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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落寞,我还真是……煞风景啊。
我以为一切美好的事情都会圆满结束,可事与愿违,你永远想象不到关键时刻会杀出一个什么样的程咬金。事发的时候,在场的人没有丝毫准备,一场恐怖的暴力事件在婚礼现场瞬间爆发出来,我们甚至不知道人是从哪里来的。
主持人刚刚高声宣布交换戒指,新娘的手抬到一半,戒指卡在半中央的指节处,一声轰天巨响打乱了所有人平和安宁的心境,那是后台搭棚倒塌的声音,舒缓的音乐戛然而止。随后几个灰头土脸的彪形大汉冲了出来,说是黑社会不像,说是土匪……土匪还没被镇压吗?那这群人是谁?
“承丰的王八羔子给老子出来!”带头的大哥怒吼一声,挥手一刀看在会场前方的柱子上,台下人被吓得人心惶惶,一动不敢动,夏叶把我护在怀里,冷静的看接下来的局势。
江潮生对这突发情况浑然不知,僵着手臂与土匪们大眼瞪小眼,他们指明要承丰的人出面,显然是与公司有关,孙建第一个冲出头阵,口气不敢太硬,只好和声细语的说:“我是承丰地产的总经理,诸位大哥有什么事吗?”
“妈的!”那人怒骂一声,大刀一挥举在孙建面前,距离不过是短短的十公分,场下人同时惊呼一气,好在孙建临危不乱,强忍着淡定听他把话说完:“老子的兄弟给你们盖楼,失足从十几层的楼上掉下来,你们不管不问,连他妈一分钱都没给,还在这里办高级婚礼,我叫你办我叫你办!”他一边骂着,一边往旁边柱子上砍,雪白的帘布被纷纷割断,飘洒的遍地都是,手下的几个壮汉就近掀翻了几个餐桌,好好的一场婚礼被搅的满目狼藉。
夏叶把我带近中心地带,别人都在往边上撤离,我们居然往里面冲,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孙建极力安抚道:“大哥,有话好好说,这事是我们承丰做的不对,我这就派人把钱打过去。”
“你现在知道猫哭耗子假慈悲,当初怎么不对咱们这些老百姓好点,整天拿我们辛辛苦苦劳作来的钱挥霍,发工资一拖再拖。”带头人手下的一个小弟埋怨道,话里尽是辛酸,说得我们在场听的人心里一阵同情,不由为这些社会最底层的工人阶级感到悲哀。
江潮生紧握着新娘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走向前慷慨大义的说:“兄弟,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对,我作为公司的工作人员一定会严格管理工资发放的制度,您且先回去,该给大家的钱我们一分都不会少。”
“老子才不会信了你的鬼话。”带头大哥还没泄气,放下手里的屠刀,出手一拳就要打在江潮生的脸上,夏叶一惊,不顾我还被他牵在手里,只知纵身冲向前挡下那一拳,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气氛凝固到了极点。我望见夏叶步步向后败退的步伐,胸腔仿佛要爆发出洪水猛兽,立刻飞奔上去扶住他,恨不得将那肇事的野蛮人大卸八块,说话就说话,干嘛要动手。
江潮生被这一举动触发了怒气,连连走上去几步要与那人讨个公道,好在那蛮汉的个头不高,一拳没有抬的太高,只是打在夏叶的右肩上,可这也是撕扯*之痛啊,我抱着他使劲揉着伤口处,希望能缓解一下疼痛。夏叶将我推开点,对即将发火的江潮生有气无力的说:“师傅,我没事,不要坏了正事。”
我不禁鼻头一酸,这个笨蛋!事事都考虑的那么周到,他一定早看出那蛮汉会动手才悄悄走近这里,自己受了伤还不许别人为他出气。也对,承丰有错在先,若是再恶言恶行相向,传出去定会坏了名声,他考虑的还真不是一点两点,上天干嘛要赐他如此机灵的脑袋,为了让他白白挨打吗?
江潮生明白夏叶的意思,只好压下心头的怒火,加重语调的告诫那些人:“我说了,该给的钱我们一分都不会少,今日砸场的事也就作罢,请你们离开。”
带头大哥听出了驱逐之意,不满又浮上脸色,他手下的小弟们还算通情达理,知道再这么闹下去会吃法律责任,便轻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听完后他的态度顿时好了很多,憋着脸讷讷的说:“那好,搅了你们的场子我很抱歉,祝你们两位新人百年好合。”说完带着众弟兄大摇大摆的离开。
我将夏叶扶下台坐着,肩头的衣服一扒,青了一大片,我吮吸着鼻子心疼的说:“疼不疼?”
