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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服务”,对方回答。
陶诺缓步走到门后,房门一打开,就有一阵雾状液体直对着他的脸喷射而来,他趔趄着后退几步,跌倒在了地上。一个身穿服务生制服,戴着头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站在面前,手里握着一把折叠式水果刀,向陶诺迫近。
第191章 不能说的秘密(二)()
陶诺挣扎着向后退避,那男人步步紧逼,待陶诺后背抵着墙面,再无路可退时,那男人举起水果刀,对准陶诺的脖颈刺去。
“住手!你违法了!”伴随着一声高喝,孙栎鑫和郑瑾婷出现在门口。套房里间的门也打开了,两名刑警冲了出来。
那男人一见情势不妙,俯身扑向瘫在地上的陶诺,将手中的刀抵在了他的脖颈处,“我要杀了这个畜牲!”他嘶声吼叫着。
陶诺趁其不备,挥拳对准那男人的头部奋力一击,骤然跃起,就地翻滚几下至门边,站起身退了出去。
“陶诺”,杜沁茹急奔过来,伸手摸索着他的脖子,“你还好吧,受伤了没有?”
“我早有防备,没事的”,陶诺拥住她轻声说。
那个戴着头罩的男人跌坐在地上,一手捂住头,另一手仍紧握着水果刀,困兽犹斗。在某个瞬间,他忽然挥舞着手中的刀,向门口冲去。两名刑警从他身后扑过来,一左一右将他制住。但那男人力大无比,竟然挣脱了那两名刑警的钳制,左一拳右一脚,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孙栎鑫一个箭步窜上前,和那男人扭打成一团。搏斗中,男人欲将尖刀向孙栎鑫刺去,被孙栎鑫一掌打掉在地上。郑瑾婷捡起那男人此前丢在地上的那瓶类似喷雾剂的液体,对准他的脸一阵喷射,他下意识的用手抵挡着,放松了防备,终于被刑警们联手擒获,蒙脸的头套被扯下,露出一张郑瑾婷熟悉的脸来,是许彦君!
“许彦君,我们要以伤害罪的现行犯,以及涉嫌连续杀人案将你逮捕”,孙栎鑫面有厉色,一副冰冷的手铐随即铐住了许彦君的双手。
许彦君的脸上虽隐现颓败之色,却更有一股倔傲之气。“你们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存在?”他心有不甘。
“诱拐被害者的女人和凶手如果是不同人的话,所有的矛盾点就会消除。我们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以此为出发点”,郑瑾婷不疾不徐的说。
“什么矛盾点?”许彦君不解其意。
“随意派发名片引诱豪车车主上钩的犯人,行凶时却异常的冷静,且经过了周密的计划。真正下手的其实另有其人”,郑瑾婷望着许彦君,“你这样做,是因为对晓缃的爱吗?”
许彦君的神情暴戾而愤怒,“那些对晓缃做出下流事的肮脏混蛋,全都该死!”
“你想要独占她的心情,就像占有欲强的小孩”,郑瑾婷毫不客气地指出他的弱点,“自以为自己是击退邪恶,属于正义的一方,非常傲慢。表面上看起来沉稳,又很懦弱,不懂得自我表现。
“够了,自以为是的女人,我没兴趣听你罗嗦!”许彦君喝骂。
郑瑾婷淡然以对,“你渴望获得世人的认可,因为无法达成才如此自卑,在晓缃身边,具有这样心理特征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们对你进行过调查,你从小亲情缺失,导致渴望爱而不得,变得冷漠、乖张。”
话音刚落,一名刑警将朱晓缃带了进来。看到朱晓缃,许彦君的脸色变得很奇异,混合着懊丧、无奈和悲凉。
朱晓缃怔怔的望着许彦君,眼底有着惊惶、怀疑,和一层娇柔的怯意。
郑瑾婷的目光从朱晓缃脸上掠过,又继续说:“晓缃离家之后,刑警就尾随着你,陶诺是我们安排的诱饵,就是特意要诱你上钩的。”
许彦君难以置信的望着朱晓缃,“你设下圈套让我往里钻吗?”
朱晓缃闪动着睫毛,默然无语。
郑瑾婷接着往下说:“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你尾随着晓缃进入酒店,然后攻击服务生,夺下这套制服。”
“我很爱晓缃,我只是想要保护她。我很爱她,可是她的妈妈,不可能同意我们交往”,许彦君喃喃地说,“我每天跟踪晓缃,我想要知道她的所有事情。我认识第一个侵犯晓缃的人,他已经有老婆了还和晓缃套近乎,对她做了下流的事情,所以才想要惩罚他。当时杀了他,感觉非常舒服,好像自己能支配全世界。之后的那些男人都很好解决,因为我是最棒的。”
郑瑾婷面有不豫之色,“你没有想过吗,你的杀人行为,可能会使晓缃遭到怀疑,甚至被当作凶手逮捕。”
“我才不管!”许彦君高吼,“欺负她的家伙都是我的敌人,全都是我的敌人,我要把他们统统杀掉!”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两名刑警急忙将他押走了。
朱晓缃摇了摇头,哀伤的、轻声低语了一句:“他爱我吗,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他对你,更多的是一种占有欲”,郑瑾婷说,“他只是因为和你一样,从小不被父母重视,还饱受责骂,所以不自觉的,以保护你的英雄自居,想以此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朱晓缃微垂下头,又迅速把头抬起来,她凝视着郑瑾婷,眼神里有一种罕见的坚强,不再如以前那般畏怯了,“谢谢你,帮我洗脱了嫌疑,让我获得了新生。”
“不用谢”,郑瑾婷对她温和的微笑,“你是个好孩子,你妈妈,她其实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你们都不善于表达内心的想法,应该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好好沟通。”
朱晓缃重重的点了点头,唇角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
回到公寓门外,杜沁茹仍心有余悸,“太险了,许彦君那么凶暴,要是一个不小心,你就被他伤到了。”
陶诺笑得有几分得意,“那说明我身手敏捷,有当刑警的潜质。”
“你还有心思臭美”,杜沁茹撇嘴,一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话说回来了”,陶诺慵懒的靠在墙上,“我今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给我压压惊。”
杜沁茹歪着脑袋看他,“怎么表示?”
