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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宠妃:擒王100次-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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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得风平浪静,响起蒋国公对她讲的那些话,慧长公主就觉得自己是个莫大的笑话,她等了,等来的是囚禁,无期的囚禁。

    她最喜欢的合欢殿,成了关押她的牢笼,她每日在里面都喘不过气来!

    “你说的没错,可是你呢?”慧长公主到底气不过,不想让鲁华珺占上风,“你如今这模样,难道会比我好吗?我好歹还是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你却要呵呵,你这是扫地?”

    “纷扰繁杂红尘世,只求慈航宁静心。”鲁华珺念了句偈语,便挥动着手中扫帚,一寸寸地扫着地下落叶,不再搭理慧长公主,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假仁假义倒是没有变。”慧长公主最是见不惯鲁华珺的这副慈悲为怀的活菩萨姿态,她冷笑一声,“鲁华珺,你这套功夫在别人面前好使,可在我蒋云珧面前,我劝你省省吧!你待在这皇陵,到底是为了什么?”

    与鲁华珺斗了这么多年,慧长公主自诩对她十分了解,鲁华珺看着是一个仁慈不争之人,实则最善心计,步步为营,且颇为隐忍,也正是因为这样,她这么多年虽然荣宠不断,却是不能将她取而代之,这是慧长公主一生的遗憾。

    “沙沙”的扫地声在静谧的二人之间响起,鲁华珺没有说话。

    “不要装了,鲁华珺,你以为我今日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慧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我本来打算独自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但是如今好了,有你在,只要我们两个携手,一定能将蒋矅廉这个黑心肠的东西拉下台来!”

    蒋矅廉正是明元帝的名讳,如今在宫中便是忌讳,无人敢提,可慧长公主不但提了,还句句是咒骂。

    鲁华珺手中动作一顿,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慧长公主,良久,才轻声叹了一口气,“慧贵妃怕是找错人了,我现如今孤身一人在这旧尘宫,只靠扫地赚些粗茶淡饭,便也只想这样了却一生,并无他想。”

    “哈哈哈,并无他想!”慧长公主仰天长笑两声。

    慧长公主忽然疾步走到鲁华珺身边,抓起她的手,指着她手腕上那明晃晃的玉镯道,“既是如此,这巧玉镯子你为何还戴着,你不是已经并无他想了吗?”

    这玉镯通体透白,看似普通,却是内有机关,内中中空可以藏物,是以叫“巧玉镯”。

    鲁华珺眼中眸色一变,任由慧长公主抓着手,定定地看着她,“原来你都知道?”

    “你当我傻呢?”慧长公主洋洋得意,“我早知道了,不过看你玩地高兴,对我又没有什么妨碍,也就懒得揭穿了。这巧玉镯中藏了什么,让我来猜猜,莫不是陛下的禅位诏书?”

    慧长公主说地随意,鲁华珺却是面色一变,她一把收回手,“你胡说什么!”

    见鲁华珺这番动作,慧长公主也吓了一跳,那个蠢皇帝还真地留了遗书啊,她只是听谁跟她耳边提起过,当时还只当是笑话呢,原来这事居然是真的!

    “鲁华珺,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陛下要立谁为太子?”慧长公主收起面上的轻浮之态,脑中略一转,便想到了人选,“是华妃的儿子衡皇子对不对?”

    华妃之子闵衡,先帝四子,是个懦弱地连只兔子经过都会吓一跳的人,正是因为他这么胆小,所以宫中无人看得起他,便是先帝也把他一个人扔到偏远的西都,便不再管事。

    谁知道,这份懦弱会救了他的命,让他成为如今皇室之中唯一存活的皇子。

    西都地处偏远且荒凉,明元帝上位以后一直忙于收拢人心和争权,根本就没来得及对这么一个胆小鬼动手。

    是啊,有谁会把这种人作为敌人呢?明元帝大概只是想着事后处理他吧。

    可明元帝永远想不到,慧长公主当时也没有告诉他,鲁华珺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她往往能未卜先知,所以如果这巧玉镯子里真有遗诏,那必定就是封衡皇子为太子的遗诏。

    慧长公主眼中眸光闪烁起来。

    “休得胡说!”鲁华珺拿起扫帚,转身便要离开,谁知才走几步,就被人拉住了袖子。

    慧长公主紧紧抓着鲁华珺的臂膀,“鲁华珺,你现在不告诉我也行,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如今只想杀了蒋矅廉,便是我死了,那我也甘心乐意,你若是想明白了,就让人来找我。”

    见鲁华珺面上似有犹疑,慧长公主心中一喜,“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让人来跟我联络的,我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鲁华珺向来心思缜密,她现在这样胡乱地提出来合作,她必定是要斟酌一番的,慧长公主熟知鲁华珺的性子,倒也不对她相逼,只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丝嗜血的弧度。

第三百二十章 混入皇宫() 
一片夜色中,西宫门的小角门缓缓地驶进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站住,干什么的?”御林军长刀往前一横,挡住了马车进宫的步伐。

    马车轱辘发出“吱呀”的一声,停了下来,驾驶着马车的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点头哈腰地朝着御林军行了个礼,“官爷,倒夜香的。”

    说完,他起身走到马车边,一把拉开厚厚的帘子,露出马车里面的几个大木桶来,可不就是夜壶,虽是被洗干净了,但还是带出一股浓浓的刺鼻尿骚味。

    “走走走!”御林军捏住鼻子,扫了几眼,便让那人进去了。

    那人又是点头哈腰地说了几声好,这才重新跳上马车,缓缓地驶进宫中,一路往偏僻的内务院而去。

    内务院在皇宫的最西边,是宫中宫女太监们集中的地方,人很多,很杂。那马车到了中途,便停了一下,马夫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消失在夜色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刻钟后,又一个马夫从马车中走了出来,然后驾驶着马车继续自己的行程。

    昏暗的烛光下,桌面上摆着两个碗,一个碗中是白白的大米饭,另外一个碗盛着一些枯黄的素菜,鲁华珺洗了手,在桌边坐定,正要用晚膳,却忽然听得窗边两声蝉鸣。

    她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她迅速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推开纸窗,入眼的便是一片昏暗的夜色。

    她左右望了望,正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左侧闪了出来,出现在她的面前。

    “垣儿!”鲁华珺大声唤了一句,又很快遮住自己的嘴,从来平静的眼中泛出一丝泪意,她闪开身子,让鲁垣跳了进来,然后迅速把窗子关上,这才转身对鲁垣道,“你怎么这么大胆,居然半夜擅闯皇宫!”

