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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原本一层层的波浪,不过是他和苏安槿说了两句话的时间,就已经只剩下了一两层还在那里负隅顽抗,透过黑衣人的衣服,已经能看到那女子在空中翻飞的白色裙裾,她依旧端坐于马车之上,一只手还拿着马鞭,一只手拿着一柄未出鞘的长剑,依旧巧笑倩兮。
察觉到了苏安槿的眼神,那女子又剑鞘轻点,瞬间清除了面前的两个人,这下好了,视线畅通无阻……
苏安槿也扬起脸,回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的心,他又何尝不理解?
对所有的人都是用点穴的方式轻巧放过,虽然会暂时性的失去武功,但是并不会伤及身体的根本,有承影剑在手的她,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她依旧一个都没有伤害,为的,大概就是他刚刚的那句——这些江湖人士……
是不想让他身上又多背负杀孽,还是怕无意中杀了曾经可能在他闯荡江湖的时候和他并肩作战的兄弟?
不管怎么样,她的心意,都让苏安槿感到心中一片温暖……
张由良脸色一片灰败,顾云罗解决了最后的一个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来到苏安槿身边,苏安槿温和的问了句:“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除了手腕有些酸,其他还好。”
二十个人啊!她放倒了二十个人,唯一的后遗症就是手有点酸?
张由良心中拂过一丝绝望,忽然……
329。轮到你了()
苏安槿拿开了横在他脉门上的长剑,淡淡道:“张由良,现在,轮到你了。”
然后他侧身对顾云罗说道:“刚刚我看了你这么久,现在你去休息一下,看看我,怎么样?”
“嗯。”顾云罗笑了笑,走向一边。
张由良浑身冰凉,苏安槿倨傲的看着他,手中长剑出鞘,指着他腰间别着的两把越斧,淡淡道:“张由良,开始吧。”
他并不想杀了张由良,只想从他这里知道他背后的主使人到底是谁,毕竟张由良是琉璃城的州官,四品从三品官衔,也算个半大不小的朝廷命官,他并不担心朝廷会再次拿着自己杀了张由良而大肆口诛笔伐,只是没有那个必要……
至少现在,他还不想被帝京那群人知道自己的全部实力。
可是这一战,他又不得不打,不让张由良心服口服,又如何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你……”张由良下意识的摸向腰间别着的两把越斧,这是他独家的秘密武器,不仅有削铁如泥般的锋利,更是轻巧灵活,极为好使,平日里用的机会极少,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东西威力巨大,而苏安槿,竟然一开始就让自己拿出越斧作战?
他已经不敢再小瞧自己的这个敌人了,嘴唇一咬,打算摸出那两把越斧,和苏安槿决一死战,手刚伸进腰带准备解下缠着越斧的金线时,忽然摸到了一个布囊,和里面的一粒小小的药丸……
他心中忽然一动……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或许在死之前,还可以让苏安槿也一起死,他倒也不算死得很亏不是么?
苏安槿没有看他,只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湛卢剑,似乎在思考对付张由良这样的人,到底值不值得用这样的一把好剑。
张由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颗药丸塞进了嘴巴里,接着抽出越斧的时机,连点了胸前的多处穴道,顿时感觉到体内真气充盈,飘飘欲仙,眼眶中爆出血丝,他猛然大喝一声,挥动斧子迎向苏安槿!
苏安槿骤然睁眼,带起周身的杀气,湛卢剑似有灵性一般,苏安槿身子一移,长剑一搭,便正好挡住了一把斧子的去路,相撞的瞬间,声音清越得恍若长啸!
苏安槿却是一惊——刚刚自己困住张由良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他武功并不足以构成威胁,可是如今他无论是从真气,还是从力道上说,都远远高于他刚刚的水平,再配上越斧这样得心应手的武器,他恐怕也要多费一番心力……
他刚刚取越斧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张由良见第一招被苏安槿挡下,立刻用另一只手砍向苏安槿,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只看到空中一道越斧的金黄色光芒一闪而过,下一秒锋利的斧刃便已经到了苏安槿的发边!
苏安槿撤回长剑,同时腰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一扭,双腿腾空而起,下一秒便已经在空中打了个滚又重新落回了地面,青衣未乱,长发未损,表情未变。
张由良紧追不舍,将两把越斧同时挥出,犹如双刃之剑,气势汹汹的朝着苏安槿而去,苏安槿将湛卢剑横于胸前,在那两道金黄色光芒近在咫尺时,才猛然出剑,刹那间光华大作,金黄色的亮光刺眼,同时升腾而起的白色光亮却如同一团白玉,莹润而无所不在,两种光芒在空中对峙冲击,直到金黄色的光芒渐渐微弱,白色的光芒渐渐占据全场,这场内力之间的对峙,才算分出伯仲……
顾云罗眸中已经渐渐有了惊疑之色——张由良怎么会武功这么厉害?
张由良终于支撑不住,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一棵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颤抖得差点连越斧都拿不稳。
苏安槿放下湛卢剑,脸色有些苍白,想来是被张由良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打得有些脱力,但声音却依旧平稳:“怎么样,张由良,服气了么?”
张由良眼中恨色一闪而过,因为过度的使用内力,眼角已经开始爆开,流出细细的血丝,颇为恐怖,他却浑然不觉,沙哑着声音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苏安槿蹙眉,察觉到了这笑声中虽然灌注了内力,但内力已经明显不足,张由良这是察觉到大势已去所以要用这种方式自杀吗?
