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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秋季,垂柳落叶,没了那绿葱葱生机勃勃的景象,却是萧瑟中带着些许神秘的宁静。
付婉月吩咐沈嬷嬷在湖边的柳树下铺了张毯子,垫了几个软枕,她便倚在树下,静静的闭目假寐。
“娘娘,老奴让青姑娘给娘娘取个薄被来吧!别是又冻着了!”沈嬷嬷看了看好似要睡着的付婉月。
“好,有劳嬷嬷了。”付婉月继续闭目假寐。
这里没有萧侧妃那尖锐的声音,没有那些夫人们冷嘲热讽的刺耳言语,没有奴仆们的不解和蔑视的眼神,让她有种置身于世外桃源的感觉。
不过总是有些苍蝇怎么也挥不散的。
正如此时,突然出现的一众女人们。
“哟,王妃娘娘可真是好命啊,这么悠闲自在的在这里躲懒。臣妾可是忙得快要连伺候王爷就寝的时间都没了。”
萧侧妃那尖锐高频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后花园响起。
付婉月不悦的皱了眉头睁开眼睛,看看眼前这些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心底满满的是厌恶,你们就没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付婉月刚起身,还没来得及站稳,却突然被人推了一把,付婉月自然的向后仰倒下去,而此时她才想起来,她的背后就是那个湖泊。
“哎呀,王妃娘娘落水了,快来人啊!”萧侧妃嘴里叫着救命,其实脸上得意的神情怎么也盖不住了。
付婉月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沉浮,想要大声呼救,张嘴却只能喝进冷冷的湖水。
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十来个拿着长竹杆的小厮,看着好似要帮助付婉月一般,实则在付婉月露头的时候却狠狠的打下去。
一杆紧接着一杆,不曾停歇,湖水被染红了。
“啊!快住手……”一声尖叫,抱着毯子的小青冲了过来。
“给我拦住她。”萧侧妃眼见自己的好事就要被打断,怒火朝天的指挥其他人拦住小青。
“给我狠狠的打,今儿这就是她们主仆丧命的地方。”萧侧妃怒目圆瞪,仿如发疯般的尖叫着。
她脸上溢满了残忍残暴的表情,还有再也无法遮盖的得意的神情。
“付婉月,本妃还就不信了,说你是天神保佑,说你是女神下凡,哼,本妃偏偏不信这个邪。今日你必死无疑!”
当湖面上再也没了付婉月的影子,湖水泛着刺目的血色。
当小青被打的奄奄一息,昏了过去。
萧侧妃扬了扬手,制止了众奴仆的行动,“行了,今儿她们是逃不过的,你们都退下吧,谁要是漏出一个字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是。”众人看着平静的湖面和躺着不动的小青,心有余悸。
萧侧妃再转头看看身边这些被吓到的女人们,“你们也要管住自己的嘴,否则……”
众人忙不迭的点头应许。
萧侧妃仰着胜利者的头率先离开了后花园。
一阵冷风吹过,还站在原地的众人只觉得突然间泛起的阵阵阴气让她们甚是惧怕,逐也赶紧离开。
沉寂下来的后花园好似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好似没有昏迷的小青,也不存在湖面上的殷红的血水。
突然一阵寒风夹杂着一条白光在湖面上掠过,湖水荡漾开一圈圈的波纹,好似什么东西飞了过去,又好似从来不曾有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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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复生()
沈嬷嬷惊诧了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付婉月和床榻边上昏迷的小青,天啊,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只是去后花园就变成这样了?
付婉月浑身**的不说,这头上刚好点的伤又都成了皮肉翻开,鲜血淋淋的,身上的衣衫尽都染成了红色。
而小青,鼻青脸肿,浑身上下怕是没一处不是伤口吧?
她们这是遭遇了什么?
沈嬷嬷匆匆打来热水过来,又叫来正巧在院里打扫的陈嬷嬷,两人合力给付婉月擦洗身子,却没成想,中裤褪下之后,双腿内侧那刺眼的红色……
“陈嬷嬷,赶紧去找段福,告诉他,娘娘出大事了,怕是要不好。”沈嬷嬷心里咯噔一下,这情况莫不是静王妃小产了?
陈嬷嬷转身立刻离开了。
没多久,段福先到了王妃的院子里,沈嬷嬷上前跟他小声的说了一些话,眼看着段福的脸色都变了,沈嬷嬷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段福没多想,立刻差人去请了静王爷过来,又吩咐人赶紧出去找大夫进府里救治静王妃。
静王爷沉默地坐在外间,大夫先前的诊断如果没错的话,付婉月这会怕是凶多吉少,伤上加伤,又逢小产,这命怕是保不住了。
“段福,你拿着本王的名帖亲自去请林御医来,本王要知道确实的诊断。”段怀君沉声说道。
“是,老奴这就去。”段福立刻转身离开了。
“沈嬷嬷,今儿这事儿你可知道详情?”段怀君问。
沈嬷嬷赶紧将自己所见都说了出来,只是当时她不在后花园内,她确实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付婉月怀有身孕这个事情,你可知晓?”段怀君继续问。
“老奴不知。不过娘娘入府的时候却是葵水刚去,而大婚夜里也只静王爷在娘娘的房里,那夜的处子落红也都是呈交给您瞧过的。”沈嬷嬷说着跪了下去。
“本王自是知道大婚之夜她付婉月尚是处子之身,只是这后面的事情,沈嬷嬷你也都知晓的,你如何能断定付婉月就一定不曾私通外男?”段怀君一副完全怀疑的口气。
“老奴自伺候娘娘以来,虽不说是满满的十二个时辰守在娘娘身边,可也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时辰离开过娘娘。娘娘夜里安寝也都是老奴和青姑娘轮流守在外间的。
老奴年纪大了,易醒,可是也只知道娘娘夜里常常是掩被哭泣,却从无私通外男的举动。白日里娘娘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以老奴敢以性命担保,娘娘也确实是未曾做过那龌龊的事来。”
段怀君听闻此言,便再不言语。
难道他真的错怪了付婉月?
