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此事?”表舅的脸上顿生惊恐。他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哪个门派出了什么事。
陶珩衍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这也太”表舅看了看周围的一群江湖中人,适时闭上了嘴。
表舅清了清嗓子,改口道:“什么镇国之宝,说不定前朝就是因为这朵花才灭了国。”
刚才接话的人呵呵一笑:“这就不是我们的事了,不管谁做皇帝,我们走我们的路就是。”
陶珩衍闻言笑了笑:“两位吃好,珩衍先去别处了。”
谁做皇帝确实与他们无关,江湖人行侠仗义,惩奸除恶,除了不碰朝廷之人,向来随性而为,不受任何人约束。不过若是皇帝想与江湖扯上关系
一道声音打断了陶珩衍的思绪:“珩衍越发的一表人才了,不知哪家姑娘才好配得上你啊。”
“三姨。”陶珩衍唤了一声。
也不等陶珩衍再说下去,三姨便眉欢眼笑地开口道:“可定下婚事了?若是没有,三姨这里倒是有个不错的姑娘,相貌好,年龄也正合适,家里是开布庄的,跟你姨夫有过几次来往,人也还不错。”
“你侄儿已经有心上人了,你就别惦记了。这么好的姑娘,留给别家公子吧。”夏侯卿一听到婚事两个字,立马便把耳朵竖到了这边来。
第二百二十七章 试探()
“好事啊。”三姨这一声惊呼加深了夏侯卿嘴角的笑意,“是哪家姑娘?”
夏侯卿看了一眼陶珩衍,故意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死丫头,瞧给你得意的。”三姨笑骂道,“那女孩子是什么人家,你总能告诉我吧?”
“这个当然可以,不过你可别声张啊。”夏侯卿笑着凑近了三姨,“也是个江湖门派。”
三姨拍手叫好:“这下好了,以后夫妻两个可以仗剑走天涯了。”
“你小点声。”夏侯卿纵然抱怨着,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未减,“人家女孩子不会打打杀杀,是行医救人的门派。”
“那不是更好,以后珩衍出门在外,你就不必担心了。”三姨只管一个劲儿的夸,看着夏侯卿脸上越来越灿烂的笑容,便知道她的话说到夏侯卿心里去了。
陶珩衍无奈地站在两人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珩衍,跟三姨说说,你跟那女孩子是怎么认识的?”三姨索性拉着陶珩衍的手坐了下来。
夏侯卿笑着扒拉开三姨的手:“还有一堆亲戚要敬酒呢,你让珩衍先去,我今晚再跟你说。”
陶珩衍客气地笑着,默默趁机溜了。
这一圈酒敬下来,陶珩衍不知被多少个人问了婚事或是介绍了姑娘。越是这种时候,陶珩衍就越想上官令仪在身边,不管谁问起来,只消一句:“这是我夫人。”简洁明了,无需多言。
不过这个愿望恐怕只能到明年再实现了。想到此处,陶珩衍的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笑容,活像一只捕到了心爱猎物的狐狸。
另一边的飞雁山庄,即便有谢怀瑾这个主人公在,谢怀风仍然没能逃脱被问及婚事的尴尬。
“怀瑾成了婚,下一个就该怀风了吧,可有中意的姑娘?”
“怀风,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怀风,我认识一个姑娘,与你正相配,要不要见个面?”
“怀风,婆婆还想抱到曾孙子呐。”
“怀风”
一整天下来,谢怀风几乎快要对怀风这两个字麻木了。
“怀风。”
谢怀风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抬眼一看,是温霖棐从门口走了进来,他顿时松了一口气,捂着心口道:“别叫我名字,脑仁疼,让我先缓一缓。”
“呦,这是怎么了?”温霖棐一直跟着谢怀瑾,所以并不知道谢怀风经历了怎样的惨痛。
“我不想提到那两个字。”谢怀风眼神呆滞地捂住耳朵。
“真是奇了,这天底下还能有让你害怕的事情。”温霖棐把解酒汤放在桌子上,往谢怀风跟前推了推,“别捂了,我没兴趣问你。赶紧把汤喝了,省得一会儿酒劲上来了难受。”
“不是害怕,就是烦。一个人问也就算了,一群人问就过分了。”谢怀风看也不看便把醒酒汤往嘴里灌,结果烫着了舌头,险些把碗给扔了,“这么烫。”谢怀风龇牙咧嘴地吐了吐舌头。
“烫?还行啊。”温霖棐伸手试了试碗边的温度,“好像是有一点,我以为一路过来就凉了呢。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
谢怀风再一次咬到了舌头,捂着嘴欲哭无泪:“你怎么也不学好?”天知道温霖棐怎么会问的这么猝不及防,谢怀风极不乐意地翻了翻眼睛,“你不是没兴趣知道吗?”
