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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率领乃是重骑兵,各个全副武装,看见陈焉和张辽如狼似虎扑来,都是勒住马蹄,严阵以待。
陈焉一马当先,铁戟乱挥,高声吼道:“于禁何在?!可敢与我一战?!”
没想到陈焉一嗓子喊罢,整个于禁的队伍如同空巷了一般安静。
陈焉眉头一皱,心道:“果然这于禁比起夏侯兄弟都要稳重的多,他自忖武艺并非太过出色,绝不会一时莽撞,轻举妄动。”
想到这里,转念道:“不过若是我这般叫嚣,他都不肯出来,士气定然会受到影响吧?”
想罢陈焉继续高声喊道:“于禁小儿,若是害怕,趁早投降,免得污了爷爷的宝刀!”
此言说罢,陈焉身后整个军队都哄然大笑起来,声音震耳欲聋,足以令于禁颜面扫地。
没想到于禁的军队仍是鸦雀无声,那些士兵脸上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陈焉这一次当真感到了震惊,他从未对一个人手下的阵容产生这么强烈的震撼感,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恐惧感。
于禁麾下的士兵竟然已经能够做到整齐划一,不骄不躁的地步,如此强悍的严整程度,恐怕陈焉手下练兵第一人,镇守虎牢关的徐荣都未必能够达到。
陈焉终于放弃了挑衅于禁的打算,他皱着眉头,与张辽对视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咱们不妨试试能不能冲破他的防御阵法。”
张辽自然也只能点头,二人合并一处,猛地向着于禁的队伍发起了进攻,陈焉与张辽都是骁勇猛将,一刀一戟,挥舞之下,自然对于禁的战阵产生了极为强大的冲击力。
可惜于禁的重甲骑兵虽然动摇,却未溃败,一番冲击下来,陈焉猛然发现,自己若是在这么消耗下去,当真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了。
关键时刻陈焉当即力断,二话不说便鸣金收兵。
于禁军队见陈焉队伍逐渐退去,也不追击,而是缓缓退后,退回濮阳城中。
这一番交手,陈焉甚至连于禁的人影都没看见,但是他却深深被于禁的防御能力所震撼了,班师回营的过程中,陈焉心中不断在想:“若是我军中有这么一个防御高手,那么对我整个军队的能力一定有一个很大的提升。”
等到陈焉回到营中,天已经大亮了,一番清点下来,陈焉这一战损失了九百人,伤了一千二百人,而曹操却损失了至少有五千人左右,陈焉可以说得上是大胜。
但攻城战素来艰难,若是曹操死守濮阳,恐怕陈焉就算拥有投石车这等攻城利器,也不容易短期之内攻下濮阳。
更何况曹操手下还有曹仁、于禁这两位善守的猛将在。
陈焉想到这里,不由得轻轻扶额,露出一脸深思来。
就在此时,忽然门外一人匆匆进来,乃是前些日子前往臧霸处的使臣,那使臣猛地跪倒在地,激动说道:“启禀主公,已经……已经有了吕布将军的下落,吕布……吕布将军与高顺一起,在臧霸将军的帮助下……此时……此时向着徐州去了!”
第355章 吕布东逃()
陈焉听了这话,倒真的说不出是想哭还是想笑。
笑得是吕布终于捡回了一条性命,并且还得到了泰山臧霸的帮助,两人合并一处,实力定然是大增。那臧霸陈焉虽然并未见过他出手,但是看他武艺不凡,行动办事又井井有条,更兼有勇有谋,定然是个厉害角色。
而吕布自然不用说,飞将的名声早已经威震中原若许年,若不是曹操实力太过强大的话,此时的兖州恐怕已经到了吕布的手中。
两人联手,可谓是双剑合璧。
哭得则是吕布走得时候身边并无能人臂助,唯一听说高顺竟然在危难关头辅佐吕布,这件事却当真令陈焉有些想不明白了,高顺分明是左慈的手下,如今吕布被左慈联合濮阳城内的内奸整的这般悲惨,他又怎会想不到高顺也是内奸之一?
但若是吕布当真仍被高顺蒙在鼓里,那么他此时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另一个令陈焉放心不下的则是臧霸,他联合吕布,一起去了徐州,显而易见仍是为了这一片土地而去。虽然天子已经任命臧霸为徐州牧,但如今的徐州却是在刘备的统治之下,若是仅仅因为一纸皇命刘备便出让徐州,那恐怕实在不符合刘备果敢的作风。
而臧霸此行的目的却又十分明显,刘备虽坐拥徐州,麾下也不过十万不到的将士,而臧霸联合了吕布,至少拥兵三十万,这样一个悬殊的实力对比之下,臧霸极有可能拥护吕布夺下徐州,以报刘备横刀夺爱之仇。
陈焉想到这里,脑海之中再一次泛起了愁闷,“莫非这现实的走势仍是会像《三国演义》那般?”
