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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立刻安静下来,千千抬起头,双目里满是愤懑与惶恐:“你冷静些,有话好好说。”
身为一个女人,直觉告诉她将要发生些什么,虽然她是他的妾室,所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厌恶和恐惧这样的行为。
哲宇红着眼,定定的望着全身僵硬紧绷的千千,他的手指,从她的额头轻轻滑下来,越过她挺直的鼻梁,落在她饱满红润的樱唇上。他俯下首去,熟练而迅速的攫住了她的唇
不管这个女人心里最爱的是谁,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哲宇沉迷在这个吻中,突然唇上传来一阵剧痛,有咸咸的液体流下他的嘴里,他抚了一下嘴角,发现手指上满是新鲜的血丝。
哲宇望着困兽犹斗的千千,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咬了一口,他并没有松开千千,反而压得她更加喘不过气来。
他看出她眼里的惶恐,但更多的则是愤怒,她虽是他的女人,却并不会逆来顺受,像他其他的妻妾一样一味讨好他,顺从他。
“你爱过我吗?”哲宇突然问。这一生,自他十六岁起,身边就从没缺过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那些女人就如附骨之蛆朝他涌来。可是今天,面对千千,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变得极端不自信,甚至是有些小小的卑微。
他多怕千千斩钉截铁的告诉他,她从未对他有片刻的爱恋,有的只是施舍和怜悯。
但是千千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似乎已经打算放弃抵抗,抑或是,根本就不屑回答他。
“回答我!”哲宇的声音变得尖锐,他厌恶千千这种倨傲的态度,无声的抗议,虽然曾经,深深吸引他的就是千千这种“菊残犹有傲霜枝”的高洁。
未待千千回应,哲宇似已疯了,双手一把扯开了千千的衣襟,千千惊呼,还未来得及叫出声来,哲宇已经用唇堵住了她的唇。
泪水从千千的眼角划落,滴在书桌上,哲宇一边亲吻她一边呢喃着自语:“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千千根本无法反抗,直到衣裙都从她身上滑落,哲宇亲吻着她每一寸肌肤,用力而仔细。
是的,她本就是他的,为什么他要一直隐忍,一直退让。
哲宇捧着千千的脸,粗重的喘息声打在她的面上:“你本来就是我的妻,你永远只能爱我一个人”
屋外风雨飘摇,直将天地湮没。
对千千而言,这不啻于一场噩梦,当她睁开眼时,已是入夜时分。
她觉得脸颊有些冰凉,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满脸皆是未干的泪痕。
千千深吸了一口气,从书桌上缓缓下来,拾起脚下的衣物,将自己紧紧裹住。
靠在桌边已然睡着的哲宇被这响动惊醒,他抬首望了千千一眼,突然心里升起无限的愧疚,刚想说出几句安慰的话,目光一触及千千凌厉的眼神,突然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眼看着她穿好了衣服,将要跨出门去,哲宇终于忍不住道:“你可以骂我,也可以打我,你不要为难自己,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不必了,我本是你的妾,你想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千千没有回身,她的声音空洞的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上天的好生之德,只希望你能放李氏一条生路。”
说完,她整理好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哲宇的心被这番话绞的七零八落,原来与他在一起竟是这样的让她如此的痛苦,她竭力压抑着的愤怒和此时的着急离去更像是赶着为与云舒的爱情默哀与忏悔。
眼看她就要消失,哲宇上前一步擒住她的手腕,沉声道:“不管你心里有多么不情愿,此生此世,你只能是我的妻子。”
千千只是对他嘲讽一笑,甩开了他的手,风一般的离去。
姚氏睡了大半天,醒后吃了半只肥鸡,一盅鱼翅和一盅燕窝。
吃得肚子都鼓了出来,乍看之下,便是不塞枕头进去,倒也像是怀了五个月身孕似的。
柳氏忍不住提醒她:“吃多了以后可是很难再瘦下来。”
姚氏不以为然道:“我如今是个孕妇,做戏自然要做全套,若是不胖些,怎么能让人信服我是真的怀了孕。”
柳氏蹙眉道:“我听李春说,今天楚千千出去了半日才回来,你猜她是干什么去了?”
姚氏眼眸一转,皮笑肉不笑道:“八成是去找哲宇了吧。”
柳氏也附合道:“我猜也是,她装清高烈女那么久,终归是忍不住了。只怕哲宇对她旧情仍在,她若是找出什么幺蛾子来,也是麻烦。”
姚氏冷笑:“我现下不方便承宠,让她一回又如何,她再年轻漂亮,也不过是督军用来暖床的,哪比得上我肚子里的这个。”
两人一阵嘻笑,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夫人,督军让您到正厅去一下。”
姚氏吓得从床上跳将下来,连忙把床上那枕头用布包好,紧裹到自己腹部,再穿上宽大的衣服罩着,对着镜子左右观察了许久,这才和柳氏一并说笑着到了正厅。
正厅里灯火通明,哲宇端坐在主位,正笑着凝望从屏风后头走出的姚氏。
“督军,你可有些日子没回来了,想不到今日倒给我盼着了。”姚氏上前,对着哲宇就是一福。
柳氏也向哲宇请了安,后扶着姚氏落座。
哲宇望着姚氏大腹便便的肚子,摸着下巴道:“我瞧着你的肚子这么浑圆,只怕怀的是个丫头。”
姚氏与柳氏对望了一眼,“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生男生女看的也是天意,只是不知督军喜欢的是小子还是丫头?”
