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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原本令人瞩目的是箫景煜,结果却让箫景翼捡了个便宜。
皇后是用这个方式告诉所有人:何谓君,何谓臣。
身为臣子,哪怕冒死进谏,哪怕进谏再犀利有物,最后众人称赞歌颂的,也只会是高高在上的君。
而太子,虽然暂时还不是君,可他却是储君!
这储君,也是君!
清冷多日的东宫,又开始热闹起来,迎来送往,宾客云集。
后来,箫景煜来兰灵宫给静贵妃请安,过后陪宋安好在后院散步。
两人再来到那棵榕树下,并肩而站,欣赏花园中的百花齐放。
宋安好无意中侧目,见箫景煜侧颜微肃,眸底更是隐隐浮现暗涌。
这人,是落寂了吗?
宋安好轻轻的叹了口气。
第206章 有辱皇室()
“叹什么气?”
很低的一声叹气,却没有逃过箫景煜的耳朵,他闻声回头,凝目望向宋安好,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宋安好抬头望他,见他俊颜清朗,似比往日略微清减了一些。而那双深邃的眸子正盛着淡淡的关切担忧,凝视着她。
心头淌过微微的暖流,她不禁浅浅一笑,“我看,有心事的是殿下吧。”
箫景煜见她没事,便又将视线投向了远方,淡淡道:“孤能什么心事。”
“心事是可能没有,但是失望应该避不可免吧?”说话的时候,宋安好一直看着他,说到这里时,:垂了垂眼皮,缓声道:“提出联姻计划的是你,筹谋如何稳固内地的也是你,你在幕后千辛万苦,可到头来,万众瞩目的却是旁人。这种事,若换做我,我肯定比你更失望,更沮丧。”
“你这察言观色的本领,孤真是望尘莫及。”闻言,箫景煜斜睨一瞥,眼底闪动着微微的笑意。顿了顿,又从容道:“不过,孤的失望很轻微,大可轻微不见。至于沮丧,更不存在。”
“所以说,你比我,厉害多了。”突然之间,宋安好凑到他跟前,歪着头,冲他俏皮一笑:“三殿下文韬武略,气度非凡,小女子才是望尘莫及!”
难得见到她如此调皮的一面,箫景煜觉得她笑得眼如弯月时尤为可爱,心中更明白她这是故意逗自己开心。于是,他也微微勾唇,轻笑道:“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小女子了。”
宋安好娇嗔的哼了哼。
箫景煜眸中笑意更深,骤然间,他的心念动了一动,便自然而然的抬手伸向那张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姣颜,指腹缓缓的触了上去。
顷刻间,一股难以形容的触感从指尖发散,沿着手指、胳膊一直往上蔓延,最后蔓延到了他的心,也蔓延到了他的眼。
那双幽深的眼眸中,蓦然多出几缕温柔与深情,缠|绵交织在宋安好的脸上。
宋安好只觉被他盯得心跳加快,再加上被他手指抚到的脸颊又有些微微的痒,心中又慌又羞,于是红了脸,下意识的便别过了头。
箫景煜知道她就是典型嘴皮子厉害,真刀真枪反而临阵退缩,因而也不逼她,便慢慢将手收回。他含着望着宋安好难得的小女儿姿态,只是看着看着,又联想到方才的话题,于是唇边的笑意便一点点的消散了。
“放心。”到底是担心宋安好替他忧虑,箫景煜还是出声宽慰道:“我不是度量窄小之人,更不会目光短浅。眼前这些小小利益,我从未放在心上。”
宋安好默默的听了,不自知的点了点头,小声道:“说的也对,你心智坚定,怎会为这种事动?是我想多了。”
“不。”箫景煜摇头,突然抬手揽住她的肩头,一把将她拉近了怀中。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眸色幽深温柔,嗓音醇厚悦耳:“你愿为我牵挂,我很高兴,也很感激。”
宋安好一手撑在他的另一边的肩膀上,却仍推不开他霸道的怀抱,于是只能认命的低头靠在他的肩上,低声问道:“这有什么可感激的?”
箫景煜低眸看她,唇角含笑:“感激上苍,让我有幸遇见你。”
宋安好心中高兴,却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于是故意克制着。可即便如此,她的脸上也悄然绽放灿烂的笑容。
榕树下,阳光中,弥散着甜甜的味道。
然而这样温馨的时光却不能久驻,皇帝急诏众位大臣去御书房议事,箫景煜给静贵妃请安后,又忙里偷闲的与宋安好单独相处了这半盏茶的功夫,便要赶往御书房。
宋安好一路相送,两人并肩缓行,慢走在长长的回廊上。
黄泉远远跟在后边,暗自计算着时间,悄悄的着急。可就算再着急,他也不敢提醒主子时间不够,得走快些。
穿过长廊,便是兰灵宫的大门,宋安好一直将箫景煜送到了门外。
站定之后,箫景煜正待与宋安好再说几句,突然余光扫到什么,刚刚张开的唇便抿了起来。
宋安好将他的异样敲在眼中,正自纳闷,忽听身后传来人声。
“本宫道是谁?原来是三弟。”
这声音,十分耳熟。耳熟到光是听一下,就让宋安好浑身上下不舒服。
她微微皱眉,没有回头,已经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东宫之主箫景翼。
箫景翼自东宫方向而来,见到两人非但不绕行,竟然还径直走了过来。走到两人身边,他先是看了看箫景煜,尔后看了看宋安好,这才作出恍然状:“原来,你也在。”
宋安好被他做作的姿态弄的反胃,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箫景翼倒是见惯了她的无礼,并未见怪,反倒是他身后的黑鲸,忽然高声喝道:“大胆,见到太子,竟敢不行礼!”