他摇头,龇牙咧嘴的对我笑:“没事,不疼的。”然后转脸对束手无策的江潮生说:“师傅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婚礼继续吧。”
“那好,陵风你照顾好他。”哥哥轻叹一口气,转身协调工作人员继续婚礼仪式。
我双手按压着夏叶的肩头,一块包着冰块的毛巾递到面前,我满怀感激的抬眼一看,送来的人是易南北,他说:“用这个会好一点。”
我再次垂下头,淡淡的说:“不用。”
他直接无视我的存在,将毛巾放在夏叶手里,面无表情的说:“给你的。”
“谢谢。”夏叶微微点头表示道谢,我轻哼一声,接过毛巾按在他的肩上,这才是真的猫哭耗子,夏叶和江潮生师徒关系是假,与易南北上下级关系是真,但如果今天被打的是易南北,他未必会冲上前挡下那一拳,或许……或许冲上前的是我吧。
chapter116五年前的念西姐姐()
一切准备就绪,江潮生往台上走去,新娘已经等很久了,当音乐再次响起,夏叶猛然想起来什么,抓住我的手紧张的说:“快让他们离开,搭棚快塌了。”
“什么?”我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见那根被砍了好几刀的柱子正在左右摇晃,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扩张,台上只有新娘一个人,她站的位置刚好靠近那根快要断掉的柱子。
我一边奔跑一边大喊:“哥哥别去。”他被我一声咆哮震得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我抢先一步登上台,将新娘用力往前一推,还好还好,脱离危险地带了,我因奔跑太过剧烈,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可就这么一停,黑暗重重的向我袭来,木板砸向我的后背,这股劲生生将我的命抽去一大半。
我还存有一丝意识往前跑,可头顶的天花板层层下坠,把前后左右四路封得死死,我再也撑不住自己的站立,一瞬间天旋地转,腿不再是我的腿,身体不再是我的身体,疼痛不再那么明显,只有耳朵里源源不断传来我的名字,是江潮生在叫我,夏叶在叫我,还有易南北……他也再叫我,即使我快失去最后一口气,也能清楚的辨出这个声音。
我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有朝一日当我倒下时,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男人拉住我的手,环起我的腰,将我拉入他的怀抱,在那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中,奔向幸福的彼岸。
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黑暗,梦中我一度以为自己死了,浅淡的意识又似乎还活着,醒来的前一秒,我在脑袋里迟疑了一下,想着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是谁?是夏叶?还是易南北?想到这个人我竟不自觉的有些难过,总觉得他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
身边安静的很,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平躺着环视一圈,没有看见心里想着的人,小月正坐在窗户哼着小曲削苹果,我倒松了一口气。我想开口叫她,却发现嘴里插着的管子只能让我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手上挂着药水,脑门上贴着厚厚的纱布,一只胳膊也打了重重的石膏,想翻个身都不行。小月似乎听到了我的动静,差点扑上来抱住我,她抓着我的被角欣喜若狂:“你可算醒了,吓死大家了知不知道。”
我将小管往嘴边拨了拨,勉强可以说出话来:“大惊小怪,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嘛。”
“你可整整睡了一个星期啊,谁不被你吓个半死,易……呃……别人把你抱出来的时候满身都是伤,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要是就这么去了,不知多少人跟着殉葬,其中就有我!”小月夸张的描述,好像我的事故有多么惊天动地。
“那他们人呢,怎么就见你一个人在这照看我?”我嘟囔着嘴不满道。
“这不是才轮到我嘛,最前的两天危险期,那个谁不眠不休的看着你,谁都不让见,后来情况好转了才轮流看护,今天的值班人就是本小姐我。”小月指手画脚的说。
“夏叶是不是吓疯了,都不让你见我。”
“不是不是,”小月拼命的摆手道:“抱你来医院的不是夏叶,没日没夜的照看你的也不是夏叶。”
“额,那他去哪了。”我故意岔开话题,此话一出,不懂脑子都知道是谁,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人,无法承受他给的恩泽。
“听说是夏叶让你冲上前救人的,他自知愧疚,就没有跟那谁争着照顾你。”
我磨着压根气哼哼的说:“这臭小子,等我见了他非得骂他,什么都能扔,连他媳妇都往别人手里推。”
“其实不能怪他,主要是那谁简直发了疯,知道是夏叶让你上去,差点把他活活生吞了。”
“易南北,”我浅浅笑了笑:“他当真这么对我?”
“那天事故发生,易南北第一个冲了进去,把满身是血的你抱了出来,二话不说放进他的宾利,一路没看红灯冲到了医院,那张脸何止冷得像个万年冰山,简直像个失去理智的魔鬼。”小月绘声绘色地叙述那天的场景,转脸捂住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发出声:“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毕竟你们……总之我只是想说,你应该好好感谢他,那个,医药费也是他付的。”
“我知道。”说完这句话,我默默的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将这意想不到的事情消化掉,再次睁开眼睛时,我问她:“新娘没有大碍吧。”
小月撇了撇嘴:“她只受了小伤,你那哥哥也是为你俩心疼死了。”我微微侧过脸,放心的笑了笑。
夏叶得知我醒来,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事情来看我,不一会儿,江潮生啊,江雪啊,还有乱七八糟的人围成一团观望我,搞得我像研究标本。医生说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睡的这些天已经恢复了大半,过些日子就能痊愈。
摆脱掉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瞬间身轻如燕,恨不得立马绕着操场跑上两圈。众人看出夏叶对我有话要说,特意退了出去,留给我们单独的二人世界。他的眼里满是歉疚,趴在我的床边垂头埋怨自己:“都怪我让你一个人冲上去,我宁愿躺在这里的人是我不是你。”
我安慰道:“说什么傻话呢,就算你不说,我看到了也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前的。”
“陵风,今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夏叶紧握着我的手,郑重的承诺。
承诺是个骗小孩子的玩意,可人总是百听不厌,我伸手刮他的鼻子:“傻瓜,谁没事尽让自己受伤,我是好人,福大命大。”
“恩恩。”夏叶望着我连连点头,可见这次真的吓坏他了,我在睡梦中度过这次劫难,没有过多的伤痛,也好。
接下来我只要等着康复就行,那个人呢?我醒来这么久他怎么没来看我,如果他是最关心我的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来,我只想亲口道一声“谢谢”。我欠易南北的太多,不是三言两语的道谢就能还的清,可我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