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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剑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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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两人不远不近的尴尬关系,上官令仪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叹着气没精打采地从陶珩衍让出的路上走过。

    醉流霞站在门后,神色在门扇的阴影下昏暗不明,透过狭长的门缝,目送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后院。

    清风带起枝头一片残叶,在半空几经起伏,越过窗棂,平稳落在细腻柔白的手上,映入一双灵动的杏眼中。

    须臾,一树叶子接二连三从枝头落下,争先恐后拥入窗前女子的怀抱。女子眨了眨眼睛,眸中的忧虑之色多过了欣喜。一张清减的圆脸上遍布愁容。

    她的嘴唇动了动,喃喃道了“半月”二字,对着一树残叶出神。

    轻缓的敲门声唤回了她的思绪,她随手将残叶放在桌上,起身道:“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伴随着几声沉闷的墩地声,女子脸上顿时不见方才的愁容,换上令人心安的微笑,向门口迎去。

第28章 闲聊() 
满头银丝的老妪拄着拐杖精神矍铄稳稳当当地走进门,皱纹布满了她干枯瘦瘪的脸,眸子略显浑浊,却闪烁着似是永恒不灭的光芒。老妪弓着身子绕过女子的搀扶,径自走至窗前的椅子上坐下。

    午后的清风带了阳光里残存的暖意,安静地拂过雕窗外一池残荷,掀起阵阵涟漪。几只小雀扑腾着翅膀越过小池,叽喳落在枝头。

    老妪注视着雕窗外的枯枝朽叶,意味深长道:“落的差不多了。”

    “是啊,秋天也快要过去了。”女子捏肩的手略有停顿,神色微变,看向窗外的目光更加深远。

    老妪的目光定格在某段枯枝之上,一手摩挲着紫檀木拐杖,忽然长长叹息一声:“她还不准备回来吗?”

    女子将头偏向窗外,目光闪烁,答道:“应该快了。”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隽隽,你不会撒谎。”老妪的语气格外沉重,额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被叫作隽隽的女子神色颇为无奈,撒娇似的低低唤道:“姥姥……”

    “偏生挑着外头乱起来的时候往外跑,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老妪嘴里虽抱怨着,忧虑却从心底爬上了每一道皱纹。

    她眺望远方层叠起伏的青山,眼前恍然间一模糊,似有两个倔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净业寺主殿内香烟缭绕,梵音声声钻进耳朵,上官令仪在高大威严的金身佛像前跪下,虔诚一拜。

    陶珩衍背着手伫立在门外,凝视着上官令仪娇小的背影,眉宇间浮上一层挥之不去的淡淡愁绪。

    上官令仪一手拎起拖在地上的裙摆,抬脚跨过大殿的红漆木门槛,随口问道:“你不去吗?”

    陶珩衍摇摇头:“暂无所求。”

    “看不出来,你竟如此清心寡欲。”上官令仪的嘴唇勾起调笑的弧度,半挑眼角打量着斜上方陶珩衍的表情。

    “算命的道士难道不应当清心寡欲?”陶珩衍微微侧了脸,上官令仪急忙摆正了脑袋,无处安放的目光胡乱扫过回廊各处。

    “这里是寺庙,你道士长道士短,当心被赶出去。”为了不让陶珩衍被赶出去,上官令仪带着私心转移了话题,“我的剑,还在你那里吗?”

