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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钵传人-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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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父亲一样,没个正形儿,喊人把伯玉垒请来,看他有无意见。

    老丈人选的名字,伯玉垒就算有意见也得烂在肚子里,况且他觉得这是唯一一次,老丈人跟自己心有灵犀,名字就这么定了。

    名字有了,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立身、立言地叫着,那欢欣,就像新穿了一身喜欢已久的华服。

    林家把两个小外甥接过去,就不送回来了,一个多月过去了,伯玉垒跑去老丈人家接,回复说再等等;两个月过去了,又去接,说等过了六个月,好带了,再送回来;六个多月过去了,伯玉垒又去接,这回,大门都不让他进了。

    伯玉垒直接翻墙进去了。

    林明德大骂伯玉垒四六不懂,说,孩子跟着他,既享不了福,又学不了东西,现在,这俩孩子就跟着他们林家,长大成人再回伯家。

    伯玉垒想到璇玑的死,火气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奔内院去找孩子。

    玉衡听说妹夫跟爹爹吵起来,赶过来劝解。最后,双方达成一致,立言由姥姥家抚养,孩子所需一应物品,吃喝穿戴,都不要伯玉垒管,立身由伯玉垒带回去,还是由丫鬟暗红跟过去照顾。

    秦金莺也放心不下,觉得玉垒粗心,她把立身带到自己身边。她对玉垒说,自己虽说是伯母,其实按血缘关系,是姑妈,自己的一双儿女都长大了,带一个小娃娃,轻车熟路,尽管放心。

    伯玉垒把璇玑生产前亲自做的小衣服,拿了一包袱递给秦金莺,他眼含热泪,深情地喊了一声:“姐姐!”再说不出话来。

    伯玉垒本想等两个孩子生下来后,重开酒槽坊,给老丈人看看,自己并非不能创造财富。然而,孩子生下来了,璇玑却与他阴阳相隔,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神来,呆在家里,就觉得特别安静,非常安静,异常安静。他无法抑制地思念璇玑,看到床幔上的刺绣要想起璇玑,看到石磨盘要想起璇玑,走到院里看到簇簇鲜花也要想起璇玑。思念,可怕的思念,如影随形,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伯玉垒想找事情做来分散注意力,他取出酿酒秘方,一遍一遍地看,他酿了两瓮好酒,一瓮桂花酒,一瓮杏花酒,埋于外院南墙根底下。

    突然有一天,他想到了在秦岭遇到的世外高人,掐指一算,两年多了,老先生算的果然对,现在尘缘已了,是时候去拜师了。他把酿酒秘方锁在一只小巧木匣里,藏于磨豆腐的磨盘眼里,让小厮、老妈子都到哥哥伯玉堂家干活,告诉两个小厮谁都不要动那个石磨盘。然后找了把铁将军锁门,直奔秦岭去了。

    一去五年,他跟着师傅学武功,学算卦、天文、地理、医药、算术,还有射箭,与世隔绝。

    五年后的一天,师傅把伯玉垒叫到身边说:“徒儿该下山了。”

    “徒儿愿意长伴师傅左右。”

    “你还有责任未尽,你已为人父,要回去养育两个孩子。为师能教你的已全部告知,以后能达到什么境界,全靠你自己领悟修行了。其他还有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现在不能教你,否则不但无益反而于你有害。你走吧,没有入世磨炼,永远是小隐隐于山林。此次下山之后,当你不再迷恋武功,不再思念璇玑,自我反省,寻求改变后,再来找为师。好好教育立身、立言成才。你走吧。”师傅端坐石台,盘腿打坐,双手结印。

