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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博楞了楞,随即又问道:“何种缘故能让秦姑娘失却了成婚的打算?”
成珏更是怒瞪姜博。
秦音垂下眼帘,深思了一番。
皇浦玄鹤说:“姜将军就莫为难秦姑娘了。朕猜测秦姑娘必定是有不得以的苦衷的。否则哪家少女不怀春?心底总是盼望着能嫁得一佳婿,得一生疼宠的。”
皇浦玄鹤这番话,倒是让在场不少年轻女子心里愉悦了起来,的确,谁都是希望自己能嫁入一户良人家中,得夫婿疼宠,得公婆喜爱。相夫教子,执掌中馈。
姜博细细的思考了一下圣上的话语,心里也如此的赞同。此时他觉得自己鲁莽了些,秦姑娘如此的玉人儿,倘若真的嫁了他,便是要跟着他去边关吃苦,他给不了秦音太优渥的生活,仅仅是衣食无忧而已,又假如自己有天战死沙场,那秦姑娘便成了寡妇。
这或许是他自己也不想看到的吧。
姜博转身对着秦音深深一作揖:“秦姑娘,请恕在下鲁莽了。”
秦音歉然一笑道:“将军莫要自责,秦音谢过您的厚爱,只是秦音早前逃难的时候损了身子,一身病痛终究无法治愈,因此便不想害了他人。如此打消了嫁娶的念头而已。”
“将军对此并不知晓,所以秦音自当不会责怪将军,还望将军海涵。”
姜博歉意的笑了笑,退回了自己的桌席上。
接下来的赏花会又渐渐的热闹了起来,因着有秦音的这些话听到了众人心里,之前对她抱有几分念头的世家子弟们便也逐渐的打消了内心的想法。
一来,谁都看出来圣上对秦姑娘的心意可不是他说的开开玩笑便作罢的。
二来,但凡世家子弟娶妻多半还是以传宗接代为首要的,这么一个身体隐疾的女子娶回去还得好好的供着,或者还不能生育,那娶了又有什么意思?
三来,就是傻子也能看出来,那成谷主对秦姑娘可不是一般的护着,而且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谁也不愿意去蹚浑水。
四来,姜博这一当众被拒了婚事,任谁都不会再以身尝试了。
所以后半段的赏花会,秦音倒是轻松自在的很。
成珏见着秦音好似没了什么烦扰,他也就相对的放松了很多,甚至于和秦音小声的说着什么,心情看似也非常愉悦了起来。
宜信太后倒是时不时的关注一下秦音的桌席的情况。如此见来,如果自己的儿子想要纳了秦音为妃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以她对儿子的了解来说,她当然清楚先前皇浦玄鹤说的那番话可不算是开玩笑或者随口说说罢了。
倘若这女娃子真的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帮到玄鹤,那么玄鹤真的要肃清后宫而只纳秦音,她到不是不能体谅,总的来说这些年,虽然皇后一直未有所出,但是其他妃子多多少少还是生下了几个皇子皇女的,因此也不担心玄鹤没有后人。
但是倘若这女娃子没那个能耐和本事,何以又成了月皎城的城主呢?要知道这能被月皎城承认为城主的,记载中从来都只有那一个月光之神,曾有记载说月光之神其实就是住在月影山的仙子,不过仙子终究生了一颗凡心,为了某位男子生生的舍弃仙籍,堕入轮回。
而今这女娃子成为了城主,莫不是那仙子又转世投胎了,重新来过?而那个曾经负了她的男人呢?是否也转世投胎了?
无数的问题在宜信太后的脑海里不停的出现。
秦音觉得有阵子脑壳里有点懵,于是轻轻的甩了甩头。成珏问:“怎么了?头疼?”
秦音抬起一张小脸,有些不那么好,说道:“应该是风吹得多了些。”
成珏看了看说:“那我们便告辞吧。”
秦音想了,这大半天的,赏花会也没什么意思,于是起身对着皇浦玄鹤说:“圣上,秦音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可否先告退?”
