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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千净流抱回房中安置好,又从一边找到些跌打损伤的药,抽过他的脚,将药膏细细揉上去。
“净流,你觉得我娶了你,你开心么?”珑月一边揉着他的脚,一边淡淡的问,或许她的心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汐了了说对了,千净流很可能真因为喜欢她却不自知,反倒把自己弄得疯疯癫癫。
“不开心。”千净流摇了摇头,胃痛似乎轻了些,直起身子靠坐,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当年你不要风魄反而开了命格的时候,我反而很开心。”
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珑月又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开心?”
“不知道。”千净流答得利落诚恳。
好吧,兴许汐了了又说对了,他真的有点傻。
珑月放下千净流已经上好药的脚,手指却没有离开,慢慢轻抚着顺着小腿向上游移,一边又问:“反感我碰你么?”
“不。”千净流说完,甚至觉得很期待这种感觉,将腿向前递了递。
珑月一笑,埋怨自己都已经这个年龄了,还在这里玩少女的忐忑与羞涩,而千净流就是张白纸,她的轻描淡写与隐晦,在白纸上完全留不下痕迹。
面对真像只小白兔一样纯洁无暇的千净流,她兴许不管做些什么都像只大灰狼,而她,不得不引诱这只小白兔,大灰狼也就大灰狼吧。
或许在千净流而言,命中注定有只大灰狼。
伏在他上方,一手轻轻握住他的腰,等看清那双干净透亮的眼眸,半点杂质也没有,珑月又一声苦笑,这样的眼神,别说是大灰狼会洗心革面,就连魔鬼也要洗脱铅华变天使了。
“我喜欢你,所以才娶你,与命运安排无关。狼心狗肺了这么多年,你也大可以怪我,只是,你已经是我的夫,也要学会喜欢我,明白么?”
千净流眨了眨眼,“明白。”
珑月额角一抽,又继续说道:“你已经是我的夫,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我不再迁就你,不再替你寻后路,你这一辈子恐怕就要毁在我手上了。我也不问你后不后悔,因为后悔也晚了,但是我答应你此生不负你,答应对你好,答应陪着你。”
而珑月这并非是问话,千净流没得答,唯有重重点头。
山盟海誓换来一个点头,虽然很重,但着实让人不知是该幸还是不幸。
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落下,手掌下的心跳陡然变得欢跃,或许,谁也不能为爱诠释一个定义,到底什么是爱,或许,她们早已经得到却不自知。
这真的是天命么?珑月肩负着引导一个不知世事的人迈入美好生活的重则,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
第1013章 【番外】往事 (1)()
“离我远些,否则”
“否则怎样?你还能对我痛下杀手不成?”帝景天一只手肘攀着宫漓尘的肩头,一手撑着有些隐隐作痛的腰,几乎将身体全部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轻轻吐气,看着那光洁如玉的脖颈一点点变得惨白。
肘下的肩头僵硬如铁,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欲要杀人的气息,可是,他就是断定宫漓尘不敢对他怎么样。
没有武功又如何?没有武功如今反倒是他最大的依仗。方才宫漓尘一闪避,以至于他直接摔到在地伤了腰,这不,他如今大可以闪身就走,却任他倚靠着就不敢再伤他。
欺负老实人又如何?他又没勉强宫漓尘必须老实不是么?
更何况,他是老实人么?正午时分他与珑月午睡,又一次被他踹了门,虽然只当是他江郎才尽没有其他招数了,但该不痛快还是会不痛快的。
没有武功又如何?谁让他不痛快,他照样也能让对方不痛快。
又向宫漓尘靠近了些,唇几乎快要凑上他的耳垂,眼看着耳垂旁边浮起的小颗粒,慢条斯理问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起气来的表情,异常妖媚动人。”
宫漓尘的脸从惨白变得乌黑,阴沉的如暴雨前夕,牙咬得咯咯作响。他最恨的便是有人拿他这张脸说事,长成如何并非他所愿,他甚至曾想继续易容将这张脸挡去,可是,他又不能这么对待珑月。
一个男人,为何要长得妖媚动人?一个男人怎么能开口如此形容他?
他很想揍帝景天,很想揍得他再也下不了床无法再骚扰他为止,可是他又不能真下狠手揍他。
这个问题,珑月与他恳谈过一次,她说,帝景天没了武功,哪怕已经过了许多年,可有些心事还是不碰的好。她生怕帝景天在宫里被人欺辱了,想起失去武功的事会难过,可是,看看现如今,帝景天哪里有难过的意思?反倒是他的日子比较难过吧。
帝景天仗着有珑月袒护,仗着曾经对众人有些许恩情,仗着他不敢揍他,简直无理取闹到了极点。
他非要将他逼得
然,凭心而论,他也不愿伤帝景天太过,他可以不承认,但是,有些情,他还需领在心中。
他们能有现如今安逸的生活,珑月能够夺得皇位,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有那一身绝世的武功。
如果没有帝景天的帮助,珑月可能筹谋数年也未必能成功,而期间发生多少事便是未知。如果没有帝景天的内力,珑月哪怕终得到了皇位,他们依然会被纳兰席英一并铲除,珑月没有那个神力来救他们。
所以,他不能下手伤帝景天,故而,就算他将他逼得
“想得如此出神,许是爱上我了?”
极其暧昧的言语明明荒唐的无以复加,却被帝景天说得如真事一般,男人与男人能相爱么?!
