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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令攸俯下身,两手搭在上官令爰的肩上,认真问道:“爰爰,这件事,你还告诉过别人吗?”
上官令爰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可不可以答应姐姐,不要告诉其他人?也不要告诉师父。”上官令攸怕上官令爰说漏了嘴,事情一旦传开,对谁都不好。
“姥姥也不能说吗?”上官令爰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告诉姥姥,让她给二姐姐出出气好不好?”
上官令攸坚定的拒绝:“不可以哦,姥姥最近身体不好,爰爰不可以去打扰她。”除非有了充足的证据,否则上官令攸不打算用这种事情去打扰洛虞。
“那好吧。”上官令爰沮丧地垂下头,指着桌子上的红枣糕,“那我可以再吃一块吗?”
“当然可以。”上官令仪从碟子里拿了一块还温热的红枣糕给她,“慢点吃,别噎着了。”
上官令爰抱着红枣糕,一本正经道:“二姐姐,你别生气,我会替你出气的!”
“我没有生气,爰爰也不用替我出气。”上官令仪心里暖暖的,手下的动作不觉轻柔起来,“你以后还是要乖乖跟着师父学习,不可以偷懒哦。”
“我不要,我不喜欢她了。不喜欢她,我就不想去上课。就算去上课,我也不会好好学习的。”上官令爰浑身都在表现着抗拒两个字,一个激动,差点把红枣糕都掉在地上。
“可是凌姨教了你这么久,突然换一个人,你会不适应的。”上官令攸总觉得还没到给上官令爰换师父的那一步。
“不会不适应的,换一个我喜欢的师父,我才会好好学医术,我保证。”上官令爰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发誓那一套,三指并拢放在耳侧,“你们要是不信,那我就发誓。”
“好,我会考虑的。”上官令攸无奈只得做出让步,否则上官令爰一定会不依不饶地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那在姐姐考虑清楚之前,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去她那里学医术了啊。”上官令爰眨着眼睛,满怀希望。
“横竖这些日子你都不用去,这几天够我和姐姐想好了,你这个小家伙,别想趁机偷懒。”上官令仪点了点她的额头。
上官令爰吐了吐舌头,拿着红枣糕坐到一边啃去了。
上官令仪与上官令攸对视一眼,齐齐叹了一口气。
“给她换个师父也好,万一哪天她气急了把这件事搬出来,凌姨脸上也不好看,这件事就更不好解决了。”上官令仪安慰着上官令攸。
“可是,凌姨那边要怎么说才好,又该换成谁呢?”上官令攸有点头疼,“比凌姨资历深的长老哪里经得起爰爰闹腾,剩下的,不管换成谁,凌姨面子上都过不去。倒显得我们不信任她一样。”
“跟姥姥商量商量吧,要给爰爰换师父,怎么也得经过她的同意才行。至于理由。”上官令仪拍了拍脑袋,“再想想吧。”
“那个男子,会是什么人呢?”上官令攸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你这次出去,可曾见过类似的人?”
“蒙面的女子我倒是见过,男子却是没有。而且,蒙面也不能算是什么特别的标志。”上官令仪叹息道,“其实,凌姨没有说错,确实是我给毓灵宫招惹了麻烦回来。”
“你先别急着自责。”上官令攸不以为然,“你交待我的事情,你怎么自己倒先忘了。”
“什么事情?”上官令仪一时懵了,脑子里闪过形形色色的事情,就是想不起来给上官令攸交待了什么事情。
上官令攸瞥了一眼玩得正欢的落依和上官令爰,压低了声音凑近上官令仪耳边:“毓灵宫中有奸细。”
上官令仪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上官令攸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这件事,意中所指再明显不过。
“可是凌姨在毓灵宫这么多年,深受娘亲和姥姥的信任”说到一半,上官令仪突然沉默了。这不是正符合当时她所说的条件吗?
那么,凌舒真的会是她所说的奸细吗?上官令仪内心忽然摇摆起来。走到这一步,她反而不敢再往前。
“我也只是猜测,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此事不可声张。还有。”上官令攸握紧了上官令仪的手,“我跟姥姥从没有怪你离开毓灵宫,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姐姐”突如其来的感动淹没了上官令仪的整颗心,她眨了眨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此情此景该说什么才合适,何况落依和上官令爰还在旁边。
“我明白。”上官令攸握紧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指指自己的心口,又指指上官令仪的心口,而后露出一个满含深意的笑容。她们两个人血脉相连心灵相通,是世界上最有默契的两个人,即便是陶珩衍也比不过。
第二百一十六章 锦书()
而此时陶珩衍已经被夏侯卿拽到了裁缝跟前。
“给他量个身,做两套衣服,要喜庆一点的。”夏侯卿嫌弃地看着陶珩衍身上的青色长衫,“年轻人就要有点朝气,怎么老是穿这种灰蒙蒙的衣服,一点也不好看。”
陶珩衍淡定地点头附和。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陶珩衍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从来不会试图反抗夏侯卿。喜庆点就喜庆点吧,大不了成婚之后再穿。想到这里,陶珩衍不觉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少爷一表人才,穿什么都好看。”裁缝一边夸着陶珩衍,一边给陶珩衍量身。
“人靠衣装马靠鞍,再一表人才,穿得没点精神气也不好看呐。”夏侯卿对自己的儿子也不嘴下留情,还问道,“衍儿,你说是不是?”
