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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九师兄已然蹿到了门口,眼看就要找如玉拼命去了,我赶紧着拉住了他的衣袖,“九师兄!你要教训如玉也得等到明儿啊!今儿可是十五,我还等着今儿晚上如玉给我送解药呢!你若是把他打恼了,小师妹可就升天了啊!”
九师兄身形蓦然一滞,“十五?今儿又是十五了?”
我点点头,可不是嘛,月圆之夜正是我服药之时,唉,整得我和一见了圆月就变身的狼人似的!
不知为何,九师兄容色忽地一正,半晌,他扬了扬十香软筋散,道:“小师妹,咱们师兄妹之间用不着这手段,你有啥子话就直说吧,我必定知无不言。”
九师兄一向爽直,昨儿,二哥暗示我找他打探,果真是没错的,我敛正了容色,第一次朝九师兄福了身,“九师兄,我只问你,一年前到底出了啥子事,竟逼得他另娶旁人?”
许是不曾料到我问得这样直接,九师兄微微一愣,半晌,才道:“你是说小白?”
嘻,还装傻!我往九师兄小腿肚子上狠狠一踹,“除了那个负心薄幸的还能有谁?”
“小师妹!”九师兄揉着腿肚子直吆喝,“是小白负了你,你打我做啥子!”
我不解气,又往他腿上踹了一脚,“哼,你不是他的狗腿子吗?他能做出这样的事儿,你也好不了,赶明儿我就告诉尚仪,让她赶紧着回家,离你远远的,省得和我似的哪天成了弃妇!”
九师兄一听便急了,“别,可别,你可别把小丫头教坏了!”
我气哼哼地捏了个瓜子,“哼,我不能与情郎双宿双栖,旁人也甭想!”
九师兄不禁唏嘘:“最毒妇人心呐!小师妹,你这是典型的自己不好过,便也不能让旁人好过啊!”
我把瓜子皮往他花里胡哨的袍子上一弹,“九师兄,这回你可算是通透了!”
九师兄讪讪道:“小师妹,这事儿不是明摆着吗?在小白心里江山比你重,那时你快死了,西南叛乱虽然平复,但始终还有些残余的叛军,要是闹起来,也是不大不小的风波,若是笼络住了蒙戈,让他在西南多出份子力,朝廷不是少了许多麻烦吗?”
第343章 心酸的重逢(1)【万更9】()
“哼,九师兄,咱们好歹跟着师父这许多年,你当我是啥子都不懂的深闺丫头吗?让蒙戈在西南多出份子力?”我端了茶盏,吹了吹茶叶沫,“若是蒙戈在我西南培植出了自己的势力,朝廷便不怕尾大不掉?到时候可是比清除几个残兵游勇麻烦多了!你以为师你以为秦王殿下蠢得和你似的?”
“哼!”九师兄愤愤地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我怡怡然啜一口清茶,笑道:“九师兄,我就是怕你也成了锯了嘴儿的葫芦,才要使软筋散,不过,你放心,这东西如玉那里多的是,若是哪天,这东西一不小心进了你的茶碗,嗯,也可能是在油酥鸡上沾了那么一星半点儿,到时候你一动不能动,啥子马刺鞭、蜡烛头,通通的往你娇嫩的小皮子上招呼”
九师兄一甩衣袖,“小白他搂着狐狸精,抱着小娃娃,日子好着呢!就你还在这里异想天开!”
我挑了挑眉,“哦?”
九师兄桃花眼一乜斜,“本世子说的是实话!这一年,小白那黑心肝的连你是死是活都没问过,他坑了你,你来折腾本世子算是啥子事儿!”
我轻声一叹,做悲苦可怜状,“唉,即便做不成夫妻,这些年的情意总不是假的,再说,我与他还挂着个师兄师妹的名头,他竟这样绝情吗?”
