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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吗?”
若晖摇头,被呛的昏昏沉沉的,男人哭了,他说自己怕死,真的不愿意往下跳的,谁都想活着。
“为什么他们不肯上来呢?他们难道就不清楚我们会害怕吗?在这样下去,我们就会被呛死了。”
男人并不知道他在说这个话的时候,下面已经在开始往里面涌入大批的消防官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谁都知道里面有可能还会爆炸,可他们的工作就是如此,上级领导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最大程度的救援,所有的媒体都在拍摄,在大火面前其实人的能力是很有限的,上面等待救援的人怪罪下面的人不肯上去,明知道是死,进去一个死一个,进去一双死一双,进去的意义何在?
若晖呵呵笑着,嗓子很不舒服。
“他们已经很伟大了,就这样吧。”
姚若晖觉得人生的最后一段是这样的离开,挺狼狈的,她仿佛能看见自己的妈妈,姚静业你后悔生了我吗?
你是因为爱了隋涛才生下我的吗?如果爱的话,为什么后来又不爱了呢?
隋涛呢,既然爱她的话,为什么从来就不肯多留给她一点点的关心和爱?
有很多围观的人,不停的在进入救援的人,可惜还不能上得更高,没有办法实施救援。
“出去……”
有很多试图想冲进去的人,这个一定就是不会让你们冲进去的,有很多人的亲人都在里面,如果叫你们冲进去将来发生了问题,这个问题要谁来负责?
“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不停的有人在来劝简承宇,这些人当中只有这个男人显得有些冷静又一定要进去,楼下的火虽然灭了不少可楼上的火依旧在燃烧,甚至整栋楼都是有危险性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简承宇想进去,这简直就是难于登天。
他转过身不停的在打着电话。
不断的有小分队在试着上去,外面也好里面也好。
有人就眼睁睁的看着简承宇踏进了那个所谓警告线,一桶水浇在身上换上衣服。
“这是谁?”
负责救援的人觉得离奇,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弄出来这么一个人这不是拖后腿吗?一旦被曝光了谁来负责这件事情?你知道影响会有多坏吗?
有个人小声的说了一些什么,发飙的人到底还是放行了,交代上去的人要尽量护着这位,每个人心里都觉得这个人就是来添乱的,你在下面安安心心的等不就好了,不过现在也顾虑不到这样的问题。
若晖掐着自己的喉咙,觉得太过于难受了,她真的不行了,撑不住了。
邻居的男人有些战战兢兢的靠近窗子边。
“不要跳。”
若晖虚弱的说着。
能活着就一定不能自寻死路。
男人闭着眼睛:“我很怕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在公司我八面临风,也算是个成功的主管,他们看见我这样的一面,一定会笑话我的,一定会的……”
若晖勉强扯扯唇角,费力的笑了出来。
“姚若晖……”
若晖能听见似乎有人在喊自己,是谁?
“姚若晖你不要跳下来……”下面的人拿着喇叭没有喊上两句,就被人上来警告,四周有很多家的媒体,你这样做,是会给他们造成困扰的,可惜那个人不听劝,不停的在喊,他似乎明白自己手里的东西马上就要被抢下,老板吩咐的他不能不做,尽管他认为这样做的效果不大,你想这么多的人每人说一句话,现场就乱套了,加上里面什么声音都有,听不见的,这又不是平时。
若晖隐约听见了说是叫自己跳下去,跳下去吗?
男人颇为激动,他努力去听,却没有听见。
“有声音吗?”为什么他听不见?难道老婆已经获救了?
若晖起身,跳下去吗?
就在姚若晖犹豫的那一秒钟的时间里,有听见别人在喊,有人上来救援了,大家不要跳下去。
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声音,终于有人上来救他们了,终于能活着了。
陆陆续续的楼下的人开始转移,终于轮到了他们,这一个晚上若晖想会成为自己记忆里最难忘的一篇,等死的过程并不好受,有个人问她是不是能站得起来,若晖点点头,可双脚却不肯听自己的使唤。
她搂着那个人的脖子,很奇怪的是,别人都是被搀扶下去,或者受伤的直接就是往下抬,姚若晖是直接被抱了起来,那个怀抱很温暖,她失去意识之前自己就是想看看这个人的脸,想要记住他,将来等自己好一好之后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救了自己。
可惜眼皮却不肯听自己的使唤,闭上了,觉得口鼻上罩了一个什么东西,在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蒋娟的母亲电话是第一个打进来的,护士说这个人已经打过了很多次的电话。
很讽刺的就是,隋涛竟然没有来过电话,若望也没有,若望的话若晖其实往开了想自己会特别理解的,发生在这样的时间里,若望八成还在睡觉,怎么会知道呢,又没有人通知她,想来父亲也是一样的,当你不肯对他们交心,那时候她为什么就不肯给隋涛打一通电话呢?因为心里觉得没有必要吧,是这样的吧。
舅妈人不知道在哪里,想关心也关心不上,梁暖更加不会知道这个新闻的。
梁抗抗是第一个跑到医院来的,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狼狈,明显就是临时知道的消息,跌跌撞撞的冲进病房里,当姚若晖看见梁抗抗的那一眼,她没忍住自己哭了,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她没有办法觉得不害怕,梁抗抗走到床前把若晖紧紧的抱在怀里。
梁抗抗这辈子不管被姚静业有没有坑到,对姚若晖他算得上是尽了心,亲生父亲如何?
