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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源不是不想让太红旗跟着江田野,毕竟是亲父子,在一起也亲近。
但是江田野结婚了啊,儿媳妇家里也是高门大户的,一样军功赫赫,人家无缘无故当了后妈,肯定是不接受的,再加上江田野也很迅速了,已经有儿子了,比太红旗就小一岁。
太红旗回来的时候,江田野太太是黄佳妮,正好是怀着第二胎,当时就气的肚子疼,江长源也是有点大男子主义,拉着自己儿子说。
“这是你的亲儿子,看看跟你小时候长得一样,你老婆说是不要,那是因为不是她亲生的,可是这孩子是你亲生的,你得硬气一点说句话。”
江田野这薄情郎,抹了一把脸,觉得自己没有太红旗日子过得更好,“爸,您看现在这样子,佳妮马上就要生了,我前面对不起红旗妈妈,不能再对不起佳妮了,这孩子跟她没关系的。”
话是很有道理,前面跟太红旗妈妈那样子,已经是对不起太红旗妈妈了,可是人死了,没办法了,不能在对不起现在的老婆黄佳妮了,也算的上是一个男人了。
黄佳妮一大家子是很满意了,可是全世界,只不过是对不起太红旗一个人罢了,江长源最后没办法了,他年纪大了,也不能养着孩子了,那么小一个多闹腾。
想着给自己小儿子闺女看着一起带着,毕竟是亲侄子,但是谁也不想要,这要是要了,以后怎么见大嫂呢,很有默契的不接话。
最后一阵来气,江长源自己养了,带回家了里来,这样子太红旗也碍不着其他人的事情了,但是为了这事情,这么多年了一直呕着一口气。
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人家孩子不是你养吗,江长源就不明白了,干什么老是管教孩子。
黄佳妮俩孩子跟太红旗差不多大,一个小一岁,一个小三岁,大儿子叫江明日,小女儿叫江明月,看起来期望就不一样。
她就是看着太红旗不顺眼,今天来吃午饭,大家都在那里,太红旗本来在二楼来着,但是宋清如家里味道从后窗户一飘就进来了,他长身体的时候,一下子就饿了。
这就是他家啊,饿了去吃点东西没什么,自己就进了厨房,冬嫂一见他进来就知道饿了,正好有炖好的排骨,先给他盛了一碗。
“来,你在这里吃,吃完了还有啊。”
冬嫂拉了一个小板凳,平时择菜用的,给太红旗一整碗,早上刚送来的排骨,肉多着呢,还带着脆骨,想着要补钙,脆骨就多挑着给太红旗多吃点。
至于江田野跟黄佳妮俩孩子,她不是看着长大的,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啊。
谁知道姜明月闻到味道了,拉了拉黄佳妮衣角,“妈妈,我饿了。”
黄佳妮就去厨房,一下子就看到了太红旗,在那里大马金刀的坐着吃肉呢,心里面就一股子燥,这什么玩意,还好吃好喝养着。
她就是看不起太红旗,更看不起太红旗妈妈,低人一等一样。觉得好人家女孩子,谁跟个男人野合生孩子啊,未婚先孕也就算了,最后人走了还把孩子生下来,多大脸啊。
第68章 使坏()
此为防盗章 只要说起来何寡妇; 王太太就是一百个瞧不起,“自己不要脸,何苦生下来个闺女当杂种; 丈夫死了; 每晚帐子里人都不一样; 日子风流快活。”
“你怎么知道我床上人夜夜不一样,你见过还是怎么的; 捉奸成双,你见过吗?”
何寡妇也是泼辣,平日里嘴上不饶人,听见了插着腰; 横眉竖眼的,最后直接上了手,都是寡妇是非多; 一时之间成为会管里的笑话,这一架打的; 都丢了面子。
何寡妇是恨毒了王太太; 嘴巴一张就是别人的罪,随手一捏就是要命的东西; 能不恨吗?一个人过日子本来就不容易; 软了谁都能欺负。
自此以后; 见了王太太都要蹭几句;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就这样也就算了; 偏偏是还有别的事情。
王太太的三女儿跟何寡妇的闺女,一等一的不对付,俩人就跟斗鸡眼一样,一个学校一个班级,还喜欢同一个男生。
何寡妇夫家姓何,闺女叫楠楠,大名儿何楠楠,长得是真好看,秀里秀气的,细高挑的身材,该出来的出来,该收进去的收进去,一头乌黑的长头发,夏天洗了就在槐树底下晾着,坐在低低的马扎上面,穿着短裤背心,能窥见姣好的身材。
是不少人都愿意亲近的,性格也是活泼开朗,喜欢参加各种体育运动,一双大长腿跑得快,经常拿奖状回来,这是何寡妇的骄傲,后半辈子的指望。
指望着以后成为运动员,找个好丈夫,一辈子无忧无虑的。有眼的都喜欢楠楠,王三姐也好看,只是差一点儿,身材不如楠楠好,个子站在一起就显得矮一点,胖一点。
俩人至于为什么不对付,谁也说不清楚,少女的那点仇恨大概只是为了一点小事开始的,自尊心还强,磨着磨着就成了仇。
但是这三姐儿今天是真的气死了,她跟班里一个男生关系好,喜欢人家,那人家里有钱有势的,父亲是教育部的。
但是谁知道那男的今天就说分手了,问来问去就说是不想好了,谁知道王三姐在校门口,就看见这一对狗男女,在她眼里就是狗男女了。
忍着没发作,只回家的时候,从前院儿进来,然后穿过中院儿,看见何寡妇在那里门开着,一下子就爆发了,自己推开门。
“婶子,你守寡这么多年,我们也知道不容易,寡妇不容易,但是还是希望你好好教孩子,别把自己那一套拿出来给孩子学,不然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何寡妇自己皱着眉,“什么意思,拐头拐脑的,你倒是说清楚了,我们楠楠怎么了?”