宫漓尘只觉得胃中一片翻腾,酸水登时涌上喉咙,酸涩得快要将脖颈撕裂一般,微弓了弓身,拼力压下作呕的感觉,明知道帝景天是故意在玩弄他。
第1014章 【番外】往事 (2)()
“若无事就放开我”宫漓尘的身体僵硬着直觉得麻木,帝景天故意而为的湿气喷吐在他颈侧,不仅仅是胃,甚至觉得连心也翻腾着快要一同呕出来。
而帝景天察觉了宫漓尘的异样,挑眉一笑,捂着腰际的手顺势一搭握住了他的肩头,硬将他的身獭酢觜过面向他,那高挑舒朗的眼眸中,尽是戏谑。
或许不仅仅是戏谑,满满的都是挑衅,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是眼眸中写的明明白白,有种你打我。
这就是个无赖!
宫漓尘心中的火更加旺盛,刚要开口呵斥,只见帝景天的脸突然在面前放大,鼻尖似乎相碰
“唔!”宫漓尘猛地一掩口,再也顾不得什么原则不原则,一把推开帝景天,奔到一旁廊下吐得翻天覆地。
一向吐不出什么,却仍旧呕得几乎想将肺腑都吐出去才痛快,阵阵抽搐的胃,一波又一波剧烈的干呕,直抽空了身体的力气。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并不抗拒珑月的碰触,而众人交往间多少也会有碰触,他也从未觉得反感。
可是,他明知道帝景天是在挑衅他要看他出丑,他明知道帝景天根本就不喜欢男人,可偏偏还是止不住胃中的翻腾。
他很想知道自己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然,招了御医诊脉一无所获,他偷偷出宫让珑雪瞧,珑雪只极其肯定告诉他,他的身体一点儿问题也没有。
难道是所谓天生的?他一而再再而三挑衅帝景天,却也只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帝景天看着宫漓尘干呕到脱力坐在廊下,微微一挑眉,这个家伙没事跑来踹他房门,难道只为了吐个痛快而已?
他这副自作自受且自找虐的样子,着实让人没有什么胜利的喜悦啊。
若放在以往,宫漓尘被他逮住,哪怕不用内力,总要赤手空拳先打上一番被他制服,可是今天,挑衅的也莫名其妙,无端老老实实站着被他轻薄,也是那么莫名其妙。
然,不管他是不是莫名其妙,他惹了他不痛快,让他吐吐也是应该的。
“再无端挑衅,我不介意帮你减肥。”
帝景天慢条斯理说完,转身踱步便走,一手揉着隐隐作痛的腰际,打算让珑月看看,这又是拜宫漓尘所赐。但凡他受伤,哪怕被桌角划了手背,只要有些许痕迹,珑月的心痛总是那么明显,让他心里格外舒坦。
他从未那么庆幸自己失了内力,能拥有自己最爱的女人不说,其实,有人心疼有人守护,那种感觉,说不出的美妙。
“唉你别去招惹他了行不行?”珑月看着帝景天腰侧淤青的一大片,一边用内力蕴着药替他揉,一边头痛得想要撞墙。
帝景天一挑眉,“他先招惹我的。”
珑月用力在帝景天结实健硕的腰上掐了一把,“就算是他先招惹你,你要治他的法子数不胜数,又何必唉”
第1015章 【番外】往事 (3)()
她能说什么?恐怕再说下去,帝景天就又得说,这是男人之间的争斗,女人不许插手。
可是,男人之间的争斗是用这种方式么?用自己的无赖去挑战别人的禁忌,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帝景天才好。
“心疼了?”帝景天又挑眉找茬,其实腰上的伤根本就不痛,只是珑月按揉的手劲,极其舒服罢了。
珑月一声苦笑,倒也无所忌讳道:“确实心疼,他今天晚膳又没吃,脸色很不好,若不是”
“若不是被我强行拽来,今夜你必是要去陪他的。”帝景天接话道。
珑月无奈轻摇头,将自己本来的话说完,“若不是他一心让着你,又岂能让你欺负成这样?”
“我何须他让着我?”帝景天仍旧带着刺,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等把戏已经玩了一年了,他仍旧屡屡照单全收吐得死去活来,多少也没意思了。”
珑月惆怅叹了口气,将帝景天的衣服拢好,抚着上面的褶皱道:“算我求你,换个手段与他斗吧,我知道你在等着他反击,想着会有好戏看,但是,我能明白的告诉你,就这一关,他过不了。你这么折腾他,早晚会折腾出事来。”
听着便是话中有话,帝景天紧跟着问道:“你知道他这毛病从何而来?”
珑月点了点头,却没打算说详细了,只是解释道:“你知道我算是借尸还魂,还有一种能力,我能入梦,虽然耗费极大,但是,我看见过他梦里全部的东西,一些过往。”
“过往?幼时的事?可似乎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珑月点了点头,“兴许是不愿意记得。”
兴许宫漓尘已经忘却了那一段过往,也兴许是他根本不愿意想起,选择沉埋在心底。毕竟是一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记忆,想不起来,就算是纠结迷惘,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从他梦境中的角落找到这一段记忆,这个世上兴许只有她居然知道当年的事,而当事人却不知了。
一段已经过去二十多年的记忆,按理说应该是模糊的,但是,他不愿想起,那段记忆却异常清晰。
宫漓尘刚进入影卫训练营的时候,年龄尚幼,相貌也没长开,顶多能算是清秀罢了。
而一同训练都是一群孩子,纵然他是官家子弟,纵然是被族人形同抛弃送入影卫训练营,可一群孩子在一起还是很容易找到相处愉快的伙伴。
那时候的宫漓尘,不那么阴沉,也没有那么多心事,就像个普通孩子那样,唯一有自知便是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