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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百去掉一半,那是……?
一片叶子飘到重紫肩上,她轻轻拂去,叶子落在地上。
四个副领的属院都相隔不远,方便联络,井字形,她的住处在中间,他们四人一人一个角。
走近,蓝堂院子灯火通明,似乎还没睡觉,重紫上前,抬手敲了敲门。
“谁?”刚睡醒的声音。
“重紫。”
说罢,重紫听到屋子传来砰啪的响声,似乎是从床榻上滚落下来。
片刻,才有人来开门。
重紫见人,却不是蓝堂,“他呢?”
“回大人,蓝副领他……”那人吞吞吐吐,似乎有难言之隐,“在韩副领那里。”
重紫多看他几眼,不明白他为何抖成这副样子,两个副领有事相谈有什么不妥?
“你叫什么名字?”重紫问。
“回大人,付元。”
“夜半不睡觉,在蓝堂房间里做什么?”重紫盯着他,看他样子清清瘦瘦,大抵也就十七岁左右,小小年纪能进銮仪院也算有天分。
“是……蓝副领让我在这。”付元全说出来,生怕得罪重紫,“让我在这替他睡觉。”
重紫将手上宣纸给他,神色淡淡道:“你把这个给蓝堂,让他查到后,来找我。”
“是。”付元小心翼翼接住。
重紫转身离开,至于蓝堂有什么秘密,她没兴趣知道。
付元见她离开,赶紧将衣服穿好,跑去韩青院子里找蓝堂。
凌晨,重紫躺在床榻睡觉,隐约又听到一声鬼叫,翻了翻身,最后起身关紧轩窗。
这銮仪院也不安宁。
第363章 銮仪院10()
翌日,天还未亮,重紫被一声巨响吵醒,窗棂关严了,那声巨响还犹如在耳边响起。
重紫鲤鱼打挺起身,抓起衣袍,夺门而出。
门外,她的院子不见了。
具体而言,是墙倒了。
站在墙砖上的人,是昨夜给她烧水那人,封火。
封火旁边还有十几个銮仪卫,看样子是帮忙一起推墙。
“銮仪使大人,早。”封火笑笑,笑容堪比那正缓缓升起的朝阳。
重紫看着那笑容只觉刺眼,很想将之毁灭,抹上一层黑。
“你做什么?”声音冷若冰,仿若从地狱传来的声音。
封火等人莫名打了寒颤,秋天还没过,就感觉到寒冬腊月的严寒,再看门口那人一袭淡紫衣袍,仿佛千年雪山中的一朵紫莲。
冷得妖冶。
“拆墙换新。”封火不知何故,底气有些不足,他对眼前这位新上任的銮仪使,心底十分不服,昨晚重紫让他烧洗澡水,明显就是侮辱他,此他夜不能昧,一大早叫几个不服她的兄弟过来挑事。
把她气走才好。
“经过我同意吗?”重紫微微眯眼,封火旁边的銮仪卫却感觉她眯不是眼,眯的是他们的命。
“大人没读过《銮仪通令》吗?”封火睥睨,扯了扯嘴角,继续道:“副领有权利先斩后奏。”
“哦?”重紫眉角微挑。
一个字封火旁边的銮仪卫似乎要乱了阵脚,不少想放下锄具,干脆承受错误得了。
封火也被她这声‘哦’哦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继而又听她道。
“那我是不是也有权利,先杀了你再向皇上禀告。”虽是问话,重紫语气却是陈述,
“杀我你用什么罪名?随便找一个?”封火并不惧怕,反而胆敢向前走了几步。
其他銮仪卫都向后退了几步。
“有何不可。”重紫淡淡道,目光森冷,“杀你很容易,找个罪名更容易。”
“要死我也要和你一起死。”封火坚定道。
说完,旁边的銮仪卫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瞅他,那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
他这句话说得就像是恋人之间的生死同盟,你死我也死。
重紫垂垂眼,无声叹了口气,这銮仪院都是什么奇葩。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你。”重紫道。
“我不过去。”封火举起弓箭,瞄准重紫,“近距离攻击危害力不大,你当我傻?”
众銮仪卫齐齐斜眼,递给他一个‘你真傻大人都说不打你了’的眼神。
重紫有些无奈,把手伸出口袋里。
封火面色一凛,以为她要拿什么武器对付他,弓箭瞄准她的手。
重紫不紧不慢地把手从口袋掏出来,掌心里躺有几粒瓜子,她拈一粒送进嘴边,磕开,将瓜子皮吐出来。
封火:“……”
众銮仪卫:“……”
另一间屋子,孟向男、重小焰等推门出来,看着眼前的杂乱,也是惊了一跳。
再看看倚在门旁磕瓜子的重紫,感觉不像共同存在在于一个世界。
重紫那里似乎永远都一片安宁,没有任何杂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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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銮仪院11()
“给你半时辰,把墙修好。”重紫淡淡道,直起身子。
这算是给封火下的最后通牒,也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机会只有一次,珍惜不珍惜全看他。
孟向男看看那拿弓箭的封火,嗤之以鼻哼了一声。
天还未亮就跑到这拆墙,当真不把重紫放在眼里。
“我不修。”封火道,他这一句话把众銮仪卫吓得够呛,重紫毕竟是管整个銮仪卫的,官大惹不起,他若这般执着,会害了他们的。
“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活,要么同归于尽。”封火又道,器宇轩昂好似为民除害般。
重紫觉得他无理取闹的很,当真如此看不惯她?
