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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刚想说话,就被男人打断了:“月儿,你先跟着副将回军帐,我很快就回来了。”
月儿?付婉月?
秦音更是疑惑了。但是男人却没时间给她解惑,将她交给副将之后,又转身冲进了战场。
“夫人,会军帐等大王吧,今天的战事很快就会结束了。”副将说道。
“夫人?大王?我是谁?他又是谁?”秦音低声轻喃。
副将虽然听到了,却没当回事,有时候这位仙子夫人好似得了健忘症一般,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形。
别说他们大王基本当做没看见,他们也都当做没事一般,只要她在大王身边就行了。
夫人的身份知晓的人不多,大王也不愿意太多的人知道这位夫人的存在。只不过他们这几个跟随大王时间比较长的,又得了充分信任的知晓这个事情罢了。
其实他也有疑惑,为什么大王不名正言顺的娶了这姑娘,哪怕是在后宫排上一个不太重要的名份也好。
但是大王总是说,等等再看,等等再看。如今一等,便是整整五年。夫人跟着大王东征西讨的,总是陪伴在大王身边。
而她也好似完全不在意这些名份和俗世人的眼光。在军营里,大部分的人都以为这位夫人实际上是大王的宠姬罢了,带着在身边也不过是派遣男人的寂寞罢了。
副将知道,这位夫人的本事可不小,很多次大王都在生死边缘,他眼睁睁的看见过,是这位夫人用了不知道什么法术,将大王一次次的从阎王殿拉了回来。
副将把秦音送入军帐,又招呼几个士兵去抬了热水过来,说道:“夫人,你先洗洗身子吧,去了战场又沾了血污,洗洗吧!”
秦音没说什么,转身进了那屏风隔开的浴间里,自己身上这一身的血污也的确是恐怖之极的。
她默默地洗着,想着。
这陌生的一切,究竟是谁的梦境?或者又是谁的回忆?
付婉月?不像是她的,她出嫁前根本没出过付家大门。秦音自进入了付婉月的身体之后,回想起来的都是付婉月在付家的经历。
她死前唯一出过付家大门的日子就是成亲那天。
秦音想到付婉月,苦笑了一声,那姑娘真真是可怜的紧。一辈子十多年的时光,唯一舒心的一天怕就是成亲的那一天了吧。
既然不是付婉月的记忆,那这又是谁的呢?
“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竟是连我回来了也不曾知晓?”那低沉的男子的声音又在她耳旁响起。
秦音醒过神来,只看见那骑着黑马的男人此时只穿了一身中衣弯腰撑在木桶边缘望着她:“啊!你……你怎么进来的,我还在沐浴!”
男人笑了,伸手撩起水:“这水都快冷了,你还不知道出来,莫不是要生病了才晓得?”
秦音捞过一旁的布巾掩住身体,颤颤地说:“你先出去一阵,我换了衣衫,再换了热水给你洗浴吧。”
男人看了看一脸羞红又轻微颤抖的女人,笑了笑,决定不再为难她,转身出了浴间。
秦音赶忙起身,随意的擦了身体,换上一旁准备好的干净衣衫。又披了外套,出了浴间。
其实也不用她吩咐,立刻有士兵进来抬走了浴桶,又新换了热水进来。
男人走到坐在一边的秦音面前不由分说的拉起她:“来给我擦背!”
秦音愣愣地被他拉着又回到了浴间里,看着他唰啦两下褪去了衣衫迈进浴桶里,男人自己解开头发之后又塞给她一块粗布巾,道:“你最近总是神神道道的,好长时间没给我擦背了。”
秦音好似手脚不停自己指挥一般,主动的走到浴桶边,沾湿了粗布巾,开始帮男人擦背,洗浴。
这些活儿她做起来竟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顺手,从擦背到抬起男人的手臂,轻轻的擦洗着,甚至于从身边的架子上拿过一只削的圆润的木签,帮男人手指甲里的污秽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最后又拿出皂角帮男人洗了头发,用干净的细布裹了头发盘在了他头顶上。
秦音转身出了浴间。脑海里不停的在反问自己: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做这些事情没有陌生感,好似这些事情从来都是她在做一般。那么的熟悉,那么顺畅。
**
皇浦玄鹤抱着脸色苍白的秦音,无论如何唤她的名字都得不来任何一个反应,这让他无比的恐慌。
不知道秦音感应到什么恐惧的事情了一般,突然间,放声大叫起来。
“嘭!”