    伯玉垒朝师傅噗通磕了仨响头,眼含热泪转身下山。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

    伯玉垒回到家中,发现情况大变。

    伯玉堂跑到五台山当和尚去了。

    秦金莺带着金银细软,携一双儿女还有立身回到了娘家。

    当年的小厮们、老妈子也都曲终人散,不知所踪。

    房子被翻新了,石磨盘垫了地基,酿酒秘方没有了。

    他无能为力,欲哭无泪,几欲发狂。

    他一直找到金莺娘家,也就是姨妈家,想把立言接回来,无奈孩子跟伯母建立了深厚感情,立身哭着闹着,不肯跟伯玉垒回去,秦金莺也哭天抹泪舍不得。

    伯玉垒只得时不时过去看看孩子,给点钱,买点东西。

    伯玉垒又去看立言,立言也不愿意跟爹爹回家,非但如此,他还有点瞧不起父亲。

    林明德吹胡子瞪眼,说立言以后在林家成家立业,不用伯玉垒费心,伯玉垒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伯玉垒说,立言姓伯家的姓,就该由伯家管。

    林明德说,跟着伯家有什么好,只靠那点田租度日,别无其他收入,没钱哪来的眼界,哪有别人的尊重。

    伯玉垒气得脸色发白,说:“品味和尊重不是钱可以买来的。”

    “没钱还谈什么品味!”林明德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等着瞧,二十年后,看是你养的立身有品味,还是我养的立言有品味。”

    “我是不忍心孩子被你毁了,钻到钱眼儿里!祖辈流传下来的话、为人处世的原则、遇事思考方式、处理问题的方法,很多很多,只有我陪着他,慢慢教他,他才能懂。”伯玉垒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瞧瞧,瞧瞧。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传承了你家什么好儿?你爹娘酿酒,你酿了吗?你爹娘挣下大家大业,你快挥霍光了。你个败类,你走,以后再不许踏进林家的大门!”林明德手指玉垒,气得发颤。

    林玉衡听到后,又来劝解,他送伯玉垒走出大门。

    以后,伯玉垒常住姨妈家,将平生所学,全部教给立身。隔三差五,他又用易容术,半夜到林家,悄悄教立言武功,顺便给他讲祖宗流传下来的金玉良言。

    期间,一个偶然机会,伯玉垒晾晒璇玑留下的遗物,从秦金莺还给他的那个红绸子包袱里,发现了酿酒秘方副本。他顿时眼泪横流,越发思念璇玑。

    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立身仍不肯回来,立言就更不必说了。两个孩子分别在秦金莺娘家和林家结婚生子,立身家有一个男孩子叫伯雍,一女叫雪梅;立言家有一个男孩子叫伯弘,一女叫凤珠。

    立身成婚,伯玉垒花光了所有积蓄。立言结婚,林家举办了盛大的结婚仪式,不收伯玉垒一文钱。伯玉垒心里明白,按照林家的操办规格,自己拿不出那么多钱。他第一次在钱面前,有了深深的挫败感。看着两个儿子谁都不肯回来,还不是因为这边过得不如他们体面!他越来越怀疑,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是错的。

    伯玉垒有钱的时候,从没在乎过钱,现在没钱了,才意识到钱还是有用的。曾经心里笑话老丈人拼命挣钱,现在却羞于见到老丈人,没钱没底气啊。

    他岁数越大,越喜欢回想往事,曾记得璇玑嘲笑他家里不如娘家有钱,说哪个哪个好东西是从娘家带来的,他还反唇相讥,说她变世俗了,可是,现在轮到自己变世俗了,想接儿孙回来,要修缮宅院,哪里有钱哪!

    伯玉垒发愁。想起父亲跟自己说过,老宅子里,西墙根枣树底下,埋有祖宗留下来的宝贝。

    伯玉垒晚上背着锄头过去,照父亲所说方位,刨了半人深,足足挖出十罐金子,他取出一半,又埋上一半。

    伯玉垒受到深深震撼,祖辈创造财富,留给后代,让子孙能有更多精力读书、思考,更多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而自己,又留给了后代什么?师傅让自己回家,是因为自己身上担着养育孩子的责任,而自己,又给了孩子们些什么?很多时候,考虑的是自己的自由,太自私了!他想起祖训“至真至善多读书,取财有道变中来”,幡然醒悟。

