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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了死亡和永别的那冰凉得渗入了每一寸肌肤的味道。
该影跳到了铁索桥的中间,那是一个最靠近入戏的地方,就像入戏集中了所有的悲伤那样,他集中了他所有的温柔和深情,呐喊到:“入戏,回来!”
入戏不能动弹,悲伤之力的能量已经用尽,她不知道自己能在熔浆上空坚持多久。
她回答该影到:“我从未离去,到了这一刻,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熔浆在翻滚,火光冲上了黑石塔的顶部,入戏身上的盾被火光映得发红,那种颜色令该影害怕。
入戏又问:“你明白什么了?”
该影在铁索桥上跪了下来,“我可以什么都不要,让什么梦想,什么最强者,什么责任,什么地下城,什么无法战胜的怪物,什么武器统统都见鬼去吧!入戏,我只要你回来!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愿意回到当时,当你说要回夜行宫时与你一起回去;我愿意回到血色修道院外面的夕阳下,哪怕你永远对我冷漠,也不要你承受这一切磨难入戏”
积热的情感如洪水般冲出该影的心灵堡垒,一发不可收拾。
深情的决堤令他软弱得像个小孩,两行热泪涌出了他的眼眶,他继续呐喊到:“入戏,我可以抛弃一切,只要你回来!”
入戏凝视着该影,展开容颜嫣然一笑,伸出纤长的手指着铁索桥上跪着的他说:“你是我的了!该影。”
入戏的笑容
该影愣愣地站了起来,也伸出了手,想要触碰那如晚霞、如晨曦、如清风、如新雪可以揽尽世界上最令人动容的美好来形容的笑容,呵,入戏的笑容,有着他以前想像不到的美丽。
这个笑容,可以永恒地铭刻在脑海里了。
入戏的手一挥,一把钥匙落入了该影的手心中。
什么意思?该影低头看它:黑色的圆形的铁块,上面刻着骷髅和黑鹰的图案。
入戏给了他任务:
“好了,英雄该影,这是我从大黑鹰身上取来的钥匙,可以强制打开黑影囚室的大门。带着已经回到了你身边的战友,去摧毁黑影囚室,去结束大黑鹰那愚蠢邪恶的生命。”
该影赶紧接下了任务,把钥匙藏入背包当中。然后赶紧抬头看入戏。
入戏身上的盾已经失去了光芒,袅袅上升的火光让她长袍的裙摆开始颤抖。他听到了石头碎裂的声音,这种声音如在卡拉赞幻像听到的声音一样,那是入戏身躯破裂的声音吗?
声声刺入该影的心灵深处。
生怕自己的声音加速了碎裂的速度,该影压着嗓门低声问:“入戏,你要与我告别了,对不对?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吗?”
入戏的笑容依然美丽,她安静而柔和地回答到:“是的。该影,你还不明白吗?爱上我就是爱上这样的命运,浓彩重墨,但注定转瞬即逝,如同晶莹剔透的冰雪,落入你温暖的手心时就只剩下水迹了。
世间上有许许多多白头偕老的故事,但不是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注定以凄美的悲伤开始,再以凄美的悲伤结束然后你就永远记得我了,因为我的悲伤已铭刻在你心底里了。
接受这样的悲伤吧,永别了,我的猎人!”
入戏开始挥手告别,该影仍想最后一试,他挣扎着说:“入戏,这世上没有人值得你如此牺牲!”
入戏又是嫣然一笑,她轻轻而又吐字清晰地说:“该影值得!”
