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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谢怀风只能这么解释。
“外面捡的东西,最好不要自己留着,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难免要大做文章。”温霖棐把香包交还给谢怀风,嘱咐道,“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谢怀风随手把香包扔回去,道了声:“知道了。还没找到?我真的头疼。”谢怀风面露痛苦之色。
温霖棐低头翻了翻,从最底下翻出了装着银针的布包,拿出来晃了两晃:“在这里,别催了。”
夜色浓重,马蹄从雪地上踩过,留下长长一串脚印,直直通向夜雨盟的大门。
“在此修整一晚,明天一早再出发。”带队的将领在一片空地上停下来,对身后的将士们道。
此时的夜雨盟,陆方林仍在睡梦之中,徐青溪听着他不大均匀的呼吸声,辗转难眠。朝廷的军队不是好对付的,且能直接派出军队来,证明此事已无回转的余地。
徐青溪翻身从床上下来,随手披上一件披风,蹑手蹑脚地点亮了桌上的蜡烛,提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随即走到屋外,将一个小银哨搭在嘴边,没有吹出任何声音,却很快飞来一只苍鹰。
徐青溪仰望着消失在夜色里的苍鹰,默然攥紧了拳头。
第二日一早,裴常清尚在睡梦之中,隐约听到窗外有微小的动静,他一个激灵翻身下床,警惕地向窗户靠近。
面显凶厉的苍鹰歪了歪头,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目露不善的人,低头啄了两下羽毛。裴常清松了一口气,顺了顺苍鹰黑亮的羽毛,从它身上取下了信筒。
信上的内容简单明了易懂,却足以让裴常清变了脸色。半刻钟之后,他穿戴整齐出了门。当他策马狂奔在鹿州城外的时候,头顶传来一声鹰啸,他猛地一勒马缰,抬头望去,一只苍鹰正在他头顶盘旋不去。裴常清四下张望,见周围没有人,才取出银哨吹了一声。
苍鹰很快便落了下来,裴常清取出信纸,上面同样是徐青溪的笔迹,不同的是,这次的内容是特意劝他冷静。
“莫要妄动,依吾言行之。”
裴常清深吸一口气,冷峻的脸色下是极力掩饰的焦灼,他放走了苍鹰,调转马头向鹿州而去。
马蹄经过被雪淹没了底端的青州石碑,离夜雨盟又近了一步。
没了赵钰叽叽喳喳,燕婉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不少。坐在雪地里悠闲地品着茶,目光越过茶盏,落在身前排成一行的女孩子身上。
燕婉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静默了半晌,抬声道:“去请赵大人来。”品评妆容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赵钰来做比较好。
门外有人应声而去,不多时便带来了行色匆匆的赵钰。他瞥了一眼,不知道这位祖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是说他这几日不用来了吗?怎么又专门找人去请他。女人的心思当真是让人猜不透。
考虑到自己是被请过来的,赵钰不免端了端架子:“燕姑娘寻我来何事,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恐不能久留。”
燕婉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折子,头也不转地丢在桌子上,懒懒道:“赵大人在屋里睡了半早上,怎么突然就有事了?”
“你监视我?”赵钰的声音上扬了几个调。
“大人莫不是忘了,云烟负责保护大人,你若说是监视,未免伤了大家的心,你说对不对?”燕婉冷冷回过头,“若是大人实在不喜欢,我去告诉皇上一声,撤了这些人,也就一句话的事。”
“姑娘误会了,我开个玩笑。”赵钰磨着牙,心有不甘道,“不知姑娘叫我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大事,姑娘们今日好不容易打扮一次,叫你来瞧一瞧。”燕婉撑着头,另一手指了指前方。
赵钰面有菜色,却不敢贸然发作,只是语气已经低沉下去:“看过了,都不错,我可以走了吗?”
“赵大人这是蒙我吗?你连头都没有抬。”燕婉直起身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大人别多想。姑娘们精心打扮过的,大人怎么着也给个评价,你夸一句,可比我夸十句都管用。”
赵钰的脸色稍有缓和,视线终于往女孩子们身上挪了去。他平心静气地打量过每一个姑娘,最后只说了两个字:“不错。”
燕婉不禁腹诽,这评价还不如她。她耐着性子道:“大人不妨说的具体一些,什么适合她们,什么不适合,以后的路子也就能定下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暗中()
“燕姑娘是不是说反了?”赵钰似笑非笑道,“女孩子家的妆扮之事,我如何知道?”
燕婉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给赵钰解释她也不懂脂粉这件事。
赵钰见燕婉面露难色,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压低了声音促狭笑道:“燕姑娘该不会是,不懂怎么打扮自己吧?”
