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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林东野越来越大的嗓门,管家额头上出现一丝冷汗。
将军说地什么啊,这府里的玫瑰糕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哪里有他说地这么好了?
“将军,我这就让人去给你换。”管家心中腹诽,换了也是一样,但也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法子来抚慰林东野的怒火了。
诶,夫人呀,若是你在管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是了,将军说的那玫瑰糕确实有做过,不过那是夫人那院子的人做的,据说是夫人弄出来的方子,当时他还有幸闻了个香味儿。
夫人,是夫人的缘故。他就说怎么回事。
明明还是一样的东西,将军总是挑三拣四。原来是因为,之前他吃的那些,喝的那些都是夫人特意叮嘱从她的院子匀过去的,根本不经由大厨房厨子们的手。
夫人心思奇巧,将军这嘴是被夫人养刁了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管家的脚迈出门槛,抬头偷偷觑了林东野一眼,然后很快重新低下头退了出去,脸上满是同情。
将军这怒火恐怕这段日子都不会轻易消了,这吃惯了佳酿琼瑶的人,你让他喝白开水啃干草他能乐意了?那这段日子派谁去伺候将军呢?管家心中飞快地计量着。
看着管家低眉顺眼的样子,林东野心中怒气没处发泄,忍不住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地那实木桌子摇了摇。
他一撩衣摆,站起身来,打算去花园子透透气。
谁知才刚出门口,就被迎面而来的蒋思燕拦住了去路。
“东野。”蒋思燕的眼中泛着泪水,满脸的委屈,“我院子里那屏风被丫头失手弄破了,就想着换个新的,谁知道老夫人她竟然竟然不允。”蒋思燕嘤嘤哭泣起来。
林东野忍住心中郁气,尽力柔声安慰她,“燕儿,不过是一架屏风,你要什么样的都有,母亲她怎么会不允你呢?”
这屏风不过是个小物件,母亲何时这般小气了?林东野心中正不解,就听耳边传来蒋思燕呜呜咽咽的声音。
“是那副孔雀于飞蜀绣屏,我就喜欢那副。”蒋思燕的眼中通红,眼泪跟不要钱似地簌簌往下掉,看着十分可怜。
林东野面上一僵,这屏风他有印象,它是林婧雪刚进府时,为了哄不知道什么原因生他气的母亲,送上去的。
母亲拿了这屏风之后,果然十分欢喜,对他也就不那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挑了。
这也就难怪母亲不给蒋思燕这屏风了,她在这府中,难道不知道那屏风的来历和意义,怎么能跟母亲开口要这屏风?林东野颇为不满地看着蒋思燕。
若是林婧雪,她根本不可能为这么点小事来烦扰他,也就蒋思燕,仗着他的宠爱,连茶水烫口这种琐事都要拿来他跟前哭诉一番。
林东野心中十分不快,语气就不是那么好,“好了,别哭了,你那缺屏风,就把我屋中这个搬过去吧,你不是一直喜欢?”
蒋思燕听出林东野语气不好,哭泣的声音就小了许多,她偷偷看了林东野一眼,见他面上烦躁之色甚浓,心中一个咯噔,忙装作欢喜的样子叫人搬了那苍松屏风走了。
林东野漫无目的地到了花园,坐在园中的凉亭里,看着外面盛开的花朵愣神。
似乎有一个素净的身影,身边跟着个提花篮的丫鬟春桃,穿梭在花圃中,时而低头闻香,时而俯身采撷。
“东野,你来了。”
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林东野“嗯”了一声,才发现周遭无人,自己竟是入了迷障了,他苦笑一声,站起身来背对着花园,看向遥远的天空,身形落寞。
蹍转徘徊间,林东野好看的眸子瞬间抬起,毅然望见那三个鲜明的大字:“芙蓉轩”。
清幽的芙蓉轩内,一粒石,一棵树,一朵花,似乎又列队行着欢迎礼。
林东野踩着青石路子缓缓走近,那里面有太多种不一样的气息交杂着,时而冷漠无情,时而悲伤冷冽,时而热泪盈眶,时而温婉缠绵。
而那每一种气息,都与她的主人林婧雪息息相联。
清冷的风拂过耳际,芙蓉轩内更加的寂静。
“你来了”,林东野的耳畔浮现出曾经她那温柔的话语。
一丝一点,弥漫了有关于林婧雪的所有的回忆,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她曾经温柔的剪影
她曾经灿漫的微笑
她曾经默默的哭泣
她曾经写下的神韵超逸的文字:“不要因为也许会改变,就不肯说那句美丽的誓言,不要因为也许会分离,就不敢求一次倾心的相遇。”
林东野命令明远去风骄阁取来了他通体白色的玉箫,聚气对准箫孔,悠扬的箫声自玉箫中慢慢发出。
曾经轻灵若仙子的她,就站在这弥漫了栀子花清幽香气的闺房中,优雅地就站在他的身侧,咫尺的距离,而今却是相隔天涯!!