“啊?”陶珩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也不知夏侯卿问了什么,总之只要顺着她的意思回答就一定没问题,便笑着附和道,“是。”
“知道是,以后就少穿这些衣服。等跟你爹一个年纪了,再穿也来得及。”夏侯卿绕着陶珩衍转了一圈,摇了摇头,“不行,太瘦了,到时候可怎么撑起婚服。”
“婚服?”裁缝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少爷定亲了?”她日日都在山庄里,怎么没听说这个消息?
“咳。”陶珩衍干咳了一声,“不要声张。”他担心等明天这个消息再传进他的耳朵里时,会直接变成“少爷明日就要完婚了”。
“还没定呢,不过也快了。”一提到这件事,夏侯卿就喜笑颜开,她拍了拍陶珩衍的肩膀,“今天开始好好给你补一补,太瘦穿婚服不好看。”说着又顺口问裁缝:“你说是不是?”
裁缝附和道:“是,少爷出去一趟想必操劳不少,也太瘦了些,都能摸到骨头了,这样不好。”说罢又钻着空子问道,“那少爷的婚服,可要现在开始准备?”
陶珩衍无奈地低下了头。明明是他成婚,为什么其他人看着比他还要着急的样子。这婚事都还没定,就已经想着做婚服了。是不是等成了婚,就要开始准备孩子的满月酒了?
腹诽归腹诽,陶珩衍面上还是淡然的微笑,他听到夏侯卿说:“按理说,是该早些准备,不过,还是等儿媳妇来了,一并再做吧。”
“夫人,我斗胆问一句,是哪家的小姐?”这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裁缝。
“是毓灵宫的二宫主,人品相貌个个都好,跟衍儿感情也不错,两个人两情相悦呢。”夏侯卿红光满面,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两个孩子一起经历了不少,患难见真情嘛。”
“夫人见过了?我听说,毓灵宫的姑娘个个都样貌秀丽,那毓灵宫的名字,好像就取了钟灵毓秀之意。锦州也是个好地方,山水养人,等少夫人过了门,夫人可得抽空去逛一逛。”
“是吗?我以前就听说锦州景色不错,就是没机会去看。你说的不错,以后去了,正好也有地方落脚。”
夏侯卿和裁缝相谈甚欢,彻彻底底地把陶珩衍晾在了一边。
陶珩衍揉着头,默默坐去了旁边的凳子上。他已经开始在心里同情上官令仪了,以后有这么个婆婆,她的耳根子恐怕清净不了了。至于他,这么多年早都学会了无视夏侯卿的一切絮叨,比如此刻。
夏侯卿和裁缝聊得热火朝天,陶珩衍却在椅子上想着给上官令仪的信有没有送到。他送给她的簪子,她可有好好带着。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好好练剑,有没有,想他。
“衍儿,你一个人坐在那里笑什么呢?”夏侯卿的声音飞来,打断了陶珩衍的思绪。
“没什么,娘,可以走了吗?爹还在等着我们。”陶珩衍还没忘了苦苦等待他们两个回去吃午饭的爹,已经派人来催了两三次了。
“你还怕饿着他不成?”夏侯卿抱怨道,“别急,我再给他挑几个样式,那里有点心,你饿了就先吃几块垫一垫。”
陶珩衍不饿,但他觉得,他爹一定饿。
陶解羽平日里对弟子和儿子都以严厉著称,整个平遥山庄几乎没有人不怕他,当然,这其中包括陶珩衍,却并不包括夏侯卿。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夏侯卿便是降住陶解羽的那一物。不是江湖中人,不会拳脚功夫,更不会使任何一种利器,依然能把陶解羽收拾的服服帖帖。
全平遥山庄最厉害的两个人都在夏侯卿的掌控之中,所以大家心里都清楚,就算惹庄主生气,也千万不能惹庄主夫人生气。陶珩衍是最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所以他一句话也没说,听话地拿了块点心,即使不饿,也要垫一垫。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夏侯卿才犹犹豫豫地决定好了最后一个花色,带着失去灵魂的陶珩衍去了饭厅。彼时陶解羽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还是满脸堆笑嘘寒问暖了一番,才吃到了迟了快一个时辰的午饭。
“我想了想。”夏侯卿大概是吃饱了,从容地放下筷子,正色道,“给衍儿的婚服,就用云锦来制。”说罢左右看了看父子二人,“你们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错。”
“娘的眼光,自然没问题。”
这次陶珩衍却不是敷衍,而是发自内心的夸赞。毕竟是一辈子只穿一次的婚服,不可儿戏。
“那暂时就这么定了,衍儿,你再问问令仪,看看她更中意哪种?”夏侯卿吃饱了饭,大约觉得意犹未尽,又给自己撑了一碗汤。
陶珩衍笑道:“她的意思,应该与我们差不多。”
夏侯卿忽然叹了一口气:“衍儿,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捕获人家姑娘芳心的?我让你问问她更中意哪一种,你该不会真的等到当面去问吧?你趁这个机会写一封信送过去,信里可以再写点其他东西嘛。哪个姑娘看了会不欢喜?”
陶珩衍没有告诉夏侯卿,其实他一回来就把信送出去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陶珩衍应和道:“是孩儿欠考虑。”
“记住了,她中意哪个不重要,你随口一提就是,记得多写点姑娘爱听的话,顺便再问问她的意思。”夏侯卿生怕陶珩衍写不好这封信,就差直接替他代笔了。
上官令仪爱听的话,陶珩衍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至于婚事,就算夏侯卿不说,陶珩衍也已经打算给上官令仪露一点风声了。她看到信时会是什么反应?陶珩衍还真想亲眼见一见。
想到这里,陶珩衍忽然玩心大起。若是他遵从夏侯卿的意思,在心里写些肉麻的情话,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