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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了这个机会,暗中将包裹调换。
阿虎让我一拿到包裹就交出来,但我不愿意交给他们,自己留下了。我恨透了那些人,包括我的父亲。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他们造成的。我要留着磁盘,以此摆脱他们的控制,虽然我知道,这样做有丧命的危险。但我不怕,我患上抑郁症,本来也不想活了。只是,我不愿就这么白白死去,所以决定把真相告诉你。包括那张磁盘,我转换成视频文件,作为附件发送给你。至于如何处理,由你自己决定了。
最后,祝你幸福。
缩在棉被里,杜沁茹却冻得手脚僵僵的,她用发抖的手点击鼠标下载视频文件。
播放视频,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那是住宅区外后山上的那片芦苇荡,欢欢和妮妮当日失踪的地方。秋季芦花满天,在扑朔迷离的芦苇荡中,恍若进入了时光隧道。画面不停的摇晃,是颜非拿着dv摄像机在行走。
杜沁茹的视线随着摄像机镜头转移,颜非穿过芦苇丛,进入湖畔一处偏僻的树林,镜头忽然停顿住了,杜沁茹清楚的看到,一个男人趴在那里,正蠕动着身体。画面由远及近,最终定格,杜沁茹发出“啊”的一声惊叫,那男人伏在一个小女孩身上,小女孩年纪很小,看起来八九岁的模样。
孤儿院的噩梦再度重现,杜沁茹浑身的肌肉都僵硬了,血液都变冷了。男人下流粗鲁的动作,小女孩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很久远很久远的画面,来自一百个世纪以前,来自地狱,那可怕的男人,曾经宰割过她的灵魂和生命。
骤然间,男人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镜头。那张脸杜沁茹脑子中轰然作响,牙齿立即嵌进了嘴唇里。
画面忽然剧烈摇晃起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一定是颜非发现自己暴露,迅速逃跑了。可是,他终究没有逃过被灭口的厄运。
磁盘隐藏的秘密,终于真相大白了,原来,是颜非无意中拍下的,某人犯罪的证据。为了这个秘密,多少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为了这个秘密,她和陶诺屡次身陷绝境。闭上眼睛,她惨然而笑,果真是操纵了生杀大权的人,为了掩盖自己的丑恶罪行,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杜沁茹一动不动的僵坐在床上,努力想集中乱纷纷的思绪,可是,脑子是完全麻木的。
窗外,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远处已有灯火闪亮,杜沁茹惊觉的望向墙上的时钟,已是晚上7点半了,陶诺还没有回来。她给陶诺打电话,手机竟处于关机状态,她的心“咚”的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陶诺明明说很快就回来的,即便遇上塞车,也不应该连手机都关了,他的手机向来是24小时开机的。
迅速下床换好衣服,杜沁如急得在屋里来回踱步,陶诺那么神秘的不愿透露去向,现在她根本无处找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扰乱了杜沁茹的思绪。
“这里是钟爱一生珠宝行,您先生在我们这儿定制了一对钻戒,说好下午5点过来取,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来,我们的珠宝加工师傅快下班了。打他的手机关机,他登记了您的个人资料,所以冒昧打扰,请问您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到吗?”是珠宝行工作人员礼貌的询问。
血色彻底从杜沁茹脸上消失了,陶诺要送给她的,原来是钻戒。从这里到那个珠宝行,不过短短20多分钟的车程,周末一般不塞车,陶诺不可能现在还没到。更不可能失约,他是那么急切地要把东西取回来。
第195章 前生来世的动人故事(二)()
那个珠宝行的工作人员还在询问什么,杜沁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含糊应了几声,便挂断电话冲出门去。她进了电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指引着她去了负一楼停车场。
陶诺的停车位空荡荡的,他把车开走了。杜沁茹的视线茫然的扫过,心脏在刹那间痉挛起来,她看到,一条围巾掉落在角落里,弯腰捡起围巾,正是她送给陶诺的新年礼物,他走时围巾紧紧缠绕在脖子上。
杜沁茹从心底寒冷到四肢百骸,陶诺,一定是出事了。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向孙栎鑫求助。
孙栎鑫很快赶到,要求调看车库的监控录像。从画面中可以清楚看到,陶诺走近他的车子时,一个男人突然窜出来,出其不备的从背后袭击了他的头部。陶诺倒了下去,那男人将他拖进车内,随后自己跳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杜沁茹看到,陶诺被那男人拖拽时,胳膊动了动,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趁着那男人不注意,费力地将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丢在地上,他这一举动,是要给杜沁茹一个提示。
那男人虽然戴着头罩,但孙栎鑫通过观察他的身形和举动,认为与正被通缉的许彦君很相似。他立即请上头派人手支援,通过各个路口的监控录像查找过往车辆。
“本来我们一直监视花翎,想知道许彦君逃出来后,是否会和她会面,现在看来,是有必要直接找她谈一谈了”,孙栎鑫思忖着说。
“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杜沁茹已经急得六神无主了。
孙栎鑫理解的点点头,“走吧。”
花翎还在办公室加班赶一份材料,孙栎鑫和郑瑾婷、杜沁茹一同找上门去。主要由郑瑾婷与她交谈,孙栎鑫旁听,杜沁茹也坐在一边,满心焦虑的听着她们的对话。
“陶诺被许彦君劫走了”,郑瑾婷说得直截了当。
花翎的脸色倏然间变得惨白,“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劫走陶诺?”
