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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计着惠儿,惠儿却觉得他是在关心她。司徒煊突然觉得有点惭愧。司徒煊尴尬地笑了:“为富不仁,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公子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惠儿甜甜地笑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公子的心上人也一定会有好报,一定会没事的。”
第173章 轻功()
司徒煊闻言愣了一愣,不知是因为惠儿纯澈的善良又或是她话里的某个词,他回了回神,笑道:“谢谢,借你吉言。”
惠儿腼腆地笑了笑,又拿起昨日没绣完的鞋垫。
飞雁山庄。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送走李悦,便回了谢怀瑾屋里。早间的命案仍没有头绪,出事时在深夜,凶手似乎摸清了飞雁山庄巡查护卫的时间,专门挑了没有人的空隙,所以当时没有一人瞧见凶手的半点踪影。
“从伤口来看,是普通的利器所伤,瞧不出什么端倪。”谢怀瑾正与陶珩衍和谢怀风谈论此事,听到开门声,抬眼一瞧,是上官令仪两人,“人送走了?”
“送走了。”温霖棐端着一碟从门外侍女手里顺便接过来的点心,放到了桌上。
“她是什么人,来路可清楚?”谢怀瑾不仅要管理山庄事务,还要为不久之后的婚礼做准备,几乎是从早忙到晚,稍有一些空闲时间也用来教育谢怀风和谢怀临,因而昨日李悦来山庄时,她并没有亲自去见。
“是山脚下一个村子里的人,之前我受了点伤,便是她收留了我们。昨日我们去给她看病,正好瞧见她被村里人赶出来,便暂时将她带回庄里。”温霖棐想了想,怕谢怀瑾不明白前因后果,又补充道,“她至今还未成亲,村里人又贪图她的财产,所以才被赶出来。”
“这样。”谢怀瑾点了点头,“她会不会武功,是在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
谢怀瑾并未见过李悦,因此不知晓她的为人,恰好昨夜出了命案,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温霖棐则一一说明:“不会武功,不然也不会被人赶出去。村里人都认识她,看起来也是对她积怨已深的样子,那宅子是她爹娘留下来的,看起来也是有些年头了。”
“积怨已深?”谢怀瑾嘴角勾了勾,“就是因为没成亲?”
温霖棐点了点头。
“也真是够闲的。”谢怀瑾嗤之以鼻。时间宝贵,她并未在此事上停留太久,又继续去寻其他疑点。
谢怀瑾指着桌上的名册,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名字上:“谢福前天跟谢华有些口角,不过。”谢华便是那位死者的名字,“谢华当时并未计较,谢福也只是嘟囔了几句,便就此过去了。”
“不如把谢福叫来问问?”谢怀风积极地出着主意。
谢怀瑾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已问过了。他说昨晚连夜都没起,一觉睡到天亮,他同屋的那位也可以作证。而且,从谢华的伤口来看,似乎是一击毙命,谢福只是个普通杂役,不会有如此身手。”
所以,不会武功的所有人,全部都可以排除在外。然而这并不能缩小寻找凶手的范围。
若细数起来,飞雁山庄上下会武功的人少说也有几百,刨除掉暗卫与守卫一类的人,余下的人数也没有少到哪里去,更何况,这一类人也未必能完全排除在外。再者说,还有外人潜入山庄这一个可能。
如果不是仇杀,那极有可能是为了掩盖行迹。如此一来,此事便棘手了许多。此人潜入飞雁山庄的目的是什么?能如此悄无声息地避过所有守卫,不说身手如何,轻功必然了得。
一想到轻功,温霖棐脑中立刻便蹦出了裴常清的名字。她急忙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裴常清的脸摇走。
“你怎么了?”谢怀瑾莫名其妙地看着温霖棐。
“啊?没什么。”温霖棐回过神,才发现屋里四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我是在想,轻功好的人不多,所以,应该比较好找吧。”
谢怀瑾不以为然地摇了摇手:“你说的只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暗中还不知潜藏了多少,此时说不定已离开鹿州,况且我们也只是猜测,没头没脑的找这么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像是这么回事。”温霖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听逯路说,你们最近在找人,可找到了?”谢怀瑾想到什么问什么,生怕再过一会儿便忘了。
“暂时还没有。”温霖棐早上问过一遍,暂时还没有消息,难不成裴常清离开鹿州了?
“是抓了怀风的那人?”谢怀瑾瞟了一眼谢怀风,后者直望着地下,仿佛被提到的人并不是他。
“不是,云烟大部分部众已经离开鹿州,我们要找的是另一个人,只有他知道一个人的下落。”温霖棐没敢说那人是司徒煊。
“你们这次出去,收获不小,这一个人接一个人,我都猜不出来是谁。”谢怀瑾站累了,坐下歇了一阵,随手拣了块点心,“你们也都别站着了,这事也急不出来。”
温霖棐屁股还没坐热,门外便有人来通报。不是找到了裴常清,而是裴常清自己找上门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也要去。”谢怀风似乎不敢在谢怀瑾身边多待,嚷嚷着要跟温霖棐一起去。
逯路有些为难道:“裴公子特意嘱咐,只见温师姐。”
陶珩衍与上官令仪笑容怪异地对视了一眼,谢怀风则是脸都绿了,稍显落寞地:“哦。”了一声,乖乖坐回了桌前。
“霖棐,这位裴公子,就是你要找的人?”谢怀瑾语气上扬,显然不是正儿八经的问话。
其他几个人都在这里,温霖棐想狡辩也没有可能,只能硬着头皮说“是”,而后又急忙解释道:“只是为了找个人。”
谢怀风端着一杯茶,幽幽道:“可是他只见温师姐哦。”
温霖棐嘴角抽了抽,咬着牙道:“怎么,你要去,他还能拦着不成?”