    陶珩衍似笑非笑地偏过头:“你似乎比我更不怕被赶出去。”

    上官令仪一愣,赶紧掩了口四下打量,见周围空无一人,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一下一下抚着心口。

    陶珩衍眨眨眼睛,稍加掩盖眼角的笑意:“是在我这里不错。不过……”

    陶珩衍话锋一转,堵住了上官令仪接下来的话。

    “不过,暂时不能给你。”陶珩衍去了笑容,神色逐渐冷峻。

    上官令仪愤然,脚下一滞,拽住陶珩衍的袖子边质问道:“为何?那是我的……东西。”

    “放心,是你的。等你平安到家,我一定完璧归赵。”陶珩衍挑了挑眉毛,不动声色地拨开上官令仪的手。

    “不行,那是我爹爹送给我的,我一刻也离不了它。”上官令仪深知强抢无门,企图用道理说服陶珩衍,“之前你不就还给我了,怎么突然变卦,你这是言而无信。再者……”

    上官令仪左右扫视一番,踮起脚凑近陶珩衍:“近日江湖动荡,没准什么时候就有危险,我总得有个防身的物件。”

    话音刚落,上官令仪就觉得手心被塞了一个冷铁似的东西,低头一瞧,是救了她两次的短刀。

    她好气又好笑地抬起头,只见陶珩衍动了动嘴,说出三个让她哑口无言的字:“防身用。”

    “我知道你有多珍视这把剑,但是……等你回了毓灵宫,我会解释清楚一切。”陶珩衍把短刀郑重地放进她手中,“这段时间,我会保护好你。”

    “我的身份,你是从何得知?”若不是陶珩衍提起毓灵宫,上官令仪差点忘了这件事。剑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回来了,这件事却不能就此作罢。

    “不要太低估平遥山庄,你露出的破绽可比姓氏有用多了。”陶珩衍的语气很是得意,一张冷下来的脸破了冰,拍了拍上官令仪的脑袋,看起来心情极好。

    “所以,温大夫和谢公子也已经知道了?”上官令仪心底的挫败感油然而生,甚至忘了躲开陶珩衍伸来的手。她以为自己隐藏颇深,谁知在别人眼里早已是个透明人。

    “温大夫不知道。”陶珩衍如实回答。

    上官令仪踢了踢脚下并不存在的石块,一时语塞。

    “不必如此沮丧,任何人都不可能滴水不漏。你能想到掩藏来历,已经很不错了。”陶珩衍象征性且毫无用处地将上官令仪安慰了一通,走到后院门口时,才结束了冗长的铺垫,进入正题。

    “路见不平是好事,但是在此之前也得先衡量过自己的实力。”陶珩衍迟疑了一下,解释道,“别误会,不是说你武功差。你的剑术在许多人之上,只是缺少对敌的经验,稍不留神就会丢了性命。”

    “其实就是武功差……”上官令仪暗自碎碎念。

    “毓灵宫向来远离江湖纷争,只救人不杀人,医术高于武功,不足为奇。单是会武功这一点,你就已经赢过许多前辈了。”陶珩衍笑着替她辩白。

    上官令仪眯了眯眼睛,欺近陶珩衍:“前辈?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了解毓灵宫?”

    陶珩衍坦坦荡荡地挺直身子,凛然道:“毓灵宫又不是小门小派,有一两个传言在外,不是什么新奇事。你若是仔细打听,说不定也能知道平遥山庄的奇闻轶事。”

    “传言?什么传言?”上官令仪回了身子,晃了两下险些没站稳。

    “医者仁心,心怀苍生……”

    陶珩衍才蹦了两个词,上官令仪就捂着腮帮子赶紧打断他:“等等,听着怪不好意思的……”

    “实话实说。不过我听说,毓灵宫的继承人为了精研医术,似乎从不习武,为何你既会剑术,又会格斗之术?”绕了一个大弯,这才是陶珩衍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想学,爹爹就教我了。”上官令仪全身上下都在极力表现“理所当然”四个字,如果不是她眼底没有来得及撇去的几分闪躲,陶珩衍说不定会就此相信。

第29章 难以捉摸() 
陶珩衍不大有刨根问底的精神,两人的对话就此打住,没有再继续下去。平心而论,对认识没几天的人推心置腹,换作他也做不到。

    午后时分,僧人大都在禅房午休,后院寂然无声。两人放轻脚下步子,小心翼翼地推开赵修盈的房门。

    温霖棐几人在房里,或坐或立,各行其事,听得开门声,不约而同向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看去。

    谢怀风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揶揄道:“吃过饭就不见你们人影,原来是俩人一起出去了。”说着向陶珩衍投去意味深长的眼神。

    “吃多了,消消食。”陶珩衍不咸不淡地答着,走近了端详赵修盈。他依然紧闭双眸,或许是白日光线充足的缘故,脸色看着比昨晚好了许多。

    温霖棐深深瞧了令仪一眼,放下手中翻了一半的医书,起身对她道:“寺里的药材不够,小姑娘,跟我去旁边的镇子置办些药材可好?”