皇浦玄鹤一直注意这她这边的情况,所以自然也看到了她轻甩脑壳的样子,说:“无妨,若是不适,可先去偏殿休息一下,再回府不迟。不若朕安排御医前来诊断诊断!”
秦音刚想继续说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再也看不到什么了,好似柳絮一般飘然往地上倒去。
成珏的一把抱住就要倒在地面上的秦音,把住了她的脉搏,心底暗叫:不好,这腐心蛊又发作了。
皇浦玄鹤和宇文昊随即便冲了过来,同声问:“可是蛊毒发作了?”
如果说宇文昊知道,那本也不是意外的事情,毕竟在丹慧城的时候,秦音同样发作过。
而皇浦玄鹤如何知晓的,这倒是让成珏很是疑惑。
不过现在也容不得想那么多了,皇浦玄鹤大声道:“来人,速去叫蓝御医到龙御殿。”
说罢,又对成珏说:“你抱着秦姑娘跟我来。”
转身对尚还坐在位置上的太后说:“母后,这里有劳您主持一下,儿臣先安顿好秦姑娘。”
宜信太后道:“你且去忙吧,不用过来了。”
**
龙御殿。
皇浦玄鹤的寝殿。
也可以说是皇浦玄鹤的私人的宫殿。平时他不去后宫歇息的时候,就只会在这里了。
而这个宫殿他也从不让任何后宫嫔妃进来,甚至于皇后也只在他登基的当天夜里在龙御殿里陪伴了一夜。
成珏自然不知道这么多,他只紧紧的抱着秦音跟着皇浦玄鹤到了这里,甚至于这间房间到底是谁的房间,他也不甚关心。
此时,秦音已经完全进入了腐心蛊发作的状态,整个人呈僵硬的状态,脸色刷白的直挺挺的躺在大床上。
蓝行之随后就赶来了,本以为是圣上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却在龙床上看到了秦音。
“微臣参见圣上!”蓝行之压抑住正欲喊出小师妹三个字的念头,先朝皇浦玄鹤行了参拜礼。
皇浦玄鹤倒是没注意太多:“莫要鞠礼了,先看过秦姑娘!她应该是毒发了。”
蓝行之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皇浦玄鹤,心里不禁纳闷,圣上如何知道的?
他上前搭了搭脉,又趁机和成珏交换了眼神,便退到一边,想了想说:“这位姑娘中了腐心蛊的毒盅,这会子的确是蛊毒发作了,不过微臣才疏学浅却无法医治。”
皇浦玄鹤没有暴怒,也没有发火,他听宇文昊说过,这腐心蛊发作的时候很难用药石缓解或者治疗。
成珏此时抬头看了一眼屋子,这会他就是太迟钝也看出来着屋子必定是皇浦玄鹤的寝房了,于是他对皇浦玄鹤说:“如此打扰了圣上也太过失礼,不若我带秦音回府诊治更方便。”
皇浦玄鹤面色微微不虞,说:“宫里怎么药材方面还是比外面要更全面的,你想要什么诊疗方式都可以提出来。”
成珏思考了一下,于是走到桌前,提起准备好的纸笔匆匆写了个药方,交给蓝行之:“照着这个去准备,一副煎药,每日四次。另三副熬成浴汤,每日早晚各一次。”
转而再次对皇浦玄鹤说:“还烦请圣上安排另外一处安静的宅宇吧,秦音在这里不太合适。”
而皇浦玄鹤好似装作听不懂一般:“成谷主,还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提出来。康义,这几日你便在这里守着,成谷主有任何吩咐都赶紧去办了,且不可怠慢。”
康义弓着身子:“是,奴才遵旨!”
