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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他觉得很有必要叮嘱周笑笑几句,使她保持镇定。欧阳兰怀疑什么,或者听说什么,那都是次要的。最要命的,是周笑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对欧阳兰和盘托出。假设真到那种地步,一切都前功尽弃,根本没有办法补救。
“笑笑,我正在新区的兄弟饭店陪人吃饭,不能跟你多聊。等明天吧,明天白天我给你电话,然后找你谈谈。老实说,我跟你一样,至今没联系过欧阳兰,更没有见过面、说过话。但你放心,时间能解决一切。欧阳兰这个人,容易激动是不错,但心里跟明净似的。只要她想通了,一切就迎刃而解。能主动给你电话,说明她内心有所松动,起码是对你。不过,你也不能大意,闲着没事,模拟一下面对她时的具体情形。模拟充分,会让你保持镇定,而不会临场慌乱无措。千万要记住:保密,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强调完最后一句话,范坚强很不礼貌地挂了电话,随即观察了下前后左右,然后不慌不忙地走向房间。
说来有趣,如陈冠东一样,周笑笑也抱着电话连续“喂喂”数声。
只不过,在确定范坚强已挂断电话后,她的脸上没有出现笑容,却是些许失落和无奈。难怪啊,这段时间,她如惊弓之鸟般隐匿在家里,不停地梳理着一幕幕经历,甚至连工作都没心思搭理。眼下没有崩溃,已经很不容易了。自然,曾经的男朋友,没少打电话来解释忏悔,但她心意已决,就是不给机会。
久居笼中的飞鸟会倦,周笑笑当然也不例外。其实,这几天她一直都想联系范坚强,却也怕敢这么做。很是奇怪,尽管觉得愧对欧阳兰,可她始终念想着那个叫范坚强的已婚男人,更在夜晚无法入睡时,一次又一次回忆起那幕发生在地下停车场车内的疯狂情形。
起初,她捂着耳朵,强行中止回忆继续蔓延,或者半夜起来,听一些爵士音乐,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效果甚微,那个男人的气息,能渗透般钻进她的心窝,然后在其中说话,说一些风趣而有味的话,让她迷恋,让她沉醉,让她期待。于是,在随后的数个夜里,那幕车内的疯狂情形,能使她蜷缩在被窝里呼吸短促,进而欲拒还迎地幻想开来。
诚然,第二天睁开眼,她会咒骂自己,咒骂自己是天底下最贪婪的姑娘。可是,咒骂解决不了问题。周笑笑赫然发觉:自己竟然开始莫名留恋那个男人,那个叫范坚强的已婚男人,而他偏偏还是自己最亲近的欧阳护士长的丈夫
深究起来,只一句话:在那天夜里,周笑笑把姑娘家最隐私的一面,完全交给了范坚强——她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具空壳,没有任何依托——她向来纯粹守节——她完全迷失自我——迷失在操守和欲望的旋涡里——
此时此刻,这个苍白的姑娘更加迷失:她想见到范坚强,就在今晚,哪怕只是简单的一面。
而她已经在酝酿着借口,并自言自语道:“新区——兄弟饭店——”
或许,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如此毫无理性的迷失,能改变生活的格局。
新区,兄弟饭店内。
如范坚强预料的那样,刘荣贵很快风尘仆仆地赶来。
刚见到范坚强,他便健忘般握手寒暄,乃至热烈拥抱。
等入了座,他更是二话不说,连干三杯,然后才笑着说:“这三杯酒,叫自残。第一杯是我刚才迟到了,怠慢了坚强兄弟。第二杯,是为昨晚的误会,给坚强兄弟压惊。第三杯,是出于敬佩,坚强兄弟低调做人,完全值得我刘某敬佩。”
刘荣贵的话刚说完,黄月生和张茂也相继站起来:“陪刘哥敬坚强兄弟,我们也自残三杯”
范坚强慢慢站起来,看了看身旁笑容可掬的刘荣贵,又看了看正忙着喝酒倒酒的黄月生和张茂,逐渐心生怪异:这三个家伙,难不成要在酒上做文章?搞清楚没有?这喝酒啊,可是我范坚强最拿手的活儿。以卵击石的道理,你们当真不知道吗?而且,一个卵击石,和三个卵击石,场面和过程不同,结果肯定是一样的。
于是,不及黄月生和张茂忙完,他也拿过一瓶酒,顺手取过一只大号酒杯,再以小酒杯为标准剂量,连倒三杯,逐一注入大号酒杯中。一切就绪,他默默等待黄张二人喝完,这才端起大号酒杯,面对刘荣贵说:“我范坚强不敢说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但肯定不是个胆小怕事的鼠辈。男人活着,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不要尊严。在我看来,道大于天,孝同样大于天。对于昨晚的事情,你们能理解更好,如果不能理解,我则表示无奈。这三杯酒呢,我不是为了表达歉意,而是为了表达感谢,感谢你们今晚的诚意。”
一串慨然,脱口而出,甚至范坚强都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而且还带着浓重的桀骜不驯。没有工夫吃惊,他将杯酒倒入喉咙,动作格外飘逸洒脱。
张茂脸上立即出现不满的神色,偷偷白了范坚强一眼后,气得将脑袋扭向一侧——
第108章 套中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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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生瞪了张茂一眼,示意他注意控制情绪。
张茂回瞪了一眼,才慢慢扭正脑袋,但脸上分明写着不屑。
放下酒杯时,通过眼睛余光,范坚强注意到了,却故作不知,只笑而不语地看着刘荣贵。
