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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想借你们的柔弱挑起其他人的情绪,找一个冠冕堂皇匡扶弱者的理由,去对付他们想对付的人,这就叫借刀杀人。”
“自诩正义的人未必正义,打着这样的幌子,做着利己之事,着实令人不齿。”上官令仪只觉一阵恶寒。若不是她与姥姥早已认定此事并非平遥山庄所为,岂非要被人当了枪使。
果真是不找麻烦,麻烦也会自己找上门。
温霖棐提醒道:“即便你们心里明白,也千万别掉以轻心,有些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去做,你要是不愿意,就用所有人的性命威胁你,到时候你就算你不愿意屈服,只怕也不得不屈服了。”
上官令仪若有所思道:“如此看来,修习毒术一事却是迫在眉睫了。”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拿起武器早做准备。
“你这次回去便着手去做,只是不知来不来得及。”温霖棐心中隐隐有些担忧。燕婉既然选择了将身份暴露出来,那便意味着她不需要再留在他们身边,特别是上官令仪身边,这或许就是某种开战的信号。
燕婉背后的势力至今没有暴露半点,万一是与夜雨盟一起唱了出双簧,那……
“司徒煊和丁澈会不会有危险?”温霖棐突然有此一问。
瞧见上官令仪不明所以的表情,温霖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夜雨盟为何要救司徒煊?”
温霖棐之前只顾着操心谢怀风的事情,只觉得司徒煊没落到云烟手里便是胜利,现在想来,她的想法未免有些过于天真。
“这……”上官令仪大概明白了温霖棐的意思,“那我们岂不是把司徒煊推入了危险之中。”
“先别慌,猜测而已。”温霖棐努力平静下来,“你有没有办法找到裴常清?无论如何,咱们得去亲眼看看司徒煊。”
本是救人之事,若是好心办了坏事,谁心里都过意不去。
上官令仪咬了咬下唇:“除非等他来找你,否则……”上官令仪灵光一现,“如果他没有离开鹿州,是不是会好找一些?”能找到云烟的藏身之处,找一个裴常清,应该不会太难。
温霖棐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这里是鹿州啊。”在外面游荡惯了,总觉得找个人就像大海捞针一般。温霖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回去了我就派人去找。”
李悦的家在山边的小村子,离飞雁山庄不算近,大约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
外头的马夫敲了敲车门,温霖棐探出头去,问道:“到了吗?”
“回姑娘,前面有一堆人堵着,马车过不去,不知这里还有没有其他路?”车夫侧了侧身子,好让温霖棐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也不知道,算了,反正不远了,我们两个走进去就好。”温霖棐往后让了一步,拿起药箱,跟上官令仪一起下了马车。
刚一下车,前面的吵嚷声便钻进了两人的耳朵,且听起来语气极为不善的样子。想来是村子里的事情,本着不明就里便不随便掺和的原则,两人想着绕道而行,好尽快赶到李悦家,然而没走两步,温霖棐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167章 打抱不平()
上官令仪注意到突然放慢脚步的温霖棐,不觉也驻足观望。前方的人群围成了一个大圈,里里外外堵的水泄不通,圈里的人群情激奋,不断地在附和着什么。
不过真正让温霖棐在意的,是刚一发出就被压下去的微弱女声。这声音,怎么就这么耳熟?听着格外像李悦的声音。
温霖棐想起李悦曾说过村里人不待见她,那么做出这种围堵之事也未必不可能。
“这些人在做什么?”上官令仪听着偶尔钻进耳朵里的污言秽语,不觉皱了皱眉头。
“咱们过去看看。”温霖棐把药箱的带子往肩上扯了扯,跟上官令仪一起走近了人群。
越靠近人群,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便越发的清晰,上官令仪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好图个清静。她随便挑中了一个还算理智的中年女子,客气地问道:“您好,我们刚来此地,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可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过去?”
“你们来的可真不巧,我们正惩处村里的罪人,要说其他的路,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们不如等一等。”那中年女子说完便转过头去。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面面相觑。惩处罪人?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交给官府?
温霖棐心底愈加不安,进了人群,耳朵便被吵嚷之声塞住,反而听不清其他声音。她踮了踮脚,试图看看人群中心的情况,然而被人一挤,险些倒在地上。
上官令仪连忙扶住了她。
方才的中年女子见了,劝诫道:“你们两个不是本地人,就赶紧离开吧。这里没什么热闹可看。”
“敢问大娘,这里头的人是谁啊?犯了什么错,你们这是要把她送去官府吗?”温霖棐凭着多年的底子,很快便站稳了脚跟。
“送去官府做什么,把她从村里赶出去罢了。都多大的年纪了,还不成婚生子,说出去叫别人笑话。”中年女子一脸鄙夷地转过头去。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再一次面面相觑。说到没有成婚时,温霖棐就已经确定了,人群里的人就是李悦。
江湖中虽然也有些不成文的规矩,却一样都与终身大事无关,江湖中的女子或潇洒快活,或为情所痴,只要不杀人放火,都与他人无关。可这里毕竟是世俗之中,一个女子年过三十还未成婚,就会被当成异类。
温霖棐心里的火气顿时窜上了头,在推推搡搡的人群里挤开一条道,艰难地挤到了最中间。上官令仪则紧随其后。
人群中间,李悦正从地上站起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她面前的中年男子,里头写满了不屈,只听她冷冷道:“我从小在这里长大,你们凭什么赶我走?我爹我娘都没发话,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谁都知道你爹娘已经死了,等他们发话?笑话。”中年男子大约是村长一类的人物,说话时有意无意带上了几分算不上威严的威严,至少震慑不到上官令仪与温霖棐,至于其他村民,便不得而知了。
李悦冷笑道:“你也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不怕赶我走了之后,他们半夜来找你讨公道吗?”
