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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让林东野逮到午饭后白胜南离开,林东野闪入林婧雪的面前:“婧雪,你怎么在这儿?”大漠多风沙,而且太阳出来了,对女人的皮肤多少有些伤害,林东野拉过林婧雪,挡在她的前面,刚好让她背对着太阳。
“闪开。”林婧雪如提线木偶一般走了回去。
“我送你。”林东野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你不必跟着我!”,林婧雪头也不回地嗷嚎了一句,便大补流星地走远了。
林东野紧紧追随着婧雪一同前往了她的帐篷里,“婧雪,你真的选择了白胜南吗?”林东野仿佛丢了心魄般木然的说道。
“很显而易见不是吗?”
“为什么?”
“因为他爱我,而我也爱他。”
爱,听到她也爱他!!林东野的语气的有一丝哽咽,但是林婧雪没有给他留丝毫的余地。
错过的要怎么找回来?林东野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心口闷闷的,有一种要死掉的难过。
可他也没有再开口说挽留,免得自取其辱,在乎你时你是你,不在乎你时你是谁?
这一天,林东野都没有再找过林婧雪,只是独自一人练练功,只是想化悲愤为力量。
但是这一天,白胜南也没有来找林婧雪,甚至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去哪儿了呢?林婧雪去他的帐篷那边逛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的人影。
一个熟悉的白衣公子突然出现在帐篷外的远方,是白胜南回来了吗?林婧雪边跑边问着,“你去哪儿了?一天都不见人影?”
白胜南一回头扶住莽撞的林婧雪,“嘘!给你看一个礼物。”
环抱着她转了一圈,让她面朝桌子,是一朵五彩的花!
“这是沙漠之花,名为依米花,五年的蓄力却只有两天的花期。”
很美的花,这株花有五片花瓣,颜色不一,红,黄,白,蓝,青,依次排序,娇艳欲滴,唯美至极。
林婧雪从来都没看过这么漂亮的花,也没有看过这么奇特的花,驻足观看了好久才想起来旁边的白胜南。
“你去采花了?”
“对啊,沙漠中的绿洲难找,我也是从地图中推测出来哪儿可能有,就去碰了碰运气,此花虽然是成群开放,但是花期只有两天,为保证它绽放,我只能找了一个半开的花骨朵,现在完全开了。”白胜南看着美丽的依米花,开心的像个孩子。
“你真傻,要是遇到了流沙,龙卷风,你可就再也回不来了。”林婧雪假装生气的斥责他不知轻重。
“你喜欢吗?”白胜南温柔的看着林婧雪,仿佛她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林婧雪迷失在他温柔的目光中,也舍不得说他了,只好点了点头。
“你喜欢就好!”白胜南拥她入怀,不管是什么,只要她可能喜欢的,就算是爬山涉水,自己就会将它送至她的面前!!
“你看看你,这么大风沙是不是又去外面乱跑了,脸上尽是灰尘,都成花猫脸了。”白胜南用手帕温柔地给她擦着脸,沙漠里的水源珍贵,这片土地连驿站都没有,想要洗一次澡简直比登天还难。
“嘿嘿”,林婧雪噗嗤一笑,“这水留着晚上再洗吧。”
白胜南不依,执拗的偏要给林婧雪洗脸,林婧雪推脱不了也就随他去吧。
林婧雪闭上双眼,白胜南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林婧雪,陌上君子,温润如玉。
林婧雪实在忍不住了,莞尔一笑:“痒,好痒!”
白胜南一时慌乱了,呆呆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胜南,我又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
“在我眼里,你比瓷娃娃珍贵多了。”
溺死人的情话,林婧雪的心里甜甜的,仿佛眼前又回到了那一世,那的暖心男朋友视她若珍宝,远走的思绪提醒着林婧雪,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林婧雪默默无言,顺手扯过白胜南手中的毛巾,自己洗着脸,冰凉的水浇熄了脸上的陀红。
此刻的林婧雪,哪怕经历了曾经的风沙侵袭,皮肤依旧如剥壳了的鸡蛋一般光滑,吹弹可破,白胜南看痴了。
林婧雪踮起脚尖,戳了戳白胜南的脸,哦?没想到他的皮肤好滑好嫩,这是男人该有的皮肤吗?让天下的女人羡慕嫉妒恨?
“婧雪。”白胜南轻轻唤她,眸中都是他温柔的翦影。
“嘿嘿。”林婧雪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看着他被自己揉的绯红的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白胜南依旧是宠溺地笑着,寂静的空气开始凝结,林婧雪觉得有点儿尴尬了,突然间白胜南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
林婧雪好看的眸子眨了眨,聚精会神地望着等待着。
白胜南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的表面镶嵌着好看的红宝石,闪闪发光。
“这是螺子黛,我来帮你画眉吧!”