刘荣贵慢慢伸出双手,至前胸位置时,赞许般地鼓起掌来:“坚强兄弟这番话,真是有个性啊跟你说句实在话,这几年,你们环保局的人没少来,我刘某也都安排了一桌酒菜,就像昨天晚上那样。但是,刘某只安排一顿,不会再有第二顿,而且从来没有例外过,包括你们的季处长。坚强兄弟,为了你,我刘某已经破例”
黄月生立即附和道:“是啊,我们刘哥是打心眼里佩服坚强兄弟,所以才破例安排了今晚这桌酒菜。坚强兄弟可能有所不知,在我们新区,刘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黑白方面是可以呼风唤雨的。至于昨天晚上的不愉快,刘哥刚才也说了,那是一场误会。既然刘哥能这么坦诚相待,坚强兄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对这番一唱一和,范坚强将信将疑,尤其是所谓的“呼风唤雨”。
但是,他不露生色,爽快地笑道:“既然是误会,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好刘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刘荣贵大声称赞,再指着满桌的饭菜,热情地招呼道,“坚强兄弟,我们大口吃菜,边吃边聊。”
随后的时间里,房间内推杯换盏,好一片热闹。
服务生持续地推门上菜,几乎都是特色的高档菜肴,味道也相当不错。
席间,刘荣贵介绍了新区工业企业的整体状况,也谈了他对环保局的了解。而他的这番热情言论,让范坚强很是吃惊:刘荣贵叙述的新区情况,跟工作材料上的内容基本保持一致,即便是对环保局的了解,甚至超过了他这个当局者:近四年来,环保局的各科室负责人,刘荣贵都能准确地说出名字,而且能具体到其中某些人的性格和爱好。
仔细倾听的同时,范坚强陡然觉得刘荣贵这个人很不简单。
“坚强兄弟,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可以吗?”四人均分两瓶白酒后,刘荣贵放下手中的筷子,盯着范坚强问,并补充说,“如果你不愿听,刘某可以不说。”
范坚强不看刘荣贵,道:“刘老板,请直说吧。”
通过系列接触,他知道刘荣贵说起话来,还是比较靠谱的。
黄月生接话道:“坚强兄弟,叫刘老板太生分了,改叫刘哥吧”
范坚强呵呵一笑:“对,我应该叫刘哥。那就请刘哥直说吧”
刘荣贵收了视线,低头玩着面前的酒杯:“坚强兄弟能叫出这声刘哥,刘某心里是非常高兴的,说明我们很有兄弟缘分。但你是官家人,我却是生意人,有些话题不能回避,也不可回避。而且,我知道你这趟来的目的。兄弟啊,之前我说过,这几年,你们环保局的人没少来,我刘某都安排了一桌饭局。换句话说呢,也就是那桌饭局之后,他们都知难而退了,根本没有从这里带走哪怕一分钱。他们难道不想么?想,肯定想。相信坚强兄弟也想。但是,我已经为你破过一次例了,再破例的可能性,不大。”
说完这些话,刘荣贵不再继续,只专心玩着手中的酒杯。
房间内很安静,安静得甚至能听到酒杯摩擦台面的细微声响。
范坚强没有急于说话,暗自揣摩刘荣贵话里话外的意思:再破例?可能性不大?故意把“可能性”三字咬得很重,莫非说的正是可能性?难道,这段话,才是这桌饭局的主题?也就是说,他已经放话出来,可以再次破例,但必须拿出能让他破例的理由?如果只是一道逐客令,他完全没有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黄月生打破尴尬,微笑着站起来,给其他三人各递上一支烟:“都抽支烟,边抽边聊,呵呵——”
“啪——啪——啪——”
连续三声,响在安静的房间内,那是黄月生在逐一点烟。
张茂沉不住气,突然掐掉刚吸一口的香烟,然后站起身来,从座位后面搬出一沉沉的纸箱,再重重地砸在桌面上,接着用傲慢而挑衅的腔调道:“刘哥的意思非常简单,要想让他为你再破一次例,你就得拿出真正的能耐。坚强兄弟,你不是能喝酒么?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就用酒来说话,成不成?”
果然如此,一切尽在意料。纹丝不动地看着一箱白酒,范坚强假装犹豫不决,暗地里早已笑开了花:看来,你们真的是要以卵击石啊就你们三个,以一人一斤酒量为标准,我范坚强一定能够应付下来。何况,那张茂的酒量,我昨晚试过,绝对不会超过半斤。
换句换说,于三瓶白酒的范围内,范坚强是具备绝对自信的。于是,很是一阵犹豫后,他掐烟果断回答:“好。我答应你们,就用酒来说话,具体喝法,也客随主便不过,在喝酒之前,请刘哥先给我一句明白话。”
刘荣贵很是玩味地点了点头,当即慷慨道:“既然这样,我不答应,就是不给面子。有句话叫作,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刚才坚强兄弟一言既出,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给一句明白话。坚强兄弟,冒昧问一句,你不会反悔吧?”
范坚强自信满满,假意咬牙横心,再慨然道:“绝对不会。”
“好很够种,是条汉子”刘荣贵一拍桌面,猛然站起身来,随后不容分说道,“只要坚强兄弟能在一个钟头内喝完这箱酒,别说今年的费用,包括前几年的所有费用,只要跟你们环保局有关的,我刘某一分不差地交给你。坚强兄弟,你的气魄,果然非同凡响。”
范坚强瞬间傻眼,并非因为那当桌一拍,而是刘荣贵说的“喝完这箱酒”:一箱可是六整瓶白酒啊,也并非是他料想的四人斗酒,而是要他范坚强独自喝完,且在一小时以内。
至于刘荣贵后面的话,他几乎没听进去,也根本听不进去。而且,他终于明白了,那句“你不会反悔吧”,其实就是激将。甚至可以说,他们今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