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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扬笑道:“柳文君,好美的名字,和人一样美,那以后我可就不客气了。”
柳文君微笑道:“你这张嘴啊!竟捡好听的说。”
云飞扬痴醉的笑道:“非也,原本就是如此,可不是我刻意这么说的。”看了看她立在桌边的古筝。接道:“你带把古筝在身边,一定会弹了,我一向对乐器音律很感兴趣,有空弹一曲来听听如何?”
柳文君道:“好啊!我还正少一个知音人呢!”
陆晶莹努唇道:“哎呀!我的烤鸭怎么还不上来啊?小二快一点,我快饿死了。”
“来了来了”一个青年女子端着一只烤鸭走出后堂,放在桌上,道:“三位请慢用。”匆忙离去。
云飞扬疑惑道:“哎!怎么老板娘亲自跑堂了?”啪,一筷子抽开陆晶莹去抓鸭腿的手,接道:“伙计都哪去了,什么声音?怎么好像机械表在走一样,该不会有定时炸弹吧!”侧耳细听,惊道:“真的有炸弹,快跑!
“来不及了。”柳文君急道一句,闪电般抓起烤鸭向上猛地抛出,那烤鸭撞破房顶,飞上几十丈的高空,砰的一声巨响,惊天动地。三人惊魂未定,只见四个日本女人分前后门入厅,手持明晃晃的长刀,唰唰唰,四人一闪身消失了踪影。
柳文君惊道:“小心,是东瀛隐术。”忙把古筝抱在怀前,扯去琴套。
陆晶莹面色惨变,道:“表哥我好害怕,啊……”后背中刀自前胸透出,当场毙命。紧接着云飞扬后背也中了一刀,幸好有一层牛皮护甲,没有伤到皮肉。
云飞扬呼喊一声:“表妹……”扑向她的尸体。
柳文君侧耳倾听,确定了敌人的隐身方位,猛地拉起一根琴弦一弹,如同射出一只利箭,只问一声痛叫,一具女尸翻倒于地,脖子上一条大口子,血涌如注。紧接着柳文君又连弹两下古筝,又倒地两具女尸。
她正倾听剩下的一个敌人的方位,砰!一声枪响来自前方,她听到了子弹疾速飞行的声音,闪电般的弹出一弦,叮!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又一具女尸倒地,却是被自己的枪里子弹返回射入脑门而死的。此时,柳文君精神一放松,才发觉右掌心火辣辣的疼痛,伸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掌心乌黑肿起老高,连手指也变粗了,不禁惊道:“烤鸭上有毒。”连忙封住右臂肩部几处穴道。
云飞扬疾步进前,关切的道:“文君,你怎么样?”
柳文君忍着疼痛,道:“我的手中毒了,好厉害的毒,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运功把毒逼出来才行。”
云飞扬急道:“那好,我们走。”抱起她的古筝,看了陆晶莹的尸体一眼,二人匆忙出门上马奔出建昌县城,在山林中找了一个天然的小山洞,在洞前下马。
柳文君坐入洞中,双眸两缕充满希望的光芒看着他,抿唇道:“云少爷,我运功逼毒时是不能对敌的,就全靠你来保护我了。”
云飞扬表情严肃的道:“你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保你安全。”
柳文君深呼一口气,道:“多谢了!”忙打坐运功逼毒。
云飞扬从马背上拿下自己的大皮包,提入山洞中,拉开拉链,取出一只美国产的最新式冲锋枪、一只远程长枪、两把手枪,全部组装好,子弹上膛,背的背、挎的挎,另外还有十几颗手榴弹和一大堆各式子弹。
他抱着冲锋枪聚精会神的守在洞口,时间一分一秒过的非常缓慢,树林中静的另他有些紧张,汗水顺着两腮不断流下,他很担心自己会失信于柳文君,保护不好她。
