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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我们话不投机啊!”王鹰低头说。
于龙飞不语。
王鹰和于龙飞在地龙窟的大厅商讨了好长时间,可是,于龙飞咄咄人,搞得气氛很是紧张。再加上几个长老煽风点火,王鹰的耐心终于到极限了。
“让我交出虎头符,别做梦了!”王鹰拍着桌子说。
所谓的虎头符,是黑风寨用来证明当家身份的凭证,它不仅是一个身份的象征,更是一个调兵遣将的权威代表。
“王鹰,咱们名人不说暗话,当年把虎头符交给你,只是暂时让你保管,因为敬重你是我师哥。我尊敬你,你是师哥,我要是不尊敬你,你什么屁玩意儿也不是!”
“哦?是么?”王鹰笑了,“你耳朵好了吧?”
于龙飞顿时脸色铁青,但马上就变回来了,“我耳朵早就好了,可是,师傅的心一直有伤!”
王鹰看着失明的赵霄鹏,“师傅”
“不要叫我师傅!这辈子,我只有于龙飞一个徒弟,他不仅仅是我徒弟,也算是我半个儿子。”赵霄鹏伤感地说,“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的徒弟了。”
“对不起,师傅,如果您还记恨孩儿,我再把另一只眼废了!”
“少来这一套!”于龙飞大吼,“你以为你假惺惺地就能博得师傅的同情?你以为你失去一只眼就可以和师傅双目失明对等?”
“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
“那就把虎头符交出来!”
“这不可能!我天鹰堡上上下下数千众人,一旦没有约束,一定会散架的!”
“太爷下令!收回所有的虎符,集结黑风寨所有力量,共同对付国民党和八路军!”
王鹰冷笑道:“哼,难不成,我们黑风寨区区数万兵众,还要和几百万的军人作对?”
“少废话,我们怎么做,太爷心中早就有数了!”
“哼哼,你以为你是谁?别说是你,就是太爷,他也没本事和那些军人分庭抗礼!”王鹰阴冷地说,“是你的意思还是太爷的意思?回收虎头符,哼,你当我傻啊!”
“王鹰,我给你面子,你别不是抬举!太爷怎么做,那是他的主意,他说打谁就打谁。我们只有服从!”
“哼,我就不信,太爷还有这雄心壮志!竟然妄想和当兵的较量,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想当皇帝了?我不知道他老人家竟然有这种嗜好!”
于龙飞见王鹰嘴硬,于是向几位长老使眼色。
“鹰子,太爷既然发话,咱们就得照办,至于太爷要干什么,那是他的事。”一个长老说,“国民党和八路军都对关东虎视眈眈,听说东洋人走后,这两家就闹起别扭来。”
“就是啊,关东这块儿肥肉,谁不知道好处啊。我们时代靠关东吃饭,这时候应该谋划怎么对付外敌了。鹰子,不要再固执了,要一大局为重。”
“哼,国民党和八路军的事,我也听说了,可是他们还没动手呢!再说了,就算是他们动手了,他们顶多会把关东当做争夺的对象,而不是屠杀的对象。他们何曾威胁到我们?”
“愚昧!你以为他们占领了关东会让我这种人好过?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土匪!是官人们的对头!”这个长老每说一句话都点一次头,一次加深语气,“现在是他们闹僵局的时候,正是我们翻牌的时候!”
“翻牌?恕我王鹰无知,我说过了,我黑风寨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加起来不过几万人,我们用土把子对付他们上百万用机枪大炮的正规军,我该说你有野心还是该说你比我更无知!”
“你!”长老急了。
“虎符我不会交给任何人,至于国民党和八路军的事儿,第一,我没那本事管闲事,第二,我王鹰就想领着我们天鹰堡千号人扒扒火车,劫劫车队,有口饭吃就知足了。我可不想捅马蜂窝!”
圆圆还在屋里准备着,等着自己上场的时候。他焦急地在走廊里踱步,这时,王义炜来了。
王义炜不屑地说:“老头儿,准备好了吧?”
“差不多了。”
“哦,差不多就上吧!”
“王鹰,非得我动手你才肯罢休吗?”于龙飞貌似很有诚意地说,“兄弟,不光是你的虎符,我的、苗哥的、王义炜的、肖磊、老凯,凡是手里有虎符的,都要交到几位长老手中;这可是太爷亲自下的命令,为的就是防止我们手里有权利的兄弟过分偏激,和国民党发生冲突。”
“哼!”王鹰不屑一顾。
“你以为只有你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太爷他也是把什么都看在了眼里啊!最近,就是最近,在天水,我们地龙窟几个兄弟就和八路军发生冲突。我们死了多少弟兄你知道吗?我不心疼?我的弟兄死了我还能吃好睡好?”于龙飞说的很实在,“东洋人走了,国民党和八路军频频在我们地盘出现,他们在我们头上拉屎撒尿,你以为太爷会好受?可是,没办法啊!我们人少,太爷不想我们再白白浪费兄弟们的命了。”
王鹰认真地听着,连几位长老也对于龙飞的话语产生一丝敬意。
于龙飞接着说:“有些舵主,仗着自己手里几个弟兄,硬往人家枪口上撞,我听说在辽阳就有几个弟兄死在三个国民党手中。”
王鹰一听三个国民党,这不是李四爷他们吗?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王鹰没再说话。
于龙飞接着说:“一次赢了不要紧。可是以后呢?我们死了一点儿弟兄赢了一丈,可人家人多少啊?他们要是再来怎么办?为了我们山寨的弟兄着想,太爷决定暂时退避,等他们二虎都筋疲力竭,我们再从中得利。”
王鹰冷冷地看着于龙飞,有些被于龙飞打动。
于龙飞见王鹰动摇了,于是进一步说服他,“师哥,我这次真是是诚恳地跟您讲话。太爷有病在身,当初委托你寻找童血,就是为了救太爷一命。现在苗哥还在外面找灵丹妙药,希望让太爷能够延年益寿,他在外面受了多少苦啊!”于龙飞叹了口气接着说,“当然,师哥也劳了不少,你在辽阳俘虏了众多幼童,虽然没能按时送来,但是诚意已尽。至于那些失踪的孩子,王义炜已经着手调查了。到时候,功绩一样是你的,这点儿你可以放心。”
王鹰听出于龙飞在讨好自己,于是马上就回到当初的警觉了,“这个于兄的话说得很诚恳,句句在理,王某不得不佩服于兄的口才。可是,自古上边有令,都是有专人传达,而且还有信物凭证。虽然于兄你今天说的很在理,可是,没有信物,我也不好这么轻易地,这么草率地把这么重要的虎头符交给你吧!万一有什么意外,我岂不是成了单飞的乌鸦,净等死嘛?”