使臣却悄然立在一旁,丝毫不敢说话。
陈焉望着使臣,长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你且先去吧,权且让我静一静。”
使臣领命而去。
……
却说此时的濮阳城中,正是一副慌乱的景象,众人显然都是对陈焉的投石车阵和精锐的骑兵装备显得十分头痛,街道上人影奔走,曹操坐在的议事大堂门庭若市。
而就在此时,曹操府邸之中却是一派凄冷景象,毕竟大家都去商议如何与陈焉交战,此处便空荡起来。
府邸的后院之中,一名坐在轮椅之上的少年眼中饱含忧郁,他举目远远眺望着不远处的朝阳,可惜这初生的太阳丝毫没有给他带来一点点的希望。
他正呆呆的望着天边出神,忽然身边人影晃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身影。
这身影乃是一名身穿蓝色道袍的白发道长,他鹤发童颜,气势不俗,正是丹鼎教的掌教真人左慈到了。
那少年见到左慈,连忙在轮椅之上躬身行礼道:“劣徒参见老师,贱躯不可行礼,还望老师海涵。”
原来这少年正是被吕布重创的曹昂。
左慈道袍衣袖一甩,微笑说道:“无碍无碍,咱们道门中人,并不像儒生一般多礼,何况你身有残疾,无所谓。”
曹昂听见左慈所说:“身有残疾”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猛地变了,他一双眸子本来深邃平和,虽带着一股浓浓的忧郁,但是却也并不具有攻击性,而当左慈说道“身有残疾”四个字的时候,曹昂的眼神猛地转成红色,一股仇恨的怒火从他的眼中喷薄而出。
左慈熟视无睹,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子脩,你父亲是否跟你说过,你这双腿,恐怕今生都无再站起来的希望?”
左慈似乎是故意要在曹昂的伤口之上撒一把盐,平素这种事情无论是谁都不敢在曹昂面前提起,今日左慈竟然三番五次的点明,不知是何意思。
曹昂虽然尊师重教,但是此时似乎也被左慈说的有些不快,他一双眉毛倒竖起来,脸上作色,但仍是不敢拒绝回答老师的问题,口中哼了一声,说道:“爹爹并未告诉我,但我却也知道了。”
左慈闻言似乎十分满意,捻须微笑,继续问道:“那你这残疾是拜谁所赐啊?”
左慈倒真是高手,刚刚惹起了曹昂的怒火,便立即转移炮火,将罪魁祸首点出来。
果然曹昂猛地一拍轮椅的扶手,狠狠说道:“吕布!”
左慈笑道:“好,子脩公子不忘仇人,这就好,我素来知道你敬重儒术,从小也是深受孔孟之学影响。我且问你,你觉得孔孟之学,能否让你重新站起来,并手刃仇人呢?”
曹昂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他自幼在曹操的影响之下拜当世大儒为师,更是学习了不少儒家经典,儒学在他心中始终奉为经典,只不过如今遭此大难,他心中一乱,却是彻底将儒学丢之脑后,再未想过,如今左慈一问,他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不错,我倒是博览群书,独尊儒术,只不过我胸中所学,对我这一双站不起来的双腿,能有多大的益处呢?我又凭什么能找吕布报仇呢?”
想到这里,曹昂一双眼睛立即露出了茫然神色,他转向左慈,似乎想要听听自己老师的见解。
左慈见曹昂手足无措,似乎十分满意,他微微一笑,缓缓说道:“子脩,我固然知道曹公对冲虚之学并不甚推崇,你也多有偏见,不过我若是告诉你,这冲虚之学很有可能能够治得好你的双腿,你又会怎么想呢?”
曹昂听了这话,一双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就如同一名在苍茫大海上流浪许久的饥饿之人看到了遍布果实的海岛一般。
他声音都因为紧张而沙哑了起来,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左慈,发出了近乎沙哑的声音道:“当……当真?”
曹昂虽然听说过曹操为他找来的这个老师乃是当世高人,恐怕已经半入仙人境界,更有谣传说此人能够令他重新复原,但是曹昂没有听到左慈当面诉说,心中始终不敢相信。
因为越是相信,失望的时候就越是痛哭,曹昂并不想这样。
如今听见左慈亲口承认,曹昂的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当真。”左慈缓缓说道,这一句话,在曹昂耳中听来,无异于天籁佳音。
第356章 未雨绸缪()
曹昂闻言大喜,虽然曹昂与左慈已经相识很多天,但是始终觉得左慈不过是个装神弄鬼的道教人士罢了,没想到今日一番谈心,这左慈竟然真的能够给自己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如此希望,简直给了曹昂重生的信念,他自从得知自己无法站立,不止一次想过去死,但是如今曹操竟然从天下间给他招来了一个能够治愈自己的人,一个给自己希望的人,曹昂又岂能不欣喜若狂?
曹昂望着左慈,恭敬说道:“不知道劣徒如何才能够站得起来?”
左慈微微一笑,眼中透出无限的诡秘,低声说道:“只要你乖乖听我话,自然就会知道了,别急。”
曹昂听在耳中,只觉得今日的师父变得格外亲切慈祥,他望着左慈深邃的瞳孔,苍老的容颜,咧嘴一笑,答道:“遵命!”
……
转眼数日过去,陈焉终于在濮阳城外站稳了脚。
如今营寨已经扎好,陈焉大军浩浩荡荡,绵延数十里,远远望去,甚至比曹操当日围困吕布的营寨还要壮观。
曹操乃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他正是从城楼上望去一眼,就知道如今陈焉的兵力比起自己来说至少多出了五到十万人,这样的兵力差距虽然称不上悬殊,但是考虑到陈焉战备设施实在领先,曹操的胜算着实不大。
濮阳城楼上仍是春风拂面,曹操一身戎装,一双并不算大的眼睛之中射出了灼灼光线,死死的盯着陈焉的营寨。
一旁站着荀攸荀彧两人,也只有这两人敢在曹操心情烦躁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
曹操望着陈焉的阵营,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话来:“这厮的阵营排布,倒隐隐有着二十八星宿的意思,看来陈焉身边果然有高人臂助啊。”
荀彧微微一笑,说道:“据说陈焉身边有一名谋士,名叫贾诩,乃是西凉军中出身,来历神秘,胸中韬略无数,乃是一名奇人。”
曹操回过头来望着荀彧,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么奇?西凉我只听说过李儒,这贾诩是哪里冒出来的?”
荀彧知道曹操此时因为被陈焉围困,心情不佳,也并不和他的臭脾气一般见识,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