突然、一阵脚踏枯叶声由远而近,林中惊鸟乱飞,一群黑龙会的战刀武士飞奔而来。
云飞扬紧张的向后退了一下身子,扣动扳机一阵乱射。有两个黑衣人中弹倒地,其余的左右闪避消失了踪影,云飞扬停止射击,抓起两颗手榴弹,一拉弦分左右扔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震得山洞掉落一些石屑下来。
柳文君丝毫不敢走神,可是如此大的响动,她实在是做不到全神贯注,不禁额头见汗,右手掌刚退下的一节乌黑又复位上去。她开始感到右臂有些麻木。
这时,一条黑影从洞顶翻身入洞,待云飞扬发现开枪射击已迟,在黑衣人死尸落地的同时,他左胸已被黑衣人一刀刺入,还好有一层厚牛皮护身,才免于死难。
他顾不上把长刀拔出,抓起手榴弹向洞外一阵狂轰乱炸,一口气扔个精光,抱着冲锋枪双目直盯着洞口四周,剧烈的喘息。见没有了动静,拔出身上的长刀。此时,忽闻枪声四起,两个黑衣人的尸体自洞顶摔下来。
云飞扬兴奋的道:“我们有救了,有人来帮我们了。”抱枪走出山洞,只见几十个马帮的汉子,已将黑龙会的余党赶走,向洞口围过来。
马大鹏急道:“兄弟,柳姑娘没事吧?”
云飞扬笑道:“柳姑娘只是手上中了点毒,没什么大碍,正在运功逼毒,今日多亏马帮主来得及时,多谢了!”
马大鹏道:“既然柳姑娘在疗毒,在下不便打扰,请兄弟代我向柳姑娘问声好,告辞了。”
云飞扬抱拳道:“马帮主,后会有期。”目送众人远去,他松了口气,回到山洞中,见柳文君脸色转为平和,右手只剩下一个指尖还有乌黑之色,毒血不断由指尖滴出,很快她逼出最后一滴毒血,缓缓吐了口气睁开双目,忙问:“飞扬,你没事吧?”
云飞扬闻听她亲切的呼唤,他有些受宠若惊,惭愧的一笑道:“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手上的毒全清了吧?”
柳文君摇头苦笑道:“还没那么简单,我只能逼出大部分毒液,还有残留的毒液已经侵入骨髓,需要服用特制的解药才能彻底清除,此毒据古书记载,乃是东瀛菊穿一族配制的“蚀骨粉”毒性非常霸道,你伤在哪里?快脱下衣服,我给你包扎一下。”
云飞扬脸红,笑道:“这怎么好意思,我从来没在姑娘面前脱过衣服的,还是算了吧!一会儿我自己包一下好了。”
柳文君微笑,道:“怕什么?你既然已经入了江湖,就不能再拘禁这些小节了,快脱下来,小心伤口感染的。”
云飞扬无奈,笑道:“那好吧!”慢慢脱下皮马甲,脱下衣服,裸露出上身。”
柳文君为他包扎着伤口,道:“幸好你穿了这件皮衣,要不然你我这两条命今天就扔在这里了,好了,快穿上衣服吧!小心着凉。”
云飞扬笑道:“谢谢!”忙穿好衣服,将大马甲丢在一边。
柳文君柔美的一笑道:“是我该说谢谢才对,今天真是多亏有你在了。”
云飞扬感觉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你不用谢我,如果你觉得我够资格做你的朋友,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我,我就是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好吗?”
第三百零二章 失控()
云飞扬呆了一下道:“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柳文君停顿了一下,道:“这要从一千五百年前说起,我父亲是洛阳城的首富……”
云飞扬听罢,急道:“你已经成家了?而且还有了孩子?”
