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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时候的我是个好女孩。
不久后的一个周末,江雪联系我说要请客吃饭,我不想见到她,于是尽力推辞,她叫我务必要来。到场我才知道这是江潮生的意思,就说这地球还在正常运行着,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请我吃饭呢。
我微笑着坐下,吃起饭来有条不紊,太多年不见,我有些不习惯现在的江潮生,所以做什么事都要像小时候那么小心翼翼的。过去这几年,我变成了什么样子,自个儿也不知道,但在他面前,好像是这些年都白过了。
我们时不时的聊两句,不然就太冷场,饭桌太大,我为了喝汤站起身来盛,不小心手中的勺子一翻,“唰”地自然落体,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江雪雪白的裙子上。汤的汁在裙子上肆意的蔓延,渗到里面会烫到皮肤。
江雪刹那间嚎了起来:“我的裙子啊!”我手忙脚乱的帮她擦拭,一个劲的低头道歉,天地良心,这真不是故意的。
可江雪蛮不讲理的劲上来了,她才不听什么解释道歉,一把打走我的手,瞪着眼睛生气道:“已经脏了,你还想让它更脏吗?这是我哥哥买给我的。”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裙子是江潮生买给她的。也对,江雪是他的亲妹妹,他会对她很好,会给她买漂亮的新衣服,会带她吃大餐,会一生一世把她当宝贝般呵护。这令我,很嫉妒。
从前,我只是因为她的优秀而嫉妒,因为她欺负我而委屈,却从未像现在这么讨厌江雪,这种厌恶慢慢的在我脑袋中滋生,拦都拦不住。
江潮生圆场:“一件衣服而已,不要生气了。”
江雪仍是不服气,嘟囔道:“我看你就是成心的。”这个矛头进一步指向了我,她还在等着我表态。
既然如此……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浅笑,是不善意的笑容,你这般针锋相对,我不回敬些岂是不够意思?江雪,今天我不给你点颜色,我就不姓江。
我端起桌上的瓷杯子,握着上半部分没有漫到的地方,微颤的递到江雪面前,笑面相迎道:“消消气吧,我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嘛。”
江雪轻蔑的瞪了我一眼,暗自的得意潜伏于脸上,不接下杯子显得她小肚鸡肠,我强忍着,直到她拿过杯子,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江潮生一拍桌子站起,怒气呵斥道:“江雪,你不要胡闹。”
江雪木讷的站着,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只是握着手指头,摇头说:“不是。”
不等她解释,我冷下面色:“不喝便是,一定要砸了我的酒么。”江雪紧皱着眉头,除了手指的微痛,她想不到自己为什么会砸了那杯酒。
杯里不是酒,是我原本觉得口渴倒的热水,因为太烫放在旁边凉着,瓷导热,我也被烫的不轻呢。那又怎样?在场的还不是都被我骗了,脚下是地毯,不管是热水还是酒都会被迅速吸收。江雪有苦说不出,眼睛憋屈的像只咸鸭蛋,这怨不得我,谁让她得寸进尺。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给她一点教训,然而江雪也不是吃素的,小嘴向下一撇,使出杀手锏——哭。江潮生没办法,只能和声慢调的哄她,是不是我也该哭,比一比谁更有滔滔不绝如江水汹涌而来之势。可我不能这样,因为我没有什么地方比的上江雪,只能乖乖的,才能让哥哥分一些疼惜给我。
她仍不肯罢休,对着江潮生撒娇:“哥哥,你总是帮着她,你到底是谁的哥哥。”
这话一出令江潮生脸色十分难看,同样是出门在外念书的大学生,她说话做事从不带脑子,我攥紧拳头,想想也罢,今天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我不奉陪了,他日定让你为今天的嚣张付出代价。
走出门外,江潮生追了上来,对我说:“陵风,今天的事很抱歉,改天哥哥再请你吃饭,江雪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我募然转身望向他的时候,他不经意被吓到,微微开了开口又闭上,温柔的语调被堵在喉咙,他何时见过那个乖巧听话的江陵风,会用如此犀利的眼神望着他。我冷笑道:“你真是江雪的好哥哥。”
江潮生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然后缓缓牵动着嘴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哥哥,谢谢你请我吃饭,我先走了,你快去哄哄江雪吧。”江潮生点点头,离去的背影是那般焦急,可这焦急不是为了我。
我站在马路边,风吹过,把眼泪逼了出来,明明是我在欺负别人,明明我可以做的更风光、更冷血,让江雪连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可是我有什么资本这样做呢?在这个大城市里,我孤身一人,什么都不是。
易南北的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面前,而我站了很久也没有注意到里面的人。当初我哭的厉害,脑袋晕乎乎的上了他的车,现在的我还算清醒,踌躇了半天,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上车。
易南北摇下车窗,命令似的说:“上车。”我居然神使鬼差的听话了,真想打断这条腿。
易南北不跟我说话,面无表情的开车,我不知道他要开去哪里。许久不见陌生了不少,我不能像之前嘻嘻哈哈的说话,便表现出礼貌的姿态说:“易总监,请问你要去哪里?”
他板着脸不理我,我喋喋不休道:“那个,方便的话麻烦您停车,我自己回学校就好。”
易南北幽幽的冒出一句:“你怎么还是这么烦。”这句话说得我哑口无言,真是的,好歹咱们也一块工作过,居然一开口就这样说人家。
chapter36傲娇的方式()
我自讨没趣的坐着,过了会,他停在一个豪华的酒店的停车场,并让我下车。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人家不都是男士先下车拉开门,鞠躬伸手请女士下车的吗?
