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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媚掀开车帘儿,瞧着差不过就到到将军府了,这才唤着林婧雪。
“好了丫头,别哭了,一切有为娘呢,娘在,我看谁敢动你一下。”
林婧雪缓缓起身,眼圈儿都已经哭红了,不知为何,哭出来心中好受多了。
“多谢母亲,是靖雪失态了,只是今日母亲此举,皇后那边不会怨念吧。”
说起今日的事儿,许思媚噗嗤一笑,原来靖雪这孩子还在担心自己这个婆婆呢。
许思媚拉着林婧雪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手背,示意她安心:“放心吧孩子,皇后聪明,她知晓大楚必定少不了我们林氏,而如今她帮你,也是帮她自己,慧贵妃虎视眈眈,指不定皇后正寻不到下手的理由呢,如今那狐媚子跟她姑姑一样,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皇后岂会让你吃亏,毕竟她鲁家就鲁垣一个男丁,毁了鲁垣,皇后怎能善罢甘休!再说了,日后她的儿子登基,也得仰仗咱们家拥护,故而靖雪,你不要思虑过度,为娘心中有数。”
原来如此,林婧雪听闻,这一颗悬着的心,终究是落下了,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不能在失去许思媚了,若是真的因为自己而牵连了老夫人,那自己与蒋思燕又有何区别呢。
许思媚看着林婧雪如释重负的模样,不由地笑出了声:“你这丫头,还是用心思好好想想如何对付家中那个害人精吧,她屡次陷害你,你怎么一点儿都不长心呢。你的以德报怨,东野那个白眼狼是不会领情的,只会觉得你矫揉造作,不是吗?”
许思媚突然想起方才林婧雪对她的称呼,许思媚缓缓开口:“倒是方才,你唤我什么?妈妈?”
林婧雪莞尔,连忙解释:“回母亲,‘妈妈这个称呼,是靖雪跟自己娘亲撒娇的时候的叫法,在靖雪的家乡,妈妈是娘亲的意思,母亲,您就是靖雪的娘亲,靖雪在这将军府唯一的留恋,便是您。”
不能不感动,许思媚眼角似有湿润,她哽咽道:“放心吧孩子,娘一定会还你个公道。”
马车已经在将军府门前停下,许思媚知道,不出两日,林婧雪加封的旨意便会传来,这一件件,一桩桩,也该做个了结。
二人下了马车,还未进将军府的大门,只见王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喊着,似是焦急的模样。
“夫人!夫人!不好了!奴才刚刚内急,回来就发现小莲被人掐死在了柴房!”
林婧雪听闻,如遭雷击:“什么!快带我去看看!”
柴房里。
只见小莲青紫色的脸,已然没有了生气儿,她就这么瘫在了柴草之上,尤为可怖。
林婧雪吓得连连后退,那是一条命啊,一条活生生的命,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是谁!”林婧雪怒吼着,手指已经握成了拳头,她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回夫人,是奴才失职,奴才也不知怎么了,肚子突然痛的厉害,不到一刻钟,回来她她就没气儿了!”
王管家跪在地上,已是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就往下淌,显然很是紧张。
倒是许思媚,见惯了打打杀杀,她提步上前,瞧着小莲的伤口,她眉头紧锁,似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只见小莲的脖颈上,有着很明显的戒指印儿,这花纹许思媚怎么不知道!这正是将军府给蒋思燕下的聘礼中的指环。
她许思媚亲自置办的聘礼,又怎会记错!
蒋思燕,你当真是太过于着急了,这等草菅人命的事儿都干得出来,当这将军府要跟着你姓蒋了吗!
许思媚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祸害早晚得害的将军府家破人亡。
“王管家,你办事不利。我不追究你,但是你将功折罪,将小莲的尸身好好的保存,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你可懂?”
王管家频频点头,上前便去抬小莲的尸体。
“啪嗒。”
只见王管家刚抬起小莲的身子时,一个什么东西从小莲手中滚落而出,不偏不正,正正好好地落在了林婧雪的脚边。
林婧雪见之,立即俯身捡起,她仔细瞧着,竟是一枚戒指,质地上乘,花式也是新颖,想来戒指的主人,身份不凡。
“母亲这”林婧雪拿着戒指,询问许思媚如何处置。
“呵呵,丫头,把这戒指留着,狐狸尾巴已然露出来了,怕是将军府要有好戏了。”
说完,许思媚愤然,甩袖离去。
林婧雪见之,连忙嘱咐着王管家:“老夫人吩咐的,你务必给我办好,如今这事儿,算是闹大了,王管家,有劳了。”
王管家连连点头,看着林婧雪离去的背影,王管家松了口气,嘴角慢慢扬起,这口恶气,算是替少夫人出了。
许思媚回到了潇湘阁,已经是勃然大怒:“把东野给我叫来!”
丫鬟们从来没见过老夫人动这么大的气,哪怕世子强娶蒋氏的时候,老夫人都不曾这般愤然,为何府中死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丫鬟,让老夫人动了这么大的肝火!
此时此刻,林东野正与蒋思燕在房中腻歪,下人匆匆来报老夫人有情,林东野心中不悦。
也不知道林婧雪这女人给自己的母亲灌了什么迷药,竟然事事都向着她,想都不必想,今天传自己过去,也肯定是为那女人说辞。
第五十三章 心生芥蒂()
潇湘阁内,许思媚强压着怒气,一言不发,丫鬟们瞧着,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林东野不以为意,反而因为正欲与蒋思燕温存被人打断,懊恼不已,他甩着步子,抬头看见已经到了,漫不经心地进了阁内。
林东野瞧着母亲正背对着他,林东野俯身垂目伸手行礼,随即道:“不知母亲叫儿子前来所谓何事?是不是那个贱人又在母亲面前嚼舌根子了?”
