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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以临淄城剑客袁白阆为夺得魁首最热门人选,二品巅峰即将破入一品实力,善使双手剑,胜在诡谲难防,身法又轻盈似燕,在临淄城有“猿白狼”的称号;隔壁州镇江镖局的总教头尺重,四十岁体魄正盛,有二品中层内力,一杆梨花铁枪曾经将二十几名土匪一一捅了个透心凉,是个言语不多的狠角色;还有那个眼里快滴出水来的桃花眸子少妇,别看狐媚得很,一路向北足足有二三十人死在这朵带刺的花儿上,恶名远扬…
还有不计其数的底层江湖侠士纷纷赶来,实力良莠不齐搁在一边不说,这个阵势是大得很,临淄城内许许多多的酒楼客栈都被挤得爆满,让那些个老板是既喜又怕。
喜是客源滚滚不绝,平日里一间普通厢房在这时候都得按天字一号房的价钱来,一天的生意顶的上原来七八天;怕的是这些背负刀剑大枪的粗莽汉子一言不合打起来,那不得把酒楼拆了去了,自己也不敢去拦着呀。
梁初一跟着从小厮混到大的严秀才穿过低矮街巷,一路小跑过灰黑色屋檐瓦片,来到一家三层酒肆旁的包子铺停了下来,梁初一掏出铜板给死党买了俩肉包子,一口下去,满嘴流油。
梁初一有些不解死党带着自己来这干啥,开口问道:“秀才,你带我来这干啥,包子不能边走边吃啊?还是你肚子里又有啥坏水,快说快说。”
耷拉眉的严秀才狼吞虎咽一个包子之后,才嚼着肉馅含糊不清道:“你懂个啥,书里说酒肆勾栏最是风尘之地,大概意思就说最能够发生争执啥的,万一打起来那不热闹了?再说了,比武大会明天才开始呢,你急着啥。。。”
梁初一也不反驳,伸长了脖子杵那瞅,除了一些面容粗犷的大汉之外,啥也没有,没有白衣仙子也没有妩媚妖精,他娘也没有戏文里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好看热闹,无趣的紧。
隐隐约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梁初一原本兴致勃勃的劲头也没了大半,严秀才也讪讪然地提议道:“要不去湖那边的擂台瞅瞅?听说建得可气派了,二品高手都踩不烂上边的青石砖呢,走着?”
梁初一也没啥好主意,当下想又买四个肉包子晚上充饥,大哥给他的五十两银子他又不是没心没肺真敢乱花?晚上又得吹一晚上湖风,梁初一下意识裹紧了较为单薄的外衫,转过头来刚好看见包子铺前边径直走来一位俊美得不像话的公子哥儿,背黑布包裹,腰间佩一把朴拙长刀,看起来与书中那种行侠仗义的少侠那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莫不是真遇上侠客了?
梁初一刚刚拿出铜钱的手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位红衣公子,同样是走路,你看人家走得咋就那么有侠客之风,娘希匹的霸道。
红衣公子哥似乎察觉到梁初一的目光,犹豫了下,开口向他问道:“包子好吃么,我也想买两个。”
梁初一微微张开嘴巴,啊?
第42章 少年与刺杀()
红衣侠客正是从未央湖芦苇荡赶回的慕惊年,监察司一应事务慕惊年有心无力也管不上,只不过芦苇荡上那身干净衣衫算得上是些许善意的信号,但要那些手上沾满鲜血的狠人接纳自己,还差得远呢,慕惊年现在还没有那份能力去接管诺大青萝司,当下能做的也只有夯实武道基础,虽说自己实力在一品之上,但与人生死搏杀的经验还是欠缺得厉害,与拓跋锋一战就是实例。
昨晚慕惊年收到一封李崇光的亲笔信,信上的意思是有三个东越刺客潜伏在临淄城中伺机而动,目标正是声名渐渐显露的自己,信上还透露出三名刺客的实力,两名二品巅峰,一名一品中层,皆是精通刺杀的顶级刺客。
这让慕惊年杀机骤起,真把自己当成肆意揉捏的软柿子了?一时间那张苏州宣纸被暴怒的气机绞得粉碎,慕惊年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琅琊观正字辈真人著有一本《清心咒》,上述“万法自然,道法道,清风就我,我就大山…”,本事慕惊年没学到多少,清心凝神的本事慕惊年倒是学了些许皮毛。
既然信上言明自己有十天时间将那三个刺客挖出来,自己暗自忧心也无用,倒不如顺其自然,以不变应万变。
慕惊年突发奇想,深入临淄城人烟稠密地带,既然还有十天时间,不如将其当做一场游猎,或许武道经验欠缺,可要说起猎杀的耐心,世上谁又能比得过蛮族?
