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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由良冷哼一声,对她的出言不逊并没有在意,还是直直的看着苏安槿:“把秦芷歌交出来!”
“你?”苏安槿轻笑一声,眼神轻蔑的看着他,“一个琉璃城的州官,不过四品从三品的官衔,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还敢命令本王?!”
顾云罗偏过头看了看苏安槿,每一次他用“本王”来称呼自己的时候,虽然听在她耳朵里都觉得有些别扭,但是还是会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辣么帅!
张由良愣了愣,他后面还跟着大约二十个左右的黑衣人,都骑着高马,一脸冷硬和不屑的看着重重包围着的这辆马车,听得苏安槿竟然搬出王爷的架子要他们行礼,不由得都怔了怔。
他们不是来捉他的么,哪有捉人家还要给人家行礼的道理?行了礼,就坐实了人家的身份,他们又没有御令在手,哪里还能捉?
张由良心里也恨得牙痒痒,传闻中的苏安槿嬉笑人间,从不拿权力当回事儿,也几乎没当过自己是个王爷,怎么现在倒晓得用这个身份来压人了?
顾云罗继续挖苦道:“哟,张州官莫不是要装作不认得王爷了?可是我分明记得,刚刚张州官还说‘重瞳之眸,你是曜王苏安槿’的呢!”
顿了顿,她又巧笑倩兮的说道:“瞧我这嘴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张州官看来又要多一条‘直呼亲王名讳’的称号了……”
苏安槿也偏过头看了看她——小云儿你可知道,你现在扮演的,就是江游陵最得心应手的角色——胡搅蛮缠扇阴风点鬼火唯恐天下不乱乱了之后还要使点坏让它更乱的小人……
顾小人做起这些事情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张由良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白了又紫,紫了又青,直到把彩虹色过了个遍,他抬头时,还看见尊贵的王爷殿下拿着一条成色普通的马鞭,有一搭没一搭的打马,悠闲地等待着他的行礼。
他冷哼一声——不就是行个礼吗,我张由良这双腿,跪的了祖宗,跪得了皇上,难不成还跪不了你?
他登时下马,连带着后面的二十个黑衣人也动作整齐的下马,然后齐齐一跪:“给曜王爷请安!”
“唔,我很安。”苏安槿悠悠的接了句,然后就继续和顾云罗说话,“你先前说的那个东西,我觉得很不错。”
他不叫他们起来?
就让他们这样跪着?
张由良目瞪口呆的看着坐在简陋的马车门口,还一脸谈笑风生状的苏安槿和顾云罗,再一次领略到了什么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
顾云罗眨了眨眼睛,她说了什么吗?
看着苏安槿促狭的眼神,她忽然反应了过来,满意的一笑,说道:“我就说‘跪得容易’不错吧,尤其是适合经常给别人下跪的人群,比如说什么大臣啊,州官啊,他们见到谁都得跪,哪怕地上都是些尖利的渣土砂子也要跪,这时间久了怎么坚持得下来啊……”
苏安槿也眨了眨眼睛,这小妮子,又聪明了嘛!
张由良额头上已经流下了冷汗……
他这个见到人就得跪的州官,现在就跪在满是坚硬的砂子的地上,这条道路平日里并没有很多车马过路,因此也从未进行过整修,砂子经年累月的在这里码着,又干又硬,他跪了一会儿就觉得膝盖吃不消了,可苏安槿迟迟没让他们起来,他们也只能这么跪着……
“那个戴着应该很舒服吧……”苏安槿微微抬头,以显示他满是憧憬那个“跪得容易”。
“那当然啦!”顾云罗慢悠悠的说道,“外面是上好的丝绸,里面包着上等的棉花和海绵,柔软而且轻盈,虽然只那么薄薄的一片,但是足以保护你的膝盖远离那坚硬的砂子,感受到春风拂面般的温暖……”
苏安槿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明明自己希望能听见云罗多说一些复有女性意识的感性的话的,可是怎么当她说出来之后,自己会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由良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不是肉麻的,而是……
他竟然也在憧憬那个跪得容易了!
天杀的苏安槿,再不让他们起来,他们腿就要废了!到时候还怎么抓秦芷歌!
突然……
326。互相恶整()
突然,江游陵从马车里冒了个脑袋出来,一脸咬牙切齿道:“顾云罗你确定这是个冰山美人,不是个火山美人?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把我烧死!”
“你……”苏安槿眼神怪怪的瞅了一眼他,又瞅了一眼再次锁在马车角落的秦芷歌,“刚刚是我们聊天聊得太欢快没注意到么,里面刚刚有动静?”
“有了动静老子现在就得自刎当场了尼玛!”江游陵恨声说道,“换个人进来,老子是不行了!”
顾云罗挑了挑眉毛——和着江游陵一副@风#流¥成%性&的样子也是叶公好龙型的?
苏安槿朝着地上那堆跪得跟一个个坟堆似的人努了努嘴,“诺,还有那些人,莫不是你想让他们进去?”
江游陵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跪着那么些人,惊奇道:“这是在做什么?仰慕曜王殿下和本鬼才国手么?”
顾云罗翻了个白眼:“那我呢?”
江游陵立刻神色一正:“我和安槿仰慕你就够了,这些凡夫俗子不配仰慕你。”
张由良嘴角抽了抽……
顾云罗满意了,苏安槿也满意了,于是乎他惊诧道:“哎呀,怎么各位还跪在地上?这地上那么多坚硬的砂子,伤了各位的膝盖怎么办?传出去,别人还得说我谋害朝廷命官了,快起来快起来。”
张由良起来的时候差点没膝盖一软又跪了下去,还好身边的人及时伸了只手出来拉住他,顾云罗指尖微微动了一动,那人的手就在抓住张由良袖子的那一刻冷不丁的多了一个东西,他下意识的收手,结果正好错过了张由良的衣袖……
“pia!”