呵,事到如今,这个逆子还冥顽不灵,林家怎会有这么不长脑子的人?
林婧雪则是躲在了屏风后头,老夫人怕靖雪在这,林东野又误会别的,但此事儿又不宜瞒着林婧雪,故而吩咐林靖雪在屏风后面听着便是。
可是林东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吐出时,都仿佛一把利刃一样,字字剜在林婧雪的心头。林靖雪凄然一笑,紧紧攥着拳头,掌心的戒指应是咯的林婧雪皮肉生疼。
林婧雪慢慢地张开手,掌心的戒指就是方才从小莲手中掉落的,林婧雪攥了这么久,那戒指依旧没有一点温度,就好似已经死去的小莲,生气全无。
许思媚缓缓转过身,仔细地打量着林东野,他看似低眉顺眼,可如今却让许思媚心寒。
“怎么?你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做娘亲的想见一见自己的儿子都这般困难吗?还得向那蒋氏请示不成?岂不放肆!这林府还没随着她姓蒋!”许思媚的声音颤抖了几分,连日的怒火,让她有些吃不消,毕竟岁数也大了。
“不!母亲,您怎会这么想呢,思燕她心思纯良,温柔如水,万万不会成为母亲口中那般的,相反,有的人身在其位不谋,理应让贤!”
“啪!”
只听清脆一声,林东野的面颊立即就泛了红,掌印清晰可见,瞬间便红肿了起来。
“放肆!婧雪是我与你父亲定下的亲事,你说她不配,岂非在骂我与你爹老眼昏花,也是不配!怎么!我们不配做将军与国夫人,反而你这个猪脑子与那个狐媚子蛇鼠一窝才配得上是吗!”
许思媚伸出手指,就这样指着林东野,一字一句的吼了出来。
如果许思媚知晓,从小懂事儿的儿子如今变得面目全非,她宁愿从来没有生下过林东野。
“东野,这是我这个当娘的最后一次管教你,以后你的所有事我都不想管,你且自生自灭吧,不行回禀了将军,你自行出门立府吧。”
老夫人从来没有这般失望过,自己年轻的时候可以追随夫君征战沙场,她什么没见过?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林东野立即跪下,摇着头说道:“母亲,母亲这是要赶走儿子不成?母亲,孩儿知错了孩儿不孝,还请母亲收回成命!”
大楚国有个风俗,若是与父母断绝关系,才可出门立府,林东野根基未稳,离开家族难以自理,更何况会被世人所耻笑,那时林东野不孝的骂名,可是板上钉钉,又谈何升迁!
“我问你,你迎娶蒋氏的聘礼礼单,可还在?”
许思媚并未回复林东野的话,在她心中已经不再认林东野这个儿子。
林东野听闻,则是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有有有!儿子这就回去取!”
林东野转身离去,许思媚气的几欲昏厥,眼前一黑连连退后,林婧雪从屏风后走出,便瞧见了这幅情景,她立即上前扶住了许思媚:“母亲,您切勿动气,您若是有个好歹,婧雪在将军府当真是暗无天日了。”
许思媚抬手,轻轻挥了挥袖,气息柔弱:“无碍,为娘便是死,也得拉着蒋氏一同受罪!丫头,你瞧见了吧,他已经不是当初你心心念念的东野哥哥了,也不是我当年那个懂事的儿子了!”
林婧雪点了点头,此时心中蒙着的失望已经看不到了边际,她将那戒指递了过去,放在许思媚的掌心。
“母亲,您且收好这个,一会儿还得留着对峙,您放心,儿媳绝对不会就这般轻易地被打倒,儿媳万万不会辜负了您的期望。”
这边刚出来的林东野,心中的怨念又多了几分,就在林东野走到了蒋思燕房门前,这便要推门而入的时候,他忽然听见里面有人窃窃私语,虽说听不到全部,可‘陷害林婧雪’这几个字,却清晰地入了林东野的耳朵。林东野又走近了几分,上前仔细听着。
房间内,夏荷正在跟蒋思燕汇报着,言道小莲暴毙,又该当如何。
“呵,真是苍天有眼呢,小莲暴毙无疑是死无对证,还没等我出手呢这丫头便死的干干净净,倒是让人省心。”
“想必是那小莲知道自己父母被咱们所要挟,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以死明志还能留着她那父母两条贱命!”
蒋思燕一脸得意,如今林婧雪得罪的可是大楚的皇后娘家,量她老夫人再护着又如何,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救不了她了!
“不错不错,那小莲也是傻,殊不知她父母早就被咱们所杀了,这丫头算是白死咯!”
“夫人,小莲不白死,这完全可以赖在正夫人的头上啊,反正她会拳脚功夫,想弄死个人,还不易如反掌?”夏荷附和着,眼珠儿里尽是算计。
主仆二人唠的火热沾沾自喜,却不知道这段话早已被林东野所听见,可二人却毫无察觉。
蒋思燕正欲开口,只见房门突然被推开,林东野一脸怒气的盯着蒋思燕。
“夫夫君!”蒋思燕吓得连忙从坐上起身,声音都开始发颤。
只见林东野上前而去,他自幼习武,两步便跨到了蒋思燕跟前儿,他捏着蒋氏的面颊,狠狠地问道:“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
一旁的夏荷更是乱了阵脚,她下跪求饶着,声音很是凄惨:“世子大人,没有夫人的事儿,都是正夫人干的!”
“你给我滚!这里哪有你这贱胚子下人说话的份!”林东野抬起脚便将夏荷踹到了一旁,常年习武的武夫的力气,可是夏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可承受的?这一脚不偏不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