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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精明着呢!快说,八路去哪了!”
“太君,太君,我真的是良民呐!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什么八路也没见着啊!”
“还嘴硬!”翻译上前又要打圆圆。可是被太君拦住了。
“你地,告诉我,八路,哪里地噶活。让你走地噶活!”太君蹲下来,一手达在圆圆肩上。而圆圆生怕再被打,使劲往另一边偏。还不时偷偷瞅瞅那太君。
“太君说了,告诉我们八路往哪儿逃了,太君就放你走!”
圆圆盯着翻译,寻思了一下,他有了个主意。指着双头寨的方向说:“太君,太君您英明,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刚刚刚刚,我看见一个人去了山顶。”
“あまりに君,彼は1つ八路军が山顶に行くと言います。”(太君,他说一个八路去了山顶。)
“もう一つ个か?”(另一个呢?)
“太君问了,还有一个呢?”
圆圆傻了,心想编吧也不会编,又支支吾吾地说:“太太君,那俩人都去了山顶。”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翻译说道。
圆圆不好意思地底下了头。翻译没理会他,向太君说:“彼はあ人がすべて山顶に行くと言います。”(他说那两人都去了山顶。)
胖军官一直蹲在圆圆身旁,这时,又把往一边偏的圆圆扯着领子拽了回来,“你地,骗我,死了死了地!”军官用手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是是是!”圆圆连忙点头称道。
胖军官站起来后退了几步,和翻译嘀咕了些什么,还有几个瘦军官也插嘴。之后翻译面带狞笑的走了来,军官跟在后面,背着手。
“站起来!”翻译喝道,“这位是大日本帝国的驻华军官,金田太君!现在,太君要征用你为中日友好使官。”
“哟!还是个官啊!”圆圆拭了拭耳朵,不再留血了就放下了手,接着说,“什么官啊?”
“太君说,叫你啊不,请你前边儿带路,去山顶找那两个八路!”
“啊?”圆圆惊呀地叫了,但嘴巴张太大,又把内耳弄痛了,“哎哟!”圆圆又去捂住了耳朵。
“怎么?不愿意,你?”翻译威胁地说。
“不是不是!我”圆圆又好好摸了摸耳朵,“我也是路过的,人身地不熟的。”
“混账!你不是说看见两个八路上山了吗?又不是叫你去别的地方!”
圆圆无奈的皱了皱眉。
“把我们领到山顶就成了。”
圆圆本想引鬼子上双头寨,灭了李四爷,可自己却被卷进去了。万般无奈下圆圆同意了。
鉴于鬼子已经扎好了营,也就没赶夜路。于是圆圆加入了那伙人,坐在火堆前烤火。一群的鬼子聚在一起烤东西吃,圆圆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闻着很香。还有几个人拿出个铁罐罐,上面一个环,一拉就开。圆圆馋坏了,咽了口唾沫。还伸长脖子望。很快那个铁罐罐就空了。一个鬼子把它扔了出去,掉进雪里,但依然听见一声闷响。圆圆望着那个罐罐落下的地方,舔了舔干干的嘴唇。
“呶!太君赏你的!”翻译向圆圆丢过去一个鸡骨架。