他说这三句话,传讯着同一个意思,说来说去,都是她死。
“向男,拿鞭来。”重紫清声道,将手上的几粒瓜子重新放回口袋里。
闻言,孟向男;立即跑进屋里,拿出一条长鞭,上面布满骇人荆棘,交给重紫。
封火看着那条荆棘长鞭,紧了紧手上的弓箭,哈哈冷道:“你要抽我?你敢动用私刑?”
“我不想与你一起死,那是反抗,不是动用私刑。”重紫淡淡道,拿起那长鞭,摸了摸上面荆棘。
很刺手。
“这上面一共五百根荆棘,根根入骨,不知滋味如何。”重紫神色依然冷清,看着那荆棘像是欣赏一副名画。
众銮仪卫闻言,毕竟是经过层层训练的,他们没有颤抖,只是后背似乎有点疼。
封火箭头瞄准重紫,准备射箭之时。
武百忽然到场,一手抓住封火欲射出的羽箭,语气着急道:“封火,莫要胡闹。”
说罢,扭头对重紫欠了欠身,又道:“大人,这家伙交给我处理可以吗?我会令大人满意。”
“二百五,你搞什么乱。”封火怒瞪道,将羽箭从他手心拔出来,继续瞄准重紫。
武百不理封火,直接拿出一个类似与犯人手铐的东西,拷在封火手腕,继而看向重紫,道:“大人若不愿,也可以自行处理他,是生是死,全凭他命。”
武百语气决然,封火似乎被吓到,心底砰砰乱跳。
重紫抬眼望去,目光落在封火手腕隐隐流光的手铐,那不是一般手铐,是用珍稀的斑鳢石所造,可锁住气海中的玄气,带着斑鳢手铐,宛若一个废材。
“带回去。”重紫揉了揉太阳穴,将荆棘长鞭交给孟向男。
“多谢大人。”武百拱手道,似松了口气,望了一眼旁边这争气的小子。
孟向男勾唇一笑,看了看手上荆棘鞭子,若封火屡教不改,这鞭子迟早会打在封火身上。
武百拉着气焰未消的封火,朝刑部走去,与封火一起来的銮仪卫,即刻埋头修墙。
“喂,你怎么修的?”孟向男手持鞭子,凶神恶煞监工,銮仪卫自认理亏,埋头苦干。
一场闹剧草草结束,宣示着新的闹剧即将到来。
门边的重紫望了望远方天空,目光悠远明澈,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今日是个好天。
第365章 銮仪院12()
兽兽从旁边走近她,攥住了她的衣角,这轻轻一攥,似是一种对生命的寄托。
昨夜惊险,所幸梵修没有伤及性命。
“让你担心了。”兽兽轻声道,语气中流露着抱歉之意。
重紫看了看它,没说话,无声胜有声。
銮仪使这个官职,平时不用上朝,只得皇上召见,或者有重要事才上朝禀报。
对重紫而言,也算是个闲职。
重紫坐在书房里翻看以往的公文,公文上的字迹挺拔如一座座竖立的小山,风骨若仙,不失韵味。
这字迹隐似在哪见过。
平日看的东西太多,有些混乱。
门外忽有人来报,进门的是蓝堂,他神色略有古怪,拱了拱手,道:“督查院左都御史派人送千两黄金,锦布数匹。“
“退回。”
“是。”蓝堂拱手离开。
不多时,又有人来报,还是蓝堂,“督查院右都御史派人送南海珍珠,上品清愠丹三枚。”
“退回。”
“报,通政使司通政使王庆,派人送……”
“退回。”
“报,左丞相派人送《伏天》玄诀……”
“退回退回退回。”
重紫看公文不到两行字,前后十几个官员送礼,从正一品到从五品,均有。
唯一一点这些官员,都是文官,没有一个武将。
武将多半粗蛮汉子,心思都在操练保国上,哪里有文官饱读诗书,心眼贼多,
“大人,右丞相……”蓝堂也来回跑了不下二十几趟,额头都渗出一层汗水。
重紫摆摆手,不想再听见有人送礼,有这个闲钱,为何不去接济接济远在南疆的贫民。
“可是右丞相……”蓝堂似乎很难为情,毕竟朝堂丞相以右为尊。
重紫抬头,看着蓝堂,顿了顿道:“以前你们有收过礼吗?”
“没有。”蓝堂老实回答,之前他们都是直接由皇上管辖,谁敢给皇上送礼拉拢。
“既然如此,那我为何要收。”重紫淡淡道,放下公文。
“右丞相他……”蓝堂摸样十分为难。
重紫看他神色,觉得他有点怕那个右丞相,问道:“他怎么?”
“大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蓝堂只说一句,也没向重紫道明。
他不知道重紫向来不怕得罪人,只有别人怕得罪她。
“说不清道不明,你去禀明那送礼那些人,南疆是我家乡。”重紫道,目光清冷,似夜晚枝头上的幽幽月光。
闻言,蓝堂勾唇笑了笑,“大人精明。”
说罢,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朝门外走去。
隔日南疆传来消息,得朝堂诸位官员救济,饿殍正在逐渐减少,沼泽地着人填埋,枯地着人挖井开河,欲新种秋田,闻此消息,皇帝心情畅开,上朝时连连夸救济官员数遍。
闻此消息,在皇都百姓眼里平日里的抠鳖贪官突做等好事,不禁也是咂舌连连,茶馆酒楼处处宣扬的新民风新风范,南疆有难,百姓官员尽自己一臂之力。
闻此消息,銮仪院里,某女千年冰山脸,昙花一现,露出了微笑。
第366章 銮仪院13()
是日,气朗天清。
孟向男手上拿着一封信,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