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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茯苓娘被害,紫苏认定凶手是莫夫人却拿不出证据,她恨极了不作为的莫城主,独自埋了母亲后,想采药换钱抚养幼妹却次次受到阻挠,茯苓在家饿得直哭,竟然趁她上山采药时咀嚼药草充饥,硬生生毒哑了嗓子,这一切都被莫夫人瞒得很好,莫城主只当姐妹俩是被外祖接去别地抚养了,丝毫不知道两个女儿被发妻残害,只能选择背井离乡。
紫苏最后自卖妓坊,茯苓样貌精致,她怕遭老鸨惦记,就把茯苓当男孩子打扮,还要抹上烟土煤灰,把嫩生生的皮肤藏在底下。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好些年,所以文中茯苓被女主萧云琪解救后,能吃饱穿暖不用成天做活,还不用再扮成男孩,活在来自春娘的恐慌里,心里自然而然就对萧云琪感恩戴德。归根结底,是苦日子过了太久,又缺乏温暖。
好在阴差阳错提前被萧佑薇救出了那个狼窝,萧佑薇看着茯苓纯真的眼神,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护住这个水晶般的小姑娘,绝不能再让她走上死路。她倒不怕茯苓会因为自己照顾不周到而转投女主怀抱,只怕剧情力量太强,没见那姜旭元原本倾心的是她这个炮灰,可是只见了女主一面就莫名其妙开始悸动吗?
“啊”茯苓紧张地望着她明显变差的脸色,萧佑薇给她顺了顺发丝安抚地笑道:“我没事,让茯苓担心了,对不起。”
这句安抚像是突然触动了某个机关,小姑娘的眼泪说来就来,直到被抱上椅子才勉强止住,六师兄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夹了个兔子形状的酥皮点心给她,“不哭,吃饭。”
阿元看到茯苓在他怀里乖巧地咀嚼食物,模样可爱得像只小白兔,鬼使神差地往萧佑薇碟子里夹了一个。
萧佑薇身子一僵,直勾勾盯着那块桃花状的点心,怎么也下不去筷子,或许是她沉默的时间有点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脸上,阿元在外人面前习惯没表情的脸上透着心虚和忐忑。萧佑薇在心里反复提醒了自己好几遍,这个是她认识了好几年的阿元,不是那个冷血冷心的姜旭元。
夹住点心送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原该酥香可口的,其实却是味如嚼蜡,她面色如常地把点心咽下去,喝完最后一口粥才笑眯眯地说:“都看我干什么,我刚刚只是看到这花忽然想起咱们那片桃林了,下了那么多天雨,也不知林子里的桃子怎么样了,熟透的及时摘了没有,若是熟到落了或者烂在树上,岂不可惜?”
福婶给她续了一小碗绿豆粥退开两步接道:“不怕,元少爷之前也想到了,雇了几个年轻力壮的,该已经摘完了,昨天还送了一车新鲜的桃到家里呢。”
萧佑薇一愣,自己随意找的借口,居然又跟阿元撞上了。
她心里有点微妙,这时候再想到之前相处的细节,才明白少年对她居然存着情意,虽然注定是禁不住考验的。她瞥了一眼少年沉静的侧脸,实在猜不透他的记忆现在究竟恢复几分。
吃完饭在院子里赏了会花,不知不觉走到药圃,六师兄正在锄土,见她过来点点头没说话。萧佑薇看了一会,抽冷子说:“你喜欢茯苓?”
“你知道了?”六师兄抬起头,不显得诧异,坦然自若的样子。
萧佑薇心想,你只差没在人家身上盖章了,还怕别人不知道?“真心想和她一生一世的那种?”