那鸡骨架明显是被人啃了的,但鸡肋那儿还有点儿肉,圆圆赶路赶了一天,到这儿还滴水未进,他哪管形象不形象,抱起来就啃,连骨头都往嘴里捣。骨头嚼碎的声音卡巴卡巴的,圆圆还吃得津津有味。他把鸡爪子的尖挨个咬下,囫囵吞了,又把鸡爪子插进嘴了,嚼了嚼,又拽出来,看着上面还有点油水,又插进嘴里使劲吸了吸。
圆圆把那个鸡骨架吃的丁点不剩,再摸摸肚子,还是没吃饱。圆圆想,昨天晚上还在夏老爷家好酒好肉地被伺候着,今儿却在这儿啃人家剩下的,不免有股窝囊气。在摸摸耳朵,虽然血迹已经干了,但还隐隐有股痛楚。圆圆这辈子还没怎么被人打得出血,还是被徒手打的,就连俊儿拿擀面杖也没打得这么狠。
第8章 李四爷的双头寨(上)()
月亮高了,篝火也燃烧殆尽。三五成群的鬼子依偎在一起睡着了,金田太君睡在了一个厚厚的垫子上,身上盖了个毛毯,打着哼哼的呼噜。翻译也靠在一棵树上假寐。圆圆也困了,可人家都铺了东西睡,圆圆还是得睡在雪窝里。这儿肯定是没法睡啊。
其实圆圆挺有心眼的,虽说有点墙头草的感觉,但他又有了怪招跑。可是他又怕的要死。他寻思,以前听出远门的说,鬼子向来没人性。抓来俘虏就砍了,还扒皮,有时也剜眼珠。更有甚者,还活埋,或烧死。圆圆想到了俊儿被烧死的前夫,一阵火气,只想剁了鬼子,虽然他不知道是鬼子还是军阀干的,但他还是看鬼子不爽。想到了俊儿,他就想到了女人。据说,鬼子还孕妇,把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娃子剖出来。圆圆更火了,这又使他想起了他死去的孩子。这下,圆圆可下定决心了。
“鬼子要上了双头寨,那还有好?李四爷那帮土匪,就指着大刀过日子,枪杆子也没多少,这要是遇上这百十口鬼子,不死光才怪!而且,那夏家新媳妇还在寨子里,要是叫鬼子撞上,那还了得?非给作践了不可!”圆圆想。
圆圆这人其实有点奇怪,说他有骨气吧,他还窝窝囊囊的,你说他是个懦夫,他还挺有正义感。这不,他正蹑手蹑脚地离开营地。
圆圆先是在地上爬,一点点挪,夸过一个鬼子的大腿,又摱过一个鬼子的头,离远了那几个鬼子,他又绕过另一堆靠在一起的鬼子。刚要站起来,一个鬼子翻了翻身,吧嗒吧嗒嘴,又打起了呼噜,圆圆吓得赶忙定在那里,等鬼子鼾声大了才继续挪步。他又往前走,就差几步就出营了,可圆圆不小心踢到了支撑在火堆上的锅架子,火早就灭了。圆圆一下扑进火堆里去接,还好,声音不是太大,没人听到。他甚是万幸,得意极了。那种快脱离危险地激动之情无以言表啊!
圆圆这人其实挺倒霉。“啪!”圆圆踩断了被他踢歪了锅架子。
“何か?”(什么?)金田一下坐了起来。
被金田这么一叫,周围的鬼子也惊慌地醒了,以为什么危险来了。
“太君!他要跑!”翻译一时忘了说日语,大喝道。
“他娘的!”圆圆见势不好,撒腿就跑。那狼狈样儿,和那次躲李四爷是一样,不,应该更狼狈。圆圆知道,土匪做事是有规矩的,但鬼子无常啊!
“あなたこばか!”(你这个混蛋!)金田急了,掏出枪就是一枪。
枪声回响在山林,惊醒了整个鬼子的部队,也惊动了双头寨的土匪们。这一枪没打中,金田紧接着又是一枪。
“妈呀!”那颗子弹瞬间击中了圆圆的背。圆圆一下子倒下了,可圆圆马上又反应过来,“不疼啊?”他连滚带爬又起来了,拼了老命往山顶跑。
鬼子顾不上收拾营地,百十口子呼号着向圆圆追去。
“止まります!”(站住!)鬼子们喊着。
寂静的连云山瞬间变得躁动不安。除了人声,熟睡的野雀也被惊醒,扑动着翅膀,与嘈杂的人声交相呼应。
借着夜的黑暗,圆圆向双头寨跑去
“爷!不好啦!”
