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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来接孙艳芳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孙艳芳听见汽车鸣笛,走到窗台前拉开窗帘,“这么早啊!”
丫鬟在一边好像有些话要说,可是有些犹豫。
孙艳芳看出丫鬟有些不对劲,于是问,“怎么了小蝶?”
丫鬟不说话。
“是不是有什么事?”孙艳芳走近小蝶说。
小蝶好像努力了很久,终于鼓足了勇气,她赶紧跑到衣柜的抽屉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个黑东西,那玩意儿用黑布包着,虽然体积小,可是也有些分量。
“小姐,您把这个带上吧!”
“这是什么?”孙艳芳好奇地问。她伸手去拿,“啊?”
孙艳芳吓了一跳,“小蝶,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孙艳芳一摸便知道这是把手枪,她打开后发现里面还有张纸条。
“是”
“到底从哪里弄来的?”孙艳芳厉声喝道。
“是一个戴眼镜的男的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们认识。”
孙艳芳想了好久都没有琢磨过来是谁,“他还说什么?”
“他就说让你随身带着,他说对你没坏处。”
孙艳芳看完纸条,随手烧掉,然后想了一下,把手枪包好,放进长外套的内口袋里。窗外又传来了鸣笛声,孙艳芳回头看看窗户,“小蝶,我们走吧!这件事不要对其他人说。”
“知道了”
楼下,一个穿黑色风衣戴着宽檐圆帽的人双腿交叉着靠在轿车的一侧,嘴里叼着烟,不停地抬手看表。他吸了口烟,吐出长长地烟雾。
楼下的大门终于开了,孙艳芳走着模特步,貌似很有气质地走来。黑衣男子没说话,连招呼也没打就开了车后门。孙艳芳同样也没看那人一眼,和小蝶就坐了进去。
汽车发动,向市区驶去。
“报告!”
“进来!”张司令坐在桌前看书。
警卫进来后,恭敬地递给张司令一个信封。
张司令斜眼一看,“谁给的?”
“付老爷。”
张司令本来靠在椅子后背上悠哉悠哉地看书,听了付老爷的话一下就坐正了,“谁?付老爷?他?”
“是,司令。”
“拿过来!”警卫双手呈上信,张司令慌张地扯开信封,甚至连信也被撕去了一点。张司令抽出信后,用手使劲一甩就把信展开了,他双目快速扫视,很明显地看见他脑袋从一边移到另一边,然后如此重复。
看完后,张司令抬起头,焦急地问警卫,“谁把信送来的?”
“不不认识。”
张司令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他干什么吃的?”
“司令,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
“滚!”
警卫灰溜溜地走了。
“爹!”花儿推开房门。
王老爷穿着白色的棉衣在屋里练毛笔字,他头也不抬,问道:“咋了?”
“爹,您身子好些了吧。”
“放心吧,眼下还死不了。”
“爹,您说的什么话。”花儿感觉到王老爷话里有话,“爹,我来是跟您说,您身体不好,钱庄有好多东西要打理,您看我能不能去帮点忙。”
“你?”王老爷抬起头来,“我看,把钱庄关了吧。”
“老爷,关了怎么能行呢!”王夫人说着就进屋来了,“老爷,关了钱庄,我们吃什么啊?”
“哼!”王老爷把毛笔狠狠往笔架上一扔,“喝西北风啊!”
王夫人朝花儿使眼色,花儿识趣,赶紧出去了。
“老爷,您这是又怎么了?”王夫人过去把毛笔放好,“又耍脾气了吧?”
“唉夫人呐,你不知道,现在什么银行什么洋行的,到处都是,谁还来我们钱庄啊!我看,赶紧变卖家产,做些本分买卖吧!”
“这他们开银行,我们也可以把钱庄改成银行啊,咱们不是世代做钱庄的吗?我听人家说,银行和钱庄其实是一个样子的。”
“你懂什么,那洋人开的银行和咱自己的就是不一样啊!”
“怎么个不一样法?不都是弄钱的吗?”
“跟你说不明白。”
王夫人知道王老爷有心事,于是开门见山地问,“老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老爷低头不语,然后又抬起头来偏向一侧。
王夫人走到王老爷身边,双手扶着他的胳膊,关切地问,“老头子,到底怎么了?”
王老爷转过身来,“唉夫人呐,我们以后恐怕就不能再过有钱人的日子了。”
“怎样都好,只要咱一家四口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付老爷来信了。”
王夫人半天不语,有些无奈地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商会把我除名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跟我们做生意了。”
“不要紧,咱们做些小本买卖,总会维持生计的。”
“付云博死了,他爹就一直挤兑我张司令那边也隔三差五来钱庄闹事,搞得人家都不敢来钱庄存钱了。”
“张司令这个人太狠毒”
“都一样,无奸不商嘛,再说了,张司令本来就是给那些土财主当狗腿子的。”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二,可是,他不是吹嘘着说自己统辖东北好几个师吗?”
“他胡说!”王老爷,“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人家国民党根本就没把他放眼里,一切都是自己编出来的。”
“真的?”
“钱堆儿里捧出来的种儿!”