柳文君看着她的表情,道:“不错,这一切都是真的,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就当什么都发生过好了,我先告辞了。”抱起古筝和包袱,走出山洞。
云飞扬呆呆的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洞外,自语:“我在干什么呢?人家已经走了,是大丈夫就应该跟着她,每天晚上保护惠子小姐,虽然她已经嫁人了,你没有机会了,可是做人怎么能太自私呢!送佛一定要送到西的吗!不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你怎么能安心离开呢?马上去跟踪她。”连忙将枪支子弹装进大皮包,背上便跑出山洞。
杨春三月,桃花村桃花遍地开,李程锦的小院中,桃花丛里柳生娟子端坐几旁,拂动古筝,正在弹奏古曲“春江花月夜”。
李程锦手持“辟地神剑”伴着悠扬的琴声舞动。此时柳生娟子已七月怀胎,她弹着琴,心中暗语:“我不会占有你太久的,等我们的孩子生下来,我就会悄悄离开,去把惠子找回来还给你,你们才是完美的一对,我能与你相处这一年,此生足矣!但愿我离开的那一天,你不会狠我,我的出现虽然给你带来了一些痛苦,但也有一些欢乐,我们彼此就当作是一场美丽而凄然的梦吧……”
村后,山坡上的千年古松下,柳文君以右手痛苦的捶击着树干,她的右手因余毒未清,骨髓之内痛痒无比,犹如千万条虫在啃食一般,痛苦难当,每隔两个时辰就会发作一次,只能用拳击打硬物来减轻痛苦。
她并不知道李程锦就隐藏在桃花村,今日来到她沉睡了一千五百多年的古松下,无疑是想回忆一下美好的过去。右臂的痛苦逐渐消退,她靠在树干上望着天空喘息,隐约听到一阵琴声。“谁在弹琴?这种荒野小村,怎么会有如此高雅之人?”
她顺着琴声走下山坡,一步步走近王家小院,一切尽收眼中。首先看到李程锦是一种欢喜,几乎想放声高呼,接着看见了柳生娟子,如同一下子掉进了万丈深渊,瘫坐在桃树下,泪如泉涌,心语:“原来石井少光说的全是真的,她们生活的这么好,我和惠子还历经千辛万苦来干什么呢!李程锦,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看上去忠厚老实,侠肝义胆,莫非全是装出来的——不对,程锦决不是个负心人,一定是柳生娟子在欺骗他,否则她为什么要打扮成惠子的样子,还学我弹琴?我真是好糊涂,差一点错怪了程锦,马上就去揭穿她的真面目。”
起身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不行,她现在已经怀了程锦的骨肉,马上揭穿她,岂不是让程锦进退两难?不如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看她的肚子,也不会太久了。”
她默默地注视了二人一会儿,看了看即将落山的红日,悄悄奔回县城。
客栈中,柳生惠子醒来,首先从袖筒中取出柳文君的留言:“惠子妹妹,我找到程锦了,正如石井少光所言,他真的与娟子在一起,据我观察,应该是娟子扮成你我欺骗了程锦,她现在已经怀了程锦的骨肉,我没有去揭穿她的真面目,我是怕程锦为难,打算等娟子把孩子生下来,再去找他们,你是怎么想的,写信告诉我。文君留字。”
她看罢,流下泪水,凄美的笑着,道:“太好了,她们真的在一起,而且还有了孩子,我总算了却了一件心事。”
突然有人敲门。
柳生惠子把信放起,道:“是飞扬吧!请进!”
云飞扬入门,含笑道:“惠子,你醒了?”
柳生惠子美美的一笑道:“嗯!每天我一醒来,都能看见你,你一定就住在这家客栈吧?”
云飞扬道:“是啊!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醒来,你没把我的事告诉文君吧?”
柳生惠子摇头道:“当然没有了,你不让我说,我怎么敢告诉她?这些日子多亏有你陪伴我,我的心理踏实多了,谢谢你!”
云飞扬心里酸酸甜甜的,笑道:“还跟我客气什么?不当我是朋友了吗?给、这是我刚托人买到的止痛药,你吃上两片,手再疼得时候,也许会管用。”递上一个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