王三姐支在门上,头顶上的五色门笺低低的扫过,小脸就跟那冰霜一样,眼睛里面下刀子,“我说什么,我说你们家闺女别不知道检点,抢人家男朋友,找不到男朋友了是吧,到处去勾搭别人,就你们家缺是吧?贱不贱啊?”
说完一甩,转身就走了,正好楠楠回家了,听了个尾巴,她就护着她妈,就讨厌人家说这个,书包一扔,手一伸就拽着王三姐头发,她个子高,一拉就是了。
一手拎着三姐的脑袋,一手挥巴掌,“你今早上没刷牙是不是?你长得丑人家不喜欢你,不怪你自己,也要去怪你妈,在这里啰嗦什么。我还真就告诉你了,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了,今中午他来追求我,本来我还没答应,你这么一说我还就答应了。”
“你叫什么叫,丑八怪一个,应了句老话,丑人多作怪。你稀罕人家人家不稀罕你,扭头就来捧着我,我就是长得比你漂亮。”
院子浅,一喊后院儿都听见了,王太太出来一看,那还得了,最后都上手了,拉架的人都拉不开,都拼命一样,王三姐是真的想弄死楠楠,那口气儿下不去。
好容易拉开了,王太太在家里骂闺女,“你谈的男朋友,怎么就跟楠楠在一起了,你自己都弄不清楚,还怪谁呢?”
小桂一边做饭一边支棱着耳朵听,心里就纳闷了,只以为姥姥对自己妈不是亲生的一样,没想到对三姨也是这样,别看她小,但是心里比谁都看的清楚,不然当初不跟她爸来这边。
这邻居打架,真的糟心一辈子,一住就是几十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打架了一般大家都置气,谁也不搭理谁,别扭着呢。
所以遇到邻居家里的事,凡事多看开点,吃点小亏也无事,图个安稳,要是过分了,趁早搬家的好,也别去多费那般口舌了。
王三姐自觉丢脸,学校里面呢也不去了,整日里跟着王太太去街道办,倒是有事情干,有点小权利,看着人精神了很多。
心里面憋着坏呢,有一天看见何寡妇跟一个男的拉扯,看着就不是一般的人,记在了心里,晚上琢磨着睡不着了,拉着王太太商量。
“妈,何寡妇早些年是不是跟人家勾搭了,你还记得是那些人吗?”
“这谁还能知道,多了去了,那女人活该下地狱。”
王太太漫不经心的说,也没用脑子,何寡妇确实是私底下有勾连的,偷情这回事,你干了,无论是一回还是几回,总有风声走漏,那些抱着侥幸心理的,千万要控制住自己了,一个好家庭不容易,别轻易毁了。
享乐是挺好的,挺刺激的,可是事后就不觉得恶心愧疚吗?要是不觉得,那真的是私德有亏,下场好的少见。
同样是寡妇,王太太自觉高人一等,因为她一直以来干干净净的,没跟别人勾搭,自然是抬起胸膛来做人。
三姐儿跟王太太如出一辙的眉峰在黑夜里跳起来,“谁说不是呢,就应该下地狱,一家子下贱人。”
王太太也没放心上,一会就睡了,三姐儿自己寻思着事情,思量了半夜才睡了,早上起来出门口,看见前男友在院子门口等着楠楠上学,手里拎着油条包子,冷冷一笑就走了。
男同学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只是一看见三姐儿就低着头不说话,很内秀的一个人,三姐儿是打算结婚的,毕竟现在高中,一毕业就能分配工作了。
“你怎么不去学校了啊?”
三姐儿错身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么一句,她就装作没听见,抬头挺胸的就走了,看不上她,这就是最大的罪过。
谁能想到一切的不幸来的这么突然,临近高中毕业的王三姐儿,就此登上了皖南会馆的舞台,随着跟楠楠的那一场手撕拉开了历史的序幕。
东厢房的田嫂子,天下少有的朴实人,推了推身边的汉子,“快起来了,我怕是那边那太太去了。”
田大叔一个机灵,抬头往外面一看,那家灯火通明,窗户缝溜进来的冷气,不由得心里面叹气,这当家的太太走了,剩下的不过是苦了孩子。
“快穿衣服,去给收拾收拾,帮着照看一下孩子。”
田嫂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心里面难受,突然就抬头看了一眼丈夫,期期艾艾的,“你说,会不会是老三啊。”
宋家老三,那遇春死都放不下的小女儿,大家都没有见过,只知道养着一个生下来就不行的病秧子,为了能活平日里是不见人的。
老一辈讲究,孩子要是不好养活,那就不要人看见,一怕是见的人多了,被阎王爷记起来了,只怕是要勾了命去。再一个,要是真的养不活了,大家相处多了有了情分,以后只怕是要好一顿伤心。
索性这老三生下来身子就不大好,就一直养在隔间里,这么多年,竟然是没人见过,那家为了好养活,对外也只说是个男孩子,不说是女孩子。
当年那老太重金请了个喇嘛,只说是不要人见,当个男孩子养着就好了,最少要人知道。那老太奉为圣旨一样,愣是没给外人看一眼,满人就是信喇嘛。
所以,田嫂子竟然是没见过老三,只知道是个病秧子,并且眼看着要断气的那种,心里面到底是盼望着那遇春活着的。
田大叔眼睛一瞪,“赶紧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都是可怜。”
可不是可怜,无论是谁去了,大家心里都有数,这老三只怕是以后好日子到头了,这么多年都是靠着当妈的伺候着,这当妈的没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