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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忽然一人接口道:“他就是这德行,想我年轻时候,也是这般。”
徐荣吓了一跳,回头来看,正是王越站在一旁。
徐荣问道:“你不和主公同去吗?”
王越摇头道:“有黄忠在,匈奴那些杂鱼奈何不了主公的。”
徐荣道:“我只是担心主公总这么以身犯险,唉……万一有个闪失,咱们的主心骨可就……”说到这里,徐荣却不能再说下去了,这话毕竟太不吉利,沙场上摔打的人,对这些话尤为忌讳。
王越如何不知道徐荣的心思,只不过他却对此毫不在乎。陈焉死也好,活也好,只不过是给自己发钱的主子罢了,主子死了,自然可以去找新的主子,董卓不就死了?倒也没对王越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新主子陈焉似乎比董卓还要大方。
想到这里,王越不由得嘴角露出笑意,一时间觉得自己比其他那些满脑子忠君爱国的人聪明的多。
第218章 大汉男儿()
这次匈奴人乃是从河套平原下来,直插长安。
曾经秦始皇曾修过秦直道,笔直的一条大道,从咸阳宫直到九原郡,也就是河套平原。这条大道其实便是当时的高速公路,其神奇之处,不仅仅在于平坦宽阔,更在于其直。
不仅仅在地图之上,哪怕是后世用卫星拍照的手段都可以看出,这秦直道乃是笔直的一条直线,其准确的修筑,可见一斑。
若说起奇迹,恐怕这秦直道的神奇之处丝毫不亚于万里长城和那被付之一炬的阿房宫。
陈焉此时就和黄忠带兵奔驰在秦直道上,好在这数百年过去,老祖宗修筑的道路还未太过衰败,奔驰起来仍是一片坦途。
这秦直道之前修筑就是为了对付匈奴,可见当年一句“亡秦者胡”给始皇帝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陈焉带队一路向北,还未走过十几里便看到了皇甫嵩的步兵部队,步兵头子一脸大汗,显然已经奔跑了很久,见了陈焉的骑兵部队,如同遇到了救星。
陈焉连忙问道:“皇甫将军何在?”
那步兵头子大概至少也是个校尉,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回……回禀陈将军,皇甫将军急着……急着杀敌,已经到了前面去了。”
陈焉心想:“这皇甫嵩好急的性子啊,竟然连自己的步兵队伍也不要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是真交锋了起来,这些步兵队伍也只是送死的下场。”
陈焉当机立断,说道:“别跑了,你看你们这德行,哪怕是真追上了,还有力气打仗吗?原地待命!”
那步兵头子听见陈焉的吩咐,如遇皇恩大赦,当即下令道:“停!全军原地待命!”也顾不上自己的皇甫嵩的手下而不是陈焉的下属,二话不说,对着陈焉深深鞠了一躬,说道:“祝将军旗开得胜!”
陈焉摆了摆手,也不答话,赶紧带着黄忠向前奔去。
大概又走了十里路的样子,只见地上渐渐有箭矢,零零落落还有不少旗帜,都是汉家旗帜,陈焉叹了口气,知道皇甫嵩恐怕遭遇不测,此时更是着急,连忙向前追。
这些旗帜箭矢倒正好为陈焉做了支路之用,跟随这些残骸,陈焉绕下了秦直道,一直向着西边而行,越走陈焉觉得越怪,怎么像要绕回去了似的?
便这样又走了几里,终于可以看到地上有死马和死人了,陈焉心中一凉,这些战马和士兵从衣着来看,大多都是汉家子弟,偶尔有些胡人,但却为数不多,陈焉心中渐渐燃起怒火,这匈奴人劫掠汉家百姓,已有数百年的历史,胡汉之仇,实在不共戴天。
陈焉一路寻找,终于找到了几名尚未断气的汉军,他翻身下马,俯身问道:“皇甫将军可曾安好?去了何方?”
那些士兵早已油尽灯枯,只是借着回光返照的力气,指了指南方。
“艹……”陈焉心中一冷,恨不得大骂出口,“这匈奴胡狗好狡猾,竟然绕过了秦直道,抄小路去了长安?”