突然地从秦音的身体里爆发出一股很强的气息,硬生生的将身边的人都震了开来。
这让皇浦玄鹤完全没有防备的被这道气息冲开了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而那些还没停止厮杀的黑衣人和禁卫军也都被这道强势的气息震得不得不停了下来。
眼看秦音在发出这样一股强气息后,就要倒下,突然从黑衣人中窜出两个身影,冲了过去,一左一右的夹起秦音,飞身上高高的皇城墙,瞬间消失了踪影。
皇浦玄鹤这才反应过来,大吼道:“给我追!追回秦音!”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记忆()
两个黑衣人带着秦音飞奔出皇城。
皇浦玄鹤预计到了有人前来营救,却独独没预计到秦音突然一反常态。
李大胆抱着秦音迅速的向着预定的方向飞奔,白夜在他身后紧紧的跟着,同时还注意是否有追上来的禁卫军。
顾鸿儒在马车中迅速的处理着成珏身上的伤口。无上道人和南宫敬则守在马车边,望着皇城那边的天空,等待着什么。
忽地,无上道人跃上马车顶,说道:“来了,敬儿驾车准备。”
南宫敬坐上车辕,一副随时都准备驾车狂奔的姿态。
远远的,两个黑色的身影逐渐地跃入南宫敬的眼帘,南宫敬回身对车里说道:“小妹回来了,我们准备走。”
成珏睁开眼睛,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我没事,一路上不要停歇,速度离开沐春。”
顾鸿儒说道:“这些你就莫要担心了,南宫知道怎么安排的。”
他的话音刚落,李大胆便抱着秦音进了马车,将她安置在成珏的身边,转身迅速的出去了。
李大胆对南宫敬说:“快走,皇浦玄鹤派了追兵过来。我和白夜断后,你们快走。”
南宫敬看了看他和白夜,道:“甩脱了追兵,赶紧追上我们。小妹说过的,我们一个都不能少。”
李大胆望了望马车厢,他这次怕是要食言了。对主子的食言,对秦音的食言。他道:“嗯,我们在约定的地方碰头,若是我们没到,你们也不要停留马上回去,我们会回到月皎城的。”
南宫敬点点头:“保重!”
马车绝尘飞奔而去。只留下李大胆和白夜站在原地望着那已经消失的,只剩飞舞的尘土的方向。
白夜说:“八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李大胆握了握拳头,道:“静王爷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两人此时尽是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原本他们两人是对立的,但是却因为一个女人,而成为了战友。
白夜道:“再说吧,先把他们护送回月皎城。”
李大胆点点头。
白夜随即吹响了一声长哨,马上便有几十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白夜抬手抱拳施礼道:“接下来就有劳众位兄弟了,倘若白某还能活着与兄弟们相聚,必定肝脑涂地,重酬相谢。”
蒙面黑衣人中走出一人,说道:“重酬就不用了,到时候我们再比试比试。我不会总是输给你!”
白夜对他说道:“你若是得了秦姑娘的帮助,想必下次再比试就是我输给你了。”
蒙面黑衣人看了看他,又丢给他一只小木盒:“别轻易丢了命,留着回来跟我切磋。我在月皎城等你。”
说罢,这个蒙面黑衣人便带着其他人闪身离开了。
李大胆问:“他们真的可靠?”
白夜打开盒子,竟然是暗器——暴雨梨花针。用这个对付禁卫军倒是极佳的好物。
他将暗器装在自己手腕上,回答:“他们是成三和宇文昊的人,你说可靠不可靠?”
李大胆说:“快追来了,赶紧的。”
白夜从腰间取出一条极细的金属丝,一头交给了李大胆,两人闪身隐藏在了道路两旁的树上,系好金属丝。
果然不多久,禁卫军追兵便出现了。
前面飞奔的将领根本没注意竟然还有陷阱,直直的冲了过去,结果可想而知,跑了没几步之后,马和人齐齐地倒在地上,竟是再无声息。
稍晚一些的将领迅速的勒马,停下,此时他们才发现,悬空中一条极细的银丝上黏着些许的血。
为首的将领挥着大刀狠狠地砍上银丝,却被弹开了去,这银丝竟然刀砍不断。
“什么人在此设伏?莫要藏头露尾的!实乃小人行径!”他朗声说道。
“对于强抢人妻室的真小人来说,我们这些还真不算的什么。”白夜冷笑道。
声音从两旁的树林里传了出来,为首的将领大手一挥,立刻有两对人马正想要钻入树林里搜寻。
“莫要再潜人来送命了。只要你们不再追着我们,我们自然也不会强要了你们的性命。你们也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莫不是想要你们的妻妾儿女父母都伤心不成?”
李大胆说。
听闻至此,众人竟是齐齐地停下了正打算迈入树林的脚步。
“混账,你们是打算违抗圣上的旨意?”为首的将领大声喝道。
禁卫军冲进树林中,只听得那时不时响起的哀嚎声,让列队站在大路上的众人竟是一身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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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还堕在那不知道是谁人的梦境里。
男人洗浴过后,穿了身中衣便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条干净的粗布大布巾,丢给了秦音后自己便在床榻下的地毯上背对着秦音坐了下来。
秦音看着手中的大布巾,又看了看背对她坐的男人,心里还在想这是要做什么呢?手上却已经行动了起来,她解下男人头顶的布巾,一头湿湿的头发瞬间散了下来。
她捞起男人的头发,重新包在那条干净的粗布巾中,轻柔的,缓慢的帮男人擦拭长发。
男人的背部靠在秦音的双腿上,脑袋正好垫在了她的膝盖的位置,闭着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男人缓缓开口:“月儿,你有好长时间没这么帮我擦拭头发了。”
秦音听到自己开口问道:“你是谁?月儿又是谁?”
男人顿了顿,说:“原来月儿还没恢复啊,我还以为今天在战场上看见月儿,是你已经恢复了呢!”
秦音问:“恢复?难道我病了?”
男人低声笑道:“月儿没有病,月儿只是忘记我罢了。”
秦音想,忘记你?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谁,何来忘记你?
男人又自径的开口说:“上次你帮我吸出了毒素,却没想到你竟然中了毒,而忘记了我!这次你忘记我的时间太长太长了,长到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想起我是谁。”
秦音看着手中的乌黑的发丝,隐隐中夹杂着一根白发,她说:“有一根白发。”
男人回头看着她,那眼中是秦音看不懂的深情,说看不懂,只因那深情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