下车后我便拍拍屁股走人,才不在这跟他玩猫捉耗子的游戏呢,易南北十分粗鲁的把我拉住,毫不顾忌我的脸面就往酒店里面拽,怎么用力都挣不开。这是绑架啊,我要起诉,告死你丫的!
酒店里面正在举行一个很盛大的party,各种穿着暴露晚礼服的女人在眼前走来走去,并用异样的眼神望着穿休闲衣服的我。她们个个浓妆艳抹,我这张素颜的老脸显得格格不入。
易南北带我穿越了喧闹的party中心,到了后面一个还算清净的地方,有一个中年男人沉稳的坐在那里品酒。我一头雾水,不知道易南北带着我要做什么,那个老男人看了我一会,温和的说:“你好,请坐吧。”
我机械的点头说:“谢谢。”易南北在身边坐下,客气的替我斟好酒,脑海中浮现出那些肮脏的人肉交易,难道易南北把我卖给这个老男人了?看这两个人都一副居心叵测的嘴脸,我心里毛毛的,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愣坐着干嘛?
易南北的颜色不是很友善,老男人倒是很关切的问东问西,话题一点也不关我的事。易南北随便应付几句,很消沉的态度,一副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安分守己的样子。为什么我在旁边一眼就看出来他是装的,恨不得揭穿他。
我借口去洗手间准备开溜,易南北也跟着站起来,冷淡的对老男人说:“事情办完你就走吧,不用来监视我,吃饱喝足我不会想回去的。”
说完高傲的拉着我走掉了,我就像只猴子一样被他牵来牵去,真是的,你以为你在演杂技啊。我不高兴了,出了门用力甩开他,气冲冲的吼道:“你妹啊,我真的想上厕所!”
易南北那副孤高的模样被我一句话叫醒,尴尬的说:“我在车里等你。”
完事我想悄悄躲开他溜掉,可惜道行太浅,不小心被发现了,易南北在车里叫我:“江陵风你眼睛长哪去了,我在这里呢。”
横竖都躲不掉,我无奈的走过去,看着他得意的诡笑,好像在说:小样,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这副看了就想冲着吐口水的表情跟刚刚一点都不一样,就知道他是装的,哼,老狐狸!
易南北说:“你是不是想问那个人是谁?”
我没好气的说:“不想问。”
他自讨没趣道:“那就算了,不告诉你了。”
真是吊人胃口,本来不关心的,被他一说就特别想知道。我猜:“是派来抓你的间谍吗?”
易南北摇头,我说:“讨债的?”
还不是,难不成?我惊悚的叫道:“你们有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你抢了他的女人?”
易南北一巴掌打上我的脑袋,说:“你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么丰富,那是我爸爸。”
我惊呆了,刚刚那老男人是易南北的爸爸,哪有儿子对父亲说话那么生疏的,句句还带着刺呢。突然想到之前易南北告诉过我,他和他父亲之间的明争暗斗,并且他很不幸的战败,被孤苦伶仃的流放到这个地方。
他父亲是来镇压易南北残留的狼子野心吗?虎毒还不食子呢,而且我明明看到他父亲对儿子细心关切的模样,是易南北摆臭架子,那老男人该多难过啊。
这些都不是该流露感情的地方,我不解的是他来见他爸爸,半路把我捎上干嘛?易南北给我的解释是:“表示我吃饱喝足,醉倒在美人怀里,乐不思蜀了。”
美人?听到夸赞的词我忍不住心花怒放的笑了,易南北煞风景的来一句:“他儿子品味都下降到这地步了,他还担心个屁啊。”
我如花的笑容顿时僵住,一时没把持住,恶狠狠的按他的驾驶座上踩一脚,锃亮的真皮座椅上出现一个黑乎乎的脚印。踩完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刚刚是被鬼附身了吗?怎敢如此大逆不道!
易南北逐渐握紧了拳头,似乎还有磨牙的声音,像要把我碎尸万段了,我得赶紧逃命,拉开车门就往外面跳,车明明是静止的,我可以走下去的嘛,偏要栽一个大跟头。易南北被我的怂样逗乐了,幸灾乐祸的捧腹大笑。我爬起来关上车门,反正都踩一脚了,不在乎多上几脚,我迅速对着车门狂踢两下。
易南北的笑戛然而止,眼珠子气的快掉出来了,真解气,踢完这么高档的车,瞬间觉得自己档次都提高了不少。我对着车里已经看傻眼的易南北做了个鬼脸,然后果断撒腿跑掉。
有时候真为自己的智商捉急,羊肠小道我不走,偏要走宽敞大道。没几分钟,我累的气喘吁吁,易南北轻轻松松开着车绕到了我面前,真是个毫无技术含量的逃跑。我知道易南北是多么心疼他的宾利,隔三差五的给它做包养,跟自家闺女似的,每天都打扮漂漂亮亮的。我这般粗鲁的踩上去,就如同玷污了她家心肝小宝贝,请问我还能活多久?
眼看易南北迈着轻盈的脚步从车里走出来,仿佛手里多出来一把闪亮锋利的快刀,我就只能呆在原地,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好想就地而跪,抱拳大喊一声:大侠饶命,小女子甘愿为您做牛做马。
我以为会迎来易南北一大堆尖酸刻薄的咒骂,为了抵挡点伤害,我把头沉沉的埋下去,就差补一刀掉下去了。易南北挑起我的下巴,以深情专注的眼神望着我:“跟你开玩笑呢,能跟你这么好的女孩子在一起,我的父亲会很欣慰的。”
这话中听,我自我陶醉在易南北的夸赞中,突然又被一盆冷水泼醒,易南口气一变,直奔主题道:“你踢坏我的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