    “姑姑。”鲁垣脱去身上的外套,将它扔地远远地,实在是太臭了,他差点在马车里吐出来,“不这样,怎么能来见您呢。”

    明元帝可是不准任何人进旧尘宫,尤其是鲁家或者跟鲁家亲近的人,要不是他们有消息,鲁华珺没事,他们一定要急疯了。

    鲁垣的目光在屋中随意一转,见房中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床,就是一个小小的木箱,竟再无他物,心中便是一酸,等看到桌面上的饭菜,他的眼睛登时瞪得老大,“姑姑,您就吃这些!”

    他快步走到桌边端起两个碗作势要倒掉,鲁华珺见状苦笑一声,忙上前去拦住他的动作,“垣儿,你倒了姑姑今晚就得饿肚子了!”

    这话让鲁垣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鼻子一酸,眼中竟然落下两行泪来,“姑姑,实在是太委屈您了,您一辈子富贵,如今居然吃这种”连猪食都不如的残羹冷饭,怎么能让鲁垣不动容。

    “你这孩子,怎么还跟以往一样爱流猫豆儿呢。”鲁华珺勉强地调笑一句,便想要去给鲁垣擦眼泪,可是袖袋里的帕子一出手,她的动作便僵住了。

    这是她用亵衣做的帕子,怎么能给鲁垣用,她的面色有些红。

    鲁垣没有看出鲁华珺的窘态,他手一伸,便把脸上的泪水擦了干净,假装笑道,“姑姑,我是被蜡烛晃了眼睛。”

    这话刚落,两人便是许久的沉默。

    “垣儿,如今鲁家可还好?”鲁华珺一直想去探听鲁家的消息,可她不敢,她还在静待时机,没想到鲁家却先她一步来找她了,派来的还是她看着最不靠谱的武平侯鲁垣。

    鲁垣自小不爱读书,吃喝玩乐却是无一不精通,是金陵城中出了名的纨绔,不过好在他并不爱赌,心性也不坏,鲁家才一直对他的无所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他来能有什么用呢?鲁华珺心中是有些失望的,但更多的还是安慰,好歹,他能告诉她,外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她也好走后面的路。

    鲁垣并不知道鲁华珺的心思,他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自从蒋明元帝上位,除了蒋氏一派是好的,其他的人个个不安,咱们鲁家更是处在风口浪尖,哪里还能说什么好呢?”

    “那爹爹母亲!”鲁华珺惊了一下,不会吧,他们不会出事吧。

    鲁垣摇摇头,安抚鲁华珺,“他如今正忙着笼络人心呢,哪里还能腾出手来处理我们,我们鲁家也没什么实权,怕只怕等他真正掌权,那我们鲁家呵呵。”

    鲁垣没有说下去,但是鲁华珺听懂了他的意思,她的眸光动了动,心中愈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嘴上却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许林老夫人他们一家可还好?”

    自从林学敏一家灭门,皇后心中的警铃便拉到了最高警戒,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却万万没想到蒋国公打的主意是弑君上位,她以为他们要的是她的皇后之位,没想到,到底是她看浅了他们蒋家。

    若是知道他们的打算是这样的,她当时拼了命也要护住林学敏一家,如今他们死了,在文臣之中,实在再难有能跟蒋氏分庭抗礼的一派了。

    文臣难保,这武臣之中,鲁华珺实在不想让他们再出事。

    “林老将军兵权在握,现在明元帝根基不稳,是不会动他的,也不敢动!”鲁垣嗤笑一声,眼中带着讽意,“除非他想自取灭亡。”

    鲁华珺看着鲁垣忽然严肃的面色,心中一震,她还从来不曾见过鲁垣的这副模样,似乎是老沉了许多,见识也不同以往,莫不是这话都是爹爹他们教他的?或者是经历了这么一场世事,他终于长大了?

    鲁华珺心中猜想着,但仍不忘叮嘱鲁垣,“话虽如此,但狗急跳墙,小人长戚,不可不防。垣儿,你这次出宫去,替姑姑给林老夫人带句话,就说,让她一定要保重。”

    “林老夫人?”鲁垣不解地看着鲁华珺,虽然鲁华珺和林老夫人交好,但这种事情,不应该直接跟林老将军说吗?

    鲁华珺并不想让鲁垣过多参与长辈之间的事情,也没多解释,“你只管去带话便是了。”言罢,她坐到桌边,面色有些虚白,“垣儿,我听人说,朝中有很多臣子都倒戈相向了?”

    “不倒戈那怎么办呢?”鲁垣轻笑一声,虽然很奇怪为什么鲁华珺身处内宫会知道这些,但他还是告诉了鲁华珺想知道的一切,“明元帝带着绞杀贪官污吏的名头,对那些不倒戈的人一律都是一个字,死!”

    “啊!他敢!”鲁华珺不知道明元帝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她一直以为,他至少会演戏一阵子,没想到,他是如此地迫不及待!

    “没什么敢不敢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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