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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从‘思美’出去的人,大概都是三寸金莲了吧?”
夕儿说:“我就整你别人我不整”
我抬手摸了下鼻梁道:“我好欺负么?”
“你才不好欺负呢你最可恶了”夕儿看着我说,目含幽怨。
我笑看着她道:“林总,那就是你不对了你千方百计地把一个可恶的人挖到你公司,算怎么回事?呵呵呵。”
“我愿意怎么了?”夕儿瞪我一眼说。
我笑笑道:“可以肯定地说,你有严重的受虐倾向”
“那你虐我呀”夕儿说。
我笑道:“我看你是人不虐你,你自虐”
“坏家伙”夕儿嗔我一眼说,眉目含情,“让人又爱又恨的坏家伙”
“琉璃月”酒店的装修布局的细枝末节都很讲究,格调高雅,古色古香,饭菜味道也非常棒可以说这家五星级酒店做得非常成功
吃饭的时候,我的胃口很凶猛,吃得风生水起的。
夕儿却吃得很少,大部分时间是看着我吃,唇角还带着满意地笑。
好像年轻妈妈看着自己的小孩吃饭香,她心里特高兴那种
这种感觉让我有点窘,我抬头看她道:“看什么看?”
夕儿勾下脸,抬手拢了一下秀发,低声说:“就看你”
我道:“不知道老盯着人看,是不礼貌的行为?”
夕儿抬脸看着我说:“不知道吃饭说话是坏习惯么?”
她的面颊带着桃红色,就像高脚杯里的红葡萄酒,很美很美。
我伸手一拍桌子道:“你还有礼了?”
夕儿鼓起勇气跟我对视着说:“怎样?”
我笑道:“你赢了”
然后我继续低头吃饭。
夕儿依然笑看着我说:“多吃点反正你请客”
我道:“你放心我早晚要吃回来”
夕儿掩嘴“扑哧”一声笑了。
她嗔我一句说:“小气鬼”
吃饱喝足了,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夕儿忍俊不禁地看着我说:“什么坏习惯吃个饭还要伸懒腰的么?”
我道:“累啊”
“陪我吃饭很累么?”夕儿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
我道:“不是吃东西累”
“哪里累?”夕儿说。
我道:“手累嘴累我的胃也累”还有辟谷累,我就没说了。
夕儿拿目光嗔着我说:“那你的心累不累?”
我道:“也累。中医上好像说心和胃是一家,这就是为什么当人心情不好时,胃口也会不好的原因。”
夕儿说:“就你理由多”
我“哈哈”一笑道:“在下凭这张三寸不烂之舌行走江湖已经多年了”
夕儿说:“那你腿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下楼?”
我笑笑道:“要是没电梯的话,我看是有这个必要的。呵呵。”
夕儿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背得动你?”
我道:“把我绑在你背上,然后在身后放条饿极了的狼狗,我想你背着我都一定能跑得比汽车快”
“讨厌”夕儿伸手打我一下说,“就你会耍嘴皮子”
我道:“那你耍耍嘴皮子给我看下?在这个社会,能把嘴皮子耍到极致,也是一种艺术”
“那你是个艺术家啰?”夕儿笑看着我说。
我道:“我天生就是个生活的艺术家”
“我的娘我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你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恐怕就是睡觉和吃饭的时候了”夕儿瞟我一眼说。
我被她搞怪的表情和话语逗乐了,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夕儿撅嘴看着我说:“还笑皮厚”
出了“琉璃月”大酒店,我们没有直接去地下停车场,而是陪夕儿去街边散步去了。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尤其是夜间。
夕儿抱着双臂,有点瑟瑟的。
我道:“夕儿,我们还是回去吧,等会你冻感冒了怎么办?”
“不要”夕儿抬眼看着我说。
我道:“那我脱下外套给你穿。”
“不要”夕儿看着我说,“你也会冷的。”
我笑笑道:“我不怕冷。你刚才不是说我皮厚么?”
夕儿笑说:“我是说你脸皮厚”
我道:“我身上的皮也很厚的夕儿。”
“貂皮做的么?”夕儿朝我挤挤眼睛说。
我摸下鼻子,讪笑道:“不,是海豹皮做的呵呵呵。”
我们慢慢走到了一个面街的商业广场上,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闪耀,广场上有中老年女人在跳广场舞。
夕儿顿住脚步,抬脸看着我笑说:“阳阳,我们做下热身运动怎么样?”
我看着她道:“怎么做?藏猫猫?”
夕儿摇头,眼眸闪烁。
我道:“老鹰抓小鸡?”
夕儿摇头,笑看着我。
我道:“黑猫警长抓坏人?”
夕儿还是摇头,看我的目光依然热烈地闪烁不定。
mB的不是要跟我一起做拥吻运动吧?
我看着她,讪笑道:“到底要做什么运动喔?”
夕儿伸手朝广场上那些跳舞的中老年女人们一指。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我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大声嚷嚷道:“公厕在哪里?公厕在哪里?憋死我了”
夕儿伸手抓住了我的手,笑说:“想逃?没门哼”
我回头看她道:“我上厕所呢”
“少来你在酒店上了卫生间出来的”夕儿撅嘴看着我说。
我无语了
我睁大眼珠盯着她道:“领导你让我一个大男人跟那帮娘们一起跳广场舞?”