这里是李四爷的老巢双头寨。夜色下的双头寨异常诡秘。如名所言,整个山寨分为前后两部分,而且向外突出,被尖尖的山顶挑着,活像一个山怪的头颅。
前半部分是个大院,两旁各有一排平房,小弟们都住在那里边。院子的前边是座高高的山门楼。后边是个大厅堂,里面较为空旷,像是个集会的地方。穿过厅堂就是山寨的后半部分后院。
后院比前院稍小点儿,两侧也是两排房子,不同的是,这里的平房比较新,房间也明显比前院少。后院的正中间有个大水池,这恐怕全寨的水源了。再往后是一个类似城隍庙的建筑,这是全寨最奢华的房间了。它不是很大,但却高高耸立,因为它的底座很厚,要爬上二三十台阶才能上去。即便是在夜色下,那几根红色的立柱也依然夺目,黄色的琉璃瓦与青色月色让这个庙宇显得几分神秘和恐怖。
守夜的听到山下传来了枪声,惊慌地冲进后院,梆梆梆地敲李四爷的房门,“爷!爷!不好啦!不好啦!”
李四爷的房间就在后院两排房子的左侧,守夜的喊完话,里面就亮起了灯。
“咋了?”李四爷也慌慌张张地披了个褂子出来了,“咋了?”
“爷”守夜的跑得太急了,气喘吁吁,“爷,我听到下边儿有枪声!”
“打猎的吧?天黑前我也听到了。甭管他,我当是啥事儿呢!”李四爷不屑地说。
“爷,可是我刚才听到不止一声枪响,还有一大群人号呢!”守夜的慌乱地说。
“有有这事儿?”李四爷脸色变了。
“是啊,一大群人号啊!”
李四爷有点怀疑,“你你真没听错哦?”
“那还有假!不信您跟我到前寨看看!”守夜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人群声时隐时现,而且越来越大。
“爷!您听!我没骗你吧!”守夜的拍着大腿说。
李四爷定神细听了一会儿说:“传我令!叫寨里兄弟都他妈起来,抄上家伙。”
“是!”说着,守夜的跑了。
李四爷也赶紧回房,穿好了衣服,捎上了两把驳壳枪。出来房门,他直奔偏房。
“开门!开门!”李四爷狠狠地敲偏房房门,“快点儿!”
“怎么了?”新娘子花儿在房里说。
“你他妈快开门,要不然我撞了啊!”
“你干嘛!”花儿猛然打开房门,衣衫有些凌乱地出来,“大晚上的呢!干嘛!”
“我他妈剁了你!”
“你吼什么!”
“瞧你爹干大好事!”
“我爹咋了?”
“你爹他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什么规矩!”
“拿钱赎人,一人来送!他可倒好,趁着夜色,好几十口子上山,摆明着要平了我双头寨!”
“什么?”
“你听听,这外面喊得比狼嚎还响,摆明着叫嚣嘛!”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爹。”
“他!夏家能有这胆儿?敢上我双头寨闹?”
“不会的,我爹做事谨慎,不会放着我的命不管,他不会来硬抢的!”
“亏我好水好茶的伺候着你,免得毁了我李坤的名声,说我这当家的不懂规矩。可你爹倒好,湖了呀!啊?有种!敢跟我李坤翻牌!”
“你你要干嘛?”
“我干嘛?你说我干嘛?”说着,李四爷撕着花儿的衣服就往拽,一直拖到前院。
“你放开!你放开!”花儿阵阵挣扎。
“你他妈闭嘴!”李四爷拖着花儿像拽了个小孩一样,也难怪,花儿特矮,又是个女儿家,怎么能敌得过一个老爷们儿。
“兄弟们,都给我上前门楼子上,把咱那几杆枪都给我架上,从京城来的干事可不好惹,个个手里都有土把子(枪)!”李四爷朝从房里出来的兄弟喊。
而寨外枪声越来越响,人声更大了。
“哟!这爷可没这么慌过啊!”大笨说。
“你懂什么!咱们和别的地儿比起来还差一截呢!你没听爷说吗?京城来的干事不好惹!个个都有土把子!”