话音落地,箫景煜冷冷的视线便盯向了黑鲸。
而箫景翼反而故作大度的笑了笑,摆手道:“无妨。她不爱守规矩,本宫就由着她去好了。”
言外之意,颇有几分对宋安好特殊相待的意思。
箫景煜目光更冷,猛地抬手,打算将宋安好拉到自己身后。
可就在他动作刚动时,宋安好竟然规规矩矩的向箫景翼屈了屈膝,一脸平静毫无波澜的请安道:“太子殿下。”
见状,箫景煜眼中的怒意顷刻间消弭,转而替代的是笑意。
这女人,是摆明了拒绝箫景翼的特殊对待,对他当面打脸呢!
箫景翼也明白这一礼背后的意思,当下便气得扳起了脸。
而宋安好轻轻松松的打了他脸之后,还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挪到了离他更远、离箫景煜更近的地方。
见到这一幕,箫景翼心底蓦地腾起一团怒火。
“三弟应该是从兰灵宫出来的吧?是去御书房吗?好巧,本宫也是。父皇特地让常公公传信,让本宫务必亲临议事。”
箫景翼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对箫景煜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另外,父皇钦点本宫接待使团,三弟应该知道了吧?那你可知其中深意?”
“如今朝廷要实施内定策略,可见对稳固内部是何其重视。在这种情况下,接待使团的重任就尤为重要。如今,父皇将此等重任交托到本宫手中,由此可见,在父皇心中,他最信任最倚重最看好的人,不是老二,更不是你,而是——”
说到这里,箫景翼神色得意,语气激动,还故意炫耀般拖长尾音,“本宫!”
箫景煜冷冷的看着他,眼神似笑非笑:“是吗?”
“当然是了!”这句反问犹如质疑,箫景翼猛地用力一挥衣袖:“不是本宫,难道会是你吗?一个永远不会封王的废物!”
废物?
竟敢当着箫景煜的面,怒斥他为废物!
黄泉怒而拔剑,被黑鲸抬臂挡住,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箫景煜却好似与他一般,风轻云淡的站在那里,任箫景翼怒目圆睁,他依旧神色不变。
这就犹如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不仅没有声响,更是没有一丝成就感。
箫景翼恼怒成羞,索性破口大骂:“怎么?不服气?堂堂皇子,成日与一个宫女厮混,你说你能有什么出息!老三,你简直是有辱皇室!”
“有辱皇室?”这一次,不等黄泉拔剑,宋安好一下子从箫景煜身后冲了出来,对箫景翼讥笑道:“这偌大的皇宫,要论与宫女厮混,恐怕谁也不敢与太子您相提并论!要是这就算有辱皇室,那这皇室早就被太子您辱完了!”
“你!你敢污蔑本宫?!”箫景翼被戳中心虚之处,面上有一抹慌乱闪过,但想到若兰整日关在东宫足不出户,外人不可能知道。于是,他马上又镇定下来,对宋安好露出一个自以为意味深长的笑容:“哦,本宫明白了。”
见他并未动粗,箫景煜没有阻止,而是不动声色的旁观。
而宋安好则天不怕地不怕,当面怼了起来:“哦?不知太子殿下又明白了什么?”
“本宫明白你,不甘,失望,悔恨,懊恼……”箫景翼丢下箫景煜,一步步向宋安好逼过去,一边说一边露出轻浮得意的笑容:“一想到你选择的男人,本以为立功回来就会建功立业的男人,忽然之间沦落到了永不封王的地步,你就悔不当初,对不对?!”
“你就是看到本宫重新崛起,再次获得父皇的器重,所以懊悔当初的决定,才恼羞成怒,对不对?!”
“宋安好,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现在肯离开老三,来到本宫的身边,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记住,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敢拒绝,本宫登基之时,便是你登天之日!”
最后一句威胁,箫景翼说得咬牙切齿,可见发自内心。
然而,他却让宋安好抓住了话语中的把柄。
“登基?皇上正值生龙活虎之际,太子殿下竟公然畅想日后登基之事?您可真是孝顺啊!”宋安好突然转头,一脸天真无邪,好奇对箫景煜问道:“三殿下,皇上若是知道他如此倚重的儿子竟然私下谈论此事,不知有何感想?”
箫景煜一直没出声,就是因为他料到宋安好巧舌如簧,定然还有后招,于是才放手让她发挥。此时见她抛砖引玉,岂有不接之理?
当下,便对宋安好微微一笑:“孤也很好奇,或许一会儿可以当面问问父皇。”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将箫景翼气得几乎肝火郁结。
“你们两个,休想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挑拨本宫与父皇的关系!本宫警告你们,你们若是敢在父皇面前张口胡诌,本宫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他愤愤的说完,忽而想到不能比箫景煜晚去御书房,否则会给箫景煜搬弄是非的机会。于是甩了甩衣袖,对黑鲸喝道:“走!”
箫景翼拎着一行人怒气冲冲的走了,看他们临走的步子,比方才匆忙了许多,看来的确是怕有人趁机告状。
宋安好见了,不禁掩唇偷笑。
这种状,告了根本就没有意义,只会给自己惹麻烦,她也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一转头,忽见箫景煜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便马上收了笑脸,奇道:“你为何如此看我?”
箫景煜眼底笑意深厚,“笑你天真无邪,面对太子不知畏惧,竟敢拦在孤的前面。”
他本是玩笑话,宋安好却当了真,脸上浮现淡淡的冷意,哼道:“一个即将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