九师兄负手起身,靠在窗边望着茫茫的大雪,一向咋咋呼呼的声音竟透出了别样的空灵:“小师妹,往后你好生生地过日子,忘了他吧!”说着,他竟提了气,运了轻功,飞出了我镜水居。
我不禁抱了雕着并蒂双莲的铜镜好生照了照,咦,我仍是天姿绝色的姿容啊,怎地九师兄还是吓得运上轻功跑了呢?
闺秀来袭
昏黄的灯晕下,那解药如一颗相思红豆,泛着暗淡的红光,唉,看着不起眼,可是能救我性命的好东西啊!
我慨叹一阵,“啪嗒”,将那药丸扔进了一碗温水里,不过眨眼间,一碗清水便染上了通红的颜色,如玉说,这药丸不能干吞,要化在温水里融开,才能发挥最大的药效。
唉,我第十一次自我催眠:“不像血,不像血,是玫瑰露,是玫瑰露,玫瑰露,是能救命的玫瑰露,玫瑰露,玫瑰露”
如此反复一百遍,催眠大法功成!
我美滋滋地端起救命的“玫瑰露”,三口两口灌了下去,唉,其实说实话,这药虽则看起来恐怖了些,但入了喉之后半丝苦涩都没有,反是有一股清淡的奇香,这香味吧,若说是花香,又清雅了些,说是草香,又浓郁了些,总之,这药喝起来没有看起来那样恐怖就是了。
喝了药,我离“活蹦乱跳”又近了一步,是以,我甚神清气爽地抱了床锦被,窝上了窗下的绣榻。
五嫂在镜水湖边上开了一片梅林,阵阵的清香盈盈绕绕,似有若无,似是引着人靠近。
而我叶容,向来怕冷得很,怎会半夜不睡觉,做那踏雪寻梅的雅事儿呢?
第344章 心酸的重逢(2)【万更10】()
嘻,反正今儿是十五,月光朗朗如水银倾泻,照的天地间一片清明,隔着纱窗,窝在绣榻上远远地望一望也是不错的。
那大片的红梅开得恣意奔放,花瓣上似是尚残存着点点白雪,晶莹剔透,映着黄玉似的蕊,红玛瑙似的花瓣,相得益彰,真真儿的有一番“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模样!
我情不自禁地开了窗,往外头探了探头,郑重想了想是否要离了暖融融的绣房,亲瞧一瞧红梅点染的冰雪琉璃世界。
不经意扫过与清泽院相通的月亮门,唉,如今的清泽院黑黢黢的一片,唉,当初为着我与他来往方便些才开的月亮门,如今已然形同虚设啊!
正在我唏嘘感慨不已之时,忽地,月亮门边似是有一抹雪白飘扬而起,我赶忙揉揉眼,凝神细细瞧了瞧,呵,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呵,是把那抹白色当成了某人的袍摆吗?呵,相思病又犯了吗?
我不禁摇头,唉,没死在“妇人心”手里,难道要死于相思成灾吗?呸,真真儿的丢人现眼!
“啪”的一声,我毫不犹豫地关了窗。
可不出一日,我却恨不得剁了关窗的这只手爪子。
闺秀来袭
一大早的,风停雪住,许久不见的阳光终于从稀薄的云层后渗了出来,我懒懒地歪在绣榻上,沐浴着久违的晨光喝了口小白粥。
唉,这粥滋味忒淡,喝来喝去,还是他熬的粥最对我的口味,等下月十五,我彻底解了毒,看我不下山把那负心薄幸的人抓回来,绑在灶间里,天天儿的给我熬粥!
“小师妹!”院子里头一声熟悉的大呼小叫,哟,昨儿他不是被我吓跑了吗?怎地这样快便来自投罗网了?
我将将地放下了粥,理好了衣襟,只觉一道冷风“嗖”地蹿了进来,九师兄一把将我从暖烘烘的榻上拽了出来,“小师妹!”
我不紧不慢地拂开他的手,“九师兄,你屁股上着了火了?”
“啥子?”九师兄身形一滞,一脸茫然地望着我。
“你这着急忙慌的,不是屁股让火燎了是啥子?”我皱着眉,又端起了小白粥,唉,吃好饭才有力气对付负心汉啊!
