变了大陆,而是大陆改变了我们,如果不是天顺年间的屠龙战役,如今的你我,不会站在这里,阿伦,这些年其实你一直未曾淡忘,不是么?”
雪伦沉默良久,才道:“过去的事,总要学会淡忘。”声音轻淡的仿若幻听,让人察觉不到任何情绪。
一时的静默,让风都不敢吹得太张扬。
“关于重紫,我打算让她通过导师考验,你觉如何?”雪伦道,“她是个好苗子。”
玖兰隐当然知道重紫是个好苗子,何尝不想让她留在苍灵院,无奈笑笑,“由她意愿。”
若是反对,就贻笑大方了,他自是不情愿让雪伦和重紫独处过久,异性相吸,但重紫的确是个天生的领袖,这一点不可否认,还有自身那股无法估量幸运劲儿,传说中的月之痕便死不死砸到她身上去了。
月之痕的力量,是整个瀚天大陆,乃至大陆以外的所有炼阵师梦寐以求的玄魂,它是一种不敢奢望的力量。
得到它?或许是一场幸运,又或许一场霉运开始,但落到重紫身上,玖兰隐觉得一切都是浮云罢,那家伙有足够的本事令人臣服,如果不肯臣服,绝对会踩在脚底蹂躏之。
“阿伦,苍灵院附近有座妓院?”他突然道,问得雪伦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玖兰隐又补充道,目光阴沉:“下令封了。”
雪伦只笑不语。
···
翌日,十营操练场,一道嘹亮的哨子声划破长空,隐带嚣张气焰直冲天穹,化成一道无形利刃直戳十营宿舍里众学员的瞌睡虫。
有人抓起衣服往操练场跑……
有人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重紫笔直地站在号令台,清冷的眼眸俯视着寥寥大地,有说不出的漠然,又有无法忽视的凌然。
兽兽在她身侧,嘴里叼着哨子,暗蓝色的苍穹下,朝气蓬勃,兽兽生威。
周围寂静如斯,风吹鸟不动,哨子吹,十营的那些纨绔子弟也不动,重紫无谓,神色无任何变化。
“早起的鸟有什么?”她问兽兽,声音凉如水。
“有虫吃。”兽兽回答,兴奋的光芒。
“晚起的鸟吃什么?”她又问,声音凉如水。
“吃坏虫。”兽兽道。
重紫面色一凛,勾起抹危险的弧度,顿了顿道:“那……不起的鸟吃什么?”
“饿着?”兽兽不确定。
“不。”重紫否定,随即看向兽兽,一字一句道:“赶出去。”
兽兽缄默——十营的笨鸟们,惨了!!!
半晌过后,营长牧苼气喘吁吁地赶来,衣衫不整,看着就是从慌乱中狂奔而来的,重紫没有逼他们,这个时辰,其他九个营都已经训了一遍了。
【题外话】严肃脸:大家记得评个五分,今天有人恶意xx,蛋蛋的,有点忧伤,就拜托给大家揉了。
第93章 凤求凰8()
“导导导导……”牧苼结巴不清,一路狂奔,累得跟狗似的。
重紫冷漠地嗔他一眼,终止他的‘导导导导’,“带路!”
吐出冷冰冰的两字,拿起那把拔不出的古剑,威风凛凛地跃台而下。
牧苼见状,立即哈腰上前带路,心中有些窃喜,有些激动,他早就盼望有朝一日能有人整治那群乌合之众。
十营宿舍里,呼噜声震天,有七八名家境一般的学员,已经收拾完毕等侯在门口,目光焦急隐约带些期盼,却不敢踏出大门一步。
因为昨夜刺头儿沈井吩咐过,谁敢踏出门一步,送他一副棺材。
当他们看到远处重紫挺拔气场十足的身影,一下子心中充满了斗志,仿佛看到春天的希望,看到她,万物无畏,仿佛任何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重紫笔直地朝他们走来,左侧的牧苼‘叨叨叨叨’叙述昨晚宿舍情况,把从用膳一直到入寝乃至如厕全部絮叨一遍。
踏出门一步,送一副棺材是不是?
重紫面无表情,目光凌然地望着门口站着寒门学员——不接受训练,那就躺在棺材里罢,她会亲自为之封棺。
步到门前,扫了一眼拳头大的锁,寒门学员自然没有钥匙,钥匙被沈井那刺头收着。
“退后。”重紫道,学员立即往后退了数步,远离大门。
重紫一剑挥下,力道十足,剑鞘击上锁头,火花四溅,砰一声,锁落地而碎,学员大释。
重紫持剑而上,一脚踹开门,厉声道:“都跟来。”
沈井等都住在同间屋子,当重紫进去时,屋内的人睡得正爽。
重紫冷扫众人,一声令下,“给我上!打死了我负责。”
寒门学员早就对这全乌合之众恨得牙痒痒,现在有重紫撑腰,他们战斗意识与狂野本质瞬间被唤醒,震天一吼:“兄弟们,上!”
正躺在床上睡觉的‘乌合之众’被这道如雷贯耳,吓得一个激灵,接下来便是如雨点般的拳头。
“他娘了个爹的。”沈井大骂一声,翻身而起,一拳打飞一个,“重紫,你只是个实习导师,你牛叉什么!你没资格管我们!”
“我的确还没过实习期,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重紫冷笑,一巴掌甩到他脸上“这代表我有足够的资本打死你们,然后一拍屁股走人!”
沈井被她的话吓得神色一变,被打得脸瞥向一边,咬牙道,“你敢杀我们?”
“不接受训练,我会亲自为你们封棺。”重紫说到做到。
此话一出,送棺材的事情兜兜转转又回到沈井身上,娘的,自己捅的娄子,还得自己补。
“井哥,兄弟我还没娶媳妇,可不想英年早逝。”高家兄弟歇斯里地。
“井哥,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未娶小妻,对不住了,我……我要去训练。”李承泽哀叫。
“他娘的,一群没良心的狗东西!”沈井气得够呛,兄弟一个个舍他而去,留他一人反抗,妈的,不是纯属找屎。
“井哥,训练去吧……”
“井哥,去吧,我们可以一起看九营的湿身美女。”
“看你个头!”沈井骂一声,随即憋着气走了出去。
第94章 刺头兵1()
高琦等见沈进走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
操练场,十营学员集体挂彩,笔挺地站在炎炎烈日之下,等待着某老大训话。
某老大十分惬意,坐在高台伞下,俯视芸芸众生,她没打算训话,也不打算严惩,目光在学员身上流连,不是在看谁身材有料,而是在目测他们的实力。
他们每个人修炼进度不一,若统一训练,弄不好反效果。
观测半晌,拿来放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