能令她悬浮在空中的光盾已被火光吞噬,入戏缓缓向下坠落,像一片羽毛孤寂而悠然地飘入翻滚汹涌的熔池里,然后被红色的熔浆淹没,然后消失。
“入戏——————”
被悲恸压迫得几乎没顶的该影吵哑着嗓门对队友说:“治疗我,我要下去找到她!”然后他纵身一跃,跳入了熔池当中。
天下第一所有的牧师和圣骑士赶紧全部设法来到熔池边上,把所有的火抗都打开了,所有牧师的治疗术和盾重叠在该影身上施放。
该影在入戏消失的地方疯狂地打捞着,片刻之后,他的手摸到一样仍然冰冷的东西,那是入戏长年挂在脖子上的坠饰——心之核心,但它破裂了,只有半块。
该影怀着一丝奢望把它握在手心开始呼唤入戏的名字时,心之核心发生了微弱的声音并触发了一个任务:“她已经消失了,另一半心之核心已被大黑鹰夺走了,当你得到另一半时,合并心之核心,你就可以召唤入戏的幻像。”
又徒劳地在滚烫的熔浆里挣扎了许久,该影才无奈地游出了熔池。手里紧紧地握着半块心之核心,像是握住了所有的希望。
此刻,黑石塔的冒险家已全数散去了,回到如常的生活当中去了。只有天下第一的会员默默地陪着该影,直到他下令解散团队
第222章()
这些沙漏在无休止地滴落,这些殒石在无休止地滚动,冰雨之灵的下一个入口到处在哪儿?
永夜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瞎眼睛的飞蛾,只能这片失重的时光穴里疲劳地扑扇着翅膀。
“到幽影谷来!”心灵私语终于传来了呼唤,永夜立刻欢呼雀跃,因为这一次肯定是奥兰灵的呼唤,她一定知道冰雨之灵的下一个时间入口在哪儿。
一个洞口随着心灵私语的呼唤飘移了过来,永夜立刻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这是一个长长的黑洞,当光亮重新出现时,他发现就如他第一次进入时光之穴旅程一样,时间的河流又把他冲回了幽影谷月亮井里。
奥兰灵就在眼前。银铃般的嗓音里带着深深的责备:“永恒的夜,等待了这么长时间,你终于来了!”
永夜诧异地问:“怎么,你一直在找我吗?你可是神仙,想找我还不简单吗?”
“我并不是神,我只是位幻术师。”奥兰灵回答到:“为了躲避危险,我藏了时光之穴里,用时光的空缝来保护自己不受侵蚀。所以我无法通过任何方式直接与你对话,只能暗自盼望你能聪明点,自己来找到我。”
奥兰灵见永夜困惑不解,接着说:“我让那个好探索的哥本拉捡到不死者笔记后,让他归还给了厄运之槌图书馆,就是为了让入戏得到它,然后让你偷走它。那个可怜的冒险家因为这件事而被大黑鹰奴役成为了仆从之一我已设法令你得到了写着被遗忘者有秘密计划的塔罗牌落入你的手中。寻是希望你能把它们和黑影囚室联系起来,自己寻求问题的答案,设法找到我。”
原来如此,永夜回想着费伍德森林的一幕,反问到:“那你为什么不干脆把秘密全部告诉我?非要弄得这么难懂,非要让人猜测”
“永恒的夜,我一开始并不信任你,生怕你把我的秘密泄露了出去,我的敌人已四处布下了耳目打听我的下落。我只能用这种隐秘的线索提醒你。”
永夜呼了一口气,坐在月亮井的边上,说:“无论你是什么,奥兰灵,请你给我解释一下所有问题吧,还有,你找我来干什么?”
奥兰灵的目光变得严肃了起来,她用手指着该影说:“我要你干一件你有生以来最荣耀的事情,引导该影去捣毁黑影囚室,击败那个邪恶的主人,让他的灵魂万劫不复。并把里面还幸存着的囚犯释放出来。”
永夜不解:“你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引异该影呢?”