“我确实没兴趣知道你什么时候成婚啊。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温霖棐一本正经道,“还有,只许你八卦我,不许我八卦你,没这种道理吧。”
“这有什么不一样。”谢怀风愤愤道,“你可真记仇。”
“所以,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温霖棐不依不饶。
谢怀风坦荡又不耐烦道:“没有。”
“没有?”温霖棐啧声道,“你能干什么,陶珩衍都把令仪拐跑了,你这一路什么都没落着,光知道八卦别人。”说罢抛给谢怀风一个嫌弃的眼神。
“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的视线了,有没有你还不清楚吗?”谢怀风嘟囔道,“珩衍早对令仪有意思,我那不叫八卦,最多叫帮他明白自己的心意,他们两个该感谢我才对。”
“这么说,你还是他们两个的红娘喽?”温霖棐的眼神变得更加嫌弃,“还有,你离开我视线的时候多了去了,别说的像是我断了你的桃花运一样。”
说到此处,温霖棐忽然想起一事:“你被燕婉带去的那段时间,你们两个,都说了些什么啊?”温霖棐实在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
“她天天给我喂软筋散,能说什么?”谢怀风端起醒酒汤,试图以此掩饰心里没由来的慌张。
“软筋散又不会毒哑人,怎么会说不了话,你别想诓我。”温霖棐眯起眼睛,像是要看穿谢怀风的心。
谢怀风不甘示弱,扬头道:“那你先告诉我,你跟醉流霞一起的那几日,都发生了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跟你算账,你自己倒先提起来了。”温霖棐丝毫不让步,把银针往桌子上一拍,“那咱们今晚就好好把这事捋清楚了。”
“我开玩笑的。”谢怀风的气焰顿时灭了。跟温霖棐掰扯起来,那真的是整整一晚上都扯不清。
在温霖棐意料之中,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还算识相。”
温霖棐把银针一个一个收回袖子里:“你也不必说细节了,只要告诉我,你对燕婉有没有心动的感觉,哪怕只有那么一刻也算。”
“这还不如上一个问题。”谢怀风后悔了。
“没得选了。”温霖棐瞪了他一眼。
谢怀风抓耳挠腮地想了一阵,而后笃定道:“没有。”
“一刻都没有?”温霖棐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同时对燕婉生出了一点怜悯之心,当然,也就是那么一瞬而已,“你难道看不出,她对你有点意思?”
“哈?”谢怀风怔怔道,“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
温霖棐再一次小小地怜悯了一下燕婉。
“陶珩衍的武功比你高到哪里去了,那么危险的时候,她不去跟着陶珩衍,反而跟着你”
“停。”谢怀风打断了温霖棐,“你是不是忘了她的身份。她跟着我是为了抓我啊,就是因为珩衍太厉害,她才不敢对珩衍动手。”
“你还真好意思说出来。”温霖棐目瞪口呆。
谢怀风不以为意地摊了摊手:“只是让你别误会,她所有的行为都带了目的,不是真情实感。”
“你当真这么觉得?”纵使温霖棐不大待见燕婉,这次也忍不住要为她说上一两句话,“她是人,是人就有感情,不管她如何作假如何压制,总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只是掺杂在假意之间,被你一棒子全打死了。”
“我看不出什么真情。”谢怀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温霖棐撑着下巴:“看不出就算了,你没动情自然最好。看你以前对她百般维护,我还以为你真的喜欢她。”
“搞了半天,你的目的在这里呢?”谢怀风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大坑的边缘。要是他刚才回答了是,大约又能被温霖棐絮叨半晚上。
“什么叫目的,说的多难听。”温霖棐翻了翻眼皮,“我这叫关心你,怕你受情伤。”
第二百二十八章 欲来()
“那我先谢谢你了。”谢怀风撇了撇嘴,端起已至温热的醒酒汤搭在嘴边。
温霖棐对谢怀风话里的冷嘲热讽置若罔闻,随意摆了摆手,欣然道:“不客气,应该的。”
谢怀风心知温霖棐是故意气他,擦去嘴边的汤汁,岔开了话题:“姐夫那边的亲戚,姐姐一个人应付的来吗?”
“只要你不去,一定应付的过来。”温霖棐抱着茶碗暖手,“别操心了,今天喝了这么多酒,还有力气活蹦乱跳呐?赶紧睡觉去吧。”
“头疼,睡不着。”谢怀风揉了揉头,“给我扎几针。”
“事真多。”温霖棐嘴上抱怨着,却已起身去找放在谢怀风屋里的银针,“我放在哪里了来着?你没给我扔了吧。”
“我哪敢啊。”谢怀风顶着快要疼得裂开的脑袋,起身帮温霖棐找银针,“我记得就放在这个抽屉里了啊,没有吗?”
“没有啊,我刚找过。”温霖棐正埋头翻着另一抽屉,碎碎念道,“难不成被小丫头给随手丢了。”
“不会吧,她们从不动我的抽屉。”谢怀风把一抽屉的东西都倒出来,浮在最上层的香包不经意撞入了他的眼底。
注意到谢怀风突然迟缓下来的动作,温霖棐好奇地将目光投向他的手底,随口问道:“找到了吗?”可是那一堆东西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她的银针。
“这个香包,不像是师姐绣的。”温霖棐很快发现了谢怀风视线的落点。可是那个杏色的香包,不管是材料还是纹饰,都不像是谢怀瑾的风格,况且这个颜色,似乎也不大适合谢怀风。
“别人送的。”谢怀风把东西一个一个往回装。
“别人?”温霖棐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语调不住地上扬。
“忘了是谁。”谢怀风轻描淡写地敷衍过去,“找到了吗?”
“还没有。”温霖棐摇了摇头,还是格外在意那个香包,“那是男是女,你总记得吧?”
谢怀风的嘴角抽了抽:“姐姐,我是不是断袖你难道不清楚吗?”
“难说。”温霖棐啧声道,“人家送了你这么贴身的东西,你转眼就把人家忘了,真是个负心汉。”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我无意间捡到的。”谢怀风极力为自己辩解。他要是说这香包是从燕婉那里回来之后才多出来的,不知道温霖棐又要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真?”温霖棐不大相信地看了看一脸坚定的谢怀风,从他手里拿过了香包仔细端详,“看起来倒像是女孩子的东西,估计是不小心落下的吧,你在哪里捡到的?”
“外面。”谢怀风只能这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