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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都,毒药大师,前年听说他毒杀了玄门大长老,一颗人头已被玄门开出十万两黄金的价码,可他现在还在外面逍遥着;
这样厉害的人物也是爹爹的麾下?林苍,林苍究竟是怎样的人?
册子很厚,分为上下两部,上部详细记载了数百处酒楼和商铺的位置,附了主事的详细信息,看店铺地址遍布大越排得上号的大州大城,俨然是一张细密的情报网络!
她持书的手微微发抖,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她比谁都清楚在这种时代拥有一张情报网是多么必要又可怕的事。
册子下部是大越和周边诸国主要势力的资料,还有天下局势分析,看日期记载,最后一次添改是在一个月前,全是爹爹的笔迹。
这还不止,册中还有行军三十六法,她简单翻阅了一下,发现不少内容与异时空的孙子兵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显然是从军多年的经验总结,如果将这兵法参详透了,至少可以打造出一个足以领军百万的大将。
最后那卷书内容极简,封皮上用扭曲的字体写着“生”字,言辞拗口难懂,后几页附了经脉图。她猜测这是一本教人运气的功法,里面有爹爹的注解,可是没有注完,只到三分之二的地方。
这时,阿元忽然从箱底抽出个白色的东西,“小姐你看,这纸长得好奇怪!”
第5章 当堂对峙()
萧佑薇刚接到手里就明白这纸是怪在哪儿了,以大越当前的工艺水平,最好的纸也不可能柔软到这个地步,纸张柔滑细腻,纹理几不可见,用手指捻动不会产生褶皱,捏在指尖会自然垂坠。
倒像是一张质地极佳的帕子。
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别说是字,连一个符号也没有,完全是空白的。
能和那本册子放在一起的东西,定然不是凡物,她小心地把白纸放回原处,合上箱子环抱起来,才看清箱子底下果然连着一个机械轮盘,难怪刚刚开锁的一瞬间连墙上的暗道口也打开了。
“东西拿到了,咱们走吧。”从见到阿元那块家徽开始,萧佑薇对他的语气也有了变化,亲近多了。
“小姐,我来吧。”阿元伸手要抱箱子,萧佑薇也没拒绝,他顿时像个偷到糖的孩子,乌黑的眼珠染满笑意,冲淡了那份冷硬和孤离,这才像是正常的少年模样。
“阿元,你想过吗,你也许还有家人?他们可能正在等你回家。”萧佑薇试探道。
阿元一愣,沉默了一会才答:“我想过,刚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身边每个人都有家人,有一天厨房邓师傅家的孙儿走丢了,他急得到处找我就想,如果我也有家人,他们发现我丢了也一定会那样找我,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
萧佑薇的角度看不见他嘴角的讽笑,只觉得他语气微冷,毕竟是相识多年的,多少有点心疼。
这时候听见阿元冒出一句:“我有件事瞒了小姐。”
萧佑薇脚下一顿,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阿元观摩了萧佑薇的表情,略有忐忑地说:“老爷曾问我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想不想见见家人,我告诉他想,可他又不肯说了。”
“那他跟你说过什么别的话吗?”
阿元点头:“说过,说我家在京都,还说我们曾是同族,让我没人的时候就叫他叔叔,但是暂时不要告诉你。”
萧佑薇沉默,许久才问了一句:“那你想找家人吗?”
本以为他会说想,没想到他飞快地摇摇头,坚定地说:“不找,你们就是我的家人,叔叔让我回来帮小姐,阿元不走。”
是不找,不是不想。
“你这傻子。”万千思绪化到嘴边只是一句轻叹,萧佑薇暗暗决定,忙完眼前这些之后一定要帮阿元找到家人。
夏日的天色亮得早,争先恐后的鸡鸣声过后,贺兰城逐渐苏醒过来。
出早摊的小贩,挑货担的走商,摇蒲扇的老人,逛早市的新妇,还有摇着拨浪鼓出来嬉闹的孩童纷纷走上街头。
街角这家包子铺的生意似乎不错。
“您拿好,有空常来啊!”老板娘把油纸包递出去,喜笑颜开地接过一把铜板,陶醉地放在鼻子底下嗅。
恰在这时抬眼看见一个俊俏少年和一个戴帷帽的姑娘走进来,老板娘认出他们身上的上等衣料,顿时热情地迎上来。
“您二位想吃点什么?小店里有全贺兰城味道最好的包子,各色馅的都有,有实心馒头并自家腌的小菜,还有火候正好的粟米粥、绿豆粥、南瓜粥,祖传店面,手艺没得说,包您二位吃得满意!”
萧佑薇报了几样,放下碎银,拉起阿元往里间走,“多的不用找了。”
除掉她点的这些以外也剩不了多少银子,这老板娘状似贪财,索性赠出去换她一份周到,也是皆大欢喜。
他们俩昨天从放箱子的石室出去,顺着暗道果然走到了清园那边,再从清园底下的密道出去,出口是在一条废弃的巷子里。
从木箱里取出的东西她都用油纸包好,放在随身的包袱里,那柄新得的天水剑取代了原先的软剑,正缠在她腰间,层纱掩映,让人一晃眼只觉得是富家小姐用的银腰带,不会多想。
“小姐,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萧佑薇吹了吹冒着热气的粥碗,认真地纠正他:“说了好几遍了,你跟我是同辈的亲戚,用不着这样叫我。”
阿元不好意思地笑笑,“忘了,忘了。”心里却一阵苦恼,他可不想做她哥哥啊。
“先吃饭,填饱了肚子咱们还有事做。”
萧佑薇似是无意地扫过竹帘外的某个方向,侧耳听了一阵,唇边泛开一抹极浅的笑意。
“小阿薇,我们来衙门干什么啊?”