慕惊年掏出两个铜板买下两个包子,顺嘴问了梁初一一句,见他没反应,也不自讨没趣,扯扯嘴角就要离开。
倒是鬼精鬼精的严秀才心思急转,这个俊逸公子哥儿分明像极了宗门里不谙世事的独苗天才,若是跟他能够随意扯上两句与他交好,即便不能够得到啥实质好处,那若是能近水楼台,凑到比武前边儿一点观看,那岂不美哉?
严秀才心思急转,谨慎轻声问道:“这位公子可是随长辈前来参加比武大会见识来了?嘿嘿,在下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一问。”
梁初一大抵是被慕惊年的贵气震慑,偷偷扯扯好友的衣袖,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严秀才偷偷回了个放心地眼神。
慕惊年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两个差不多同岁的少年,心思一动,顺水推舟道:“是啊是啊,我与掌门师叔他们一同前来,不过我昨天与好友喝花酒,被花魁姐姐身上的香味迷过了头,掌门师叔二话不说就要拿剑鞘抽我,这才逃了出来,打算等他老人家气消了再回去。”
自古以来,略带荤腥的话语往往是拉近关系的最好方式,三人年纪又相仿,眼前挎刀的江湖少年说话又没甚架子,愿意“自曝家丑”两人忍不住一笑,对慕惊年略有好感,说话也就随意一些。
慕惊年就这样与两个年岁相仿,身份迥异的少年蹲在侃侃而谈起来,什么宗门帮派呀,什么师妹的屁股师姐的胸脯,什么青楼酒肆的规矩啥的,慕惊年讲,两个少年听得有滋有味,原来江湖是这样子的啊。
慕惊年说到口渴,转头瞥见酒楼人少了些,嘴角一勾,豪气道:“两位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我们出来混的都讲究一个缘分,今天我看二位谈吐不俗,不如我做东,去那里小酌两杯,再慢慢聊?”
严秀才心中一喜,正要说话酒杯梁初一拉住衣袖,摇了摇头,梁初一轻声开口道:“萍水相逢是缘不假,可哪里好意思让公子破费,我俩也算是临淄本地人,远来是客,应该我俩请。”
一席话下来,慕惊年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点点头,严秀才倒是开始着急了起来,你话倒是说得漂亮,可咱俩身上哪有银子了?别说银子,刚才四个包子把仅剩的铜板都花了,现在是真真正正的一穷二白。再者说了,江湖中人那去酒楼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那一顿下来得花多少银子…
梁初一有些羞赧地说道:“不过我俩请你不是在酒楼,我俩已经没有银子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你吃得舌头掉肚子里头,不过没有酒,将就了些。”
慕惊年一拍大腿,豪气万丈道:“客随主便,至于酒么,我去提两壶好酒来,这你可别再拒绝,不然可就没意思了。”
梁初一正想说话,严秀才生怕他又一根筋扯出啥幺蛾子来连声应下:“好好好,咱们过会去未央湖北边那个芦苇荡集合,不见不散啊。”
慕惊年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
严秀才见他走远,这才开口指责道:“初一你还真是一根筋啊,人家都说了请咱俩上酒楼里喝酒吃肉,你非要爱面子带人家去芦苇荡里自己抓芦花鸡烤,这人家能看得上眼么。”