螺子黛只有宫中的妃子公主才有资格用,这是波斯的贡品,白胜南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用的东西?林婧雪忍不住又是噗嗤地笑出了声。
“这是我皇妹的,上次看到她使,就管她要了两支,想着送给你。”白胜南白皙的面颊竟然憋红了。
林婧雪羞怯地笑着。
恍惚间,白胜南已经拉着她到桌边坐下,细细的为她化起眉来,动作娴熟,仿佛临摹了千万遍一样,其实,他曾经的临摹,不过只是在心里。
古时就有张敞画眉的典故,“闺房之乐,有什么比画眉更好呢?”对妻子的浓情蜜意,一览无余。
看着白胜南英俊温柔的面颊,林婧雪好像有了一种两人可以白头到老的错觉。
“婧雪,你真美。”
白胜南拿起一面林婧雪梳妆用的小铜镜,递给林婧雪欣赏。
被爱人宠着的女人哪个不美呢?林婧雪也难得的换了一件色彩艳丽一点儿的衣服,跟他一起去看了大漠的落日。
林东野一声不吭地远望着那一对郎才女貌的身影,独自饮着闷酒。
林东野望着远走的二人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仿佛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摆脱不出内心深深铸造的牢笼,她所存留的记忆太多,他便困于其中,越陷越深。
第一百五十六章 要你难堪()
清晨,林婧雪难得早起想要去看看大漠风光,在不远处遇到了白音。
“婧雪今日好兴致啊!”白音伸了个懒腰,姿态豪爽,毫不矫揉造作。
果然美人做什么都是美人,赏心悦目啊!
林婧雪胡思乱想着,白音看她不讲话,拿双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是啊,自古诗人多言荒漠之景波澜壮阔,我来欣赏一下。”
清晨的大漠并不像她们行进时那么炎热,甚至有阵阵凉风吹拂,卷起细如尘土的沙子四处滚动,缱绻缠绵,因为没有尽头,所以一直地,一直地盲目飘着。
想当初,林婧雪还对他抱有一丝的期望,那时候的林东野还爱着蒋思燕,哪怕现在林东野对自己有感觉,林婧雪也难以接受,毕竟这份爱从一开始就不纯粹不是吗?
两个为情所困的女人,白音猜到了林婧雪的心中所想,但她也没有点破。
“白大哥”话到了白音的嘴边却哽住了。
“婧雪,你喜欢白大哥吗?”,白音还是忍不住要问。
“我”
“婧雪,你有没有想过,留在你身边的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白音纠结着说着,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婧雪这件事情,但是蒙在鼓里总归是不好的。
“小鱼儿?”,林婧雪背过身去不愿意去看她,“别说了,小鱼儿她不是那样的人”
白音一直以为林婧雪会知道一些什么蛛丝马迹,这样看来,她还真的信任她身边的人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以为你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林婧雪疑惑地望向她。
“妹妹你要相信我,姐姐不会害你!小鱼儿她不是早就盯上你了嘛。”白音抛下这一句话,转身潇洒离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转眼间,已到了子夜时分,阴风刮过风化千年的石窟窿,产生一种鬼哭狼嚎的音效,纵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也难免有几分惧意。
帐篷外的铁壶里茶水咕噜噜的翻滚着,红艳的火光里莹白的水汽不断往上冒,顶得壶盖一升一降的,白音一只嫩白的手小心的掀开壶盖,把袖中白色瓷瓶里的粉末往里抖了一半。
只是这一幕被出来去小解的小鱼儿看见了,小鱼儿平日里本就看不惯白音,两人一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的状态。今日被她看到白音对小姐下药这一幕,她怎肯轻易放过她?小鱼儿故意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侧了下身就从毡门口去后面的无人地了。
白音将煮好的安神茶给林婧雪端了进去,轻柔的将托盘放在小桌上。喊了声:“婧雪,喝茶,先歇歇,别把自己逼那么紧。”
“谢谢你,白音,我等会儿喝,你忙你的去吧!”林婧雪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略带疲惫的伸了个懒腰,近来她总是一到午夜时分便辗转反侧,竟也好几日没能睡个安稳觉了。“嗯”白音应了声,无奈只好默默退出去,她只盼望今夜她能够安然入睡。
“小姐,我有重大发现!”,白音前脚刚出去,小鱼儿后脚紧跟地凑近小姐的身旁,
小鱼儿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眸中似有凝重的神色,附在小姐的耳畔轻声地诉说着。
“你说什么?”林婧雪举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时有些愣住。
“小姐,小鱼儿早就跟您说过白音这个女人有问题您就是不相信,这下可好了,小鱼儿亲眼所见,白音她往您的茶里下了药,您倒是真把人家当姐妹看了,可人家呢,人家又是如何待您的?!”
小鱼儿随手就抢过了林婧雪手中的杯子,仔细查看了茶水,却看不出什么异样,随后撩开帐门,四处查看了一番,将茶水倒在了附近的沙中。
“小姐,那个白音要害你,要不要给她点儿颜色看看。”小鱼儿挥着拳头,就想让白音难堪下不来台。
“小鱼儿!”林婧雪最近真的心情不太好,聒噪的氛围让她觉得烦躁,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小鱼儿非要多此一举。
林婧雪眉头紧蹙,只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藏宝图的事情还没解决,师父的心愿一日未了,她便一日不能宽心。
只是,她待白音一向如亲姐姐那般爱护,白姐姐怎地就要在她的茶水里下药了,算了,婧雪懒得去想那么多,白姐姐为何这么做她都没搞清楚,怎的可以胡乱冤枉了白姐姐。
林婧雪脑子一片空白,太阳穴那一块儿痛的要死,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小姐!”小鱼儿焦虑地望着自家小姐。
“没事,你也不知道白音放的是什么,这件事暂时不要说出来,我信她不会害我。”林婧雪拉着小鱼儿的手腕,紧闭双眼,只觉心力交瘁。
主仆两人此时并没有注意到帐外一道修长的人影,一直伫立在外面倾听她们的交谈,直到她们对话完,那道人影才消失。
另一边,白音在自己的帐篷中,正研究着某一种沙漠里特有的一种花,她觉着好看,准备走的时候带一株回去。正当她专心致志的时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