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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良心有没有,只怕是黑心肝,比杀人放火更厉害呢。再一个,我们家穷,我们家吃烂菜叶子,管你什么事儿,还是那句话,吃你家的了吗?不偷不抢,我们脸上照样有光彩,有一句说一句,从来不指桑骂槐背后捅刀子。”
“自己什么人难道不清楚,大家不说出来是邻居,说出来只怕你脸皮子都没有了,养着三个女儿打量着什么主意大家难道不清楚。我虽然小,但是也知道一个道理,凡事啊,。靠自己。”
宋清婉一句一句,跟蹦豆子一样,正好是午饭点,院子里面人来人往的,竟是看热闹的不少,也觉得解气,只是这宋二姐儿,让人刮目相看,以前只觉得是个清秀姑娘,现在只怕是个厉害角色了。
夏冬梅自己站在门口看,想去说什么,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子骂街到底是不好,里面宋太太脸都不露。
那老太喊了一句,“二姐儿,回家吃饭了。”
给个台阶下,说也说过了,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谁知道宋清婉头也不回,“一会儿吃,我还没说完。”
宋清婉自己说着说着掉眼泪,她心气儿不是一般的高,这件事情生气也就罢了,只要是也觉得自己家里可怜,是真的穷,老三也是真的看着活不长,人家就专门说你的痛脚。
这要是有钱了,谁还能说一句,谁还能这么欺负人,不看她妈那时候给王太太帮扶多少,也要看看他们兄妹几个刚没了妈。
这王太太做事情,的确是很多人看不惯,所以今天,王太太自己在里面,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恨得牙痒痒,倒是没看出来宋清婉是个能干的,早晚收拾她。
大家记好了一句话,凡自是嘴巴不好的人,说三道四的人,那一定是个小心眼的,记仇。
无时无刻不给你捅刀子,我们叫做小人。
王太太气的心口疼,隔着窗子说话,不想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你个小丫头嘴皮子厉害,伶牙俐齿的,也不怕嫁不出去了。”
“嗬,好大的口气,你们家姑娘都能嫁的出去,那我宋清婉凭什么嫁不出去了?”
谁说不是呢,王太太家里三个姑娘没钱的根本不搭理,就等着找有钱的,全靠缘分了,所以婚姻格外艰难,毕竟想着高嫁。
王太太一个倒仰,只伸手顺着心口,“你个天杀的嘴,跟我们家姑娘比,比的了吗?家里穷的叮当响,保不住那一天就饿死了,不留点口德,难道拉着一家子等死。”
要不说这嘴不好,王太太骂人喜欢拖家带口的骂,还得连带着你上辈子下辈子一起骂。
宋清婉坐在那里稳稳当当的,也不见生气,只竖着眉毛,你说一句,我顶一句,务必让你气死了我才走。
最后王太太熄声了,跟小姑娘吵架,赢了也不光彩,倒是见识了一下宋清婉的嘴皮子。宋清婉自己说够了,擦擦眼泪,拖着椅子就回家了。
做人不得有点锋芒,不然人家当你是好欺负,没事就当个乐子说几句,你扎她一回就知道疼了。
宋清如自己听着,也觉得解气,心想自己就是怂,这要是一大早她正说的时候去骂回去,效果比现在还好,且不会生一上午闷气。
她口才不是不好,就是没低下去,拉下脸去撕王太太,宋清婉一张小脸子冷飕飕的,觉得家里人都是受气的性子,看着宋清如没心没肺吃饭,一筷字给戳额头上,“你怎么不气死算了,下次记得骂回去就是了,就知道窝里横。”
宋清林自己看不下去,“你干啥戳三儿,她人都没有见过几个,还指望她骂人?不过你下次不许这样了,不然爸知道了也要打你。”
宋为民有点古板的,要是知道教的闺女这样,还真的是得教育一顿。
夏冬梅自己打量着这继女,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是真的看不出来这么泼辣,宋清婉是真的开批判大会了,给王太太的话一字一句的反驳,里面就有给小脚继母说话的,她心里感激。
乡下来到这大院儿,什么也摸不清,各人脾气什么的都不知道,难免没个着落心里空,今天觉得暖洋洋的,都是好孩子,没有人难为她不说,外面还知道给她挣面子。
晚上难免就跟宋为民说几句心头话,只想着把孩子当成亲生的,拉扯成人算完。
那边王太太气的不行了,晚上辗转反侧,饭都没吃几口,小桂在边上听见了,也觉得解气,心想气死你算了,平时没少白咧咧。
小桂虽然是有口饭吃了,但是在家里没地位,刷碗洗衣服做饭,样样都来得,用王太太的话来说,就是家里面不养着闲人,难道都要啃着她的骨头吃饭啊?
老大是人好周正,老二是明理泼辣,老三大概是心机多且后发先至的人,喜欢扮猪吃老虎。
宋清如就寻思着,你说她可不可以跟后面大院里的人做朋友呢,尤其是男孩子……
男孩子以后估计都是家里铺路的,前途光明,以后都是有权有势的,那时候她沾一点光,岂不是很好,比别人多几个机会也是好的啊。
你说她这心思虽然不大正当,但是也算是一个点子了,毕竟她没上过学,这叫文盲一个,现在是不给安排工作的,她哥她姐那样的上学了才可以。
97。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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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那寡妇又何苦为难寡妇呢?王太太跟何寡妇,都是看不顺眼; 王太太家里三个闺女,喝寡妇年轻点; 只一个闺女。
只要说起来何寡妇,王太太就是一百个瞧不起; “自己不要脸; 何苦生下来个闺女当杂种,丈夫死了; 每晚帐子里人都不一样,日子风流快活。”
“你怎么知道我床上人夜夜不一样; 你见过还是怎么的; 捉奸成双,你见过吗?”
