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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一人雪白的袍子,骑着一匹青葱白马,正是云舒,他身后大约跟着一百余兵士,浩浩荡荡地朝望哲宇这边行进。
马到近前,云舒以一个潇洒的姿势下了马背,缓步走到哲宇面前,朗声道:“一别半年,大哥别来无恙。”
哲宇上下打量着云舒,惊异他的变化:“想不到你的伤势居然痊愈了,难怪你觉得有资本回来跟我争千千。”
他望向云舒身后的部队,蹙眉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云舒微微一笑,说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上海市政厅长郑文龙的公子郑渊,这支部队便是郑市长借调给我的。”
哲宇点头道:“我说你怎么敢单独约我见面,原来是早有准备。”
云舒走近了两步,说道:“敢跟督军抢女人,没有点份量自然是不行的。”
哲宇冷峻的目光森冷地望着云舒:“半年的时光,你倒是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书生了,不过,才半年的时光,你应该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我曾给过你机会的,是你在众人面前声称放弃千千,现在她已是我的妻子,你还有什么资格回来找她?”
云舒道:“假如你真心爱她,对她好,我的确不应该再回来找她,但是你用尽方法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得到之后又是如何待她的?”
哲宇剑眉一扬:“我如何待她?”
云舒肃容道:“你不但动手打千千,还害死你们的孩子。叶哲宇,你不配拥有这么美好的她,你不配!”
哲宇闻言,整个心如同秋风下的树叶,尽是枯萎,他微微一怔,即随怒道:“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是千千?你们竟然背着我私下有来往。”
云舒摇首道:“你不要污蔑千千,时至今日,她都不肯再见我一面。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所作所为不可能密不透风,叶哲宇,你既然不爱千千,就请你放过她。”
哲宇嘴角泛起一抹残酷的笑意:“如果我说不呢?”
云舒昂首道:“今日的云舒已不再是夕日的云舒,你如果执迷不悟,我们只能兵戎相见。”
哲宇大笑:“你以为你有市政厅长做靠山,我便会怕了你?”
云舒亦笑道:“以我一人之力,我自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我知道你的岳父老泰山因姜氏之死,对你恨之入骨,若然我与他联手,你看胜算如何?”
哲宇挥动马鞭,朝云舒脸上狠狠抽下,但却被他一把抓在了手心。
哲宇怒道:“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一个楚千千?”
云舒亦厉色道:“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何苦非要为难一个楚千千?”
哲宇疾步上前,挥拳朝云舒击去。云舒并不会拳脚功夫,连忙后退,他身后的兵士便一拥而上,举枪对准了哲宇。
哲宇这边自然也不甘人后,一时间箭拔弩张,势成水火。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叱:“住手,你们都住手。”
哲宇和云舒皆不约而同地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千千骑着一匹白马,由远及近而至。她的衣袂被风撩得四下飞舞,乌亮的发丝也乱成一团。马到近前,她一扯马缰,差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第194章 取易舍难(一)()
哲宇一个箭步飞身跃上,一把接住了从马上掉落下来的千千。云舒人到近前,终究是晚了哲宇一步。
扶正千千后,哲宇冷着脸嗔怪道:“你怎么会来?你早知道云舒约我见面的事?”
千千无从解释,抓紧了哲宇的手臂道:“哲宇,不要再跟云舒斗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哲宇冷笑一声,转首看了看云舒:“我和他既不同父,亦不同母,怎么会是同根生。”
云舒凝目望着千千,良久才道:“千千,你还好吗?”
话一出口,他自觉多余,看千千憔悴之态,忧愁之容,她又怎会过得好。
此时天空竟开始飘起雨丝,春寒料峭,冷风吹得千千额上的发丝不住飞舞,也将云舒这句关心之语吹送到她耳边。
一如以前般温情的声音,殷殷关切的神情,仿佛他们之间从不曾有过隔阂,但是千千痛恸的意识到,他们之间,早已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再也无法跨越。
她知道自己在哲宇面前不应与云舒过多言语,当下只是略一颔首,目光微微下移,并不与云舒对视,只淡淡道:“有劳关心,哲宇对我很好。”
雨丝打在她如云般的鬓发上,很快发丝便垂落下来,紧紧贴在她瘦得盈盈一握的脸上。
她这句话便如刀刃一般划在云舒心上,他刺痛的想:她不过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得不说出如此违心之言吧。
哲宇望着瑟瑟发抖的千千,皱了皱眉头,回头对江平安道:“送千千回去。”
千千立刻攥了哲宇的手,急道:“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去。”
哲宇道:“你是怕我死在云舒手上,还是怕他死在我手上?”
云舒闻言,心提到了嗓了眼上,哲宇在众人面前都是这样咄咄逼人,私下二人相对之时,他又是如何极尽刻薄之言对待千千的?
