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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顾云罗,黑着脸问到:“可以签降书了吗?”
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顾云罗仿佛这才想起还有降书这回事,如梦初醒的“哦”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素手一伸,阿洛耶脸上一喜,刚想把降书递过去,她却在手指即将碰到降书的时候手臂一下子垂了下去……
阿洛耶额头上青筋暴起:“你又要做什么?”
“疼……”顾云罗声音里带了哭腔,“刚刚摔下来的时候摔到手了,现在手都举不起来,看来又没办法写字了……”
“你!”阿洛耶已经不想再面对这个女人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还是个女人?!
273。虐待了她()
顾云罗哭丧着一张脸,一边捂着“受伤”的右手臂嘤嘤的叫唤,一边可怜巴巴的瞅着阿洛耶,那小女子独有的眼神,看得阿洛耶心里一阵不舒服——明明是她在折腾自己不是吗?怎么在这样的眼神下,他会觉得是他虐待了她呢?
耳边还有顾云罗的魔音穿脑:“怎么办啊将军,我现在写不了字啊……要不这样吧,我还是按手印吧……哎哟手是不是废了……反正我也身受重伤跑不了了,要不等我好点你再来找我签降书吧……”
阿洛耶被她嚷嚷得脑袋大,最后还是扛不住了,随随便便让人把她带到一个单独的副帐里安置起来并命人严加看守就是了。
顾云罗舒舒服服在副帐里睡觉的时候,军营的某处响起了如下的怒骂声……
“你个王八羔子,是不是骗我的,那个无耻的女人是个将军?还打败了你们?你见过哪个将军动不动就开始嘤嘤嘤嘤哭的?你见过哪个将军吃个饭还要一盘吃一盘看一盘扔着玩儿的?你见过哪个将军喝口茶还能喝出茅厕味儿的?”
“没错啊将军……真的是那个女人!”
“他娘的你还敢骗我!那要真是个将军我把我弟弟割下来给你下酒吃了!吃东西的时候生龙活虎,一到要紧的事情就开始支支吾吾这里有伤那里有病,无耻,无耻,无耻至极!”
“是是是……”那人抹了把脑袋上的汗水,“那女人就是无耻……那将军……你说,我们要不要硬来啊……”
“硬你妹的来啊硬来,她是重要战犯,还要押回靖邺容王上他们处置的,弄死了她,受不起这个罪的是老子!”
半晌之后,他又幽幽的来了句:“不弄死她,受不起这个罪的怎么还是老子……”
而与此同时,顾云罗睡觉的副帐外,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他似乎是有些犹豫的有意无意间靠近了顾云罗的帐篷,而且还是一副巡视的模样,没几个人敢拦住他,趁着一个看守不注意的时候,他从被风吹起的帘子处,看到了和衣躺在床上睡觉的顾云罗。
心里一震——怎么真的是她?
此人便是景流年在军中安插的人里面职位最高的人,地位仅次于今天那位阿洛耶将军,上次刺杀苏安南的时候,便是他一手在操控,因为当时景流年的命令是顾云罗生死不计,因此他也没有多在意这个还敢冒充姬秋瑶的女人。可是后来……
主子在听到苏安南和顾云罗二人同时从悬崖上落下去的消息时,居然狠狠的发了一通脾气,而后命令他们必须要找到顾云罗。
现在他们还没找呢,但顾云罗自己就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个消息,是不是应该告诉主子?那人犹豫了一下,而后又迅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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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县令府。
风重楼还是维持着早上的那个姿势,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慕容远在旁边一脸凝重的坐着,练彩裳在外面烦闷的走来走去。
“重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慕容远终于憋不住了,语气里带着质问,“就算是之前你们计划好的,你下手也不能那么重啊……”
“我没有的……”风重楼失神的呢喃道,“你们知道的,我武功远远不如将军,若不是她自己提着一口气,我甚至根本没办法举起她……我没有试图把她丢下城墙,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练彩裳突然窜了进来,倒吸了口凉气,“是云罗自己跳下去的?”
“大概是的……”风重楼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只知道顾云罗要他骂她,要他演一出联合国军起了内讧的戏,谁知道到了最后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风重楼问到。
练彩裳想了想,轻飘飘的给出了四个字:“不怎么办。”
说完就走了出去。
慕容远也跟着她走了出去,又轻飘飘的丢下四个字:“相信将军。”
风重楼一愣,再次说出了四个字:“哦,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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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睡到自然醒的顾云罗一睁眼,便看到了帐篷上映出的那个高大的影子……唔,应该是阿洛耶吧。
啧啧,这孩子可真有毅力,为了一封降书,可是直接堵到门口来了……
顾云罗在心里叹了一句,而后收拾好了一切之后,才慢悠悠的走出帐篷,看到外面已经被太阳晒得头顶冒烟的阿洛耶,“惊喜”的笑道:“哎呀将军,这么早就遇到你了呢,你也是和我一样起来晨练的吗?”
晨练?阿洛耶眼角抽搐——姑娘你知道你自己睡了多久吗?现在都已经快要到午时了你还告诉我你要晨练?你真是在逗我啊!
