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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管理府中大小事宜的权利,这件事便是由平夫人负责的。”
地上的蒋思燕听闻,王管家似是不对,可蒋思燕转念一想不会,王管家早就是自己的人,更何况自己把秋菱赐给了他,这份大礼想必王管家不会不领情的。
王管家看了看身边的蒋氏,嘴角微微扬起,这一幕叫蒋思燕心头一凉。
“今日少夫人与老夫人临走之前,少夫人几经叮嘱要奴才看好小莲,可是不知为何,就在您与少夫人回来前,奴才这肚子疼痛难忍,便去了茅房,前后不过半刻钟的功夫,回到柴房,小莲就死了!”
王管家反复强调,在小莲出事之事林婧雪是不在府中的,这般的解释入了林东野的耳朵,他心底的寒意又多了几分。
“冤枉啊!夫君明察,妾身手无缚鸡之力,小莲的死跟妾身没有关系啊!”蒋思燕在一旁无力地挣扎,殊不知越是这般,林东野就越是厌恶她。
“可是蒋氏,你怎知我们要说这小莲的死与你有关?我这老夫人愚昧!竟然不知蒋氏你有这未卜先知的本领!”
一语出,蒋思燕立即变了脸色!
第五十六章 因祸得福()
空气戛然静止了一般,随着蒋思燕的沉默,林东野再也忍不住怒气,方才语琴呈上来的茶盏,竟是让林东野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向了蒋思燕。
瓷片破碎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寂静,蒋思燕瑟瑟发抖,她心中有鬼,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可低下头的蒋思燕发觉此事不对,她正欲狡辩几分,却不曾想面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似是什么硬的物件儿,砸的她生疼。
“蒋氏,你还不死心?你且瞧瞧这是什么!”许思媚怒气盎然,直直地盯着蒋思燕。
蒋思燕爬行着将那物件儿拿到了手上,定睛一瞧,她如遭雷击。
这不是自己为了收买秋菱,赏给秋菱的玛瑙戒指吗?怎么会在这?
蒋思燕屏住呼吸,她心中暗道不对,只怕是出了内鬼,或是有人陷害于她!
“老夫人!妾身冤枉啊!这戒指不是妾身的!还请老夫人明察啊!”
听着蒋思燕的哭喊,未等许思媚开口,倒是让林东野抢了先:“不是你的?这戒指分明是我迎娶你时,礼单上的聘礼,这礼单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怎能抵赖!若说不是你的,那你的那枚戒指此时又在何处?你若不死心,就让人去搜!”
蒋思燕仔细回想着,方才就觉得王管家神色不对,果然是他!难不成秋菱与王管家勾结在一起,陷害她不成?
“蒋氏,你倒是说话啊,别扯出什么戒指赏给别人了的理由,按理说这聘礼,可是不能随意丢弃的,难不成国公府,连这点规矩都没教你吗?嗯?”许思媚缓缓说出,她心中别提有多痛快。
倒是林婧雪,看着如今蒋氏的遭遇,按理说她曾经受过那么多来自于蒋氏的折磨与诬陷,感受过从未有过的委屈与酸楚,可如今为何看着蒋思燕这幅模样,却提不起来一丝高兴呢?甚至连报复的快感,都荡然全无。
而林东野瞧出了林婧雪的不对,他居然破天荒地问候了一句:“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说有什么想禀明的,想要洗刷冤屈便说吧。”
呵,为什么自己那么爱慕的人,此时对自己的关切,会让自己开心不起呢?这份关怀不是林婧雪期盼已久的吗?怎么如今来了,自己倒是退却了呢?
“无碍,一切全凭母亲与大人您定夺,妾身听着便是。”
林东野自是不傻,自然能听得出这话中的委屈,如果蒋思燕真的是这般恶行昭著,林婧雪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想到这里,林东野第一次因为林婧雪,心生愧疚。
蒋思燕冷眼看着这一切,她不信这是自己的终点,蒋氏的女儿又怎会轻易的让别人所打败!
“老夫人,您听我一句话,这枚戒指是切身的不假,但是妾身已经赐给了王管家的继室,那继室曾经是府中的丫鬟,名叫秋菱,此事一定是王管家与秋菱合起伙来陷害妾身呐!”
不说秋菱还好,一说起秋菱,王管家又怎么能不心生恨意?
“平夫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为了打理府上方便,将秋菱赐给我,这我心生感激,可是您别冤枉人呐!老夫人明察!秋菱是平夫人强制赐给奴才的,让奴才好生帮衬着她,可奴才没瞧见秋菱有这枚戒指啊,如今秋菱回了娘家,她人不在呐!”
明眼人只是瞧着蒋思燕被逼急了仿若市井泼妇一般地胡乱咬人,殊不知这次真的是冤枉了她。
可即便她如何解释,在众人眼中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儿,又怎么让她胡乱地解释?
“事到如今,蒋氏你还有何解释?东野,既然蒋氏是你娶进门的,那处置她,自然也得你来。”
许思媚果然老谋深算,既推了责任,又让蒋思燕彻底死了心!
“蒋氏,你目无正室,有违妾室之礼是为不仁,多次陷将军府于水火之中,这是不义,如此不仁不义之人,便不必在府中继续留着了,我会禀明国公府的,想来国公府深明大义,若是知道事情原委,对于这处置,也不会有脸面追究的!”
“来人呐!蒋氏无德,即日起移居北苑,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来!”林东野话刚落,只见一小厮急忙赶到,见到许思媚等人便跪了下去。
“回老夫人,夏荷死啦!”
林婧雪听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短短一天之内,两条人命!