“因为许彦君对陶诺怀有恨意,陶诺和警方配合设下圈套,才导致他被捕”,郑瑾婷紧盯着她的眼睛,“也导致他无法和母亲相见。”
花翎惊跳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我们已经知道,你和许彦君是姐弟关系了”,在来见花翎之前,杜沁茹已经告诉郑瑾婷,关于那首妈妈怀里的歌的故事,“你让律师转告许彦君的话,是有特殊含义的。你用歌名向他暗示,你找到了母亲,对吧。”
花翎默然少顷,眼里泛起了泪花,“小的时候,妈妈教我们唱这首歌,她最爱听我唱这首歌。妈妈是在离开家后才生下弟弟,我从来没有和弟弟在一起生活过,但我知道,妈妈一定也会教他唱这首歌。”停顿许久,她又含泪开口,“我知道,弟弟一直在寻找妈妈,我只是想让他知道,妈妈已经找到了,我会替他照顾好妈妈,让他安心。我没有想到他会逃走。”
“许彦君知道,你是他的姐姐吗?”郑瑾婷问。
“以前不知道”,花翎凄然说,“但那天听了律师的话后,他应该已经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杜沁茹忍不住插话,她的喉咙又干又涩,声音也变得低哑,“在酒吧,他为了你大打出手。你在餐厅弹钢琴时,他坐在角落里默默关注你。我曾经以为,他暗恋你,在得知他爱着晓缃后,才意识到,他对你是另外一种感情,亲人间的亲情。”
花翎垂下睫毛,有些忧郁,有些惆怅,有些落寞,却有更多的感动,“我一直渴望亲情,却总是难以守护。”
“既然渴望亲情,为什么不和弟弟相认?”郑瑾婷眼神柔和的望着花翎。
花翎闭了闭眼,咬牙低低的说:“我没有能力扮演好姐姐的角色,所以,不如不认。”
“不是那样的”,郑瑾婷轻叹了口气,“你一直被人胁迫控制,那人一方面用母亲和弟弟的性命威胁你,另一方面又阻止你们姐弟相认。他的目的,是利用你们相互牵制。”
花翎猝然仰头惊望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我们已经查出,许彦君就是阿虎,他一直在为卢焕光做事。他犯了法,但作为姐姐,你一定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坐牢,所以不会把他们那些肮脏的勾当说出去,这点卢焕光很放心”,郑瑾婷分析,“而许彦君不知道你是他的姐姐,不会有所顾忌,到头来,你们都成了被人利用的工具。不过,许彦君到底还是知道了,只是他罪行累累,出于内心的罪恶感,同样不敢认姐姐。”
花翎的泪水像崩溃的河堤般奔泻下来,“这么多年来,我们都在寻找妈妈,我先找到了妈妈,她已经又痴又傻,根本不认得我了。但是她一直记得三个孩子的名字,晶晶、莹莹、亮亮。我这样的遭遇,无力照顾她,只好把她送进老年公寓,定期去看望她。”
“那天你母亲被人接走,是什么人把她接走的?”郑瑾婷又问。
“你们怎么会知道的?”花翎惊愕万分。
郑瑾婷不紧不慢的说:“我们早就对你产生怀疑了,我拿了你的头发去做鉴定,与残留在刘葳葳指甲里的皮屑,dna比对是一致的”
“我没有杀刘葳葳”,花翎急切的打断了郑瑾婷的话,“那晚,我的确接到了杀害刘葳葳的任务,但是,我靠近她的时候,她突然醒了,还抓伤了我,我非常害怕,逃走了。我真的没有杀她。”
“刘葳葳是许彦君杀的,他已经承认了”,郑瑾婷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他说自己原本是不愿亲自动手杀人的,只是物色合适的人选,抓住对方的弱点,让他们替他行凶,比如颜立民和小檬,但是在替你杀了刘葳葳之后,他突然感觉自己很棒,就好像征服了整个世界。也是因为那样,之后他的胆子越来越大,把那些和晓缃有染的男人一个个除掉。
花翎怔愣了一下,泪水顺着面颊滚滚而下。而杜沁茹心里一阵绞痛,眼泪也迅速的涌进眼眶,她不想让花翎看到自己流泪,别过脸去。
“我们还是先说陶诺的事吧”,郑瑾婷一整神色,“许彦君劫走陶诺,除了对他心怀恨意外,应该还有其他目的。”
“他应该是想去找妈妈。之前是卢焕光让人把妈妈接走的,为了逼迫我去找沁茹取包裹,包裹到手后,他把人还给我,我又把妈妈送回老年公寓”,花翎忧心忡忡,“你们盯着我,他无法和我取得联系,大概想通过陶诺得到地址。”
郑瑾婷觉得有道理,点头说:“你现在立刻赶到老年公寓,陪在你妈妈身旁。如果见到许彦君,一定要想办法劝说他,不要让他伤了陶诺,我想,他会听姐姐的话。”
“好,我马上去”,花翎急急起身,仓惶间险些带翻了椅子,她连办公室门也顾不上锁,火急火燎的冲了出去。
杜沁茹目送花翎离去,她抖索着开口,声音那样凄楚、痛苦而无助,“许彦君,他会不会伤害陶诺,我真担心”
郑瑾婷握紧她的手,“陶诺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陶诺昏昏沉沉的,他头痛得厉害,几乎连思想都停止了,只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一辆行驶的车上,身体在不断的颠簸着。他想伸手揉揉太阳穴,却发现手被冷硬冰凉的东西束缚住,完全动弹不得。他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见自己的手上戴着一副手铐。斜侧过头,看到许彦君凶狠的脸庞,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强作镇定的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少废话!”许彦君沉声喝着,“再啰嗦,我就一枪崩了你。”
陶诺只好闭口不言了。头部好像受了伤,头皮发麻,一阵一阵的疼痛。他难受的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地吸气。
许彦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