萧佑薇提起裙摆悠然走上台阶,把鼓槌拿在手里掂了掂,理所当然地说:“到衙门来,当然是告状啊!”说完深吸一口气,奋力敲起来。
敲了一阵,里面并没有动静,她想着莫非是来早了?抬手又要继续时,听见歪七扭八的沉重脚步声。
“敲什么敲!这才什么时辰,你们晚点再来吧!”
睡眼惺忪的年轻人拽开大门,愤愤地吼了一句,他头发散乱,身上的官差服也穿得歪歪斜斜的,让萧佑薇对这座衙门的观感顿时下降。
见对方要关门的架势,她眼神一冷,示意阿元去帮他清醒清醒。
片刻后。
年轻的官差额头上鼓着个大包,哭丧着脸求饶:“小的知错了,知错了!小姑奶奶,小祖宗,小的这就去禀报大人还不行吗?”
“不用报了!”
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几双眼睛齐刷刷看过去,是个魁梧的中年人,他头戴乌纱帽,身披杂花团领衫,腰缠金荔枝束带,五官端正硬朗,看起来威严公正的样子。
他先是瞪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年轻官差,转向两人,语气还算亲和:“你们击鼓是有何冤情要诉?”
这是贺兰城专管民间纠纷的县衙知府,听说刚调到贺兰城半年,姓张,在这儿风评很不错,百姓夸他公正无私,好打抱不平。
“禀大人,民女状告城东萧府的管家郑才。”
城东萧府?
张知府微露疑惑,年轻官差殷勤地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张知府恍然大悟,又问:“所为何事?”
“谋财害命!”
这话答得掷地有声,张知府皱眉审视她片刻,态度严肃起来,“那你是何人,与萧家及所告之人有何关联?”
他为官多年,自有积威,可这小女子面对他却丝毫不惧,行为举止落落大方,让他不禁高看一眼。
女子吐字清晰地说:“回大人,萧府主人正是家父,郑才是家父八年前从官奴营里赎出的家奴,后担任府里的管家。前些日子家父出门谈生意,路上出了些变故,这郑才寻机领着一群家奴意图杀害民女。民女斗胆请大人升堂,为民女做主。”
受害人是贺兰城首富的独女,张知府也很重视,立即派人去带郑才上堂。
从这里到城东有段距离,约莫一个时辰后,两个官差把郑才带来了,怪的是他身边还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
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昨夜萧佑薇刚拿剑恐吓过他,可是今天一见面,郑才脸上不但没显露惧怕,反而一见到她就激动得直叫唤。
“大小姐!小姐啊,小的可算是见着您了,您这一跑可让府里人好找哇!”
声泪俱下,好不感人。
啪!
张知府一拍惊堂木。
郑才一哆嗦,眼泪挂在肥胖的脸上要落不落的,配上呆愣的神色有些滑稽。
“堂下可是郑才?”
郑才慌忙跪下:“是,小人是郑才。”
张知府又问:“你身旁这位姑娘可是你家小姐?”
郑才犹豫了一下,真想说她是假冒的,可张知府这人死板较真,如果去府里找人证揭穿了他,可没好果子吃,于是乖乖说了声是。
张知府眉头一紧,喝道:“萧小姐状告你与外人勾结,谋财害命,可有此事?!”
郑才登时弹了起来,“绝无此事!”
“放肆!”张知府见他竟敢私自起身,又是重重地一拍惊堂木。
“威!武!”
两排差役齐声开口,吓得郑才又跪坐回去,胖脸上挤出满脸无辜的苦相,抬头望了萧佑薇一眼,声泪俱下道:“大人有所不知前阵子我家老爷出远门,途中被落石砸中坠崖而死,大小姐听说消息后受了刺激,脑子不大清醒。”
他悲伤地看着萧佑薇,似乎对自己当众揭开这件事伤了她名誉有些抱歉,张知府心头犯疑,问他:“可有人证物证?”
郑才叹了口气,推推身边那个郎中。郎中这个背景板当了许久,现在才轮到上场,振作了精神准备发言。
萧佑薇在旁边看着,这郎中长得一脸老实相,撒谎却是一流,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证实了郑才说的话,末尾还补了一句:“大人,刚患失心疯的人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其实说的仍是疯话。”
张知府听完下意识看了萧佑薇一眼,后者镇定的模样似乎给了他信心,略加思索道:“萧小姐,那你有什么人证物证吗?”
萧佑薇就等他问话呢,微微一笑说:“人证物证暂且不提,民女今早过来的路上遇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想说给大人听听,对案情或许有帮助,不知当不当讲。”
第6章 恶奴伏法()
张知府露出愿闻其详的表情。
萧佑薇微笑着说:“这事听着新鲜,街市上有人在说,萧家大小姐丧父之后太过悲痛,得急病死了。谁也没找到我父亲的下落,我也好端端站在这儿,怎么在别人口中就死了呢?”
她转向郑才:“郑管家,或许你能帮我解答一下?”
郑才愕然。
冷汗顺着胖脸唰唰地流下来。
这时他才意识到遗漏了什么。
昨夜被她拦住,他突然想到,不可能永远有人贴身保护他,萧佑薇会武功,他不但要瞒着人解决她,而且要尽快、一次性做好。
他原本琢磨着阿福找到合适的女尸也需要时间,正好够他去雇几个会功夫的好手,不但能保护他安全,抓人也能派上用处。
他被萧佑薇吓得做了一宿噩梦,今早刚起来府里就来了官差。
郑才一听自己是被萧佑薇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