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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也来不及了。”或许还是因为长相的原因,即使陶珩衍在努力的坏笑,最多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上官令仪第无数次忍住去揪他狐狸尾巴的冲动,狠狠把药塞回他腰间:“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何要帮司徒煊了吗?”
昨天陶珩衍说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不止上官令仪和温霖棐,就连司徒煊都吃了一大惊,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从客栈出去的确是司徒煊没错,不过他戴上帷帽之后不久,走在路上的“司徒煊”就成了陶珩衍。
这个计划格外冒险,云烟必然一路上都在盯着司徒煊,一旦被识破,危险的不是陶珩衍,也不是司徒煊,而是丁澈。
好在换人的地方足够隐蔽,云烟的首领虽然因为陶珩衍奇特的打扮有所怀疑,但是一眼就认出丁澈这一点,已足够打消这一层疑虑。
陶珩衍并没有见过丁澈,即便司徒煊详尽描述了丁澈的外貌,也不足以陶珩衍如此笃定,一眼就敢确定第一间屋子里的人不是丁澈。
只能说是天助陶珩衍,云烟的首领虽是女子,心思却着实不够缜密,寻一个面色红润的人去冒充受了伤的丁澈,陶珩衍就是想认错都难。
陶珩衍将袖子轻轻捋下来,把衣服穿好,这才不紧不慢道:“帮他是顺便。”
这个顺便的代价是不是稍稍有点大,上官令仪没有拆穿他,继续问道:“那什么才是主要?”
“见到云烟的首领。”陶珩衍紧了紧袖口,眼底闪过一道光,“抓司徒煊这个地位的人,她十有八九会出现。”
上官令仪仔细回忆了一下,费解道:“可我去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看见她们的首领啊。”难不成这位首领眼见形势不对,就丢下手下跑了?那也未免太掉份了些。
“她走了。”陶珩衍面有疑色,“按理说,她身手不差,不过似乎很怕被识破面目,跟我交了几手便离开了。”
“怕被识破面目?”上官令仪撑着头思索了片刻,“难不成是你见过的人?”
“我见过的女子……”陶珩衍努力在脑海中回想能记起面孔的女子,“除了你和温姑娘还有表姐,就只有燕姑娘了。”
表姐自然是谢怀瑾,她现在只怕正为婚事忙的不可开交,至于上官令仪和温霖棐,那就更不可能了。
“婉儿。”上官令仪脸色渐变,“不对,如果是她,你应该听得出声音才对。”
在上官令仪看来,好歹一起在栖寒山庄住了些时日,即便陶珩衍与燕婉并不怎么熟,辨认声音却还是没有问题的。
话虽如此说,上官令仪心头却莫名生出一股子不安。最近燕婉的各种表现越来越反常,但愿是她多心了。
但事实上陶珩衍从未认真听过燕婉的声音,她总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存在感又极低,给陶珩衍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少。
第122章 噩梦()
“令仪,其实。”陶珩衍决定实话实说,“我对燕姑娘的声音,没什么印象。”
上官令仪一时哭笑不得:“没事。说不定那位首领只是单纯不想被人看见面容,或者是发现自己没有胜算,提前开溜。”在没有足够充足证据的情况下,她始终不愿意去怀疑燕婉。
陶珩衍没有再推理下去,附和道:“没错。她大约也猜到我会有援兵,所以趁机走了。”说着站起身来,“有些话我忘了告诉司徒煊,他们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了,我过去一趟,你早点休息。”
来回奔波了一趟,上官令仪确是累了,况且明天还要早起练剑,她点了点头:“你也早点休息。”
陶珩衍揉了揉她的头,算是回应。
司徒煊房里的灯还亮着,温霖棐不知何时离开了,陶珩衍轻轻敲了敲门,得到了回应后缓步走进去。
司徒煊一番发自肺腑的感谢自不必说,陶珩衍见丁澈还没休息,便直入正题:“除了今日之外,丁公子可见过今日带我去见你的那位女子?”
丁澈脸色发白,虚弱地摇头:“在你来之前,她来瞧了我一眼,只说很快就能见到我想见的人。那是我第一次见她,不过她带着面纱,我认不出来。”
“这群人故作神秘,不知在隐藏什么。”因为愤怒,司徒煊的脸上有了些血色。
“我与她对峙之时,她说有人容不下司徒家,丁公子应该也听到了。你不妨想想,有哪些人欲对司徒家不利,或许会有些眉目。”陶珩衍瞧了一眼外头的阿彦,笑道,“夜深了,二位早些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
“陶公子。”司徒煊忽然叫住陶珩衍,郑重其事道,“司徒煊欠你两个人情,或迟或早,日后必会还给你。”
陶珩衍笑了笑,最近欠了他人情的确实不少:“养足了精神才能还,司徒公子早些休息。”
陶珩衍不傻,司徒煊不是上官令仪,他的人情,不要白不要。
上官令仪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的燕婉一口獠牙,直直向她扑来。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想着这些事情睡着,也难怪会做这种离奇的梦。
上官令仪起身倒了杯茶,用帕子擦去一头的冷汗,在床边坐了没多久,便到了约好练剑的时间。她换了身利落衣裳,提着步雪往后院走去。
陶珩衍破天荒地没有提前到后院,上官令仪想着他多半是太累,便径自在院里舞起招式。
一盏茶之后,上官令仪没等来陶珩衍,倒是先等来了燕婉。因着昨晚的梦,上官令仪见着她时,心里难免有些歉疚。语气不觉软了些:“怎么起的这样早?”