“呵呵,知道师哥做事谨慎,实不相瞒,师弟我一没有专人传达指令,二没有信物。”
“哼,那就是啦,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可是,太爷亲自来说,你总该不会不相信吧?”于龙飞冷冷地说。
“你说什么?”不仅是王鹰,连在座的长老都不敢相信,于龙飞竟然能请出太爷。所谓的太爷,就是黑风寨的神话人物,上一代大当家的李长泰。
“义炜!把太爷请上来!”于龙飞大声说。
“知道了。”王鹰淡淡地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大厅门口,等候奇迹人物地出现。
大门缓缓打开,四个壮汉抬着座轿进来了,那是个和轿子类似,但是没有轿蓬,只有一个椅子的东西。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黑色和蓝色相间的丝绸衣服,带着小圆帽。那人就是李长泰,他表情如同死人一般呆滞和无精打采。他双手不停地抽搐,嘴角淌着口水。王义炜在一旁不停地给他擦口水。
“大哥!”赵霄鹏大喊,但他看不见,只是着急地挥舞着双手,“大哥,真的是你吗?”
“大哥!大哥,你怎么成了这幅摸样了?”一个长老都哭了,他挣扎着要去李长泰身边。可是王义炜不让他靠近。
“大哥!”长老们纷纷站起来,把李长泰围住了,有几个还跪下了,他们的老眼都湿润了。
王鹰根本就傻了,他没想到于龙飞竟然真的找到李长泰了,而且,太爷竟然变成如此狼狈的样子。他真的不敢相信当年叱咤关东的李长泰今天会落到如此下场。
“大哥!到底发上了什么事了!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们!”
“大哥,你知道没了你,兄弟们过得有多艰难吗?”赵霄鹏跪着李长泰面前,虽然看不见,可是眼里的泪水依然涌出来了,“大哥,要是你还是当年那副模样,关东也不会变得今天这个样子了!”
见几位长老变得如此动情,于龙飞不觉露出了阴险地微笑,但他努力忍着,不让笑声太过明显。最让他开心的就是,王鹰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让自己摧毁了,恐怕,自己的计划会实现是早晚的事了。
第91章 孙艳芳赴宴(上)()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赵霄鹏哭喊着说,“你怎么不解释啊!”
“是啊,大哥,这些年,兄弟们心中有太多疑问啊!”
“各位长老不要吵了,太爷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不要过多追问了。”王义炜说。
李长泰虽然表面痴呆,可是好像心智很好,他努力抬起颤抖地手,王义炜见状赶紧递过来笔,轻轻地放在李长泰的手中。然后双手托着一个木板半跪在李长泰身边,板上还有一摞纸。
李长泰无力地抓住笔,在纸上写下“违令者死”四个大字。
徐海消失了,真的消失了,自从上次登上飞往重庆的飞机后就杳无音信。这么长时间,孙艳芳到处托人联络徐海,可是毫无结果。偌大的重庆,区区一个歌姬想要找到徐海,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孙艳芳依然过着卖艺的歌姬生活,她每天重复着固定的生活轨迹,全然没有了生活的方向。
天气转暖,南京的雪化了,大街上的国民党巡逻兵也多了起来。最近,来鸿海大酒店的客人明显减少,听一个当官的说,有可能又要开战了,大家都忙着部署部队,准备战前事宜。客人少了,孙艳芳的财源也就少了,她第一次感觉到生活的拮据,只好辞退了很多佣工,只留下一个比较亲近的。
“小姐,该吃药了。”一个丫鬟端着托盘进来了。
“放桌上吧!”孙艳芳正在照着镜子,侧着脸往耳朵上挂耳环。
“小姐,您今天晚上还要出去啊?”
孙艳芳挂好一只耳环,朝着另一侧歪着头,正挂着另一只,“啊,今天他们(指当官的)有个宴会,请我去唱歌。”
“是不是警察局的王局长?”这个丫鬟问。
“是啊。”孙艳芳从镜子旁边走来,“谁知道他们搞什么,我只管去就行了,有钱赚就行。”
“小姐,我劝你别去。”
孙艳芳满不在乎的说:“为什么?”
“最近死了好多警察,我担心”
“你多想了,小蝶,那里是警卫司令部,怎么可能有什么意外呢?那件事我听说了,好像是某个跟警察有仇的干的吧!”孙艳芳坐下来,“不用担心我,他们的事不会跟我扯上关系的。”
傍晚,来接孙艳芳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孙艳芳听见汽车鸣笛,走到窗台前拉开窗帘,“这么早啊!”
丫鬟在一边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