“想不到,他连当官儿的也敢冒充。”
“冒充到谈不上,只是权利有些吹嘘。”
“没事,别放在心上,咱总会想出办法的。”
两人的谈话都被花儿听到了,她蹲在门外,侧耳听着王老爷和王夫人的谈话,知道了自己家的境况不好,突然一阵内疚。
汽车驶进了警卫司令部,停在了礼堂门口。一个侍者走来打开车后门。
孙艳芳从车里出来,抬头看着礼堂门口的条幅。
“小姐,里面请。”一个侍者恭敬地说。
孙艳芳刚走上台阶,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就出来迎接了,“孙小姐,你可终于来了。”
“让您久等了。”孙艳芳说。
“还好还好,快,里边请。”
“不知先生贵姓?”
“哦,免贵姓李,来,快进来!”
来的大门口,一个穿军装的警卫拦住了孙艳芳,孙艳芳不解地问:“这是?”
“小兄弟,这可是孙艳芳孙小姐,南京的名人,你改不会不认识吧?”
“对不起,师长有令,任何人都得通过检查才能入内。”
“真他妈是管闲事管到家了,在我们的地方他还敢撒野。”
“你说谁撒野啊?”五师师长钱树行突然出现。
“啊钱师长啊,呵呵。”警察显然很惊讶,“原来是你的兵啊。”
“最近出了个怪人,我们不得不防备点儿啊!”
“是啊,可是,您看”警察指着孙艳芳,“总不能搜她的身吧?”
钱师长色迷迷地走到孙艳芳身旁,“要不我亲自搜?”
第92章 孙艳芳赴宴(下)()
钱师长色迷迷地走到孙艳芳身旁,“要不我亲自搜?”
孙艳芳心里很不爽,但她还是勉强说,“不必了,要不我回去吧!”说完,转身就走。
“哎哎哎!”警察很是着急。
“慢!”从大厅里走来了一个人,这人就是警卫司令部的一把手,也就是当初侦办徐海的警察头头,“孙小姐请留步!”
孙艳芳回过头来。姓李的警察赶紧介绍,“孙小姐,这位就是我们局长,王志辉王局长。”
“你好,王局长。”
“你们竟然这样对我的贵客!”王局长很恼怒,“孙小姐恕罪!”
孙艳芳回过头来,“请柬是您送给我的吧?”
“是,呵呵,对不起,让你很被动吧?”
“不要紧,我看是警卫司令部发来的请柬,所以没过问主人是谁就来了。”孙艳芳轻声说,“要不,找个女的来搜我身吧?”
“呵呵,不必了,孙小姐,让您受惊了。来,赶紧请!”王局长把孙小姐带了进去,钱师长斜眼瞅着孙艳芳。孙艳芳冷冷地从他面前走过去。
“何霞!”张政委叫住何霞,“你真的要去啊?”
“张政委,您不要拦着我了,我没有在跟您怄气。”
“可是,上次不是说好了吗?”张政委无奈地说。
何霞微微笑道:“张政委,我真的没有跟您怄气,这次是我真心要去。”
“何霞!”
何霞没再管张政委,来到队伍,大喊,“战士们,我们有两个战士还在土匪手里,大家说,我们要不要去救他们?”
“要!”
“很好,那,有谁愿意跟我去啊?”
队伍里马上声音就小了。
“瞧瞧你们,还老爷们儿呢!这点儿魄力都没有?”
“报告!我去!”一个战士出来了。
“报告!我也去!”
虽然出来了很多人,但何霞只带了十多个人。何霞之所以突然转变主意,是因为来报信的那个战士终于找到了队伍,他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何霞。听到圆圆和张来福很好,她的心稍稍放下了,可是,那个战士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圆圆和张来福现在怎么样了。何霞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把李长圆和张来福救回来,于是不顾张政委劝阻,执意要走。
“好,谢谢你们!”何霞向愿意跟她走的战士道谢。
鉴于那个报信的战士这些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又累又饿,于是就让他留在了队伍,何霞问了问他一些情况,知道往南走就是天水,又得知土匪的老窝叫地龙窟。知道了这些后,何霞不想多逗留,打算立即启程。
张政委见何霞这次说得很认真,一点都不像是随随便便说的样子,于是没再阻拦。
“路上小心,出了什么意外,赶紧回来。”
“不用了,到时候我直接去沈阳找你吧。”
“不行,沈阳还有大批国民党,而且我们去的只是沈阳附近,具体位置要跟着他们(骑兵连)走,到时候我会派人在部队周围找人接应你。”
“好,放心吧!”
“哎!对了,如果救出李长圆他们,帮我帮我跟他们道歉”张政委低下了头。
何霞笑了,“嗯!我走了,你快回去带队吧!”
“一路顺风,实在找不到我们,就向其他队伍求助,大家都是自己人。”
“好啦,我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儿了。”
说完,何霞带着队伍远去。
这里是北平郊区的一个小盆地里,具体说这是一个湖,一个干了湖,湖中央有一个小棚子。
“咚咚咚!”一个人在棚子外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找到线索了吗?”
“苗爷,对不起,我只打听到他跟一个老头走了。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中旬。”
“这一个多月你就打听到这点儿事?”
“我可是,自从上次有消息后,到现在我也没找到他。”
“滚!”说着,那个门就重重关上了。可是马上就开了,“你再去付老爷家一趟!”
“是!”
张司令收到付老爷的信后,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