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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陶诺面前,伸出双手,很认真地叮嘱。
陶诺郑重其事的接过相框,在他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就像被魔法杖点化成石,整个人都定住了,那是当年他和沁茹在薰衣草花海的合影,那亲昵的姿态,灿烂的笑容,竞然如前世的记忆般遥远了。
渐渐的,他的精神集中了,眼睛发亮了,他在亦心身前蹲下,庄重得像尊大理石雕像,凝视着她低声问:“你爸爸,他叫什么名字?”
“陶诺,诺言的诺”,亦心细声细气的回答。
“那你呢?”陶诺又问。
亦心那双灵动的眼睛闪闪发光,“我叫陶亦心,妈妈说,是爱恋的恋字拆开来。”
陶诺大大的喘了口气,突然而来的狂喜和欢乐涨满了他的胸怀,他哑着喉咙问:“你妈妈叫杜沁茹,对不对?”
亦心点点头。保姆忍不住诧异的问:“你认识亦心的妈妈?”
“何止认识,我们”陶诺突然慌乱起来,不知道当着孩子的面,该作何解释,他的眼光停留在亦心脸上,颤声问,“沁茹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保姆轻叹了口气,“她一直单身,带着孩子,和姨妈一起生活。姨妈今年去世了,这次是带骨灰回来安葬的。”
“沁茹现在在哪儿?”陶诺再也按耐不住了,心底积蓄已久的相思、渴望、痛苦和绝望,全汇成一股洪流,由他胸中奔放出来。
保姆说,她去挑选墓地,应该快回来了。
陶诺猛然站起身来,发疯般的冲下楼梯,向客栈外冲去。阿福看着他像一阵旋风卷出门外,不可思议的瞪着眼睛,大发感慨,“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夜晚的老街,灯火阑珊。“沁——茹——”,陶诺在无人的街头,用一声呼叫,呼出了自己心中所有的感情。
杜沁茹正从远处走来,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心脏怦然一跳,加快脚步,向客栈所在的那条小巷走去。小巷在街道的那一头,杜沁茹转过头,准备过街,陶诺正好也在巷口回首。杜沁茹整个人惊呆了,她的两眼绽放着光芒,脸色苍白如纸,却在那街灯映照下,出奇的美。
隔着一条窄窄的街道,他们目不转睛的望着对方,两人的目光,就这样痴痴的纠缠在一起,心中都有千言万语,但此时此刻,谁都开不了口。“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缸照,惟恐相逢是梦中”。真是惟恐相逢是梦中!谁都害怕,一开口就把这个梦惊醒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杜沁茹的泪水夺眶而出。陶诺也喉中哽塞,眼眶发热,他再也忍不住的,几步跨过街道,情不自禁的,两人就这样拥抱在一起了。灯火阑珊的街头,点点灯光放射着幽黄的光线,映出他们缱绻的身影,渲染出如诗如梦的意境,那诗篇和美梦里,全是前生来世动人的故事
有人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这是一个温馨的、有情的世界,所以,请相信爱,相信美好和未来。
第201章 番外 那些最温柔的幸福时光()
客栈的房间内,亦心正熟睡着,陶诺俯下身,伸手轻抚孩子娇嫩的脸蛋,脸上挂下了两行泪珠。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他回过身,看到杜沁茹也满脸的泪痕。
他们透过泪雾,打量着对方。许久,陶诺抬起一只手来,为杜沁茹拭泪。他痴望着她,她依然是身材袅娜,亭亭玉立,眉眼盈盈,还有,秀发如云。他捞起她及腰的秀发,“这头长发,是为我而留的吗?”
“你说呢?”杜沁茹的声音哑了,眼中又迅速充泪。
“你好狠心,让孩子对着一张照片喊爸爸”,陶诺的嗓音低哑得近乎失声,“如果我们没有相遇,你这次回来,会找我吗?”
“我不让你知道孩子的事情,是不想让你为难”,杜沁茹埋首于他怀中,汲取他身上久违了的熟悉气息,“也许我会躲在某个地方,偷偷看你一眼,看完就走。”
陶诺感到心底掠过一阵近乎痛楚的激情,猝然拥紧她,吻住她,她却别扭的躲开了。
陶诺有些无措的怔望着她。
杜沁茹破涕为笑,“你的胡子好扎。”
陶诺恍然一笑,“我去找阿福借剃须刀。”
“这么晚,人家一定已经睡了”,杜沁茹阻拦。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陶诺迅速出了房间,跑去敲阿福的房门。阿福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开门,又梦游一般的取了剃须刀给他,之后立即又倒头睡下了。
陶诺在自己房间里捣鼓了很久,杜沁茹迟迟不见他回来,很疑惑的去找他,敲了一阵子门,陶诺才把门打开。杜沁茹很惊讶的看到,他倒是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了,但是下巴上出现了好几道血痕。
“我一直都用电动剃须刀,没用过手动的,不习惯”,陶诺尴尬的解释着。
杜沁茹又好笑又心疼,伸手轻触他的下巴,“我去给你拿创可贴。”她正要转身,却被他一把搂住腰,带进房内,关上了房门。
“没关系的,这不影响我吻你”,陶诺的头俯下来,灼热的嘴唇一下子就堵住了她的唇。
杜沁茹轻飘飘的如同驾上了云雾,在一个广漠的幻境中飘荡,眼前浮漾着各种色彩的云烟。她用手攀住了他,他摸索着解开她的衣扣,压抑了六年的激情在这一刻骤然爆发,他们被欣喜所充满,被狂欢所笼罩,被激情所冲激了。全身心的交融在一起,彼此感觉着对方的温暖、呼吸和心跳。
激情的狂潮退却后,他在她身边躺下来。她不说话,好一会儿,只是静悄悄的躺着。这“安静”使他惊奇,于是,他用胳膊支起身子去看她。这才发现,两行泪水,正沿着她的眼角滚落。
他慌了,用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滴,“为什么哭?”
