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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铁锁、李盛也被调来北京,此二人留在天津都不合适,前者脾气暴躁,只服李彦一人,后者辈分太高,名义上是李彦的爷爷辈,他在天津,郑书就不太好办事。
正好京城这边也缺人,他们的手艺也很好,索性就叫了过来,暂时负责铸造榨油机所需要的榨笼,以及金属活字。
李彦则与几个木匠研究织布机,与纺纱车相比,织布机的结构更加复杂,统共需要经过开口、投梭、打纬、移综、放经、卷布等多道工序。
李彦所知道的“飞梭”,在现在的纺车上也有类似的“梭”,通常是手工操作,至于飞梭与这种梭有何具体区别,李彦就不大清楚,估计应该是要让“梭”自己飞起来。
虽然说织布机比较复杂,那是因为机械动作比较多的缘故,拆开来看的话,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像人编席子一样,关键是要将这么多动作连接起来,使操作更加简单、省力。
在这种尝试中,正确的思路显得非常重要,譬如李彦的想法就是让这些工序连贯,并且尽量用机器来完成操作,人的主要作用在于施力,并进行修补。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李彦用绳牵引织梭,终于让梭“飞”了起来,而织布机的整体结构与操作性能,也在不断的尝试与改进中,逐步实现优化。
夏熙紧随李彦的步伐进军京城,他这次狠下心,拿出几乎所有的积蓄,在京城前门大街最热闹的市口盘下一处两层的酒楼,用来作彦熙楼北京的分店,或者说以后会成为总店。
凭着华夏商报创办之初连续不断的广告,以及特色的菜肴,彦熙楼在北直隶名气很响,早就超过只在本地出名的四海居、闻香楼,甚至有很多富商甚至专门到天津彦熙楼尝鲜。
正是彦熙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夏熙才决定到静海开分店,也很成功,最终才想要在京城开一家更大的酒楼。
前门大街的彦熙楼格局远远超出天津彦熙楼,上下两层,还带着两进院子,夏熙打算将临街的一层作大堂,二楼做包间,第一进院子的厢房与厅堂也辟作雅间。
“三娃,彦熙楼开业,要在京城打开局面,你可要帮忙设计几道新菜才好,”夏熙这阵子忙于筹办新店,两人倒是有一阵子没见面了。
“新菜倒是有,但要让人眼前一亮,自然会觉得好的,就难了,”李彦苦恼地挠了挠头,有些菜缺少食材,还有的对手艺要求比较高,即便是闻香楼的大厨,以前没有做过,短时间也做不出那个味道。
夏熙笑了笑:“你再好好想想,彦熙楼要在京里打开局面,光凭原来的菜式肯定不行,已经有很多酒楼学去了。”
“嗯,”李彦点了点头:“想两个新的菜式没有问题,不过彦熙楼也不能总是靠这个,还是得在经营上下工夫。”
夏熙对酒楼的经营颇有心得,闻言微微笑道:“三娃说得是,愚兄打算除开一楼的大堂,二楼的包厢,还要将前院的房间拿出来,做成内馆。”
李彦去前门看过北京彦熙楼的格局,仅是一层大堂的话,就能摆下十几张八仙桌,如果算上二楼的包厢和前院的房间,这个规模要远远超出天津的四海居与闻香楼。
大堂做普通生意,楼上的包厢做中高档生意,内馆肯定只面向那些最顶端的客户,这个格局确实不小。
“夏兄这个野心可真是恢弘,”李彦笑了笑:“这样吧,一楼的大堂辟出块地方,给我来做趣玩馆。”
“趣玩馆?”夏熙不解地看着李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李彦点了点头:“彦熙楼做得这么大,来吃饭的可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一种文化、享乐,你是不是也要安排些唱曲、陪酒的清官人?”
“那是少不了的,”夏熙笑着说道:“可咱们是酒楼,不是教坊司,你这个趣玩馆”
“你想哪里去了,”李彦连忙摆了摆手:“我说的这个趣玩馆,可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与教坊司无关。”
“你想想看,吃酒唱曲,别的酒楼都有,咱要做就得做不同的,当然,别人有的咱要有,别人没有的咱也要有,这样,就不怕别人竞争了。”
“我说的这个趣玩馆,就是在底楼辟出一间铺面,摆上七巧板、华容道、拼图、象棋、围棋等玩具,既对外售卖,又可以提供给食客玩耍”
“玩具?”夏熙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彦:“怕是没有人要玩吧?”