哲宇煞有介事地说道:“自然是小子了,不然我叶家岂不是后继无人。”
第200章 自作自受(一)()
姚氏甩着帕子笑道:“我这一胎如能为督军生个大胖小子,不知道督军如何赏我呢?”
哲宇看她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心里越发的厌恶,但眼下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因此强挤出一丝笑容来:“你已是督军府的女主人,我还能给你什么赏赐呢?”
姚氏扭捏了一会,笑道:“听说那‘九玲珑白玉宝塔’有烟云流动的奇观,不知道督军舍不舍得赏赐给我。”
她顿了顿,又赶紧补充道:“这可不是给我的,是给督军的儿子的。”
哲宇始知这个女人的胃口大得远不止他的相像。他霍然起身,盯着姚氏的肚子道:“只要你这一胎是男孩,我就把九玲珑白玉宝塔赏给你。”
姚氏闻言心花怒放,立刻起身福了一福:“谢督军。”
哲宇复又缓缓坐下,脸上凝起高深莫测的笑容:“听说一直是马大夫帮你安的胎,他可有说过你这一胎是男是女?”
姚氏含羞道:“马大夫时常说妾身怀的这个孩子身子强健,大有可能是个男胎。”
她因哲宇允下的九玲珑白玉宝塔,心中忖道:“看来我得再找个差不多月份的孕妇才行,若然李瑛怀的不是男孩,那我岂不是得不到宝塔。”
哲宇朝边上一直站着不语的江平安望去,他会意一笑,朗声道:“给督军和夫人讲个笑话吧。昨日在集市上遇到我的一位多年未见的好友,才知他前些日子一气之下把他老婆给杀了。”
姚氏起先还认真听着,突然吓了一跳,捂着胸口道:“这是什么人呐,如此心狠手辣,竟连自己的老婆都杀,江副官,你说的这哪是什么笑话,分明是恐怖事件。”
江平安朝她望了一眼,含笑道:“夫人莫急,听末将把事情的原委说出来。这事原也怪不得他,原来我这朋友的老婆多年未孕,眼看着几个姨太太进门,心里甚不是滋味,可惜她天生福薄怀不了孩子,由此就想出了一个主意来”
姚氏闻言只觉心惊肉跳,不自然地朝坐在身边的柳氏望去,柳氏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朝她使了个眼色,姚氏便硬着头皮听下去。
江平安似是并没有注意到姚氏脸上表情的起伏,依旧滔滔不绝道:“那妇人每日若思冥想,觉得没有子嗣傍身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因此想了一个假孕的计策,还买通了大夫为她做伪证。我那朋友起先并不知道,还真当自己中年得子,甚是欣慰,对那妇人也是言听计从。”
姚氏听了越发坐不住了,忍不住小声道:“这怀孕还能造假的吗,难道那妇人就没想过,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到时候她上哪去弄个孩子出来”
哲宇饶有兴趣地插话道:“是啊,江副官,你那朋友每日与他老婆同床共枕,难道竟看不出她的肚子是假的?”
江平安笑道:“正因为那妇人声称自己有孕在身,不能伺候丈夫,因此我那朋友直至孩子快要临盆之时,还依旧未发发觉她是假孕的。那妇人也甚是聪明,想从外头买一个儿子来,到时候权且充作自己生的。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姚氏坐不住了,胆颤心惊地问道:“后来你那朋友是如何得知他老婆欺瞒自己的?”
江平安道:“这个,我朋友倒是没说,只说那妇人的计谋被拆穿后,仍旧死不悔改,声称这一切都是我朋友逼的,我那朋友原来也是个军人,脾气暴躁,哪容得这妇人如此放肆,便一枪把她结果了。”
姚氏吓得面色发白,全身瑟瑟发抖。
哲宇瞥了姚氏一眼,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柳氏生怕姚氏露出什么破绽来,赶紧打圆场道:“都怪江副官说的这件事太吓人了,连我都被吓得没了三魂七魄,不要说姐姐了。”
江平安连忙颔首道:“都是末将的错,吓着夫人了。”
哲宇起身,缓步至姚氏面前,拉起她一只手,轻抚道:“不然今晚我就留下来陪你吧。”
姚氏本能的一喜,一个“好”字刚要出口,猛然看到边上柳氏对她频频使眼色,蓦然想到了什么,怏怏道:“督军日理万机,我又有着身孕,只怕不能好好伺候你,督军还是去千千妹妹那里吧。你久不回来,她一定很想你。”
哲宇盯着她,故作不悦道:“你从前总是盼着我陪你,如今倒是学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姚氏连忙道:“怎会,待妾身诞下麟儿,就是天天伺候督军还怕督军嫌烦呢。”
哲宇松开了她的手,将双手负于身后:“那好,那你好好休息。”
他转头向江平安道:“江副官,我们走吧。”
姚氏一听哲宇要回办事处,心里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些。
待得哲宇出了大厅,她一下子瘫在椅子上,吓得花容失色。
柳氏拉了姚氏,径直回了屋,待关紧了门,两人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姚氏拉着柳氏的手道:“莺莺,你说方才江平安那番话,是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哲宇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假孕的事了?”
柳氏斜了她一眼,嗔道:“姐姐,你真是糊涂,如若哲宇真的已经知道你假孕这事,以他的个性,他还能如此从容不迫,不当面拆穿你吗?”
“可是”姚氏绞着手中的帕子,心绪不安道,“我总觉得江平安说的那个故事是有所指,就算哲宇并不确定我假孕的事,也一定是起了疑心了。”
柳氏思忖了片刻,说道:“那你说,他刚才为何不当场拆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