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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好没想到两人到了榕树下,箫景煜的言语就变得如此犀利冷静,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只在她思付间,就见箫景煜幽深的眸子直直的望了过来:“事发之时你肯不拿出玉佩,是不想将孤受到牵连,对不对?”
“我,我……”宋安好被他的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心虚无比,只能别过视线,语无伦次的辩解:“当时情况危急,我哪有空想这么多,不对,不对!我,我只是不想静妃娘娘还未脱离危险,你又被牵扯进来,这样你们母子二人的困境就无可逆转了……”
慌里慌张,她并未发觉自己说的前后不对。
箫景煜却听得明明白白,他看着面前一直带他真心却迟迟不肯承认的小宫女,看着她脸上为难的神情,不由幽幽地叹了口气。
“真想你能多睡几天。”
至少在睡梦中,模模糊糊的她能卸下所有的防备,对他说几句真心话。
宋安好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目中又露出不解的神色。
箫景煜也不解释,而是惦着手中的玉佩,沉声说:“好,这是孤临走前交给你的应急信物,孤就此收回。”
“嗯。”宋安好点头,露出小小的笑容,可眼睛一直盯着那块玉佩,心里十分舍不得。
“如果殿下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宋安好不想久留,转身欲走。
不料,才走出一步,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一物。
定睛一看,竟是那块云纹玉佩。原来是箫景煜在她身后用手拎着玉佩的红绳,让玉佩在她眼前晃荡。
“箫景煜,你又想干嘛?”她不快的转身,质问。
这一次,她看到的却是箫景煜无比认真的神情。
“拿着。”
他的眼眸还是那样幽深,只是这幽深中藏着一抹温柔,说出的话却带着不情愿的霸气:“我们的信物。”
宋安好怔住。
第187章 同样的信物不一样的意义()
“信物?”
宋安好看着垂在自己眼前的那块云纹玉佩,忽的反应过来,脱口对箫景煜问道:“你这么快又要离京了?”
箫景煜不解:“你说什么?”
“你上次去渠县前就将这块玉佩交给我,要我守护好娘娘,还说是你的贴身信物,关键时刻就拿出来用。”宋安好话说一半,便没好气的瞥了箫景煜一眼:“这回,你又要哪儿?”
说完,她边叹气边伸手,打算将玉佩接过来。
没想到她的手刚伸过去,却接了个空。
箫景煜轻轻一拽,就将红绳从她面前拉离,皱眉看着她,微微的摇了摇头:“肤浅。”
“是,我肤浅,你深奥!”宋安好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对他怒目相对:“那你以后不要再拜托我任何事了!”
“你对信物的理解如此狭隘,不是肤浅是什么。”
“信物就信物,还能有什么意义?要不然你说说看,你刚才说这块玉佩是我们的信物,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我告诉你。”
看见宋安好气鼓鼓的样子,箫景煜果断伸手将她的右手抓住,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将玉佩塞进她的手心。
“你干嘛?”
宋安好被他的突然之举弄懵了。
箫景煜垂眸看着她,忽地用力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身前,见她一脸懵懂,眼中眸色一深,便将她还握着玉佩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心口。
“箫景煜,你到底要干什么!”
宋安好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更用力的按了下去。她的掌心紧紧的贴在箫景煜的胸前,甚至能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频率。这从未有过的经理,让她无比慌张。
“你不是想知道信物的含义吗?”箫景煜低眸看着她,眼中眸色渐深,“现在,你还想知道吗?”
“我,我……”在他的眼神下,宋安好隐约有了预感,于是更加慌张,用力将手抽出来:“我现在还有事,所以不想知道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她抽手要走,谁知道动作太大,掌心的玉佩一下子滑了下去,眼看就要坠到地上!
“啊!”
宋安好受惊之下,想要伸手去抢,无奈手速没有玉佩下降的速度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块玉佩直往下坠。
一想到这块玉马上就会碎成几瓣,宋安好难过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而另一个当事人则全程看着她,直到那块玉佩马上就要栽到地上,这才飞快的弯腰,长臂一伸,将玉佩悬空捞起。
宋安好见状,一把将玉佩夺了过去,仔细端详后确定毫发无损,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肯定要摔碎了!”
箫景煜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眼里浮现隐约的笑意。
过了好一会儿,宋安好总算反应过来,猛地一抬头就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她这才察觉自己失态,忙掩饰般干笑几声,将玉佩递还回去:“你快收起来吧,当心又摔了。”
“以你刚才的表现,看来你很宝贝这块玉。”箫景煜似笑非笑道:“真没想到,我在心里,还远远不如这块不值钱的玉佩。”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安好见他把话题扯了过去,吓得将玉往他手上一塞,却被他反手一把握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要是真的看不出来,就不会这么急着要走。”箫景煜将她的手紧紧握住,一副绝不会松开的架势,深不见底的眸子灼灼的盯着宋安好,低声说:“昨晚你在昏迷中对我说了很多心里话,你可还记得?”
“什,什么话?”宋安好吓得都磕巴了,心里一慌,一双大眼睛就不停的眨啊眨。可是却越眨就越心慌。
“很多,很多。”箫景煜轻轻笑了笑,“比如,你说了对我的思念,爱慕总而言之,就是各种表白,还持续了一个时辰。”
“爱慕?不可能!”宋安好一口否决,心里却有些不确定,嘴上死咬着却不松口:“谁能连续说一个时辰的梦话?你当我傻啊!”