    陶珩衍一脸了然,心底跟明镜似的,却半句话也未多说。上官令仪没有多想,爽快地应下来,兴冲冲跟在温霖棐身后就要出门。

    刚走出两步,脚下尚未站稳,就觉身边被人带起一阵劲风,只一个眨眼间,眼前就多了一片宽大的阴影。上官令仪身子微倾,极力稳住身形才避免了与突然杀出来的醉流霞撞到一起。

    她咬咬嘴唇,暗自忍下了伤口处传来的痛楚。

    醉流霞正对着上官令仪,有意无意在她与温霖棐之间筑起了一道人形屏障,将两人隔开。

    “小丫头病着,就不要到处乱跑了,温姑娘有何吩咐,不如与我说,如何?”醉流霞忽略了满脸不解的令仪,目光放在斜前方一盏雕花琉璃瓶,话却是说给与他背对而立的温霖棐。听着虽是商量,语气里却带了十足的不容置疑。

    温霖棐难得有一时半刻将醉流霞看顺眼了,好不容易消停了大半个早上加一个上午,此时却是醉流霞挑起了剑拔弩张的头。温霖棐自然不会退让半步,转了身对着醉流霞的微驼的后背抬声道:“我是大夫,她能不能随我去这一趟,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莫说被突然拦下不明所以的上官令仪,就是温霖棐本人也心生疑窦。至于尚未被牵扯进来的两人,更是茫然不解。

    谢怀风早都对两人时不时的针锋相对习以为常,不过醉流霞如此强硬的一面,就连他也是头一次见。惊奇之余又多了几分新奇。

    陶珩衍怀着看好戏的心思,悄然从几人身后绕到墙边,寻了个视野开阔之处舒舒服服地倚了上去,等着醉流霞的回应。

    “赵堂主生死未明,还需温大夫多加关照,万一来去的路上耽搁了时间,赵堂主又正好在此时有个好歹……温大夫花了大力气救他性命,应该不会是为了让他再死一次吧。所以还是由我来走这一趟才最为妥当。”醉流霞以赵修盈的性命相要挟,不可谓不精明。

    温霖棐气极反笑,讥诮道:“想的可真周到,在这里拖延时间的是你,反过来冠冕堂皇为赵堂主好的也是你。你的居心,我还真的看不大明白。说起来,这净业寺,我们该不会是有来无回了吧?”

    这话极为诛心,醉流霞却不见丝毫慌乱,从容答道:“温大夫言重了,我只是担心小丫头的病情,没有其他意思。若是不放心,让谢兄弟随我同去也可。”

    温霖棐背着光,脸色阴沉的不像话,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语气生硬道:“如果我非要带令仪去呢?”

    醉流霞嘴里说着:“请便。”身子却坚如磐石,像是在令仪身前生了根发了芽,分毫不移。

    如果这两人下一刻就动起手来,谢怀风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他直起身子跃跃欲试,眼前已经浮现出温霖棐落了下风时他出手相救的英勇身姿。

    关键时刻,胳膊肘还是得往内拐。

    一场无法避免的战斗一触即发,温霖棐已暗暗攥紧了袖子里的银针,就等醉流霞先动手。

    然而醉流霞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沉寂半晌,只听一个细小的声音怯生生道:“前辈,可以让我过去吗?”

    上官令仪虽看不清醉流霞满面髭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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