    他找来工匠,把空闲的宅子拾掇好,然后才把秦金莺、侄子一家,立身一家都接回来。

    伯玉垒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跟衣传广叙述一遍,当然,挖出金子的事情没好意思提。

    衣传广嗟呀不已,如听传说。

    伯玉垒感叹道,事过境迁,他终于明白,父母对孩子的责任就像宝剑,有两面,一面,要养,为孩子创造物质财富,足够生存,最好还留有富余;另一面,就是育,将家族世代流传的精神,取之精华去其糟粕,传承给孩子。缺了哪一面,这宝剑都快不了。若只养不育,一旦发生变故,孩子缺乏造富能力,极易由富返贫;若只育不养,孩子要浪费精力先自求生存。可是,自己年轻时却只顾个人喜好,追逐自由,没有尽到责任。这可能是一定程度上,责任与自由的矛盾。

第14章 创业难东奔西走() 
伯玉垒又说,现在有了一等一的师傅给咱们建了酒池子,又有伯家的秘方,只要大家掌握了制曲和酿酒技术以及泡酒方法,相信不久的将来,聚福堂可以稳坐汉南县白酒行的第一把交椅。

    一桌人直喝到深夜,衣家父子才送伯家父子出门。

    走到院里,衣传广因为醉意,总觉得路是弯曲的,一脚高一脚低,一会儿左一会右,伯玉垒哈哈笑他,说他走路都走不对了,衣传广不肯承认,一定说伯玉垒走的不对。

    惹得立身世琦他们都哈哈大笑。

    送走伯家父子,衣传广到得房中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醒来,推门的时候发现有封信,打开一看,是伯玉垒留的。

    伯玉垒说,他该完成的责任业已完成。要出外云游了,不用找,合适的时机他会回来的,至于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

    立身也收到了伯玉垒的信,信上说,他是立身的父亲,也是立身的师傅,现在就将伯家酿酒秘方交给立身保管,秘方就在立身卧室窗户根里头。肩上的责任同时也移给立身。自己要各处云游去了,放下心中所有执着,四海为家,增长见识,磨炼心性,领悟世间万事万物的奥妙所在,寻求真正的自我。

    他同样告诉立身,不要找自己,合适的时机会回来的。

    立身赶紧跑到卧室的窗户根去看,果然有一个红绸子包袱,打开看,正是那本秘方,立身眼含泪水,将秘方紧紧捏在手里。

    衣传广又腾出四合院的两间,一间给艾举人做卧房,一间教孩子们学习。一时聚仁、继仁、知仁、梨花还有立身家的伯雍和雪梅都来读书。

    第二年开始,聚福堂对外卖酒了,可是,因为没有名气,别人也不知底细,前来酤酒的人并不多,至少没有想象中的好。

    世琦几个急得嘴上起了泡。

    每天衣传广和立身、世琦、世珍四个人一起,跑到聚福堂槽坊的临吉庆街店面外,朝沿路行人喊着:“原浆白酒,清香绵甜;五加皮酒,舒筋活血。十文钱一斤,客官要酤酒吗?请进请进”

    四个人卖力地扯着嗓子喊,一天下来,打酒的也没几个。

    到了晚上,衣传广去休息了,这三个年轻人还不肯睡,一起琢磨想办法。世琦端着铜烟袋说:“这么下去不是事儿,每天可着劲儿喊,喊来的都是散客,你打一斤,我打五两,顶多的,买一坛子,一共也卖不了多少,还不够伙计们的工钱。”

    世珍也说:“是啊,快想办法,家底儿快花光了。咱前几年赚的银子,快花完了。散客得有,大客商也得有。关键得有名气,名气怎么出?咱又没参加过汉南的赛酒会。你看人家汉南第一的福贵成槽坊,每天客人主动找上门,大客商排着队,人家宁可等,也不会到咱这里来。”

    立身捏着手里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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