中年男子将袖子一拂,厉声呵道:“胡言乱语。我们将你赶出村里,是因为你辱没门楣,你爹娘谢我还来不及。”
“你放屁!”李悦咆哮着向中年男子冲去,中年男子惊慌地往后退了几步,一直站在他身侧的几个青壮年立刻出手截住了李悦,顺势将她推到在地。动作之娴熟,想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住手!”上官令仪在心里数了无数个五个数,看到这副场面,实在是忍不住了。
“几个大男人,对一个弱女子下手没轻没重,我要是你们,早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温霖棐跟上官令仪一前一后走到李悦身边,将她搀扶起来,低声问道:“没事吧?”
李悦摇了摇头:“你来了。可惜,今日没法好好招待你,让你见笑了。”
“别这么说。”温霖棐话音刚落,那边中年男子便在青壮年的保护之下走了过来,愤然道:“你们是什么人?小小姑娘家,竟如此出言不逊。”
温霖棐眼睛一眨,侧过了一半的脸去看他:“不好意思,我这里的规矩,问别人来历之前,先得自报家门。”
“什么狗屁规矩,我是这里的村长,你一个外人,在我们这里撒野,我还管不得了?”那村长吹胡子瞪眼,上官令仪无比担心他把眼珠子瞪出来。
温霖棐不怒发笑,高声道:“说得好,什么狗屁规矩。”
听出了温霖棐的言外之意,上官令仪“嗤”地笑了出来,李悦纵是心情不佳,亦是没绷住。
村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禁恼羞成怒:“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伶牙俐齿,像什么话!你爹娘没教你们的,我今日一并教给你们。”说罢对身边的人道:“给我好好教训她们!”
“想打架?”温霖棐把药箱往地上一扔,发出一声闷响。
青壮年因为之前被温霖棐拐弯抹角地羞辱,心里本就不痛快,只是碍于没有得到命令不好发作,此时要光明正大的打一架,一个比一个勇猛。
然而这份勇猛在即将触到步雪的剑尖时便立刻散去了九霄之外。
“当心哦,刀剑可不长眼。”上官令仪的嘴角勾起一抹谑笑。
一个青壮年不忿道:“这算什么?没有了剑,你能打过谁?”
“是吗?”上官令仪的笑意更深,“不如我丢了剑跟你打一场?”这可真是说到上官令仪心坎上去了,她的格斗之术不必剑术差,对付这几个纸老虎,那是绰绰有余。
上官令仪跃跃欲试,不想纸老虎却先露了怯,仍旧不忿道:“那不行,你那小身板,要是打坏了,又说我欺负弱女子。”
另一个青壮年即刻接道:“就是。此事跟你们也没有多大关系,我们教训自己村里人,你们多管什么闲事?”
上官令仪笑了:“要是我没记错,刚才可是这位大叔说,要替我爹娘教训我们,不如你去问问他,多管什么闲事?”
青壮年齐齐瞟了一眼村长,只见村长脸色铁青,连胡子都吹不动了。几人意识到说错了话,又齐齐转过头来:“废话少说,我们也没打算把她怎么样。你们赶紧让开,让她从这里滚出去,这事就算完了。”
“这话我可就爱听了,怎么叫滚出去?这位大哥,不如你滚给我看看?”温霖棐亮出几根银针不停在身前晃着,“再说了,堵住路的又不是我们。”她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人群。
“好好好,走出去,走出去总行了吧?”一个青壮年不耐烦道,“大伙让开条路,让她赶紧走吧。”
“不行。”李悦沉默了许久,终于出声,“我要带上的我的东西。”
村长忍耐不住,再一次指着李悦狠狠道:“放肆,让你活着出去已是便宜了你,还有脸要东西。”
第168章 欺软怕硬()
李悦大约是听多了这些辱骂之词,显得不甚在意,反唇相讥道:“那些都是我的东西,我不带走,难不成要便宜了你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
上官令仪明显看到村长气得抖了两抖,心里暗暗觉得爽快。
村长平复了半天心情,才继续吼道:“谁稀罕要你的脏东西,该充公的充公,该烧的烧掉。”
温霖棐蔑然道:“不稀罕还要充公,真是难为村长了。”
“你不必在这里冷嘲热讽,她有今日,你们在背后撺掇了多少,自己心里清楚。小悦,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要不是她们搅局,此事尚有商量的余地。”村长捋了捋下巴上的一小撮羊角胡,一番话说罢,显得颇为语重心长。
一旁的村民们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对着上官令仪与温霖棐指指点点,仿佛村长所言是他们亲眼所见了一般。
温霖棐自认人生阅历不少,不过这种瞎编乱造推卸责任的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实在是大开了眼界。最重要的是,居然还有人信?把一村子的人忽悠得团团转,也难怪此人能当村长了。
上官令仪真实地气笑了。她实在不知,自己在毓灵宫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