他没有教过若晖什么大道理,只是基于自己能付出的一切去关心这个孩子,甚至这话总关心叫一些人看的有些暧昧,觉得他是不是对着这个所谓的女儿有一些别的企图。
若晖抱着梁抗抗的腰身,豆大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爸……爸……”
梁抗抗给若晖转了医院,若晖的病房里很安静,她大部分都是在休息,严创来的时候若晖给了一个冷脸,我是真的拿你来当朋友,结果你呢?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找不到你,严创依旧是笑嘻嘻的,说自己泡妞去了,若晖觉得可笑。
赵易凉也来了,不过是在第二天,手里提着一个果篮。
“我想我们之间有个问题需要说明白,并不合适的。”
姚若晖开了口,是的,就如所有人所说的那样,这个男人不合适她,她需要的也绝对就不是这样的男人。
赵易凉蹙着眉头,他能理解若晖现在的心情,也大概猜到了那个时候她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觉得很抱歉,她如果说出来的话,他当时一定会赶过去的。
“你在认真的想想。”
“没有必要,这样对大家都好,我就是这样的人,与其说结婚以后我给你戴绿帽子不如现在来一个彻底,我被所谓的一见钟情冲昏了头。”若晖嘲笑着自己,她是一贯不相信一见钟情的,结果自己竟然搞出来这么一出乌龙剧。
林曼给赵易凉打电话的时候,有听见姚若晖说要分手,林曼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她很想跟赵易凉复合,可现在中间就是多了一个姚若晖,若是姚若晖愿意主动退出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变得简单了许多,没有了姚若晖,自己总有机会的吧。
林曼买了一束花,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出来的消息,来了医院探望姚若晖。
“我能进来吗?”
姚若晖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她认识眼前的这个人吗?
林曼把手里的花束放下。
“我是赵易凉的前妻。”
若晖点点头,那知道了。
她只是好奇眼前人来的意图,想跟自己说些什么?陈词滥调?叫她放过赵易凉?不会那么戏剧吧。
姚若晖就是抱着看戏的姿态在看眼前的这个女人,林曼没有坐,有些拘谨的看着若晖。
“你发生事情的那天我觉得很抱歉,易凉跟我在一起。”
来道歉的?不见得吧。
若晖换了一下姿势,在怎么说她也是病人,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有些傲慢的看着林曼,林曼是打着好人的旗帜前来探望的,她没打算开门见山的说,她跟肖可静又是不同的人,肖可静这点做的很分明,我就是不喜欢你了,你跟我男朋友有牵扯,所以我不想跟你有过多的接触,这是正常人首先心里就会产生的一种想法,可林曼不是的。
林曼是打着关心探望的旗帜,给姚若晖添堵来的,她就是想叫姚若晖误会,赵易凉那天在自己家这是事实。
“你这是来告知我这些的?”
姚若晖觉得滑稽,她看明白林曼的这个套路了,可她现在对赵易凉失去兴趣了,不然还真难说,你想一个女人喜欢着一个男人,然后出现另外的一个女人说,你出事儿的时候你最爱的男人在我家,这绝对就是一种讽刺。
“我不是那个意思,姚小姐,我们可以当朋友的。”
姚若晖摇头,比较起来她更加喜欢肖可静的那种态度,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个林曼太过于虚伪,她想跟自己做朋友吗?不见得吧。
“你是想在我跟赵易凉的中间插点什么是吧,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说……”门口有人敲门,若望是才得到消息来的,满脸的焦急,因为隋若望的到来,使得这场并没有意义的谈话中断了,自然林曼没有听见姚若晖接下去想说的,她已经跟赵易凉说清楚了,两个人不合适的。
若望给若晖扒水果皮。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出事情了首先想到的就不是我,要不是他看新闻跟我说了一句,我都不知道我姐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若望很是暴怒,她觉得有一种被排挤的感觉,是,两个人是同父异母,可从小也算是感情不错的,自己对若晖这个姐姐没有太坏过吧,她说的东西自己就都愿意去听,不把她当成亲人自己怎么去会去听这些东西?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之后,她竟然没有跟自己说,自己一个人待在医院里,把她这个当妹妹的置于何地?
她不跟梁暖去比较,梁暖不是若晖的亲妹妹,自己才是。
若望就差没有蹦跶起来指着若晖的鼻子骂了,眼睛一酸,你说就因为不是一个母亲,就这样跟自己隔着心吗?
不是说好了是姐妹的吗,姐妹并不是这样做的啊。
若晖看着若望这样子,若望因为觉得心里发酸,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就是小女孩儿的脾气,我高兴我就笑,我不高兴我就哭,你现在就是没有拿我当妹妹看,我不应该觉得失望吗?
亲人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首先赶到医院的就应该是她隋若望。
“别哭了。”若晖抽出来纸巾往若望的手里塞,若望恶狠狠的推,你都没把我当妹妹,你还管我哭不哭的,我哭死你不是更加高兴?
若晖拿着纸巾往若望的脸上擦。
“是,我当时有点不高兴,觉得自己是被排外的,爸对我们两个肯定就是不同的态度,你发生了事故他一定会知道的……”
若望张张嘴想帮父亲去解释,可话到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