何寡妇也是泼辣,平日里嘴上不饶人; 听见了插着腰; 横眉竖眼的; 最后直接上了手; 都是寡妇是非多; 一时之间成为会管里的笑话,这一架打的,都丢了面子。
何寡妇是恨毒了王太太; 嘴巴一张就是别人的罪; 随手一捏就是要命的东西; 能不恨吗?一个人过日子本来就不容易,软了谁都能欺负。
自此以后,见了王太太都要蹭几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这样也就算了,偏偏是还有别的事情。
王太太的三女儿跟何寡妇的闺女,一等一的不对付,俩人就跟斗鸡眼一样,一个学校一个班级,还喜欢同一个男生。
何寡妇夫家姓何,闺女叫楠楠,大名儿何楠楠,长得是真好看,秀里秀气的,细高挑的身材,该出来的出来,该收进去的收进去,一头乌黑的长头发,夏天洗了就在槐树底下晾着,坐在低低的马扎上面,穿着短裤背心,能窥见姣好的身材。
是不少人都愿意亲近的,性格也是活泼开朗,喜欢参加各种体育运动,一双大长腿跑得快,经常拿奖状回来,这是何寡妇的骄傲,后半辈子的指望。
指望着以后成为运动员,找个好丈夫,一辈子无忧无虑的。有眼的都喜欢楠楠,王三姐也好看,只是差一点儿,身材不如楠楠好,个子站在一起就显得矮一点,胖一点。
俩人至于为什么不对付,谁也说不清楚,少女的那点仇恨大概只是为了一点小事开始的,自尊心还强,磨着磨着就成了仇。
但是这三姐儿今天是真的气死了,她跟班里一个男生关系好,喜欢人家,那人家里有钱有势的,父亲是教育部的。
但是谁知道那男的今天就说分手了,问来问去就说是不想好了,谁知道王三姐在校门口,就看见这一对狗男女,在她眼里就是狗男女了。
忍着没发作,只回家的时候,从前院儿进来,然后穿过中院儿,看见何寡妇在那里门开着,一下子就爆发了,自己推开门。
“婶子,你守寡这么多年,我们也知道不容易,寡妇不容易,但是还是希望你好好教孩子,别把自己那一套拿出来给孩子学,不然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何寡妇自己皱着眉,“什么意思,拐头拐脑的,你倒是说清楚了,我们楠楠怎么了?”
王三姐支在门上,头顶上的五色门笺低低的扫过,小脸就跟那冰霜一样,眼睛里面下刀子,“我说什么,我说你们家闺女别不知道检点,抢人家男朋友,找不到男朋友了是吧,到处去勾搭别人,就你们家缺是吧?贱不贱啊?”
说完一甩,转身就走了,正好楠楠回家了,听了个尾巴,她就护着她妈,就讨厌人家说这个,书包一扔,手一伸就拽着王三姐头发,她个子高,一拉就是了。
一手拎着三姐的脑袋,一手挥巴掌,“你今早上没刷牙是不是?你长得丑人家不喜欢你,不怪你自己,也要去怪你妈,在这里啰嗦什么。我还真就告诉你了,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了,今中午他来追求我,本来我还没答应,你这么一说我还就答应了。”
“你叫什么叫,丑八怪一个,应了句老话,丑人多作怪。你稀罕人家人家不稀罕你,扭头就来捧着我,我就是长得比你漂亮。”
院子浅,一喊后院儿都听见了,王太太出来一看,那还得了,最后都上手了,拉架的人都拉不开,都拼命一样,王三姐是真的想弄死楠楠,那口气儿下不去。
好容易拉开了,王太太在家里骂闺女,“你谈的男朋友,怎么就跟楠楠在一起了,你自己都弄不清楚,还怪谁呢?”
小桂一边做饭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心里就纳闷了,只以为姥姥对自己妈不是亲生的一样,没想到对三姨也是这样,别看她小,但是心里比谁都看的清楚,不然当初不跟她爸来这边。
这邻居打架,真的糟心一辈子,一住就是几十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打架了一般大家都置气,谁也不搭理谁,别扭着呢。
所以遇到邻居家里的事,凡事多看开点,吃点小亏也无事,图个安稳,要是过分了,趁早搬家的好,也别去多费那般口舌了。
王三姐自觉丢脸,学校里面呢也不去了,整日里跟着王太太去街道办,倒是有事情干,有点小权利,看着人精神了很多。
心里面憋着坏呢,有一天看见何寡妇跟一个男的拉扯,看着就不是一般的人,记在了心里,晚上琢磨着睡不着了,拉着王太太商量。
“妈,何寡妇早些年是不是跟人家勾搭了,你还记得是那些人吗?”
“这谁还能知道,多了去了,那女人活该下地狱。”
王太太漫不经心的说,也没用脑子,何寡妇确实是私底下有勾连的,偷情这回事,你干了,无论是一回还是几回,总有风声走漏,那些抱着侥幸心理的,千万要控制住自己了,一个好家庭不容易,别轻易毁了。
享乐是挺好的,挺刺激的,可是事后就不觉得恶心愧疚吗?要是不觉得,那真的是私德有亏,下场好的少见。
同样是寡妇,王太太自觉高人一等,因为她一直以来干干净净的,没跟别人勾搭,自然是抬起胸膛来做人。
三姐儿跟王太太如出一辙的眉峰在黑夜里跳起来,“谁说不是呢,就应该下地狱,一家子下贱人。”
王太太也没放心上,一会就睡了,三姐儿自己寻思着事情,思量了半夜才睡了,早上起来出门口,看见前男友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