她的胳膊环绕了过来,抱住他的脖子,又是笑又是泪的说:“你不知道过份的欢乐也会让人流泪吗?”
他凝眸望着她,眼里流露着如此柔和的光芒,温柔得像冬天的阳光,“我要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还有一次难忘的蜜月旅行。想去哪里度蜜月?”
“去普罗旺斯,薰衣草的天堂”,她的声音温柔如梦。
“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喜悦在他的血管里流动,“把小电灯泡也带上,我该和她好好培养感情了。”
蜜月归来后的某天,阳光灿烂的照射着,杜沁茹坐在花翎家中小花园的石凳上,和她一起,一边悠闲的喝着下午茶,一边看着一份报纸,头版头条登载了一则重要新闻国家公务员奸淫幼女从重处罚: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和司法部联合举行发布会。发布关于依法惩治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的意见。意见指出,国家工作人员或者冒充国家工作人员,对未成年人实施强奸、猥亵犯罪的从重处罚。
在发布会上,最高人民法院新闻发言人介绍,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二百三十七条明确规定,奸淫幼女,猥亵儿童的,从重处罚,对于强奸已满十四周岁未成年少女的,人民法院在审判实践中一般也酌定从重处罚
花翎的目光从报纸上移开,仰头望着万里晴空、蓝天白云,脸上的笑容云淡风轻。
“姐姐,为什么你的容貌,变得和我完全不一样了?”杜沁茹表达了心中蕴藏已久的疑问。
“那年孤儿院火灾,我侥幸逃了出去”,回忆往事,花翎已经能够心平气和了,“当时我浑身着火,满地打滚,一位开车路过的叔叔救了我。我的伤势不算太重,恢复很快,但我担心朱懋青知道我还活着,就要求整容。那位叔叔于是把我带回滨海,给我联系了最好的整形医生,他提供了他女儿的照片,让医生作为参照。”
花翎的脸上浮现了哀伤的神情,“那位叔叔是我的大恩人,他救了我,还给我找了收养的人家,并且资助了一大笔钱,作为我的成长基金。之后我就改名换姓,在滨海生活下来。”
“那位叔叔,他是什么人?”杜沁茹内心也对他充满了感激。
“他做好事不留名,我至今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一直希望大学毕业后能够好好报答他,可是,后来他没有再来看过我,我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他。”
花翎伤感长叹,“既然报不了恩,我就一心惦记着报仇,我大学一毕业就想方设法混到卢焕光身边,想要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没想到,被他们查到了我的底细,更没有料到的是,亮亮会认卢焕光做干爹,专门替他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因为那样,我反倒被他们所胁迫,不得不替他们做事。那时据说我长得像陶诺深爱却得不到的女人,所以我被派到陶诺身边,目的在于得到那张磁盘。”
杜沁茹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那位叔叔有一双非常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照亮了我的整个人生。我永远忘不了那双眼睛,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还能见那位叔叔一面”,花翎感喟,“他留给我的唯一纪念,是一张全家福照片,我放在书房书柜下方的第一个抽屉里,你自己去拿出来瞧瞧。”
杜沁茹拉开抽屉,取出照片,然后,她惊愣住了,她见过这张照片,是陶诺的全家福,那一瞬间,她满心酸楚而泪光莹然了。原来姐姐念念不忘的救命恩人,是陶诺的父亲,他早已在车祸中丧生了。
晚上杜沁茹回到家,陶诺正在和亦心玩“骑马”的游戏,亦心骑在陶诺背上,陶诺背着她到处跑,逗得她开怀大笑。
“亦心,快下来,爸爸累了”,杜沁茹喊。
“不要”,亦心搂住陶诺的脖子,“我还没玩够。”
“不累不累”,陶诺忙说,“爸爸可有体力了,能让我们亦心玩个够。”
杜沁茹望着这父女俩摇头,内心却漫溢着幸福感,陶诺特别有孩子缘,不过相处短短数月,女儿对爸爸的依恋已经快要赶超妈妈了。
哄亦心睡下后,杜沁茹对陶诺说了花翎的事情,陶诺也惊讶异常,他从来不知道,父亲曾经做过这样一件大好事。他轻叹着,“其实,你已经替你姐姐报恩了。”
“什么?”杜沁茹迷糊地望着他。
陶诺的眼底有深挚的绻缱之情,“虽然爸爸不在了,但还有我啊,你把整个人整颗心都给了我,也算是间接报恩了。”
“这是什么逻辑”,杜沁茹想瞪他,眼睛里却浮起一片迷迷蒙蒙的温柔,“也许有些缘分,是天注定的。”
陶诺把她的身子紧紧的箍在自己的怀抱中,在他耳边低语:“我相信,是在天国的爸爸为我们牵了红线,他会感到欣慰的。”
他们在窗口相依相偎,望着窗外的夜,夜很美好,很柔和,月色旖旎,是个适宜于编织梦想的夜。他们就这样静静的拥着一窗月色,静静的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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