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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见没有,快走开,别在这挡路。”那聒噪的女声令我烦躁。
我怒斥一声:“你闭嘴。”然后抓住易南北挽着她的那只手,命令道:“放手。”
不等那女人跟我顶撞,易南北突然朝着我冷笑:“你有完没完,说我狠心的人是你,说要走的人是你,现在我不拦着你,你走啊!你要找夏叶还是云起,我都不管你。”
他说话时动作激动,手臂推赶我走,却险些把自己甩出去。我咬着牙把酸涩的眼泪咽回去,抓着他的手没有一丝放松,他要从侧边离开,也被我挡了下来。不知哪来的自信,我居然十分坚定的说:“不会的,你不会不管我。”
他吸了一口凉气,转而弯腰呕吐起来,我一手扶着他一手推开那个女人,厉色吼道:“这里轮不到你来插手。”
她还是不肯走:“你这人怎么回事,他说要我可没说要你。”
“那又如何?”我阴森的一笑:“你知道他是谁吗?就你也敢沾染他,现在他神志不清,如果还不走,明天你连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
她果然被我吓到了,小声骂了句:“怎么摊上这事儿”,然后急匆匆的溜掉。
我把易南北的嘴擦干净,刚要扶他站直身子,就被一个用力推向后去,我不过是踉跄了几步,他却一屁股摔在地上。我走近要扶起,又被他一手拦住,易南北一边艰难的自己站起,一边斜眼看着我:“就问你现在假不假?”
我悔恨的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道歉?你江陵风会跟我道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笑得格外讽刺。
我不知该怎么接话,只好慌乱的摇着头,还能说些什么,他已经恨透我了。易南北突然抓起我的手贴上他的胸,一字一句的说:“你不知道,我这里被你伤的有多冷。”
“对不起。”除了这句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
“不要说对不起,我受不起。”他冷冷丢下一句话,孤身一个人朝不明方向走去。
情急之下我只能从后拦住他的腰,以阻挡他前进的脚步,他个子很高,身形瘦却很结实,我把脸贴在背上,不一会儿眼泪就浸湿了他的衣裳。他长长舒了一口沉闷的气息,低头暗吼一句:“你干什么。”
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你不要走,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我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他掰开我的手,转过身有些不可思议的说:“这还是你吗江陵风,你从来都不会低头,从不肯相信任何人,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怕,怕你会再次欺我骗我,因为这个世界上负了我的男人太多了!”我按捺不住的吼了出来,心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沉默了,有些事情不提便是往事,提了便消磨不去,夜晚的风吹的人寒毛乍立,我就算冷也要强忍着不动,坚强,是我这些年学会的东西。易南北呼出的气息在我脸上打转,有着浓浓的酒精味,我淡定下来,把手轻轻放在他的胳膊上,这恐怕是我最后的努力:“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闭口不言,却默默的转过身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这是一段漫长的道路,我们并肩无话,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我困的不行,眼皮就要耷拉在一块,还要帮他脱下鞋子衣服,安安稳稳的送到床上,身上的酒气还是很重,我又端来热水给他擦身子,那时我想,如果未来有一天,为他做这些事情的人不是我,该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打理完一切,我也是累的要死,居然直接倒在他身边睡着了,疲惫与困意袭满全身,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挥之不去这份劳累,已不知是什么点,眼睛在强大的心理暗示下终于睁开了,易南北的脸在朦胧中越放越大,我一个惊吓,扯着被子往边上缩了缩。
这家伙什么时候醒的,看这模样好像盯了我很久,想起昨晚撕破脸的争吵,我尴尬的咽了咽口水,眼睛四处张望不知怎么打破僵局。易南北朝我挪动几分,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藏着一分笑意:“陵风,你怎么睡在这里?”
我惊恐的看着他,他也冲着我无辜的瞪着眼睛,这个表情是什么鬼,他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我把被子向上扯了一点,又发现此刻跟他共用一条被子,忙把被子从手中扔出去,易南北接住再盖了上来,手就轻轻放在我的腰上,像小孩子跟妈妈说话一般:“昨晚我喝多了,记得你去找我。”
“别的都不记得了?”
他努力思索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似乎说了很多话。”
我长舒一口气,气愤的说:“我要是不去找你,今天早上你醒来看到的就是别的女人。”
“怎么会?”他义正言辞道:“我不可能碰别的女人。”
我“呵呵”两声,只觉得额头上都是冷汗,想把他的手拿开,他却抱的更紧,上身贴了上来:“陵风,你还生我的气吗?”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我只是难过,不想听见你说我冷血,不想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但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我的内心充斥着“呵呵”二字,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都说酒后吐真言,那时你的愤怒你的伤心欲绝才是真的,现在说的这些,只是你害怕我会走。人在清醒的状态下,考虑的总是很多,你便只好按捺着自己,像哀求一般留住我。
这又是何苦?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脸来对着他,缓缓的说着:“昨天念西姐姐打来电话,让你不要折磨自己,不要为难自己,而我想说的也就是这样。”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纱窗洒在他的脸上,俊美清秀的脸庞显得格外明亮,许久以来,这恐怕是第一次见他笑得这般明朗,我想看到的不过如此。他靠近在我的嘴唇上轻轻一啄,像小孩子吃到了香甜的蜂蜜,美的不可开交。
我在短暂的几秒发呆后,也微微翘起了嘴角,易南北倍有活力的跳起来,看了看手表急匆匆的叫唤道:“快迟到了,感觉起床!”