千千咬了咬唇,勉强笑道:“你是我的丈夫,我自然第一个不希望你出事。”
哲宇拊掌道:“很好。”
他一把将千千拥入怀中,扳过她的身子,迫使她正面对着云舒:“你听到了,我的女人心心念念的人是我,你不必枉作小人了。”
云舒上前了一步,对千千恳切道:“千千,我知道我毁容之后,对你说了很多绝情的话,当时我万念俱灰,只想着不要连累到你,我本想找一个无人认识的僻静之处,安度余生。但是天可怜见,机缘巧合之下我再度为人。千千,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才致使你陷入这个万劫不复的火坑。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再说这句话,但是我真的乞求你,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我曾犯下的弥天大罪。千千,你相信我,我已不再是从前任人宰割的云舒,只要你愿意,我一定有办法把你救出来”
千千听到此处,突然抬手,截断了云舒的话语:“云舒,你该听过‘覆水难收’这四个字,我已经嫁给哲宇,这是不可能再改变的事实。从前种种,无所谓谁对谁错,也许只因我们有级无份罢了。”
云舒闻言急道:“不,如果叶哲宇对你好,你们也过得很幸福,我自然不应该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但是现在他这样对你,连你腹中的孩子都是因为他才会没有,你为什么还要留在他身边呢。”
千千望了哲宇一眼,见他也正望着自己,心里一阵酸涩,脱口道:“云舒,你所认为的只是一段狭小的传言以及你的臆想,这半年来,哲宇对我实在很好。至于孩子的事,只是一个意外,许是他与我们没有缘份,但是我相信,以后我们还会再有孩子。”
哲宇怔了一怔,他注视千千,见脸冰冷苍白的脸上满溢着温柔,心里不禁悔之不禁,因为深深的妒忌和猜疑,他实在伤了千千太多。
沉重的负罪感立刻袭卷了哲宇全身,他拉过千千的一只手,将它紧握在自己的手心,凝重道:“你为什么不早对我说这些话,让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沉醉在痛苦和迷茫中。”
千千道:“我知道你对我和云舒的事一直心存嫌隙,今天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就一次把话说个清楚,以后,你再不能旧事重提。”
她转向云舒,强忍着心中的痛楚,说道:“云舒,当初在我最无助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选择了放弃,那么,我们之间便已经结束了。人生是没有后悔药的,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绝不会因为你诚心弥补就能回到从前。所以,今日之后,我希望我们各自都能好好生活,无谓再纠缠彼此。”
哲宇心中大慰,从前种种狐疑,此时已消了大半。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物,递给千千:“还给你。”
千千接过,好奇地打开包在那物什上面的小丝帕,蓦然一怔,那物什竟是之前被哲宇踩坏的梧桐花簪。
看千千如此诧异,哲宇抱歉地说道:“那日我被妒忌冲昏了头,一时气愤就将簪子踩烂子。之后我找了十个能工巧匠来修复它,直到昨日,才终于大功告成。只可惜这珠钗上的十八颗明珠,与之前的相比,总是有些差异,希望你能原谅我。”
千千仔细端详,果见这梧桐花簪与之前的相比,大同小异。她感动地说道:“难怪芜草说那枝踩烂的簪子怎的不见了,原来是你拾走,拿去修复了。”
她将簪子复又用丝帕包好,缓步走到云舒面前,将那簪子递到他面前:“这簪子使得我们夫妻不睦,如今还是物归原主吧。”
云舒难以置信地望着千千,并不去接那簪子,但是千千并不看他,拉过他的一只手,将东西放在他手心,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哲宇走去。
“千千!”云舒在她身后绝望地喊,“难道从前种种你都忘了吗?”
千千停住了脚步,但转瞬之间她复又疾步而行,直到回到哲宇身边。
哲宇此时满心欢喜,对云舒说道:“此事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若执迷不悟再来纠缠,我必定奉陪到底。”
第195章 取易舍难(二)()
随哲宇回到督军府后,千千只觉得浑身无力,整颗心和整个人都是空洞的。
哲宇见千千浑身都已被雨丝浇透,忙命芜草烧热水煮姜茶。
他轻握起千千那冰冷透骨的手,目光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惊喜:“千千,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芜草很快烧好热水,放了满满一浴桶。氲氤的雾气中,哲宇的手指划过千千的颈,解开了她衣服上的第一颗扣子。
千千的身子突然一阵颤栗,目光闪乱,心中更是乱到极点。哲宇将一切尽收眼底,他盯住她惴惴不安的脸色,心里又复升起疑云,手指离开了千千的衣襟,只是说道:“你淋了雨,不能耽搁,赶紧沐浴更衣吧。”
言毕,他直起身子,径直往屋外走去。
千千霎时间回过神来,勉强浮起一丝笑容:“你也受了凉,记得要喝姜茶。”
哲宇没有回首,语气里也尽显寡淡:“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你好好休息吧。”
出了千千的房间,江平安立刻凑了上来:“虽然五姨太今天似是站在我们这边,但是我总感觉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云舒。”
哲宇凄然地摇了摇头,自嘲一笑:“我本来也以为,半年的相处,我至少在她里还有个角落的位置,但是现在看来,一切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江平安皱眉道:“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大少爷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已经太多,不如就此放手,也免得自己每天糟心。”
哲宇突然愠怒地横了江平安一眼,江平安知他情根深种,一时间无法放下千千,便知趣地住口。
日子就在不愠不火的日子中过去,转瞬之间,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又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哲宇都没有再留宿在千千那里,而千千似乎也并不想改变这样的局面。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日子过得反而轻松。
直到姚氏一脸喜气的告诉哲宇,她已怀有身孕的消息。
事实上,她在这一个月里,已经和柳氏一同在一户农家那里物色到一位孕妇,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