梁初一露笑笑道:“若是他不愿意去,那这一个心高气傲的江湖人咱俩也没本事结交,他若是愿意去,就说明他还不算是那等眼高于顶,视常人如草芥。”
严秀才白了他一眼,从小到大梁初一懂得道理可多了,自己也就习惯在他后面不动脑子,他也就是惋惜那一顿酒肉,说不定还能看见胸口大片雪白的女豪侠呢,想到这里,严秀才就砸吧砸吧嘴,羞于再想。
未央湖北端,芦苇荡蔓延数十里,芦苇茫茫,水巷纵横,远远望去潮涨潮落、渔舟荡桨,湖风劲吹,芦苇压低了腰,一些从上面脱落的碎屑纷纷扬扬,好似漫天飞雪卷平湖,壮阔异常。
自古以来就有无数侠士剑客喜爱近水而居,既可修身养性用以娱目,再可观摩潮水退涨,犹如天地吐纳,领悟至理,对于武道修行大有裨益,独立剑道鳌头的李扶摇最为惊才绝艳的自创剑招“十八雷”便是在西域巨山之顶观雷所悟,一剑复一剑,剑招剑气剑意茫茫叠加到意气巅峰,十八剑剑剑如雷,一剑去,眼前再无大罗神仙,便是有,也要死于这万钧雷霆之下。
扯远了,梁初一与严秀才在芦苇荡里用粗大树枝敲死一只硕大芦花鸡,这种鸡在未央湖附近多得很,是临淄城百姓钟爱的一种吃食,吃法多种多样,但是最接地气的还是一种叫“叫花鸡”的做法。
将鸡杀净去毛,采些奇香异草塞进鸡肚子里,再用宽大芭蕉叶裹住鸡,丢进火堆余烬中慢慢用余温炙烤,力求酥烂透味,令人闻之垂涎,是最平民也是最趣味横生的吃法,近来不知道王朝那位天枢院的学子尝过,回到京城大肆夸赞,无数清馋老饕闻名尝试,到也算是风靡临淄城的一道菜。
梁初一闻着火堆余烬中散发出来的香味,肚子咕噜咕噜叫,严秀才也是哈喇子快滴到地上,严秀才擦擦嘴角,问道:“初一,那位少侠不会看不起咱们不来了吧?”
梁初一也有些不确定,大概不能吧,早上见那位公子不像是居高临下地脾气,至于到底有没准,梁初一心里头也没底,只是回头望了望明月之下熠熠闪光的未央湖面,湖风瑟瑟,他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寒意,当下裹紧了衣裳。
慕惊年提着两壶“沁园春”走在芦苇荡中间的羊肠小路上,他猛地停下脚步,眯着眼盯着前方一块芦苇丛,轻轻放下酒壶,摩挲腰间挽雷。
那片芦苇丛一阵闪动,长剑出鞘,杀机盎然!
慕惊年低头狞笑,悍然拔刀。
第43章 杀人吃鸡()
明月当空洒清辉,流萤亦幽幽点点。
刀剑相撞,锵然微弱火花四溅,两人错身而过,慕惊年没有看清对方相貌,黑衣蒙面,玩的是传统江湖刺客的套路,老掉牙了,只不过从手上传来的力道来看,来者实力起码在二品以上,慕惊年心中骂娘,都他娘的说二品高手稀有罕见,放屁!
黑衣人蓄势一剑未果,一记燕子反身,一柄如水长剑挽出一个犀利剑花,杀气纵横,笼罩慕惊年全身。
慕惊年错失先手优势,依然不急不缓,挽雷刀势大力沉迎接上去,试图破开剑幕,只要他进入到他身前三尺之地,长剑游刃有余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黑衣人冷笑一声,脚尖相踏,蹬空丈余,一片呼啸声中,银针四射,夜色凝重,极不容易察觉,阴毒狠辣。
慕惊年眉头一皱,挥刀扫去暗器,但是一来一往,又被黑衣人拉开距离,原本计划瞬间落空。
黑衣人得势不饶人,一手长剑如同灵蛇出洞游走刁钻,显然是经验老道的刺客,走的是凶险万分的搏杀剑术,与那些花哨华丽招式半点不沾边。
慕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