“你不傻,是我傻。”箫景煜清俊的脸上露出内疚的表情,叹息道:“要不是我后知后觉,怎么让你先开口对我表白?这种事,理应交给男人。”
“我?表白?怎么可能!”宋安好还是不敢相信。
“你不承认,没关系,反正也只有我听见,我懂。”箫景煜一副理解的神色。
“什么跟什么?你到底懂什么?我根本就不可能对你表白!”
宋安好气得不行了,她又气又急,哪还有平时的半分冷静,她气得躲起了脚,懊恼道:“我对你只是有一点点喜欢而已!哪来的爱慕!哪来的表白!哪来的在梦中倾吐衷肠!你肯定是在框我!”
箫景煜见她快要抓狂,眼中笑意更深,表情却一如既往的淡定:“没错,我是在诓你。”
宋安好一听,更气了,哪还顾得上别的,气道:“我就知道是这样!拿这种事开玩笑,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太过分了!”
“简直是恶劣!”
箫景煜不言语,只笑看着她,眼里慢慢浮现得逞的微光。
半晌,宋安好也不见消气,双手抱在怀里,狠狠的瞪着他。
于是,箫景煜也不再掩藏,眸中笑意更深,“不过,你虽然梦中没有表白,可你方才表白了。所以,我也不算特别恶劣吧?”
“我什么时候……”宋安好脱口就要否认,却突然回想起刚才的气话,顿时哑口无言。
脸,瞬间变得通红。
“我,我刚才情急之下说错了话,其实……”眼看箫景煜笑容渐深,她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其实什么?”箫景煜笑眯眯的发问。
宋安好一下就被他挑衅的笑容激怒了,当下猛地一挥手,霸气道:“对,没错,我是有一点点喜欢你。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什么都不能代表!”
那一挥手犹如揭竿起义,义愤填膺,正气凛然。只是这反应太过激烈,正是心虚的表现。
箫景煜被她的举动逗笑了,不是以往淡淡的笑容,而是发自肺腑的微笑:“笨蛋。”
宋安好没有生气,只是翻了一个白眼:“我的确是笨蛋了,要不是笨蛋,我刚才也不会失言,更不会被你抓到把柄。”
见她一副气呼呼的模样,箫景煜笑着摇了摇头,突然伸手在了她的脸颊抚|摸了一下。
宋安好咬牙切齿的瞪着他:“箫景煜!你最好适可而止!”
“先别急着生气,听我说完。”箫景煜索性不收手,眼里的温柔却像是快溢了出来:“怎么会什么都不代表呢?至少代表我与你两情相悦呀,笨蛋。”
“谁和你……”宋安好听到一半就要翻脸,可话未说完就听见后半段,顿时惊愕的睁大了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剧烈的颤|抖起来。
“有些话,你不要乱说。”
此时心底涌起的复杂情绪,宋安好也难以分辨,她只是垂下眼眸,避开箫景煜温柔而深情的目光。
“你说的对,有些话,只用说一次。”箫景煜赞同的点点头,将手收回,然后将手里的玉佩又塞进她的手中,沉声说:“这块玉佩,你要保管好,这可是我们的信物。定情信物。”
宋安好抬起眼睛,恰好对上了箫景煜的眼神,好似撞进了一汪幽深的,让她的心念狠狠的震了一下。
原来,他一开始说的信物,是这个意思。
事态发展超出了她的预料,让她又开心又难怪,又着急又懊悔。
在这一瞬间,宋安好想到了一千条拒绝这块玉佩的理由,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一看见箫景煜那双黑亮的眼眸,就开不了口。
其实,她的矛盾与顾忌,箫景煜何尝不知。他只是果断的将她的手拉过来,将玉佩用力的放进她的掌心,又让她的手掌包裹起来。
“答应我,好好保管,发生任何事也不要丢掉这块玉佩。”
宋安好犹豫了很久,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内心,轻轻的点了点头。其实本来,她对这块玉佩就很有感情。当然,她也很明白,她为什么会对这块玉佩有感情。
见到她点头,箫景煜开心的笑了起来,“那你现在回屋休息,我先去给母妃请安。”
宋安好一听这话,浑身都紧张的僵了起来,一把抓住他:“你要对娘娘说什么?你不会要告诉她……”
箫景煜垂眸看了眼她拉住自己的手,笑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温柔语气却笃定而霸道:“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
“可是……”
“有我在,没有可是。”
箫景煜的安慰,让宋安好慌张的心安稳了一些。
一想到静妃,她就有一种做了错事的感觉,觉得自己对不起静妃,辜负了静妃的期望。她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内疚,不由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可以一口否认转身走掉,可她就是无法拒绝!
难道,当一个人的感性占了上风,理智就真的行不通了吗?
宋安好不安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怀着紧张忐忑的心躺在了躺在了床榻上。那块云纹玉佩,已经被箫景煜重新给她佩戴上了,仍然在她的胸口悬挂着。
这一次,这块玉佩有了新的含义。
虽然这个含义让她感到十足十的压力,可是当她的手指抚|摸到这块玉佩上的纹路时,内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