忽然,陈焉想起了在半路上待命已经累得如同死狗一般的步兵队伍,这下子更是惊得他恨不得立即飞回去,“不好!咱们步兵队伍若是被匈奴骑兵盯上了,伤亡必定惨重!”
此言一出,黄忠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当即也顾不上再安葬地上已经阵亡的兄弟们,陈焉带着骑兵,如风一般向着长安回救而去。
这一路风尘仆仆,可怜陈焉却被狡猾的匈奴人摆了一道。更不知道老将军皇甫嵩此时是生是死,陈焉心中虽然焦急,却尽量保持着冷静。
……
便在此时,秦直道上,那名统领步兵的校尉盘膝坐在地上,和身边士兵说道:“这陈焉虽然年轻,脑子却比皇甫嵩清楚,你说匈奴兵都是骑兵,跑起来一溜烟,冲杀起来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你说咱们这些步兵来这凑什么热闹?不是送死吗?”
一旁的士兵看了这校尉一眼,估计是害怕背后说皇甫嵩坏话被他听见,可是又不敢不理校尉大人,左右不是人,只得装傻充愣,呵呵傻笑。
那校尉说不过瘾,继续道:“别说咱们正面打不过胡狗,若是逃起命来,咱们又跑不过皇甫松。我看皇甫嵩这老家伙就是故意待咱们出来,给他垫背!”
说到这里,一旁的士兵却呆呆的指着远处,说道:“看……看!”
校尉骂道:“看什么看,难道是皇甫嵩来了?我还真不怕他,他来了我照样敢骂。”
没想到那士兵却并不回应,只是慢慢站起了身子,哆哆嗦嗦道:“来……来啦!”
话未说完,校尉已经意识到不对,抬头望去,只见烟尘滚滚,竟然是匈奴骑兵的大部队忽然杀了出来!那校尉大惊失色,脸色煞白,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右手向腰间的佩刀握去。
那小士兵下意识地躲到了校尉的身后,说道:“头儿,怎……怎么……怎么办?”
校尉咬了咬牙,眼珠子瞪得老圆,一字一顿说道:“怎么办,你特娘的吃了大汉朝一辈子,如今该到你做一回大汉爷们儿的时候了!”
说罢,那校尉掏出腰刀,高声喊道:“弟兄们!咱们是大汉的将士,今天都他妈给我冲!砍死这群胡狗啊!!!”
话音未落,步兵将士们纷纷挥刀上冲,竟然不顾凶险,向着匈奴骑兵冲去。
这群士兵所穿不过带着护心镜的普通甲胄,勉强算得上轻甲,根本承受不住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但是在这危难关头,谁也不管不顾了。
都是大汉朝的爷们,都不愿意落得个贪生怕死的逃兵下场。
烟尘之中,那名不知道什么姓名的步兵校尉第一个死在了匈奴的弯刀之下,倒也没有辱没他头领的身份。
……
陈焉循着马蹄印记以及皇甫嵩的残兵败将,渐渐找对了方向,一路上汉家人马可谓尸横遍野,陈焉粗略数过,这地上的人马至少死伤两千。
这么说来,还未找到皇甫嵩,皇甫嵩的人马就已经死掉了两成。
两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正当陈焉心中焦急之时,黄忠忽然前面一处坡地之下,说道:“主公,快看!”
陈焉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匈奴骑兵正围着一支小小的骑兵队伍,为首一人,金甲红袍,花白头发,不正是皇甫嵩吗?
第219章 陈焉来也()
只见皇甫嵩骑兵队伍零零落落,所剩不足两千,匈奴兵却气焰嚣张,少说也有三四千的人马。陈焉如何能够见死不救,当即一声高呼,带领弟兄们从土坡之上冲击而下!