“我可以进去坐坐吗?”陶诺站直了身子。
杜沁茹失笑,“这问题问得多奇怪,难道我还能把你拒之门外?”
陶诺得寸进尺的问:“那我在你那儿过夜,行不行?”
“能不能不要这样拐弯抹角,你直接说晚上想和我一起睡就好了”,杜沁茹揶揄他。从薰衣草庄园回来后,他们依然保持邻居的关系,也未再有过那种最亲密的接触,杜沁茹很感动于陶诺对她的用心呵护,但也不会不明白他心底的渴望。
下一秒,她已经被陶诺抱入怀中。“我发现,你的脸皮变厚了”,他在她耳边低语。
杜沁茹挣开他的手,自顾着开门而入,陶诺跟了进来,将门关上。他换上拖鞋,脱了外套,走向沙发,整个人陷进去,舒服的伸了伸拦腰。
“我这里只有白开水,你喝吗?”杜沁茹问。
陶诺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杜沁茹很听话的走到她面前。陶诺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她就跌坐在他的膝上,而后很自然的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我每天都在想你”,陶诺低柔的声音如夜风拂过耳畔。
“我们不是三天两头见面吗,有什么好想的?”杜沁茹明知故问。不等陶诺回答,她便岔开了话题,“你说,许彦君,是真的爱晓缃吗?”
“你真扫兴”,陶诺低哼着,“我怎么会知道,就连许彦君自己,也未必知道,他的心理严重扭曲,不是正常人。”
杜沁茹继续表达她的疑问,“如果许彦君爱的是晓缃,那他对花翎,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呢?”
“打住!”陶诺吻了吻她冰凉的面颊,“这种时候,别在我面前提花翎,行不行?”
杜沁茹的心脏痉挛起来,莫名其妙的不安使她浑身紧张,为了缓解这种不安的情绪,她轻轻扭动了下身子,想寻到一个舒服的坐姿。这一扭,陶诺浑身都发热了,他把头埋进了她的衣领里。
杜沁茹一阵喘不过气来,那种又痒又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笑着躲避,两人调笑嬉闹着,就一齐倒在了沙发上。然后,两人都不再笑了,只是深深的、深深的凝望着对方。
陶诺将杜沁茹的双手压在沙发上,她的脸离他只有一寸之遥,黑黑的眼珠浸在蒙蒙的雾里,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他俯下头去,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眼睛对着她的眼睛。“我是彻底被你俘获了”,他叹气,“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连工作的时候都会走神。”
“我也一样”,杜沁茹很轻很柔的说。
她阖上眼睛,他凝视着她,然后他的嘴唇轻轻的落在她的睫毛上,又滑下来,停在她的唇上
清晨被闹钟铃声吵醒时,他们相拥而眠,睡得正香。
“该起床了”,杜沁茹迷迷糊糊的说。闹钟铃声响了一阵又一阵,陶诺的手臂还缠住她不肯放松。
杜沁茹费力的挪开他的手臂。“要迟到了”,她严肃提醒,“身为领导,应该以身作则。”
“上午可以不用去,我忘了改闹钟设置了”,陶诺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曲线玲珑的身体上游走。
杜沁茹拽住他的手,“真的不用去吗?”
陶诺一个翻身,倾覆上她的身体,“真的。连续加班了好多天,可以休半天假,不然我哪敢上你这儿来。我现在可以深切体会到,什么是‘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第192章 不能说的秘密(三)()
“你还把自己当君王了啊,没见过这么自恋的”,杜沁茹闷笑着,“你干脆弄个三宫六院得了,轮流找人侍寝。”
陶诺假意惋叹,“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对付茹妃你一人,就已经体力严重透支了。”
“去你的,给你点阳光就灿烂”,杜沁茹推他,“既然体力严重透支,还不赶紧一边凉快去。”
陶诺嘻笑着,“我决定豁出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两人一番缠绵后又沉沉睡去,直至接近晌午才起床。他们手挽手去菜市场买菜,回来自己动手做饭,陶诺炒菜,杜沁茹给他打下手。陶诺听到杜沁茹切菜的声音就紧张,不时回头叮嘱:“当心,别把手弄伤了。”
“专心炒你的菜,我没有那么差劲”,杜沁茹没好意思告诉他,上回下厨之所以把手弄得伤痕累累,其实是心不在焉所致,当时急切的盼望着他早点来,又担心做的菜不合他胃口,神思不属的,难免伤了手。当然,对付那条鱼除外,她确实不敢杀鱼,为了那条生命力太过顽强的鱼,她在他面前出了大洋相。思及往事,杜沁茹不觉唇角上扬,手里的刀差点又偏离了方向。
一桌香喷喷的家常菜,东坡肉、青椒炒肉片、西红柿炒蛋、鱼头豆腐汤杜沁茹看着,眼眶没来由的有些潮湿。幸福和忧伤像两只鼓棒,交替的捶击着她的心脏,她用手按住心脏。
“怎么啦?”陶诺关切的问。
杜沁茹夸张的皱眉,“心绞痛。”
陶诺做出一股吃惊的表情,“这么严重?我送你去医院瞧瞧。”
杜沁茹白了他一眼,“逗你玩的,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