“小师妹!”“咚”的一声,我呆住了,九师兄是让凌霄殿上的玉皇大帝附了体,还是让西天的如来佛祖点化了?他竟竟跪了?而且,跪的不是天,不是地,不是爹,不是娘,更不是师父那老狐狸,竟是我这个整日受他欺负的小师妹?
我敛了敛飞到了九霄云外的心神,往九师兄面上细细瞧了瞧,想瞧出点子神迹,可只见他一双桃花眼布满了血丝,人也憔悴得紧。
我不由慌了神儿,赶忙抓了他冰凉的手,“可是尚仪出了事儿?”
“不不是,是我,小师妹,是我对不住你!”说着,九师兄“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
我大骇,“九师兄?”
九师兄愣愣地盯着我,似是天长地久,海枯石烂,两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了出来,“小师妹,你你去看看他吧!”
第345章 心酸的重逢(3)()
自从年初回了太息山,这是我一年来头一回踏足清泽院,不大不小的院落仍与以前一样,遍植着青松翠柏,点点的白雪点缀在青翠松枝间,长青不老的松似是白了头。
我立在廊下,不敢再抬一步,九师兄说,他师兄他就在屋里。
“小师妹,快来!”不容我安定下七上八下的小心肝儿,九师兄一把将我拽了进去。
简洁不失雅致的卧房里,挤了乌压压的一堆人,我扫了一圈,似是我太息山上的人都在这里了。
心湖已然一片波涛汹涌,我强自镇定地问:“那个负心汉呢?我要先把他阉了,再剥皮抽筋,浸到茅坑里”
“容容,过来,他等了你许久了。”二哥轻轻地拉了拉我的手,目光往帷幔后微地一扫,片刻之间,他唇畔清浅的笑意似是晕上了淡淡的惆怅与酸涩。
我顺着二哥的目光看过去,层层帷幔后的床榻上,似是浮着一抹刺目的白。
是他?
似是饿得饥肠辘辘的野狼瞧见了肉,我猛地朝那一抹白扑了过去,气势汹汹地开了骂:“该死的负心汉,还好意思睡觉!看我不拆了你的骨头”
唉,我叶容竟是个没用的,本来盛气凌人的声音在看到他苍白的脸时,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容容儿?”他声音就如夜雪点在了梅花枝头,微弱得叫人心惊,深邃如幽潭的眸子似是没有了焦距,半晌才寻着了我的身影。
我一愣,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乌黑如墨染的发映衬得他眉目如画,苍白荏弱,一袭白色的中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显得他整个人轻飘飘的,似是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得无影无踪。
我坐上床沿,“你你这是怎地了?又受了风寒吗?”我伸手,想探一探他的额头,可他却是软软地拉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本来修长白皙,掌心还带着一股温温热热的触感,可此番他的手却是冰冰凉凉的,就如握了一块玉,虽细腻白滑,但却缺了生机,瞬间,一阵浓沉的酸涩袭上了心头,“师兄。”
他身子蓦然一震,直直地盯着我,渐渐地,他的眸底映出了我的身影,他如以前一样,满含柔情地唤我,“容儿,容儿”
“嗯,是我,我是容儿。”我低低地应。
忽地,他猛然拂开我的手,一股不明的怒气迅疾地笼罩了他的周身,“是你?是谁让你来的?出去!出去!”
小白师兄幼年伤了底子,身子弱,冬日里便经常生病,可以前他即便病得再重,都没闹过脾气,此番哼,想来是有了骚狐狸精,嫌弃我了!
我握紧了拳头,压了压“噌噌”冒出来的怒火,可,唉,我叶容终究不是圣人,我一时没忍住,恨恨地指着他的鼻尖,气哼哼道:“哼!生病就了不起了吗?就能随便发火了吗?你睡了骚狐狸精,我还没嫌你脏,你还蹬了鼻子上了脸了,看我不”我愤愤地卷了卷衣袖,正要把他从床榻上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