“对了,这屋子里再支一张宽软榻来吧,这样成谷主也有地方躺一躺。你且去告诉御厨,全天都必须安排有人值守,万一秦姑娘醒来了,即刻端上燕窝粥解饿。其他的你安排吧。”
皇浦玄鹤说罢,起身拍了拍成珏的肩头,道:“成谷主放心吧,这后宫里怕是没有任何一处宫殿能比我这里更安静的了。”
于是乎,秦音在龙御殿,圣上的卧房里修养的消息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便是传得上下皆知了。
更有胆大的猜测,这怕是圣上铁了心要纳秦音做皇贵妃的节奏。说不定有朝一日问鼎后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今天安国候还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难保不连累了自己的大女儿。
圣上虽然说不会怪责皇后,但是这笔帐肯定是记下的,再说皇后这几年一直未有身孕,圣上虽然也有其他的皇子皇女,但是总归不是皇后亲生的,这太子也一直拖着没册立。
所以圣上这会竟是让一个尚未婚嫁的女子在自己寝宫里修养,这还不是一种直截了当的暗示吗?
因此赏花会上的一种男子这会子暗自庆幸了一番,幸好刚才没跟姜博一样莽撞的去跟圣上抢女人。
蓝行之照着成珏的方子迅速的抓了药,让自己的医童去熬煮浴汤,自己则守在一个红泥小炉前,细心的熬煮汤药。
心里还在盘算着:等会要不要抽空出宮去找师父,师父肯定不知道小师妹蛊毒发作的事情,但是师父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又进不得宮来。知道了反而只能在外面干着急。如此还是不要告诉师父吧。
就在他这么反反复复的纠结和思考的时候,顾鸿儒其实已经从无上道人的嘴里知晓了,秦音这会子怕是在宫里出不来,倒不是别的原因,而是蛊毒发作了。
第一百一十章 下堂()
石思琦把自己关在凤朝宫里整整三天三夜,作为丈夫的皇浦玄鹤自然在嬷嬷跑来求助的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凤朝宫。
等着他的却是石思琦亲笔写成的自请下堂书。
皇浦玄鹤暴怒,一把紧紧捏着那洋洋洒洒的十多页蝇头小楷写成的诏书,沉声道:“皇后,你可想好了?原本这个事情你却是一点也不知情的,朕最多也就是罚你个禁足一个月罢了,你自嫁入东宫,这许多年来也算是矜矜业业,无功无过,朕自认也待你不薄啊!”
石思琦跪在皇浦玄鹤脚边,哑着嗓子道:“臣妾自是知道圣上待臣妾从来没有不好过,虽然圣上从来不插手后宫的事务,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圣上却是给了臣妾最大的助力,臣妾不敢或忘。只是这一次臣妾的父亲出了这般荒唐的事情,臣妾虽说毫不知情却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臣妾应了妹妹的要求,事情也不至于此。”
“臣妾妹妹一心想嫁定国侯爷做妻子,无奈侯爷奉旨娶雪晴妹妹,这一头是妹妹,另一头也是妹妹,臣妾夹在中间甚是为难。怎知这亲生的妹妹却办出这等胆大包天的重罪来。倘若不是臣妾心软答应了妹妹帮她劝导劝导定国侯爷,想要促成这婚事,妹妹她怕是也不会铤而走险了吧。”
石思琦拜伏在地上:“是臣妾没教导好自己的妹妹,早些年她闹得圣上都不曾省心,而今又如此大逆不道。臣妾自知无能,尚且连妹妹都教导不好,又如何有能力管束后宫?圣上,您就许了臣妾自请下堂的折子吧。”
皇浦玄鹤满面怒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石思琦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垂下眸子说:“我看得出来你想要秦姑娘的心思,莫说她的身份是何等的不同,就是她那番话语,我也是明白的,倘若你真的想娶了她,怕是这后宫也留不得了。与其到时候再被扫地出门,还不如现在便去陪伴父亲。更何况这些年来,我一无所出,朝堂上的那些老臣们也颇有微词,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愿意多想罢了。”
“如此我便主动让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