“那是自然。”
萧佑薇提醒了一句:“她还是个孩子。”
对方眼底弥漫着柔光,温柔又不失坚定地说:“那我等她长大。”
“随你吧。”
临走丢了一句,“好好对她。”
男子望着她走远,唇边勾起一抹微笑,这妮子。但是心里那股被家人认同的喜悦却是从眼角眉梢尽透了出来。
今年的美酒节仿佛是要弥补人们被雨冲散了的兴致,连开了六天六夜,耗尽了禹城一整年的美酒库存,这些过节的酒用的是周边公田里的粮食,可是不够六天的用量,不得已,莫城主在美酒节前就从附近城镇先后买了几批,陆续运送过来,才解了这次急。
现在禹城大街小巷里处处弥漫着酒香,当然也少不了横七竖八的醉鬼,随处可见有抱着酒坛、面色酡红的汉子晃晃悠悠在街上走。
城里几个妓坊还联合举办了一场赛事,评选出了一位“酒美人”,据说是让美姬们跳进酒池里沐浴,上来后饱饮两坛美酒,通体弥散酒香后带去台上表演,舞姿最是轻盈动人的胜出。
这场比赛难度不可谓不大,酒池沐浴不过是助兴,那两坛美酒却是老鸨们合力酬金从外乡加急运来的上好烈酒,寻常的汉子也不敢说能连饮两坛不醉,更何况是这些娇柔的姑娘家。
光是喝酒这一项已经刷下了半数人,剩下那些上场之后又有不少傻眼了。
要知道这赛事的观众主要是城里的男子,而报名参赛的姑娘没有一个是清倌,勾引起男人来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正因此,她们穿的戴的无不是精简至极,多数人只着了艳丽的肚兜和细薄的下衣,外披薄纱,白皙的小腹露在外面,有的还特意在上面用画笔描出精致的花。
两坛酒下肚,原本紧致漂亮的小腹顿时像吹了气一样鼓涨起来,毫无美感可言,更别说那些描画花型的,连花都被撑得走样了,一见这下场,有的姑娘直接捂脸就跑,生怕留了笑名耽误以后的生意。
上场的姑娘们也不好过,鼓点一响,她们刚一动步就好像听见肚子里咣当作响,原就带了几分醉劲,加上身体沉重,连最善舞的羞花坊岚娘也是舞步越来越乱,转到台边时索性掩面下去了。
最后胜出的这位姑娘很有意思,她是新来禹城的,听说是手头缺钱,便主动上门跟羞花坊的老鸨商量,挂在羞花坊底下参赛,若是她拿了魁首,所得金银她和羞花坊一边一半。
怪的是这姑娘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众人眼睁睁看她喝了两坛烈酒,居然眼神清明,脚步不晃,连小腹也是平坦紧致如初,就像那酒是进了别人肚子一样!更绝的是她一上台,跳的那舞简直连教导姑娘们多年的专人都大感新奇,自叹不如。
可惜这个神秘姑娘拿了奖金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让这些老鸨很是失落。
赛酒会即将开幕,这天萧佑薇练完生息决正打算沐浴歇息,忽然听说隔壁的翠娥来了,叫进来一问,说是柳诗有请。
她心里一动,难道是上次送给杜小蛮的酒经有效,已经改良出了好酒?