待得林御医赶到,细细的诊断之后,回禀了段怀君:“回静王爷,静王妃怕是凶多吉少。之前的旧伤也以头部为重,此番更是加剧。”
说完他抬头看一眼沉默的静王爷,接着道:“静王妃肚里的孩子已然是保不住的了,尚需喝几副汤药清除干净方可。”
段怀君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依旧不语。
林御医又接着说道:“如若静王妃熬不过三日,且高热不退,只怕是……”
付婉月真的要死了吗?
段怀君此刻却感觉不到如释负重的心情,反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如果付婉月真的就这么死了,父皇会如何看待这个事情呢?
“有劳林御医近期就留在王府里吧,王妃这情况还望林御医多多费心。本王明日进宫向父皇求得许可。”段怀君缓下心情,和颜悦色的说道。
“微臣尊令。”
段福领着林御医去安顿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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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数日过去,静王妃付婉月依旧没有醒来,只不过暂时退了高热,伤口愈合的很慢,每日沈嬷嬷小心翼翼的换过药布,也还是隐隐的有些许血迹。
萧侧妃每天心神不定,喜怒无常,她院子里的奴仆们也都揣着万分的小心谨慎伺候着,就怕万一被逮了个错处,一顿板子罚下来,不死也丢半条小命。
至于其他的夫人们,各自都不敢出自己住的院子,这静王妃生死未卜,谁也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结果,如若就这么去了便也罢了,如若没去……
怕是这“死到临头”四个字真的就轮到她们了!
小青醒来的时候,见着静王爷还留在王妃屋里,便是忍着全身疼,也要去到静王爷面前申冤。
整个事情也就在小青的口述和暗卫的调查中慢慢的清晰起来,甚至于连之前他误认为的付婉月私通外男的事情也有了新的结果。
可是,哪怕现在付婉月的冤屈洗刷干净了又如何?
她却不会醒来了。
约计又过去十日,林御医请脉之后,坐在外厅的桌前,提起毛笔,半天也没落下一个字。
他心里左右徘徊,这方子开还是不开?照目前的情形,静王妃也只是梗着一口气没落下罢了。
唉!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来就看见静王爷站在门口的身影,“微臣参见静王爷。”
“林御医可是有为难之处?”段怀君站了有一会,看到林御医半天没落下一个字的模样,大致心里也是明白了一些的。
“回静王爷,微臣实在无能为力。除非有神力,否则静王妃……”林御医琢磨了一会,捡了比较委婉的语句说了。
“如此本王也不会怪责你的。辛苦了。”段怀君了然的说道。
林御医离开后,段怀君进了内室。
他过沈嬷嬷吩咐道:“沈嬷嬷就由你着手准备王妃的后事吧,左右不过这几日了。”
沈嬷嬷惊讶的半晌没有回答,看了看王爷,又转头看了看如同木偶一样躺着不动的王妃付婉月。
左右不过这两日了……
沈嬷嬷不禁模糊了双眼。
静王妃虽然年纪小,不过才十五岁,大婚那日正好是生辰,这些日子在王府过的也算是辛苦的。
本就是偏房庶出的女儿,从小就失了母亲的抚养,胆儿小,懦弱,被侧妃和夫人们欺辱也不知道要如何反抗。
最终,生生的丢了性命。
小青听得这个消息,跪在付婉月的床榻边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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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都以为开始打理静王妃的灵堂,便是这静王妃怎么都不可能醒来的,萧侧妃安下了心,脸上也稍稍和颜悦色了些。
夫人们更是放下心里的大石头。
不过事情往往总有节外生枝的时候。
当小青端着温水,进内室,她再次被惊吓到了,想到上次也是这样的情景,她打了温水来,看见的却是王妃依坐在床边的样子。
付婉月扶着疼痛不止的头,看了眼刚进来的小青,呜,她自来这个地方之后怕是就跟这满身的伤痛分不来似的,总是在昏迷中清醒,总是一身疼痛。
“小,小姐?您醒来了?”小青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嗯?”付婉月看着小青满脸的疑惑表情,无奈这喉咙又是干哑的疼,她不想说话。
“啊!小姐您醒来了!”小青瞬间高八度的声调在夜里响起。
没多久,沈嬷嬷披着外衣跑了过来,“青姑娘,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啊……娘娘……快,快去请静王爷来!”
她看到了此刻依坐在床头的付婉月,虽然脸色还是苍白的可以,但是那双睁大的眼睛却是真真实实的看着自己的。
上天保佑,静王妃付婉月醒来了。
这消息不过一刻钟时间便传遍了整个静王府。
刚刚安心睡下的萧侧妃和夫人们,一个个都无法相信的从床榻上惊醒。
王府的天要换了吗?
就在付婉月被伺候换了身衣衫,简单的洗漱,打理了一下头发后,便听见外面段福高声道:“静王爷到!”
复又听到一声:“到底是怎么个事儿,给本王说明白。”
话落,一个年轻男子撩了袍角,率先走进付婉月的屋子。
她抬首隔着屏风看了一眼,朦胧中看上去应是个俊美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