叹红尘,费思量,耳畔边回荡的是那日林婧雪清冽的嗓音,令他永生难忘的歌曲:
拈朵微笑的花,
想一番人世变换,
到头来输赢有何妨,
日与月互消长,
富与贵难久长,
今早的容颜老于昨晚。
眉间放一字宽,
看一段人世风光,
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海连天走不完,
恩怨难计算,
昨日非今日该忘。
浪滔滔人渺渺,
青春鸟飞去了,
纵然是千古风流浪里摇,
风潇潇人渺渺,
快意刀山中草,
爱恨的百般滋味随风飘。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下定决心()
将军府书房里,林东野坐在书桌后,不知在思绪着什么。
自从和林婧雪和离之后,没有了她在中间掺合,他比以前自在快活了许多。而他和思燕中间也没有了她,大家也都乐的自在。
可是近日,他倒觉得他有些思念她。他突然有些怀念她以前给自己煲汤冲茶的样子,想起了她在自己面前的那种默不作声和隐忍。
该死!真是见鬼了,他怎么会想起那个女人?她走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他才不要想她,对,不要想。
可是,只要他一想起那日她在和离书上毫无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走出将军府的时候,林东野就有些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她那么好过。离开自己之后还在外面逍遥快活!而且这女人这么会勾三搭四,说不定,又在外面和哪个野男人勾搭上了。不行,她是他的人,就算不爱她,那也绝不允许她和别的野男人在一起。
他要去将可恶的林婧雪带回来,牢牢地困在他身边。
“明远,备车。”
“是,少爷,不知少爷备车可是要去?”
“去吏部尚书林府”林东野咬着牙一字一顿挤出来。
思绪繁杂的他,此时此刻,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满脑子里各种林婧雪的影像,扰乱的他的判断。
此话一出,林东野不知有多恨自己,恨自己没出息,竟然还会想起那个女人。
林府?那不是少夫人林婧雪的府邸吗?怎么少爷要去,难道少爷要将少夫人给接回来?
想到这里,明远有些诧异,这少夫人要是真的能回来就好了,省得便宜了那狐媚子蒋氏可是,林氏的脾气,明远又不是不知道,少奶奶怎么可能轻易地原谅少爷呢,毕竟,少爷做得太过分了,连他都觉得于心不忍!
算了,不想了,即便想了也没用,明远唉声叹气着。
转眼间,一辆精美的马车在大街上奔走着,林东野坐在偌大空旷的马车里,寻思着什么。待会儿看见林婧雪他该说什么,如果开口让她回去,她会不会拒绝自己??
不过,林婧雪之前这么爱他,谅她也不会拒绝他。
林东野到现在还天真认为林婧雪对她一往情深,林婧雪对他依旧会一如既往的隐忍。
可他自私的毫不顾忌林婧雪的感受,他没有考虑过终有一天林婧雪也会累。
吏部尚书的府邸虽不比将军府华丽,但装修大气,也颇有一番风味。
明远去门卫处通报,只剩下林东野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马车里等候,狂躁不安再一次填满了他的内心。
“禀禀告世子,他他们不不让我们进进去。”明远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都不敢抬起头看林东野的脸色。
林东野的脸色此刻已经黑的仿佛能滴出墨一般,好你个吏部侍郎,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也该卖我个面子不是,竟然拒人于门外!!
林东野靠在马车里干着急,急得他狠狠地直跺脚,可他也毫无办法。
林东野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沁出,他恨得牙痒痒,好你个林婧雪竟敢不让我进门,你最好别让我逮到,倘若你敢做出下贱的事来让我撞见,瞧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汗水涌着涌着便有些发虚了,林东野震惊他此刻为何冒出那般残忍的念头,不由得猛地颤抖了一下。
林婧雪!!只要是想到与林婧雪有关的事情,林东野就自乱阵脚,脑中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
林东野,你究竟是怎么了?林东野狠狠地捶打着马车里坚固的竹柱子,一瞬间便已经鲜血直流。
“少爷,你再做甚么?你的手都破了,疼不疼?”,明远见了甚是吃惊,急匆匆地奔进马车里赶忙阻止。
“我,我没事!!”,林东野晃过神来,指间的痛楚感这才隐隐传来,十指连心,痛得他直冒冷汗。
“少爷,我们回府吧,您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回府??”,林东野像个木头人一样半天反应不过来,他脑中的思绪太多太乱了。
林东野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发呆发愣,半天也没有回应。
明远心知肚明,此刻给他十个胆子他也是不敢插嘴的。
空气中,凝结着紧张的气氛,四周一时间静得出奇,静得可怕。
“明远,回府吧”
许久之后,林东野刚一发话,却又因为眼前这一幕,迅速喝道:“等一下?”
林东野,几乎震惊了!!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是闵华卿,实在是太像了,长得太像了!!
林东野意外瞥见了刚刚的来人。
林东野觉得这人面熟,便多看了几眼。
清河郡主?她不是去北朝和亲了吗,怎么会在林府?
林东野很疑惑,当即对明远命令道:“去军营。”
“去军营?”,明远错愕,只得快马加鞭,向那军营驶去。
大楚国,戒备森严的军营外。
“骠骑将军,好!”,守卫见到所来之人,礼貌地行着礼,随即一言:“放行!”
大门口不远处闵荣正大步向外走了过来,眼尖的看到了他,冲他挥挥手。
“哟!稀客啊!你不在府里陪你美娇娘,来兵营干什么!”闵荣笑着打趣。
“我今日来有事情要问你”
“没事你也不找我啊!说吧,什么事?”
“我今日在吏部尚书林府门口看到了一位熟人,这是怎么回事?”
闵荣当即惊慌了,这种事可不能随便乱说的,搞不好是要杀头的。
林东野是个明白人,他一开始就没有点破,这会子便唤着闵荣上了马车,随即像郊外的荒野驶去。
军营,本就偏僻,四周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