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能十分精确的抓住我的心理弱点,料定我好奇心害死猫,可恨,我还不得不从了他,我把他的手甩开,一咬牙便往外走:“能走就自己跟上来。”
他这哪是病人的样子,一听我答应了,二话不说就站到了床下,途中打电话给我妈,好吃好喝的招待着。易南北饱餐一顿后,精神百倍的四处转悠,满足的拍着自己的肚子,我故意上前说:“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既然吃饱了,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他一口回绝:“我觉得我已经回光返照了,没有必要看医生。”
我把门推开示意道:“身体好了就走吧。”
他一秒钟瞬变病怏怏的,见我妈在旁边,就大打同情牌:“我觉得身子还有些虚弱,这下回去又得一个人受折磨了。”
我不当回事的哼道:“你有手有脚还有脑子,死不了。”
我妈上来就把我推后面去,朝我训斥道:“你这死丫头,有没有点同情心,怎么这样对人家说话呢!”
我还没表示自己的无辜,她就充斥着母性光辉拉住了小北的手,疼惜爱怜的说:“这苦孩子,一个人在外无依无靠的,身体不好就留在这里,阿姨照顾你。”
我顿时震惊了,小北跟我妈挨在一起惺惺相惜着,突然从下方对我竖起了两个手指头,是胜利的手势。我的天,着了贼的道了,原来他的目的是这个,他想住进我家,如果想深入了解一个人的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打通她身边所有人,然后以最贴切的距离接近她。
我怎么会忘记这一点,他是口口声声说要自己搞明白的人啊,这不是我几天没去找他,他就能善罢甘休的,我身边的破绽太多了,当初把他赶走就是害怕他有一天会发现,现在他又回来了,而且是带着一个非常精密的脑袋回来,我开始慌了,他决心跟我死磕到底。
这一刻我真的很后悔,他既然撞到脑袋,干嘛不给装傻了,傻乎乎的才惹人爱呢,现在这般老奸巨猾的狐狸模样,又让我想到以往一次次被他耍弄的场景。他骨子里还是易南北,我跟他斗,真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小北就这样名正言顺的搬进我家,我妈可高兴死了,也不整天出去找人打麻将,就在家跟他大眼瞪小眼,怎么看都不记得厌烦,时不时嘴里还称赞几句:“小北长得真俊,将来跟我家陵风生出来的宝宝一定特好看。”
我每天从店里忙完回来,就听我妈把他捧的天花乱坠,我要是插上几句,她反倒胳膊肘往外拐,说我这么大姑娘不懂事,人家比我小的女孩子都结婚生子了,我还跟个半吊子似的,整天不干实事,以前在外打拼顾不得终身大事就算了,现在带个男人回来还死耗着。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户口要是好好的在,我恨不得早点把他拐进洞房呢,可他是黑户啊,我哪敢告诉他们,梁纪说着等风头过去就办这件事,说着容易,这可是关系到人身档案的,有钱也未必办得了,我就只能等,可这还没等到,家里已经闹翻天了。
chapter129名侦探易南北()
小北一开始担心我妈的态度,听她这么说开心的不得了,一次又一次的确认道:“阿姨真的肯把陵风嫁给我吗?”
我妈恨铁不成钢似的:“她不嫁你嫁谁啊,这死丫头除了你没人敢要了,你可知道,从你第一次来我家,我就认定了你这个准女婿。”
“第一次?”小北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他蛰伏了这么多天,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我贴在墙边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对劲,还没来得急阻止我妈,她的嘴已经不经意间出卖了我:“那时候你趴在阳台上鬼鬼祟祟的,我还误以为是小偷呢,唉,阿姨对这件事一直感觉愧疚,你看你手上被我撞的痕迹,现在还在呢。”
小北举起一只手,仔细观摩了一会,略带失落的说:“没有啊。”
“不是左手,是右手!”我妈倒记得清楚。
小北同时抬起两只手,单看的时候也许发现不了,但两只手放在一起,明显能发现右手的指节处,有被撞伤的痕迹。他的视线迅速打在我身上,如针扎一般,我闪躲着目光,心慌意乱的扣着墙壁。
他阴冷的笑上两声,转而向我妈继续试探:“阿姨,我的头部受过伤,你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呢,你是为了救陵风才受的伤,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小北的目光又一次如寒冰一般降临在我身上,口中字字清晰的重复着:“为就你而受的伤?”
我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可以宣布完败了,所以的谎言所有的计划都付之一炬,之前我所说,他是我在城口捡回来的,醒来就失去了记忆,第一次出现在我家就是他醒来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和我妈的口述完全对不上号。
我妈不会骗人,会骗人的只有我而已,我绝望的靠在墙上,心想该来的终于要来了,那天吃完晚饭,我一个人到天台上吹风,他没来的时候,我就想着他第一次来我家,我们在这里紧紧相拥,他亲口说着爱我,是最后一次说爱我。我忘不了那最后的温存,也是他给我最后的警告,如果上帝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发现他话中潜藏的寓意,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可惜没有如果,从家里回去之后的一个月,我经历了这一生中最痛苦的过程,他夜不归宿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他不惜把我赶走也要护着那个女人,他当着全公司的人揭发我对他图谋不轨的证据,他还借我辛辛苦苦安排的宴会向另一个女人求婚。
易南北,你的心有多狠,你的算盘打的有多准,至今我都想不明白,你做哪些是为了什么,何苦那般对我?换个角度想想,他是打从心底对我充满信任,知道我无论遭受了什么打击都不会离他远去,不然,岂不是所有计划都乱套了。
易南北,我终是斗不过你,我给你认输,尽在掌握和失而复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懂,可我知道,小北会给我答案。灯暖茶凉,夜色渐浓,肩头落下一袭长衫,他的话语,永远都有一种你一听就想哭的冲动,只是淡淡的一句:“小心着凉。”
我早已给他准备好板凳,等着他来与我促膝长谈,小北神色清闲的坐了下去,望着天空随意叹息道:“我很喜欢这个城市,你带我来了个好地方。”
“是真的吗?”