燕婉涨红了脸,诺诺道:“做了个噩梦,正好听见你房间有响动,就跟着你来了。我是不是打扰你练剑了。”
上官令仪迭声道:“没有。”又准了她在一旁观看,这才重新提起剑,心里却想着陶珩衍还没来这回事,奈何又怕燕婉多心,一时半刻不敢离开,略一分神,手上的招式难免出了纰漏。
只听身后一声略带严厉的:“不对。”倒把上官令仪惊得心头一跳。
回头一瞧,陶珩衍负手站在门口,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神不宁,难怪会出错。”
燕婉像根筷子似的直直站起来,头却自然地垂了下去,攥紧的双手表明了她内心的慌张,大概是被陶珩衍的语气吓得够呛。
陶珩衍这才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淡淡扫了燕婉一眼,轻笑道:“燕姑娘也在。”
“我来看令仪练剑。”燕婉的声音比蚊子还要小上几分,要不是院子不大,陶珩衍还真是听不清。
陶珩衍极不走心地答道:“这样啊。”
因着昨晚的话,陶珩衍刻意留意了燕婉的声音。若细论起来,燕婉的嗓音与云烟的首领确是两个极端,一个极度自卑,声音又细又软,一个则是极度自信,中气十足。
“你们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燕婉几乎是溜着边离开了后院,倒显得陶珩衍是来赶人的一样。
陶珩衍有些纳闷:“我很可怕吗?”
上官令仪拎着步雪,若有所思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陶珩衍登时将脸一沉:“那还不赶紧练剑。”
自从开始被陶珩衍监督练剑,上官令仪几乎每日都要见一次陶珩衍的极速变脸。上官令仪苦不堪言,却也不敢懈怠,提起剑认认真真将一招一式练到位。
除了让她将以往的剑术反复练扎实之外,陶珩衍还教了些其他招式。
起初上官令仪还有些不安,她并非平遥山庄弟子,陶珩衍教她这些,是否有些不妥。不过学了几招她便发现,这与陶珩衍平日所使的剑招并不一样,反而与她所习剑招格外契合。
上官令仪越学越觉得奇怪,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教我的招式,都是自创的吗?”
陶珩衍一脸诧异:“你看不出来?”
上官令仪提起剑出了一招:“这与爹爹教我的剑招,似乎极其相似。”
“还好,你不是真傻。”陶珩衍颇为欣慰。
“难道……”上官令仪恍然记起,陶珩衍曾说过上官阑指点过他,本以为是为了刺激裴常清胡诌出来的,没想到竟是真的。
陶珩衍无奈道:“我以为你早都看出来了。”
“看是看出来了,就是不大敢确定。”上官令仪极力为自己挽回面子,“不过,爹爹为何要教你这些,平遥山庄的剑术岂非不够你学?”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陶珩衍的话里似是别有深意,上官令仪正要问,便被他岔开了话题,“技多不压身。上官前辈愿意教,我自然愿意学。”
上官令仪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笑道:“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姐。”
陶珩衍毫不客气地敲了她的脑袋:“想得倒美。没让你叫我师父就不错了。”
上官令仪捂着头,撇了撇嘴。这辈分真是越算越奇怪,若她真叫了陶珩衍师父,上官阑岂非成了她的师祖?
“累懵了?”陶珩衍伸手擦去她额角的汗,笑颜灿然,与练剑时严厉的他判若两人。上官令仪真的害怕哪一日他分裂成两个人,那她该如何选择才好。
“今天就到这。”陶珩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以后切不可如今日一般心神恍惚,万一真气走岔,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陶珩衍对她严厉些不是没有理由,生死之事,一步都不可走错。真刀实枪拼起来,不会有人如他对上官令仪一样手下留情。
上官令仪没好意思说那个时候是在想他,支支吾吾应了下来。
“对了,方才燕姑娘怎么会在?”陶珩衍握了握她的手,汗津津的,好歹不凉。
“她做了噩梦,正好听到我出来,就跟着过来了。”上官令仪依着燕婉的话复述了一遍。
陶珩衍轻轻点了点头:“她没再提司徒煊?”
上官令仪笑道:“应该还没想好怎么说,毕竟误会不小,依她的性子,得多攒些劲儿才说得出口。”
第123章 赴约()
陶珩衍深以为然:“也是,丁澈刚刚捡回一条命,恐怕司徒煊也没心思管这些。待一切落定,再说不迟。”
上官令仪将步雪回鞘,眼睛却不知瞟向了何处:“说到这个。既然徐前辈说不知晓连缬花的下落,丁澈也已找回来,那我们是否要准备离开碎叶城?”
“不急,我们至少要先确定,刘铭与连缬花有无关系。再者,云烟虎视眈眈,我们劫走了人,想必她们不会善罢甘休。”不光如此,还因陶珩衍对徐青溪存了疑虑,所以一时并不打算离开此地。
上官令仪抿了抿嘴:“也是,那今天有什么重要的安排吗?”
“没有,怎么,你有事?”陶珩衍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眼见是瞒不住,上官令仪坦然点头,伸出手指比划了两下:“是有那么点小事要处理。”
“需要我陪你一起吗?”陶珩衍对她说的小事深感怀疑。
上官令仪急忙摇头:“我自己去就好,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放心吧。”
“那你自己当心。”陶珩衍虽是不大放心,却还是没有坚持陪她一起。打着喜欢的名号事事参与进她的人生里,这不是陶珩衍会做的事情。
“我有分寸。”上官令仪笑盈盈攀上他的胳膊,一路进了客栈。
燕婉隐没在昏黑的角落里,看着离去的两人,神色晦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