“不,我是来让将军写降书的,不知道将军睡了接近一天了,手,可,还,疼,吗?!”阿洛耶一字一句的说道。
“啊……手啊?”顾云罗瞬间又把眉毛皱了起来,晃了晃她的手臂,“虽然还是有些疼,但是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将军你这么守在我门口蹲点晒太阳,因为每次一想到你我就想起了阿黄,所以我决定忍住手臂的疼痛把降书写了给你……”
阿洛耶狂喜,一边把顾云罗往主帐里面带,一边没忘记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阿黄是谁?”
难不成是她以前也打了败仗,也被人俘虏,也遇到了他这样的一个负责人的将军?
谁知道顾云罗转过身来,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评价道:“虽然你没有他长得好看,但是这个也不是你的错……哦,刚刚忘了告诉你,阿黄是我家隔壁垃圾场的看门狗……”
阿洛耶:“……!”
这个女人!
阿洛耶真的想仰天长啸——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
款款走进主帐,款款走到桌子旁,顾云罗挥一挥衣袖,一脸淡定的坐了下来,在她之后进主帐的阿洛耶瞪了瞪眼睛,决定还是先不要提那是将军的位置她不能坐这回事儿了,免得这位小祖宗“手臂又开始疼痛不已”……
做个将军不容易哟……阿洛耶默默地抹了一把辛酸泪。
顾云罗伸出手摸了摸纸张,瘪了瘪嘴巴……
顾云罗伸出手掂量了一下毛笔,瘪了瘪嘴巴……
顾云罗伸出手摇了摇那砚台里的墨汁,瘪了瘪嘴巴……
嘴巴瘪完,顾云罗施施然的说道:……
274。霸气侧漏()
“你们很缺钱吗?”
阿洛耶:“……!”
忍!
好在顾云罗嫌弃归嫌弃,还真的趴下去认认真真的开始写,写得笔走龙蛇龙飞凤舞,最后把那张纸往阿洛耶面前豪放一扔,霸气的说道:“看看姑娘我写的!多么的霸气侧漏!”
阿洛耶迫不及待的抓过那张纸细细的看了起来,唔……第一次好像方向不对,他把纸旋转了一个方向,呃……好像更不对了!
这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顾云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将军见谅啊,小女子这辈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唯一会的就是我们家那边的文字,也只会写这些字了……诶,将军你好像拿反了啊,怎么,你看不懂么?”
阿洛耶脸色涨得通红,他原本还想让顾云罗重新写一份儿的,结果她现在这么一说,自己还真的找不到理由让她重写了,难不成还真的要承认自己看不懂?算了吧!
阿洛耶一本正经的说道:“怎么会?嗯,我看了你这份降书,写得不错……”
顾云罗挑了挑眉毛:“我也觉得写得不错呢,你看这句……Bitch,is,so,bitch!我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点睛之笔,真是太棒了!”
可不是棒棒哒吗,贱人就是矫情,说的就是你啊阿洛耶!
“嗯,是不错……”阿洛耶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说道,“表达了你对我军的敬佩之心,的确是点睛之笔。”
顾云罗使劲儿憋住笑,又指着那张纸上的一句话:“还有这句……My,heart,flew,ten,thousand,head,of,the,grass,mud,horse!简直是太棒了,我为我的文采而感到自豪啊!”
我的心头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阿洛耶,你知道否?
可怜的阿洛耶只有继续点头:“唔,这句话我也觉得写得不错,我军确实有所向披靡之势……”
他有意转移话题,不再继续在这奇奇怪怪的降书上纠缠什么,顾云罗却双眼放光,越说越兴奋:“还有还有,这句也是我的得意之作,I,regard,your,behavior,as,sordidness……”
我视你的行为为装逼!阿洛耶,你又知道否?
阿洛耶瞪大了眼睛,被刚刚那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绕昏了头。
偏偏顾云罗还兴奋得不得了的继续说道:“还有还有,Stupid,my,cry……噢,天啊,我怎么这么能干?”
阿洛耶也在心里默念:噢,天啊,我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要派这么个女人来折磨我?
“简直就是绝世神作!”顾云罗最后总结了一句,把那张纸再次郑重的塞回了阿洛耶的手心里,叮咛到,“你可一定要好好保管,我有预感,它一定会红的!”
阿洛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色红润有光泽的顾云罗,要死不活的说了句:“那是自然的了……”
回了自己的帐篷,顾云罗直接躺在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想象着他把那乱七八糟四海无人能看懂的降书让人原样刻印下来,然后到处散发的样子,笑得更欢了……
听到顾云罗帐篷里面传来的笑声,外面的一人倒是愣了——这又是几个意思?
他传了消息回去,主子没发话,也没说明要怎样对待顾云罗,上午的时候顾云罗被阿洛耶拉到主帐里去写降书,原本以为她又要耍阿洛耶一番的,结果二话不说的立马就写了,写完回来还笑得这么花枝乱颤……那人心里颤了颤——不会吧,这个女人不仅无耻,还很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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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笑声传不到阴云笼罩的宫廷,更传不到那个王座之上孱弱之人的脸上。
他的身体并不算孱弱,孱弱的是他的心……
姬秋瑶冷冷的看着姬随风,王座之上那个瘦弱得几乎不堪一击的男人,真的是她的父亲么?可是她的父亲,铁血长公主姬秋瑶的父亲,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如果他能再强势一点,如果他没有选择放弃她让她去天明和亲导致她远离了北漠的政局,是不是北漠就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姬秋瑶眉眼间染上了一层悲戚之色。
北漠王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声音懒洋洋的:“秋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