他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见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心里有些乱了阵脚,他总有本事从心里防线击垮我。其实这个天气不算冷,吹着夏风感觉很凉爽,远方飞来两只萤火虫,小北跳起来把它们捉在手里,惊奇道:“我没见过这个东西。”
“你当然没见过,这是我们处在水边城市特有的。”
“所以……我以前生活的地方不靠水?”
“靠海,城市很繁华,却不宜居住。”
他自顾自的囔着鼻子:“我不喜欢那里。”
“你记得?”
他摇头:“就是直觉。”
我垂头无奈的笑,他把两只萤火虫圈在手里,摆到我面前,好像在喻示着什么:“陵风,你看这两只长得一样吗?”
“不一样,”我指点道:“这一只翅膀短,另一只光要亮。”
小北扬手一挥,把它们放送自由,看着他们远去的光亮,说:“这小东西都不会有完全的相似,何况是人呢。这世间的眼睛阅历了无数张面孔,怎么会把一个人当做两个人,或把两个人当一个人,无稽之谈”
我闭口不言,他转过头来自嘲道:“我早该猜到了,以前的我,恐怕不会这么笨。”
笨的是我好吗?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裸的嘲讽我的智商,但从某种角度上看,他被我逼迫潜伏这么久,是我的胜利。小北坐会板凳上,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我说:“你上次想看这个吗,给你!我脑袋不够用,得写下来才能梳理的清晰。”
我疑虑着接下来,看见他那娟秀的字体勾勾画画,写下他所想起或是寻找到的线索,笔迹很明显是两个时期写下的,可以得出他在自己小窝里,已经分析出事情的突破口,来我家住上几天,逐个点都迎刃而解,所以整张纸留下的就是从无到有的过程,最终全部打上勾。
我真是小看他了,一时不知该不该笑,就把纸摊在面前:“你解释一下,我看不懂。”
小北长长的呼吸一口凉薄的空气,转眼勾起了睿智的笑容,一秒化身为名侦探:“我虽忘记了以往的记忆,对醒来后的事情却历历在目,第一眼,你问我的是:你不记得我吗?说明不管我以前认不认识你,在我彻底清醒之前,有过睁开眼睛的迹象,你为了试探我才这么说,对吗?”
我满意的笑了笑:“继续。”
“其次,你说在城口捡的我,醒来之后头部受伤失去记忆,你的第一个谎言就出卖了自己。”他摸着头发里的一道伤疤:“这绝不是新伤,因为伤在我身上,我感觉得到。后来我得知了你的过去有一个难以割舍的人,而且那个人,可能跟我很像。”
小北揉了揉鼻子:“一开始我意识到这一点,心里真的很难过,以为你把我当成了那个人的替代品,可是陵风,你真的很凶你造吗?我害怕自己一个不高兴你就把我赶走,所以我就忍气吞声的想着,只要能陪着你,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
我不乐意的嘟起嘴,忍气吞声的明明是我,被你误会了还不能吭一声。他握上我的手,深情款款的凑近说:“陵风,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着,不论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未来我都认定你了。”
我毫不留情的把他推开,煞风景道:“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小北尴尬的咳嗽两声,继续分析:“一个人变得再多,潜意识和喜好可能不会改,就比如你有一条美丽的蓝色项链,我看着就觉得那是我最爱的颜色,明知道你很喜欢它,我却不受控制的又买了一条类似的。”他打了个响指:“哦!对了!你那条应该很贵,我看得出来,可见送你项链的人非富即贵。”
我表示赞成:“你在商店里买的是高仿,因为它曾在国际珠宝会上展览过,全球只有一条。”
“那它怎么碎了?”小北冷不丁问上这一句。
我真想一口骂道:问你自个吧!但还是按捺着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他也不追问,揉搓着自己的膝盖,若有似无的发笑:“你说的很多东西,我都会有那么一瞬间的触动,特别当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一个重要的男人,你很爱他,你忘不了他,甚至当你看向我的时候好像在看他。我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应该是很难过的,却从内心深处涌上一直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有两个我,一个被掩埋的我,一个重生的我,陵风,你能分得清?还是偏爱哪一个?”
我望向他漆黑的眼眸,纯净澄澈,是我想要的那一个,时间到了,我的玩笑宣告结束,对上他寂静似水的面孔,我只有浅浅的笑着:“你都知道了。”
“不。”他郑重的摇头,一字一句的朝我扑面而来:“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我不会说的,除非你有一天自己想起来,易南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