“好吧既然你叫我领导,那你就要服从命令了”夕儿笑看着我说。
看她那架势,我知道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了,今儿个我肯定要把人丢在外头了
这时候上一首曲子刚好接近尾声,夕儿硬拉着我的手走到广场舞队伍的最后一排里。
我挣扎着,看着夕儿道:“你会跳,可我不会啊”
“我也不会呢”夕儿看着我说。她依然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道:“不是吧?你不会,热情还这么高涨?”
丢我一个人就算了,现在得丢俩人了唉
夕儿扬脸看着我笑说:“我突然想到的主意”
“你的灵感可是无处不在呀领导同志。”我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道。
我已经来不及反抗了,音乐已经响起了,是凤凰传奇的《奢香夫人》。
那些热情洋溢的阿姨们都回头或者扭头看我和夕儿,笑得很友好。
这首歌很有草原的气息,当然,也很有节奏。
我窘迫地立在阿姨们的队伍中,不停地抬手搔刮鼻梁,感觉自己濒临崩溃。
我走近夕儿,附在她耳畔道:“我肚子疼你饶了我吧?”
夕儿仰脸看着我眨眨眼睛说:“你叫杜子腾?什么时候改名了?”
我大声道:“我肚子疼”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叫杜子腾快要开始跳了”夕儿朝我挤挤眼睛说。
我无法逃脱,因为夕儿还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道:“求你放手吧这不是交谊舞”
夕儿笑说:“广场舞也可以拉着手跳的”
崩溃了
我嚷道:“我不知道怎么跳啊”
“我也不知道,”夕儿笑看着我说,“现学呗我压根儿没怀疑你的模仿能力嘿”
mB的你脑子是不是抽筋了啊?
前面的阿姨们都已经随着音乐节奏跳了起来。
夕儿也跳了起来,一边学一边跳,而且很快就进入了氛围。
她一边跳,一边笑看着我说:“跳啊跟着阿姨们跳啊”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你说我跳吧,一定像巫师跳大神,你说我不跳吧,像棵大树桩一样竖在人群中,也很扎眼不是么?
再者,我的手还被她拉着,几乎是被夕儿的舞姿带动了起来。
这首曲子里的扭辟谷动作还挺多的,几乎是动不动就要扭辟谷。
女人扭辟谷或许还有可观性,男人扭辟谷是什么?是变态啊变态
我跳了没几下,夕儿就“哧哧”地笑起来,但她忍住了。
其实她有些动作也做得挺滑稽的,我看着她,也有些忍俊不禁的。
音乐进入高超了。
我一边笨拙得做着动作,一边看着夕儿,一边“嘿嘿嘿”地傻笑。
夕儿也一边跳,一边笑看我,越笑越大声,越笑幅度越大,最后直接抱着肚子笑得蹲在地上了。
我收住动作,俯视着他道:“拜托有那么好笑么?”
“没、没有……真地没有,比我想象的……要好,咯咯咯……”夕儿蹲在地上,仰脸捂住嘴巴看着我说。
我怒道:“走了不跳了”
夕儿说:“拉我起来……”
我回头看着她道:“你自己不会起来啊?”
夕儿捂住嘴巴说:“我起不来……笑得肚子疼……”
我怒道:“活该接着笑吧。”
夕儿一边掩嘴“咯咯咯”地笑,一边央求我说:“拉我起来好不好?”
我吁了一口气,摇摇头,快步走过去,伸手拉住她的手,用力把她拉了起来。
我道:“你是不是有预谋的啊?要我陪你散步,就是想让我来这广场出洋相的?你这是报复是报复”
夕儿忍俊不禁地看着我说:“现在不冷了吧?”
我不搭理她,转身要走。
还冷?窘得脊梁都出汗了
夕儿反抓住我的手,跟了上来,嬉笑说:“公子带我一起走”
走到广场边上的长木椅上坐下,面朝对面跳舞的阿姨们。
《奢香夫人》的曲子已经结束,第二首曲子响起,是《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罪》。
崩溃了这是什么歌啊我怎么头一次听到呢?
我在抽烟,望头顶的星空。
夕儿则在专注地看那些阿姨们跳舞,她的情绪似乎已陷入这首歌里了。
我感觉她的身子朝我肩膀上靠了过来,我没动,任她的脸轻轻搁在我肩膀上。
我们都没有出声。
我默默地吸烟,夕儿静静地听着这首歌曲。
接着是第三首歌曲《漂亮的姑娘就要嫁人了》,那些阿姨们精神头可真好,一首接一首跳,也不嫌累。
“这首歌的伴舞有点像扭秧歌,呵呵。”
我转脸看了夕儿一眼,喷出一口烟雾说,我的话旨在打破了俩人间的沉默。
夕儿转脸看着我,答非所问:“阳阳……十年后你会在哪里?”
我有些愕然地看着她说:“十年后?”
夕儿轻啄下颌,目光定定地看着我。
我摸着鼻梁想了想,笑道:“十年后,我三十四周岁……”
夕儿注视着我说:“嗯。那时候你会在哪里呢?……”
我笑笑道:“不知道……以后的事儿谁说得清楚呢?不过,那时候我应该娶妻生子了吧?……十年对我而言,是个巨大的时间跨度了……”
夕儿说:“十年后……你还会在滨海城么?”
“呃……”我笑笑道,“这个……很难讲,人生就像浮萍一样,漂浮不定的……”
我想起了苏轼的《江城子》的句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虽然十年后,我也不过是三十来岁,还不至于到“尘满面,鬓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