蒋思燕得知了自己的下场,她哭喊着,尤其是听闻夏荷已然死去,她更是如同疯妇一般:“林婧雪!你不得好死!我定会把你挫骨扬灰!以解我心头之恨!”
林东野瞧着挣扎的蒋思燕,这哪里还是那柔情似水地可人儿?他眼中满是嫌弃与厌恶:“来人,还不把这贱妇拖下去?平白着让列祖列宗瞧笑话呢?”
那小厮将蒋思燕抬了下去,林东野心中满是对母亲,对林婧雪的愧疚,可这伤害毕竟是痛苦的,又怎能说消失,就视而不见呢?
林东野上前,将许思媚搀扶而起,想必折腾了这么久,母亲也是累了,林婧雪尾随其后,众人撤出了奉先堂。
就在他们走到前厅时,听见似是有吵杂之声,王管家先是出去瞧了瞧,又转身回来禀告。
原来是宫中传来的消息,鲁垣作为册封使,亲自来将军府传达册封林婧雪的旨意。
这是让林东野都不敢相信的,可此时鲁垣身着朝服,身后跟着数十个宫中宦官与宫女,连带着皇家仪仗都在此,让林东野不信,也不可能不信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恭人林氏,秀外慧中,承老夫人风范,实乃将门之福,其品行端庄,得众人之敬仰,今特加封恭人林氏为从二品郡夫人,赐其封号为‘端敬’是为端敬夫人,钦此!”鲁垣将圣旨合上,瞧着跪了一地的人们继续说道:“起来吧,陛下与皇后娘娘惦记着将军府,那日也是我不对,还请嫂夫人见谅,鲁垣在这里给嫂夫人陪个不是。”
林婧雪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得到如此的殊荣,林东野才是身居正三品,而自己却是从二品,足足高了他半截。
“臣妇林氏,谢陛下大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婧雪接过圣旨,这道旨意,仿佛有千金重一般。
第五十七章 黯然伤神()
料峭的冷风,斑驳的月色将地面上的影子拉地修长。
林东野一身鸦青锦袍,冷着眉眼,信手在府中随意走着。
若是往常,他此刻必定欣然在印月阁待着的,但是现在,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外面徘徊。
不想见到蒋思燕,至少今晚暂时不想见到她,不想听她的哭诉,不想见到她那张泫然欲泣,小心翼翼的容颜。
他的思燕,本不该是如此模样的。
她不过是看到花谢便要黯然神伤的女子,见到可怜人必定会倾尽所有施舍的女子,听到他咳嗽都要彻夜不寐,可她事实上却也是那样做作狠心的女子。
林东野眸光暗沉,狠狠一拳打在路边的枯树上,打得整棵树有些摇摇欲坠的,在空中摇摇晃晃飘荡撞击的枝丫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自己当时执意娶思燕时,并不是没想到林婧雪的存在会让她在府中兢兢度日。但是他那时候满心满眼里只有思燕,觉得只要有自己在,这又是世子大人府,还能护不住自己的女人吗?
而且与一切困难纠葛相比,要跟林婧雪这个完全不爱的人睡在一起作为夫妻更让他膈应,错失了曾经美好的思燕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世子大人?”一个小小的疑惑的女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打断了林东野的思绪。
他皱眉转过头,见一个春桃提着小小的灯笼,正瞪大眼睛仿佛见鬼了似地看着他?
这是哪个院里不知道规矩的丫头,林东野刚想让她走人,就见那小丫头表情从不可置信转为一脸了然地惊喜。
“世子大人,您是来夫人这里歇息的吗?难怪夫人让奴婢今日早点下值,原来是世子大人要来呀”春桃的声音满是雀跃。夫人一定是不好意思了,不想让她看到世子大人过来这才支使了她走,她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人吗?
嗯,明日必定要跟姐妹们好好说说,世子大人终于看清楚燕夫人的真面目,弃暗投明,来夫人的院子了!春桃心中激动地想着,得亏自己听到动静过来看看。
不过世子大人为什么跟一棵树过不去啊,难道是见夫人很紧张?
林东野本想呵斥一句胡说八道,但他要说出口的话却在看到不远处有些熟悉却有些陌生的院子时变成了,“你家夫人还未睡么?”
现在不过刚入夜一个时辰,要歇息也着实早了些,林东野说完就想抽自己一下,转而见春桃脸上想笑又憋着的神情,索性黑了脸甩下她大步向前走去。
原来真地是见夫人紧张了,说话都语无伦次的,世子大人心里看样子也不是完全没有夫人嘛,春桃暗搓搓地想着,提着灯笼殷勤地跟了上去,“世子大人,天黑地滑,小心看路!”
林东野脚下一顿,紧接着立即加大了步伐,几步就将春桃远远地甩开了。
“你说谁来了?”林婧雪懒懒地躺在床上,拿着话本子靠在枕上,正看得入神,冷不丁被这个消息炸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
春桃好笑地看着林婧雪这冒冒失失的举动,柔声再说了一遍,“夫人,是世子大人来了。”像是怕林婧雪不明白似地,她又加了一句,“这个时辰过来,世子大人今日怕是要歇在咱们这院子的,您看我还要像往常一样准备夜宵吗?”
“歇”他个神经病啊,好端端地不抱着他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窝着,跑到她这里来歇息干什么?林婧雪好歹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她恢复了面上的平静,淡淡道,“温些酒,天寒地冻,世子大人过来身子骨必定是冷的。”
备点酒做个万一的预防,要是林东野真想干什么,她就先把他灌醉再说!否则以林东野的身手,她到时肯定要吃亏。在他没有跟蒋思燕划清楚界限之前,她是不可能跟他发生任何关系的,因为太脏!
春桃点点头,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欢喜世子大人过来的,不然怎么开口就是关心世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