“是又如何?”燕婉无比镇定地反问。
“不如何。”赵钰把手背到后面去,往前倾了倾身子,“既然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为燕姑娘代劳了。”
燕婉毫不客气地送了赵钰一个白眼,连谢谢都懒得说。
半个时辰之后,院子里只剩下了赵钰和燕婉两人。
“听说陛下已经派人去青州了,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司徒煊的下落,燕姑娘就不怕这是夜雨盟与司徒煊联手演的一出戏,到时候反将一军,燕姑娘可就要暴露身份了。你可别忘了,司徒煊身边还跟着一个丁澈。”赵钰的语气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似乎非常乐意看到燕婉吃瘪。
“赵大人怎么就知道司徒煊不会在混乱中受了重伤,不治身亡呢?”燕婉丝毫不畏惧,“再说,即使我暴露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最多再给皇上握一个惩治江湖的把柄,这难道不是好事?倒是赵大人,万一真如你所说,宰相顺藤摸瓜发现你参与了此事,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赵钰脑袋转的飞快,一瞬的紧张之后立刻便冷静下来:“我并未参与此事,他顺藤摸瓜,也摸不到我这里来。”
“那可未必,司徒大人不敢对皇上如何,却未必不敢对你如何,随便抓个替罪羊,给你扣一个蛊惑天子的罪名,再联合群臣弹劾了你。你们官场上,不是经常如此吗?”燕婉极力忽悠,明里暗里都在暗示赵钰,他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赵钰的处境甚至比她更危险一些,谁也不必五十步笑百步。
“燕姑娘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了。”赵钰抖了抖袖子,“不过我刚才的提醒,还望姑娘放在心上,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我先谢过赵大人了。”燕婉的道谢毫无诚意,赵钰也不在意,再一次与燕婉不欢而散。
赵钰的担忧不无道理,徐青溪也想过策反司徒煊,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来的竟会是朝廷的军队。以司徒煊对朝廷的衷心程度,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倒向夜雨盟这一边,况且青州与鹿州相距甚远,来不来得及不说,谁都无法保证路上不会出任何状况。
“常清,不要让我失望。”徐青溪看着飞回的苍鹰,喃喃自语。
毓灵宫后山。
上官令仪轻手轻脚地拨开眼前遮挡视线的枝杈,踮起脚望向远处的瀑布。水声激荡,飞流下的瀑布在乱石上撞出漂亮的水花,可惜,没有上官令仪想要见到的人。
上官令仪失望地松开手,枝杈弹回到原处,险些划伤上官令仪的脸。上官令仪惊魂未定地往后仰了仰,吐出一口气。
上官令爰给出的描述过于宽泛,上官令仪只觉是老虎吃刺猬,根本无处下手。她想了半天,只好先来后山碰碰运气,显然,她今天的运气并不大好。
上官令仪垂头丧气转了身,正要往回走,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离她只有五步之遥。老天爷再一次证明了她今天运气不大好,跟想要偷窥的人迎面撞上是什么样的体验?上官令仪只觉得既尴尬又苦涩。
既然躲不开,那便坦荡一些。上官令仪面色从容,装作不经意地打招呼道:“凌姨。”
凌舒款款走来,笑着应道:“二宫主,你也来散步啊。”
上官令仪拍去衣上沾染的一片树叶:“没事干,过来散散心。”
“二宫主看起来不像是心有郁结的样子,想必是已经散过心了。这便要走了吗?”凌舒向前几步。
上官令仪第一遍倒真没反应过来凌舒是在委婉地赶她走,又仔细回味了一遍才反应过来,她心中一动,蹙起眉摇了摇头:“凌姨不提还好,一提我就头疼,不知您有什么感觉,这些日子我倒是觉得爰爰是越发的调皮了。”
“二宫主何出此言,我倒是觉得,她乖巧了不少呢。许是你太久不在宫里,乍一回来不大适应吧,过些日子就好了。”凌舒似乎急着结束话题,竟然违着心夸起了上官令爰。
上官令仪却偏偏要不识趣,反其道而行之,继续唉声叹气道:“许是她在你面前装得乖巧,我跟姐姐都觉得她调皮了许多。我回来时给姐姐带了一枝珠花,被她瞧见了,哭着闹着要让姐姐送给她,这也太不懂事了。”
“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看到个新奇事物就想去摸索,再正常不过了,二宫主和宫主责备她几句便是,她知道这样不对,下次就不会如此了。”凌舒压下心底的烦躁,给上官令仪出了个主意。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朵珠花罢了,姐姐疼她,给就给了。谁知道她变本加厉。”上官令仪怯怯地看了凌舒一眼,把凌舒看了个莫名其妙,本能地脱口道:“什么?”
“她竟然还想换个新师父。”上官令仪故意在此时将这件事提出来,正好试探试探凌舒对这件事的态度。
凌舒的脸色果然变了,碍于上官令仪还在,到底是挂住了脸上的笑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吗?”
“凌姨放心,她胡闹,我跟姐姐心里还是明白的,要是这孩子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您方才也说了,她还只是个孩子。”上官令仪脸上的苦恼有增无减,“只是这孩子性子太倔,就怕她认了死理,死活要认别的师父。”
上官令仪看到凌舒的胸口有明显的起伏,而后便听凌舒道:“二宫主就是为此事烦恼?”
上官令仪急忙答道:“正是。正巧遇到了您,便想让您出个主意。凌姨平日里最知道怎么治她,不如也跟我透露透露,我回去教训教训她。”
“二宫主言重了,我向来以礼劝之,她若是自己能想明白,自然也就明白了。”凌舒的面上多了一丝不耐,“其实,二宫主不必如此为难,只要三小姐肯学,跟哪个师父都无所谓,她若是想拜她人为师,也不是不可以,横竖都是毓灵宫的人,今日跟着我学,明日跟着别人学,没什么差别。”
“您的意思是,让爰爰拜两个师父?”上官令仪恍然道,“我怎么没想到,这倒是个好法子,以后您也不必日日受她的气了。”
凌舒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正是此意。三小姐聪慧,学有余力,多学一些东西,对她也没什么坏处。”
上官令仪摆了摆手:“您就别夸她了,分明就是她调皮,劳烦一个长辈还不够,非得整个毓灵宫都绕着她转。多亏您心慈,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不乐意了。”
第二百三十章 计划()
不等凌舒回答,上官令仪又重重叹了一口气:“我还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