“说不定。”谢怀风用杯盖把杯沿敲的咔咔作响。
“他拦不拦着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要拦着。”谢怀瑾一记眼刀飞过,谢怀风手里的杯子险些粉身碎骨。
“快去吧,别让人等太久。”一转至温霖棐身上,谢怀瑾的语气立刻便柔和了下来。谢怀风在心里大喊不公平,然而也只能在心里喊一喊。
谢怀风自小便比不过温霖棐在谢怀瑾心里的地位,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路边捡来的,温霖棐才是谢怀瑾的亲妹妹。不然怎么能如此差别对待?
同样的招式,他练得不好,谢怀瑾的脸能沉到地底去,温霖棐出点差错,她却耐心地指导。谢怀风曾经试着给自己讨个公道,被谢怀瑾毫不留情地以“我早就想要个妹妹”给堵了回来,从此再没去讨过不愉快。
反正不平衡惯了,也就习惯了。
温霖棐在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里浑身不自在地走出了门,心里已把裴常清千刀万剐了一遍。
说是登门拜访,其实裴常清只是在飞雁山庄外的一处茶楼里等着她,让四处找寻他的人报了个信而已。
温霖棐心里嘀嘀咕咕地走进了茶楼,裴常清已在里头等候多时了。她径直走到裴常清对面坐下,没好气道:“找我做什么?”
裴常清一脸稀奇:“不是你在找我吗?”
第174章 谎话()
好像是这么回事。
温霖棐气晕了,差点忘了找他来此的缘由。她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随手拿起面前的杯子,一面喝茶一面打量四周的景致,心虚地随口赞道:“这地方不错,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听说这里的雾里青甚佳,你尝尝?”裴常清抬起茶壶,添满了温霖棐刚放下的茶盏。
温霖棐怪异的目光在裴常清脸上游走,忍了半天,终于默默自语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裴常清一口喝了茶,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毒,放心喝。”
“先说正事。”温霖棐整了整袖口,挺直了背,而后压低声音问道,“你把司徒煊安置在哪里了?”
“自然是安全的地方。”裴常清从头到尾一张冷脸,语气却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少了几分生硬。这是几天不见就转了性子?温霖棐没多想。
“我们想去见见他。”温霖棐顿了顿,“令仪说,见过他才能安心离开。”
“又不是陶珩衍,即便不见,她也能安心离开。”这个理由显然说服不了裴常清。
温霖棐往后倾了倾身子,半玩笑半认真打趣道:“你知道的不少嘛,还以为你就是块不开窍的木头。”
裴常清淡淡扫了她一眼,清冷的眼底不知掩藏了什么情绪,温霖棐没有看清,也没有刻意去观察。
“大费周章的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裴常清似乎格外喜欢雾里青,一杯接一杯,实在算不上是品茶。
温霖棐很想问他一句,是不是真的口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答他的问题:“首先,我并没有大费周章的找你。只是动了那么一点点力量而已。”温霖棐用手指比了个米粒大小的距离。
“其次。确实是为了这件事。”温霖棐极其认真地看着裴常清,“所以,你可以告诉我,司徒煊在哪里吗?”
在温霖棐期待又略带威胁的目光下,裴常清淡然摇了个头。
“不告诉我?”温霖棐几欲掀桌。
在温霖棐的即将燃起的怒火里,裴常清又淡然地摇了个头:“他不愿见你们。”裴常清放下茶杯,在温霖棐惊疑不定的目光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他说,你们已帮了他许多,不愿再将你们牵连进来。”裴常清见温霖棐犹犹豫豫无动于衷,索性起身将信塞进了她的手里。
“我怎么这么不相信?”温霖棐抱着满心的怀疑拆开了信封。信里的内容概括起来,与裴常清所言相差无几,只是多说了几句感谢。至于语气和字迹,温霖棐看不出来,毕竟了解不多。
“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温霖棐突然想起最为重要的这一点,“先是舍命救他,之后又把他带走藏起来,现在又替他传信。你们不是江湖门派吗?他怎么就不怕牵连你们?”
“如你所说,救和被救的关系。”裴常清拨开温霖棐伸来的手指头,“还有,我要是没记错,当时我舍命救的不是他,是你。”
温霖棐被口水呛了几声,心里腹诽,今天的裴常清,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好像比之前机灵了不少。难不成,是木头成精了?
“不对。”温霖棐忽然反应过来,“别扯开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司徒煊就不怕牵连你们吗?还是说,夜雨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靠山?”温霖棐眯了眯眼睛,死死盯着裴常清。
今日的裴常清似是打算淡然到底,不慌也不忙地从容答道:“有司徒煊这个靠山,还不够吗?”
温霖棐脱口道:“这是什么逻辑?”
“没什么逻辑,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裴常清俨然一副将温霖棐拒之门外的样子,这个问题,她注定得不到任何想要的答案。
“见一面也不行?我们又不是要抢人。再说。”温霖棐撇了撇嘴,“丁公子身有旧疾,我跟令仪担心他,去看看也不行?”
裴常清从容道:“他的意思,我已经转达的很清楚了。还有,夜雨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