很好,张由良又跪了下去……
苏安槿惊讶道:“哎呀张大人,你怎么又跪了下去,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张大人一心为民,乃是琉璃城百姓拍手称赞的父母官,却一连给我跪了两次,我可受不起这样的大礼了。”
张由良狠狠的瞪了旁边那属下一眼,勉强站起身来,冷着嗓子说道:“行礼也行了,请安也请了,现在,曜王爷总可以交出秦芷歌了吧!”
上头的交代是如果这次的计划有意外情况发生,如果是普通的意外情况,杀无赦;但如果是和皇室有关的意外情况,除非别无他法,否则不能见血,大概是要顾忌着什么。
所以他才肯安安分分的又是行礼又是请安的,要照他平时的风格,早一窝蜂的涌上去打了。
“咦?”苏安槿偏过头问顾云罗,“我刚刚说了一旦他给我行礼,我就要交出秦芷歌的么?”
“回王爷的话,没有。”顾云罗忠心耿耿。
苏安槿点了点头,道:“你看,我并没有说过你给我行了礼我就要给你秦芷歌,所以你刚刚那句话的因果关系不成立。那句话应该变成‘行礼也行了,请安也请了,现在,还请曜王爷重新踏上征途吧’。”
顾云罗在心里默默地为苏安槿竖了一根大拇指——这话说的啊,气死人不偿命啊!
果然,张由良,连带着他身后那二十人都是脸色一变,动作出奇的一致,而后又从队伍中走出来一个人,粗声粗气的说道:“把秦芷歌交出来!”
苏安槿一脸为难的看着他,半晌之后才憋红了脸说道:“不是我不想交,而是实在已经不能交了……”
顾云罗斜睨了他一眼,唔,脸红是因为故意引流真气到了脸上,为难是因为他应该又构思好了一个坑队友的方案,综上所述,他是在胡编乱造胡搅蛮缠。嗯,鉴定完毕!
“什么?”张由良果然中计,“秦芷歌死了?”
“那倒没有。”苏安槿温和的笑了笑,“只不过……她和我的一个侍卫一见钟情,郎有情妾有意,现在已经决定要白头偕老双宿双飞举案齐眉了。”
顾云罗挑了挑眉毛——唉哟不错哦,这黑得高级!
“不过是儿女私情,哼!”张由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你们可知道那秦芷歌之前是做什么的?!”
“自然是知晓的……”苏安槿又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只不过他们真的已经爱到了离开对方一分钟都不行的地步,哦,不对,是一秒钟看不到对方就寻死觅活……你想想,若不是因为他们是在爱得深沉,本王堂堂一个王爷,又怎么会坐在这马车外面风吹日晒?”
顾云罗绝倒——王爷,咱们还是要点脸行么,你真正风吹日晒的日子是坐在马车外面的么?
江游陵聚音成丝,在顾云罗和苏安槿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苏安槿我靠你大爷!”
江游陵武功虽好,可比起苏安槿还是差了些,加上现在气得七窍生烟,因此气息波动,聚音成丝的效果并不怎么好,被下面的一个黑衣人隐隐约约听了些去,立马高声说道:“里面有人在跟他们说话,他们在说谎!”
“哦?你在质疑本王?”苏安槿眼光冷冷的落在那人的身上,那人抖了一抖,却听得苏安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原是不希望这些消息传出来的,可是现在又不得不大白于天下了。刚刚我那侍卫说,希望我能够尽全力保下秦芷歌,毕竟他这辈子很不容易,之前他还一度以为自己只能找个男人过一辈子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女人……唉,不容易啊。”
兔子?
伟大的曜王殿下身边的侍卫,是个兔子?
张由良脸色变得十分好看……
顾云罗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好看……
曜王爷,您说这句话的时候难道没有意识到,您留了一个兔子在身边当贴身侍卫,会让人自然而然的以为你也是个兔子么?
江游陵已经气得不出声了,顾云罗却清晰地听到了一声马车车板碎裂的声音……
这个江游陵,不会直接把马车拆了吧?!
张由良抬头看了看天色,不行,再让苏安槿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下去,天色就要黑了,到时候他们要是想跑,趁着夜色也会方便很多,一旦跑了,再想要抓住就难了。
苏安槿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悠悠道:“这坐了许久的马车,搞得我现在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张大人知不知道这周围有什么大点的城镇啊,我想去好好歇歇,这一路可累死我了……”
“记得城中一定要有至少五星级的酒店哦,洗澡水要全天供应,胰子,香波,哦,对了,还有眉粉,胭脂等一系列的东西都要准备齐全。”马车里传来了江游陵的声音,“曜王殿下……”
327。逃之夭夭()
“记得城中一定要有至少五星级的酒店哦,洗澡水要全天供应,胰子,香波,哦,对了,还有眉粉,胭脂等一系列的东西都要准备齐全。”马车里传来了江游陵懒懒的声音,“曜王殿下的习惯就是这样,记得眉粉一定要黛色的,胭脂一定要大红的。”
顾云罗嘴角抽完眼角抽,最后抽得整张脸都在抽,憋笑憋得内伤。
苏安槿的脸直接黑了……
张由良等人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看着苏安槿——那清隽悠远的眉毛,眉横远山煞是好看,原来是眉粉画出来的?还有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