“你且回去,告诉柳姐姐,我一会就到。”
第71章 生息造化()
“来,你尝尝味道如何。”
柳诗见她上来眼睛一亮,伸手招呼她过来。
萧佑薇走近一看,上等的细腻白瓷中心飘着透粉的酒液,果香和酒香融合得极好,映着头顶的明月光,酒液漂浮时有银粉游洒,美丽非凡,她端起一杯放在鼻下轻嗅,气味芳香中带着一丝清凉的气息,闻之生津。
“这是用的什么果子?倒有种别样的清凉。”萧佑薇用舌尖轻点酒液,回味了一下才说。
不光柳诗笑了,一旁的杜小蛮也是微有得色,柳诗推推她臂弯,示意她来讲。
杜小蛮比前些日子见的时候消瘦了不少,粉面上带着喜色,娇俏一笑解释道:“我结合了杜家的酿酒秘方和仙人的妙法,改了酿酒的工序,用的主料是桃肉和陈年的山楂,您尝到的清凉口感,是因为里面还添了一味药草。”
“莫非,是银丹草?”萧佑薇眼睛一转试探着问。
银丹草也就是薄荷的别称,这里一般人只把它揉碎了敷在眉心或太阳穴上用来提神醒脑,连放进菜里都不曾想到,杜小蛮却先想到了拿它添进酒里,实在是个天才。
望着她吃惊的表情,萧佑薇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居然还真中了,小蛮果然技艺精湛,这酒若拿去参加赛酒会,我看第一是稳拿的了。”
她可不是胡说八道,故事里提到过,女主后期经过禹城,街市上正有人在讲一位酿酒大师的故事,这位大师是个女子,年岁不大,出身御酒杜家,本来是被放逐的命运,后来在赛酒会上大放光彩,一举夺魁,被看作酿酒奇才,杜家族老一致同意迎她回去接管杜家,可是大师不受金银权势诱惑,赛酒会结束后就搬去城外的山上,独自琢磨酿酒的手艺,从此没再在城里出现过。
这些信息放在一块比对,这位在赛酒会上夺魁的大师,也只能是眼前的杜小蛮了。
如果说剧情里杜小蛮单独以杜家的手艺酿酒就摘了桂冠,现在加上酒三娘的独门绝活,两两结合,只有更好,没有更差的道理,再说她酿的还是少有人做得出色的果酒,不夺魁实在是不合理。
“萧娘子就会打趣,第一我怕是不敢指望,只要能占个第三,他们应该便不敢小瞧我了。”杜小蛮谦虚地说,盯着酒液的双眼既是自豪又有憧憬。
萧佑薇笑笑没再多说,反正酒已经酿好,只要她安心去参赛就好,来日的事,来日自然知晓。
走时她特意拉过杜小蛮提了个建议,之前她用舌尖尝酒倒没什么感觉,后来举杯时才发现有异物划过舌苔,感觉实在不佳,她猜测是薄荷叶揉碎后的残渣。
所以建议小蛮试着萃取薄荷的汁液按比例添进酒里,这样既提纯了薄荷独有的清凉感,又不至于被草叶影响酒的口感和饮酒人的心情,至于做法,最不高明的一种就是熬煮,后世的做法应当是蒸馏。具体方法她没有明说,或许让杜小蛮自己去琢磨反而会有出人预料的惊喜。
杜小蛮连连称是,看她的眼神里满是崇拜,末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萧娘子,您还记得那本酒经吗?”
“记得,怎么了?”萧佑薇有点没反应过来,又听她用小心又讨好的声音问:“您是那位酒仙的弟子吗?酒仙她,还收不收徒?”
弟子?
萧佑薇尴尬地摸摸鼻子,想到自己弄出的那几坛桃酒,再回想一下刚刚喝到的口感,实在不想承认自己也专心琢磨过三娘撰写的酒经。
这人跟人,有天赋跟没天赋,差别还真是有点大啊。
从柳宅回来,刚一进门眼前就多了个略佝偻的黑影,萧佑薇一愣,就感觉手里被硬塞了两个硬邦邦圆溜溜的东西,对着月光一看,是两个洗净的桃子。
她还没搞清楚状况,耳边有福婶的声音念叨说:“您前阵子就老爱困觉,前几天还昏睡了那么久,看这脸蛋都小了一圈了,大晚上吃多了怕积食不舒坦,快吃点桃垫垫肚子,明个专给您做些补养身子的饭菜。”
“福婶,这”萧佑薇哭笑不得,最后经不住老人连番苦劝,只好一手掂着一个硕大的鲜桃回房了。
生息决,生生不息,生息,从哪儿来?
萧佑薇带着满身水汽歪在美人榻上,困意全无,思维却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问题上。
天地万物流转不息,有生命的叫生灵,没生命的就是死物,比方说一块木头,它在树上的时候是有生命的,被人砍下来之后做成器物,就成了死物件,哪怕雕工再精美也无法赋予它生命的气息。
生息,应当是区别生物和器物的东西,拥有它的必要条件应该是活着,只有拥有生命的物体才能产生生息,以她为例,无论是她的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