不行!
他目光一凝,身形如电,往张由良方向行去。
而张由良,则在苏安槿身影一动的那一瞬间,停止了大笑,然后看着越来越近的苏安槿,唇角勾起一抹残酷而满足的笑容,喃喃道:“都去死吧,都去死吧……”
“安槿小心!”顾云罗猛地站了起来!
苏安槿也明白了张由良想要做什么,冷笑一声,本来高速前进的身体突然在一瞬间停下,稳稳的立在地上,离靠在树上的张由良,至少都还有三米的距离。
他面露嘲讽的看着张由良,冷声说道:“你服不服?”
张由良见把苏安槿拉过来同归于尽的计划破灭,眉毛一皱,眼角的血痕流的更加的欢快,他无意识的用手一擦,手上脸上全都是血,他也恍若察觉不到似的,看也不看一眼,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苏安槿。
苏安槿看着他充血的眼角,若有所思……
没过一会儿,张由良又开始了攻击,这次的攻击明显比之前要虚弱了很多,只有力道而没有劲道,所以他便选择了@近#身¥肉%搏&的方式,直接冲到了苏安槿的面前,越斧大力挥舞。苏安槿抬手应对,湛卢剑和越斧不断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似哀鸣,似长啸!
苏安槿身形如电,时而腾空而起,时而灵动而难以捉摸。
张由良则凭着手中一副越斧,毫无章法毫无劲道的大力挥舞,也同样难以捉摸……
张由良攻击他的下盘;
苏安槿凌空跃起,踩在他伸过来的越斧上,再轻轻一翻,整个人便已经出现在了张由良的身后。
张由良斧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苏安槿瞬间将腰往后一弯,上@下#半¥身%几乎已经完全重合,躲开了那道斧子,同时挥动湛卢,转而攻击张由良的下盘。
张由良的斧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苏安槿也懒得再避,如同后面长了眼睛一般,直直的踢向张由良,后者惨叫一声,便飞了出去……
给读者的话:
本来想写一个双剑合璧的,结果一想,又觉得单打独斗比较男子气概一点,你们捏?
求分享!
330。自己作孽()
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苏安槿的那一脚……踢得实在是太霸道了……
疼得让他本来已经开始混沌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丝清明,然后便是眼前一黑,一种自己废了的感觉油然而生……软软的躺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撑着地面,却没了再坐起来的力气……
苏安槿愣了愣……
顾云罗也愣了愣,然后很无辜的心里默默说了句:“谁让你长得不高?”
刚刚苏安槿那一踢,因为是往自己的身后踢,所以完全是出自自己一直以来对敌作战的直觉,他本来是想踢到人的大腿下方靠近膝盖的位置,那里关节最为脆弱,容易失力,没想到因为张由良人矮,结果直接踢到了他的海绵体……
这叫什么来着?
哦,对,自作孽,不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
张由良现在脑海里也全是这两句话,呵!可不是嘛,自己造的孽,如今要死在自己手下了……
他不是不知道那粒药丸是什么,他的功夫来自于另外一个人,而那个人的功夫又来自不知哪座山后的隐士,狠毒阴辣,本就对身体伤害极大,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这种功夫的功力,可以在瞬间达到顶峰……
刚刚他服下的那颗药丸,就是让功力达到顶峰的引子……
不,什么顶峰……张由良讽刺的笑了声,不过是透支罢了,透支性命,透支一切……
而如今……自己除了这苟延残喘的一口气,似乎也没什么可以再继续透支的了。
那么,拿去吧……
他眼角的血已经由红色变成了黑色,在人死之后却流得更加欢快,和之前在脸上干涸的红色血痕一起,又渐渐地覆盖了整张脸。后来,不仅是眼角,还有鼻孔,嘴巴,耳朵……都流出了黑血,七窍流血而亡,当真是七窍流血而亡……
苏安槿默然片刻,而后长剑归鞘,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无悲无喜的清明,淡淡道:“我们走吧……”
顾云罗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答道:“嗯。”
不需要再多说任何的话,张由良已经死了,即使苏安槿没有杀他,他幕后的那个人,也会把这笔账算在苏安槿的头上,在未来的某一个时机再把这件事情翻出来大肆渲染。而现在,他们也已经没有机会再去询问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以后都会知道的……
刚刚情急之下,为了以防万一,江游陵先带着秦芷歌离开了马车,悄悄从旁边的林子里离开,如今也不知道他们已经走了多远。苏安槿和顾云罗不再看马车旁倒下一地的黑衣人,也不再看躺在地上黑血在身边集聚了一大滩的张由良,径直往树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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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槿和顾云罗出现在江游陵面前的时候,他正一脸哀叹的看着靠在树上闭着眼睛的秦芷歌,转过头来看着他们时,继续一脸哀叹……
苏安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她把你怎么了?”
江游陵一副被人抛弃了的小媳妇样子,说道:“还能怎么样,我说你就不能给我安排点好点的活儿吗?你是不知道这个秦芷歌有多沉,老子差点被她压死!”
然后又埋怨道:“沉就沉吧,还说自己体力不行,我还用轻功带着她呢,没多久就说自己体虚得要死了,就要靠着树歇会儿,否则我们哪有那么容易被你们追上……”
“噗……”顾云罗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