奥兰灵叹了一口气,幽怨地说:“我被击败了,我如果回到与他同一个时间内的月亮井里,就大危险了。大黑鹰的目标全是该影身上,我与他直接交流太危险了。”
“我不明白,大黑鹰为什么要威胁该影?”这个问题已经困挠了他太久了,但奥兰灵在此时提起大黑鹰,他蓦然想起了冰雨之灵,那个可怜的女亡灵,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了。于是永夜又问:“大黑鹰没有变态之前的妻子,冰雨之灵现在哪里去了?刚才在我在地窖里听她讲述了往事,到她变成了孤魂野鬼后就没有下文了。”
“她的故事可长着呢!我一一说来吧。”奥兰灵手里捻着一朵月牙百合,作了一副讲故事的耐心模样。
永夜文绉绉地说:“原闻其详。”
“为了不再无能为力地目睹着大黑鹰的罪行,也为了寻找一个机会为她的父亲复仇,她的灵魂放弃了她的躯体。
她的躯体是被黑暗魔法所囚禁的,一旦离开,灵魂和身躯就永远分离了,且大黑鹰就可以拿着那具躯体来蒙骗他人了。这是一个痛苦的决定。
她于是成为了一个被放逐的灵魂,整日在瘟疫之地的树林里游荡。当世界上的生物都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时,那种孤独的滋味会令人疯狂,所以她每天的目标就是想寻找一个没有被其他灵魂占据的躯体。
她想起了自己还是个人类时祈求过的月神,事实上,当她成为一名亡灵时,心里还是存在着对月神的感激,于是她的灵魂又开始在月亮升起时祈求月神的祝福。
她的努力和虔诚没有白费,她得到了月神的回应,在月神的指引下,她来到了银松森林,找到了一个暗夜精灵的躯体。
那具尸体是来自达纳苏斯月神殿的女祭司,身负着寻找月神镰刀的秘密任务,在途中与队友失散了,被狼人杀死了森林深处,灵魂不知为何涣散消失了。在月神的帮助下,她的灵魂落入了这个躯体里面。
你一定很奇怪月神为什么会教她看似邪恶的魔法,亡灵的灵魂与暗夜精灵的躯体怎么可以合在一起呢?
当她后来带着这个躯体,远渡重洋到了卡利姆多后才明白了:艾泽拉泽上空有两个月亮,她一直祈求的竟然是另一个月亮,不是白色女士艾露恩,而是蓝孩。
蓝孩是个淘气而略带邪恶的月神,所以他才会出现在月光农场的夜里迷惑她,那里是一个藏着太多不明力量又被世人忽视的山谷,几乎没有什么生命不会会被其盎惑她成为了蓝孩的目标,只是因为当年那个无知的她不知道艾露恩的名字。
蓝孩一直与艾露恩作对,只是他的力量太小,处于劣势。在蓝孩的指引下,她学会了神秘的幻术,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召唤狼人,但庆幸的是她的灵魂属于她自己,蓝孩无法引诱她堕落。除了在占用月神殿女祭司遗体这一件事情,她的灵魂不再受蓝孩的引诱了。
蓝孩只是希望她能回到泰达希尔捣捣乱,干出一些惹怒艾露恩的事情来。
但当她来到泰达希尔后,艾露恩的月光立刻降服了她。永远要相信,神圣的力量在许多时候比邪恶的力量强大。当然,她的灵魂能抵抗邪恶的入侵也是原因之一,她在后来才知道,她之所以拥有如此坚强的灵魂,其能量可能是来源月光农场的冰雨以及那个冰洞。
艾露恩因为她与蓝孩合作过,把她永远地囚禁在了幽影谷的月亮井里,负责守护暗夜精灵出生地的月光。她再无法离开这口井。但她也心甘情愿永远在这里沐浴艾露恩的光泽,守护着冒险家们出生时的灵魂”
永夜恍然大悟,吃惊地说:“冰雨之灵那个人类女孩不死者,就是你,奥兰灵。太神奇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奥兰灵没有理会永夜的惊讶,她洞悉了永夜心中的疑题,继续说:
“可笑的是,不知因为何种原因,也许是因为当初大黑鹰攻击她时,被她用碎冰制造的魔法反弹罩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