李彦笑了笑:“没有人玩,咱想办法让他们玩就是了,总之,听我的没错。”
听了李彦的安排,夏熙觉得挺新奇,虽然难说必然成功,不过还是在底楼大堂辟出一间铺面,临街开门售卖,也与酒楼的大堂连通,取名华夏趣玩馆。
趣玩馆的柜台上摆放着木制的七巧板、华容道、拼图、象棋、围棋等,此外还有积木、拼装模型等。
这些都是当初在朱由校的纠缠下,李彦绞尽脑汁从后世引进的。
除了这些常见的玩具,趣玩馆中还有很多制作精美的小玩意,譬如精巧的风车、房屋模型、木船等,不少都是朱由校的作品,放在此处代卖。
拼图之类的小玩意,李彦原本没想着要如何,之前的销售情况也就一般,直到思考彦熙楼的文化特色,才想到玩具这种“文化”产品,未必没有市场。
七巧板、华容道、象棋、围棋等都是传统项目,既是游戏娱乐,也体现智力、趣味,李彦觉得彦熙楼可以在这方面做出特色。
晚明的社会风气好奢华、好玩、好吃等,富贵之人更是讲究,比如吃酒要听曲、行酒令,如果以玩味特色,应该可以吸引他们。
为了体现这种特色,李彦让彦熙楼的桌子全都重新打制,桌面的尺寸按照七巧板的比例做成,然后根据用餐人数的多少,随意组合成四方桌、八仙桌,甚至是梯形等不规则图案。
酒楼还会有些鼓励,只要是食客能够拼出新的图案,便会赠送一道菜、一套七巧板或者是其他的玩具。
此外,在彦熙楼用饭的顾客,都可以从旁边的趣玩馆借一套玩具,不管是拼图,还是象棋。
彦熙楼与趣玩馆还会搞一些活动,激发大家玩乐的兴趣,在开张之初,李彦就打算搞一次象棋大赛,还有拼图比赛。
中国象棋是最为大众化的游戏,民间的老百姓差不多都会玩,拼图的玩法很简单,而且可以做出不同种类的图案,若是能掀起一个潮流,正好可以带动拼图的销售。
李彦与夏熙一商量,于是“首届彦熙楼杯象棋大赛”、“首届趣玩馆杯拼图大赛”新鲜出炉,并在华夏商报打出了广告。
与两个大赛同时拉开帷幕的,还有“首届彦熙楼美食大展”。
这个年代资讯贫乏,彦熙楼与趣玩馆一下子搞出这么多新鲜的噱头,想不引人注意都不可能,一时之间,京城里的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中,谈论的都是彦熙楼的象棋大赛、拼图大赛,还有美食大展。
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有两个大赛最终获胜者的奖金,高达一百两银子,有很多人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也都抢着要报名。
“三娃,你小子又要名动京城了,”骆养性穿着飞鱼服,带着几个锦衣卫旗校来到城南的宅子,还没进门,远远就大声喊道。
“大哥见笑,小弟这儿正要寻你,”李彦连忙与对面的汪文言说了声抱歉,迎了出来。
“汪兄,这位是在下的结拜大哥骆养性,”李彦给汪文言与骆养性作了介绍:“大哥,这位是小弟的好友,徽州汪文言。”
“哦,你就是那个‘小宋江’汪文言?”骆养性惊讶地看了汪文言一眼。
“正是汪某,”汪文言拱了拱手:“锦衣骆养性,汪某也是神交多日,果然是风采过人。”
“哈哈哈!”骆养性大笑着问道:“没想到你‘小松江’汪文言也知道骆某,哈哈!”
“大哥,你来得正好,小弟正有件事要找你,”李彦拉了骆养性一把,汪文言不过是客气话,这家伙竟然还当真了。
“哦,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快说是哪个不开眼的小子,只要是这城里的,看大哥给你摆平,”骆养性大咧咧地坐到木椅上,闻言不禁眼前一亮。
李彦忙请汪文言也坐下:“汪兄,这件事说不定也要你给出出主意,帮个忙。”
“是这样的,小弟的彦熙楼与趣玩馆搞了两个大赛,汪兄与大哥都知道吧?”李彦前面刚要与汪文言说这件事情,就碰到骆养性的出现,只好从头说起。
骆养性把手一挥,指着李彦笑道:“三娃啊三娃,你小子倒哪里都要搞得满城风雨,又惹麻烦是不?”
“有什么麻烦你就说,总之,大哥是不会让做弟弟的吃亏的。”
“多谢大哥,”李彦苦笑着摇了摇头,骆养性就这副衙内的脾性,就算有旁人在这里,也丝毫不作遮掩。
“倒不是有麻烦,”李彦道:“彦熙楼与大赛的情况都还好,也有很多人报名,不过这些报名的人中,多数是冲着那一百两奖金去的。”
李彦搞这个大赛,是想给趣玩馆、彦熙楼拉生意,结果引来一群想要赚奖金的“穷鬼”。
特别是象棋,会玩的人很多,报名的也多,拼图很多人没有玩过,不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也有很多人想要报名。
当然,这些人也能够带来人气,这也正是李彦想要的,只不过他的终极目标,有消费能力的士绅富商却没有什么动静,这让他感觉有些本末倒置了。
李彦想要推动拼图等玩具成为一种时尚、潮流,并凸显彦熙楼的文化特色,主要针对的群体还是士绅富商、官宦显贵。
“呵呵,还说不是麻烦,”骆养性对李彦笑了笑,把手一挥:“大哥来帮你解决,将这些人统统撵走。”
“别,”李彦连忙摆手:“这些人虽然没钱,却也能捧个人场,小弟的意思,是还要拉些有钱人参加。”
骆养性皱了皱眉头:“拉人这样的事情,你大哥不是很擅长。”
汪文言也笑了笑:“三娃,若是要充人场,汪某还能找些人,若是你说的那些士绅,汪某认识的倒也不少,却不喜欢这些玩乐之物。”
“倒不是要拉人,”李彦摇了摇头:“这件事小弟早有对策,如今缺少一位具有号召力的上层人士,来给大赛正名。”
李彦一直都在华夏商报上撰文鼓吹拼图、棋类等游戏的文化特性,并将这两次大赛包装成为“文化盛事”。
但是,仅仅鼓吹还不行,虽然华夏商报小有名气,但要更有说服力,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名人,权威人士,来给大赛说两句话。
李彦本想着最好是什么“四公子”、“七君子”、“后七子”之类,有名气、有声望的时尚人士,不过北直隶与江南不同,似乎并没有什么公子之类的。
至于其他人,李彦在京师认识的人少,所以只能请汪文言、骆养性出主意。
“这个事怕不太好办,”汪文言听了李彦的说法,不由笑了笑:“你要是在江南,可以找东林书院的高攀龙,虞山钱谦益,江南人喜欢玩这个。”
“京师与南方大不相同,大家要注意名声,怕是谁也不敢公然倡导玩乐,会被御史弹劾的,”汪文言笑道。
“三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