这就好像以前临近上课时间的感觉,懒的不行还硬要起来,今天等公交是注定要迟到,易南北的车被丢在昨晚那个不知名的地方,被迫我俩只能打车去,企业总裁和执行副总监双双迟到的场面真是百年难得一遇。
还好他就是老大,没人敢把我罚站,只是这样毫无违和感的出现真的没问题吗?但愿别人不要说闲话。每次一到公司,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想离他远点,因为我总是会想到五年前在他手下做助理的时候,与现在的反差是有多明显。
易南北在公司里似乎有开不完的会,很多东西是我涉及不到的,临近办公室,他凑近我耳边小声嘀咕一句:“今天下班等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斜着眼不情愿的说:“我要回去睡觉。”
他不想跟我废话,直接甩下:“后花园等着。”
说完两手一撒,昂首阔步的走开,这人真是给他点颜色就得寸进尺,我停在办公室门前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瘪了瘪嘴。执行总监急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刚巧碰上我面色突然一僵,我也同样板起了脸,看着他略有敌意的走来。
chapter56五年前的动荡()
气氛瞬间僵持到了极点,我望了望他手里拿的东西,不怀好意的说道:“总监真是日理万机,一大早就这么忙碌。”
“呵”他冷笑一声,微微把手里的东西遮掩一下,再来就要推开我办公室的门,我一个挺身挡在前面,十分警惕的说:“总监这是做什么?我这间屋子还没打理好,就不请您进去坐坐了。”
他见我不肯退让,便索性问上来:“江总监,跟梁氏企业解约可是你去办的?”
果然是梁氏,他跟它们果然有关系,我不能直说,就拿易南北当挡箭牌:“是易总裁安排的任务。”
“小姑娘,你还是涉世太浅,跟梁家结下梁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啊。”他带着警告的意味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有些阴森,易南北不会害我的,梁纪也不像要针对我,可易家和梁家的恩怨我是一无所知的,贸然涉险的确不妥,那日怎么就没想到呢。易南北,难不成他还在打我的算盘?
下班后,我如约在公司的后花园等着易南北,他把自己的车接了回来,看得出来是去保养了一番,坐上车我问他:“你带我去哪里?”
他笑的还算恬静,神秘兮兮的说:“让你看看梦想是怎么实现的。”
我还是不懂,傍晚的城市很堵,绕了很久才到他的目的地,这并不是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过是一条相对安静的小街道,有一家新开张的甜品店,易南北的梦想就是吃甜品?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嗜好。
推开精心布置的门,屋子里的装修让人觉得十分温暖,由于是新开的店,油漆味还有点重,甜品什么的也没有摆出来,虽然显得空落落的,依然有家的感觉。我往前走了几步,念西姐从橱窗下面露出脑袋,笑嘻嘻的对我们说:“这么晚才来啊。”
我又是喜又是惊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前两天看见的念西姐姐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离了婚真的有这么开心吗?易南北拉着我说:“这是我答应给姐姐开的甜品店,是不是很棒。”
念西停下手里的事情,走出来说:“是啊,我早就想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面包房,南北终于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
我心里有疑惑,以前难道实现不了吗,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可我不敢说出口,这对姐弟有太多的秘密。念西姐把我领到里面,烘焙箱已经做出了第一批面包,浓郁的奶香让我不禁有些馋嘴,念西挑了一块递给我,说:“南北不喜欢吃甜食,你替我尝尝。”
我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去,刚出炉的有点热,嘴唇一下子被烫出了泡,易南北着急的把我的脸抬起来观望,念西姐十分愧疚的说:“陵风,我忘记提醒你了,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避开易南北的目光,自己揉搓了两下,痛感便消去了几分:“是我自己太馋了,不碍事。”
易南北气哼哼的说:“叫你就知道吃!多大的人了。”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念西姐姐做的面包这么好吃,你还吃不着呢。”
我本想坐着等面包凉一会再吃,余光突然扫过屋外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人,我眯起眼睛思量一会,把面包扔给易南北,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买瓶水。”
他还在后面喊道:“我去就好啦。”
“不用。”我把门重重的推上。
夜幕已经降临,那人开的车灯显得很刺眼,易南北和念西姐恐怕是太高兴,而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了,身在暗处又刻意的想被人发现的,除了梁纪还有谁呢?
我走到那里,副驾驶的车门已经打开了,我便毫不客气的坐了上去,梁纪的神情还算清淡,没有表示的很难过,我想一个男人看见妻子离婚了这么开心,心里多半是不好受的吧。我买了两瓶饮料,顺手送他一瓶,他接过去大大灌了一口,眼睛仍是盯着念西的方向:“我很久没见她这样笑过了。”
“你本就不该用婚姻禁锢了,说不定会有更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