陈焉所带的汉军虽然骑兵威力不如匈奴骑兵,但是胜就胜在从高处冲击,正所谓居高临下,势如破竹,陈焉长戟挥舞,趁着匈奴兵措手不及,一下子砍翻了两人。
黄忠更加悍勇,这位老将无论是骑术还是箭术,都丝毫不比匈奴兵逊色,若是黄忠生在汉武帝的年代,至少也是个跟李广一个级别的将军,兴许还能遮盖住卫青霍去病的功勋。
只见黄忠拈弓搭箭,白羽乱飞,没过多久便将外围的胡人杀的一个不剩。
陈焉这一趟冲击,倒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匈奴人本来以为围剿了皇甫嵩便已经毫无后顾之忧,可以直指长安,哪里想到半路又杀出来一个陈焉来。
陈焉砍杀之余,倒还并未杀红了眼,还留心观察匈奴人的骑兵有何不同。这一看之下,陈焉才看出了门道。匈奴人的服饰与汉人不同,上衫较短,并无下摆,因此上马下马十分方便,这一点陈焉曾经听说战国时期的赵国曾经胡服骑射,其中一点就是改良了衣服。
陈焉心中思索道:“西凉人的服饰也大多类似羌人,和汉人不同,这一点的确是十分方便,我若是改造大汉骑兵,免不得也要考虑到这方面。”
再看匈奴人的裤子,乃是由兽皮缝制的裤裆,这处乃是骑兵常年打磨的部位,若是用寻常布料,不出几天就要被磨坏。
陈焉这下子有些着急,毕竟匈奴人乃是马背上的民族,畜牧民族畜生皮毛自然要多,汉人虽然富有,但是却一时不太好找这些皮毛,不过这绝不是问题,陈焉也只是暂时着急罢了。
除了这些,匈奴的马靴也令陈焉咂舌不已,这些东西陈焉牢牢记在了心中,只等着回到长安便吩咐下去,大肆改造骑兵。
正当陈焉自以为大功告成之际,忽然看到了匈奴战马两侧都有着两根绳索,绳索末端做成个套子,正好可以让骑兵的脚踩在上面,保持平衡。
“这是……”陈焉瞪大了眼睛,忽然想了起来,“这是马镫??”
陈焉这才意识到,自己来了东汉之后,一直以来骑马都是光秃秃坐在马背上,若不是有马鞍的话自己在马上根本毫无固定之物。因为陈焉在现代社会从未骑过马,因此他竟一时大意,忽略了马镫这个宝贝!
“对啊!我上学的时候曾经听到教授说过,这马镫乃是在南北朝的时候才被大规模的使用,在此之前,出了少数民族,好像很少有人用过。”
想到这里,陈焉心情大好,手上的劲道也不自觉得加上了不少,一下子又是砍翻了不少匈奴兵。
这些匈奴骑兵单拿出来虽然悍勇,可是却并无章法,再加上被陈焉杀了个措手不及,没过多久,便死的死,逃的逃了。
陈焉突破了重围,找到了皇甫嵩,只见皇甫嵩此时背上如同刺猬一般中了不少箭,垂头丧气,如同丧家之犬,他见了陈焉,长叹一声,说道:“想我纵横疆场四十多年,竟然折在了胡狗手里。”
陈焉如何不知道此时皇甫嵩的心情已经沮丧到了极点,说道:“皇甫将军,其余的人马呢?匈奴兵应该也有别的部队吧?”
皇甫嵩点头道:“不错,这次遇上的乃是左贤王于夫罗的队伍,带队的是他的兄弟日逐王赤列乌。”
陈焉听见“赤列乌”三个字,大吃一惊,心想:“就是那个差点劫走蔡文姬最后还和自己称兄道弟的胡人?这些胡人实在过分,当时称兄道弟,此时却又大肆来侵犯!”
说道这里,皇甫嵩忽然一个哆嗦,说道:“不好,刚才赤列乌冲散了我的骑兵队伍,然后我就看见他带着一支骑兵部队上了秦直道,直奔长安而去了!”
听到这里,陈焉忽然想起了驻扎在秦直道上的步兵,一派大腿,也不顾皇甫嵩脸色苍白,转眼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